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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真教的事情还要从几日前说起。
因为李晋武的手段,全真教三代弟子中的翘楚就此被废,尹志平为了保全小龙女的清白,推说当晚中了神秘人的攻击,侥幸逃得一命。
丘处机身为代掌教,主管全真教内大小事务,尹志平又是他的得意弟子,得知弟子被废掉,心中大怒,全力寻找凶手。
尹志平命根被废,心中更是激愤,再加上看到小龙女和杨过之事,心灰意冷,不理教务,闭关修行,俨然一副出家之人的做派。
丘处机见此,更是为全真教的传承担忧,这时候又传来有妖女刺瞎教中四代弟子双眼之事,他借题发挥,找来当事人一问,才知道全真教的脸都被这些弟子丢光了。
得知那妖女往东去了,又恰逢武林大会,所以他便带着郝大通,孙不二等人一路跟来,一是为了寻找那妖女和残害尹志平的凶手,二则是为了参加武林大会。
陆无双一路之上行侠仗义,颇为高调,所以她的行踪不难打听,丘处机想着对方定然也是要去参加武林大会的,索性也没有急于一时,因为时间还早,就在襄阳城中安顿下来。
这一天,陆无双会同完颜萍还有杨过,三人百无聊赖,去城里逛街,没想到正好碰到了郝大通,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见到郝大通,杨过顿时没有好脸色。
这时候,有全真弟子认出了陆无双,要将她拿下治罪。见此情形,杨过当然不干了,两人携手,竟一度逼得郝大通毫无还手之力。
被两人下了脸皮,郝大通无颜以对,回到客栈之后闭门不出,最后丘处机得知此事,顿时带着一大帮弟子来到了李园,声称要讨个公道。
李晋武回来的时候,双方人马差点就要打起来了,见到他过来,陆无双顿时仿佛找到了主心骨一般,跑上前来,说道:“晋武哥哥,这次可不是我们的错,是他们先挑衅的,不信你问杨过。”
杨过当然帮着自己人了,闻言附和道:“是啊,李大哥,这次摆明了是全真教借题发挥,我和无双姑娘,完颜姑娘在城中逛街,结果全真教的弟子冲出来就骂无双是妖女,我看不过,就和他们打了起来,谁知道打了小的,出来老的,这都被人家堵上门来了。”
匆匆几句话,他已经明白了事情的经过,看向另一边,为首的一人鹤发童颜,一副仙风道骨的做派,想必就是大名鼎鼎的长春子丘处机了。
对于丘处机此人,李晋武相当不屑,他与其说是一个江湖中人,不如说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投机政客。
首先,郭杨两家的悲剧便是因为他的顾虑不周,而后杨康的悲剧同样是因为他的教导有问题,他身为汉人,献媚金国,蒙古,试图让全真教成为天下第一大教派。
他收杨康为徒,不过是为了和金国皇室扯上关系,不然,他为什么不把杨康带走?
所谓的一言止杀,也不过是看出蒙古即将得到天下,对成吉思汗献媚而已。丘处机西行,其个人名誉上确认了其是神仙地位,同行的皆得到真人的政治地位。而全真教则是得到统治者认可的全国宗教首领的政治地位。
在得取政治地位后,他又向铁木真许下三个筹码:第一许诺铁木真,为其延寿;第二丘处机发挥金王朝时招抚的旧特长,为蒙古王朝招降;第三丘处机阄割汉文化与传统道学,迎合蒙古统治的理论需要。
即便是立场不同,站在当时的环境下来看问题,他的所作所为也不讨人喜欢,枉为王重阳的弟子,他不但没有继承王重阳的功夫,还没有继承王重阳的民族大义。
“你就是丐帮弟子李晋武?”就在他陷入沉思的时候,丘处机随即问道。
“正是。”他虽然不齿对方的为人,但江湖礼节不可少,抱了抱拳,问道:“不知邱真人大驾光临寒舍,有何贵干?”
“你…”丘处机被他一激,有些气闷,这不是明摆着的事情吗,还问他有何贵干。
这时候清净散人孙不二跳出来说道:“姓李的,便是你师父鲁有脚在此,也不敢这么和我师兄这么说话,真是没大没小。”
她虽然号称清净散人,不过却是个火爆脾气,对于李晋武冒犯她前辈的威风,很是不喜。
可是她今天注定要失望了,只听李晋武说道:“孙道长,貌似我并没有请你们来吧,不请自来,你们这是做的哪门子恶客?”
说完不等她回话,继续说道:“既然是恶客登门,那小子又怎么和你讲道理呢?今天,这道理恐怕是讲不通的,丘道长如此大动干戈,要是不将我这李园弄得鸡毛鸭血,想必也不会甘心,传出去更有损全真教的颜面,是也不是?”
似乎是被他说中了心思,丘处机脸色发红,但他很快便镇定下来,借题发挥道:“李晋武,陆无双刺瞎我全真教弟子双眼在先,后来又对我申师侄等人大打出手,这件事你说怎么办?”
“怎么办?凉拌。”说到这里,他向着杨过使了使眼色。
杨过顿时会意,上前质问道:“郝大通,你还敢来,当日你杀我孙婆婆的事情,又怎么说?”
被他这么一吼,全真教一方气势大减,毕竟这事情的确是他们不占理。
郝大通被他这一吼,又想到那日被两人逼得毫无还手之力,更觉得颜面无光,摆了摆手,转身离去,不敢再停留半刻。
“郝师弟?”丘处机见到他离去,好一阵呼喊,无奈郝大通就是不听,径直走了。
看到这一幕,李晋武倒是对这郝大通有不少好感,毕竟他还算是个要脸皮的人。
丘处机这边走了一人,称得上高手的也只剩下他和孙不二了,不过他似乎智珠在握,只听他说道:“我今天也不难为你们,刺瞎我全真弟子的事儿,只要那妖女跪下道歉,并且自废武功,我大人大量,不再和她计较这事儿。”
听到这话,陆无双想要反驳,李晋武制止了她,笑着说道:“丘道长,恐怕在算这笔账之前,咱们还是先算算你不请自来,破门而入的账吧。”
说罢他也不客气,一脚跺在地上,地面顿时扬起一股沙尘,丘处机见此,心道今天看来是不打不行了,不过他本来就好武成痴,所以不仅不恼怒,反而有些高兴。
孙不二也没想到一个小小少年就有这等功夫,看来丐帮果然是人才济济。
丘处机听他说道要算账,顺口答道:“你想怎么算?”
“怎么算?”李晋武有些好笑,回答道:“混江湖靠的不还是功夫吗?你和我过几招,要是我输了,自然听凭尊意,不过要是丘道长输了吗?你只需对着苍天,大喊三声‘我丘处机服了’,从此我们所有恩怨,再不相干,怎么样?”
丘处机还没说话,孙不二就呵斥道:“姓李的,你欺人太甚,难道你以为你就赢定了吗?”
“那孙道长还在担心什么呢?”他以子之矛,攻子之盾。
“你…”孙不二被他说得哑口无言。
这时候还是丘处机爽快,说了一声:“好,我同意!”
“既然如此,丘道长请吧。”他做出一个请的手势,然后周围的人便四散开来。
他刚刚露了一手,所以丘处机也不会认为自己以大欺小,所以抽出剑,严阵以待。
“那就让我用全真剑法来领教一下阁下的高招。”说罢,丘处机仗剑杀来。
李晋武也好久没有活动筋骨了,见到这一剑杀过来,心中战意拳拳,当即使出了一招崩拳,正好打在剑身之上。
“嗡嗡嗡!”
拳剑相交,剑神嗡鸣,一股巨力传来,丘处机只感觉到手中的剑似乎要不受控制一般,随手都有可能脱手离去。
他的这一招崩拳至少也是五千斤的力量,硬接了这一拳,丘处机也别想好过。
不过他也不亏是全真七子中武功最高之人,很快就镇定下来,对于面前之人,不再留手,直接使出了杀招,一剑刺来,仿佛有三道剑光,将他的退路一一锁死。
他被逼得连连后退,突然,一个跳跃,脚尖在他剑上一点,瞬间绕到了对方身后。
丘处机也不甘示弱,一击无功,他并没有气馁,身子也瞬间跃起,一招燕子三抄水,再次向他刺出一剑。
全真教的金雁功着实不凡,在空中也能接力,这一点他自问瞬息千里是做不到的。
面对这一剑,他早有准备,再次使出了轰拳,准备和他以硬碰硬。
还未近身,丘处机便感觉到一股威压,周围的空气都仿佛被挤压了一般,他知道对方力大无比,有了刚才的教训,他也不再上当,当即舍了对方,开始游斗。
两人见招拆招,斗作一团,转眼已经过去了数百招。
李晋武有意将对方所有的功夫都逼出来,所以也没有再出全力,即便是出拳,也都只出五分力道。
丘处机却以为对方刚不可久,认为时机已到,转瞬之间,逮住一个破绽,他便毫无保留地一剑刺过去,这可真是纯粹地有攻无守,一击必杀的招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