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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样做是很不地道,但如果不是秦楚,我根本也不可能认识李柔,我只是无端成了李柔妒忌的对象,至于她死在秦楚手上,我可是一点都没有参与,没做过的事情自然是要撇清楚。
听到我这么说,李语墨得意的看着秦楚,像是丢垃圾一样把我丢在一边,背摔在柜子上,疼得我失去了知觉,失去意识之前,只听李语墨笑的苦涩,“你就是为了这样一个没心没肺的女人,拒绝了我姐姐?”
没心没肺?
我确实是没心没肺吧。
再醒来,人已经被绑在了木桩上,陈天明、付安泽和秦楚都被绑了起来,月色浓烈,云平县的人都举着火把,气势汹汹的盯着我们,我无力的咽着口水,这是怎么回事,难道秦楚被李语墨打败了?可他并没有什么事儿啊。
只听有人喊着,“烧死他们!”
不停的有人附和着,“烧死他们,我们村就不会再死人了!让他们这些外来人去平息天子的怒火!”
“天子!”我低声念着这两个字,这个天子,不会就是想要我命的那个天子吧,如果是同一个人,那这些人还真是误打误撞,帮了天子来对付我。
“大家静一静!”又是那个白头发的老头,看样子,他在这村里有些地位!“今天赵家姑娘已经送到张少爷房里了,这婚事已定,大家就放心吧,村里的诅咒,不会再延续下去了,挖到的古陵,就用他们的血来祭!”老头忽然指着我们喊着。
所有人都沸腾了,激动的挥舞着手里的火把,火光燃烧的很旺,映着月色下的天,气氛已经不受控制了。
燃烧的火星晃着我的眼,我有些紧张,他们三个却很冷静,我急的晃了晃手,“你们快想办法啊,不是真的想被烧死吧!”
陈天明痴痴的笑了,坚定的说着,“我终于等到今天了,天子能收下我的命,是我几生几世都修不来的福分,求之不得啊,哈哈哈!”难道这才是他的意图?千里迢迢的从学校跑过来,就是为了死在这个天子脚下?
我诧异的看着陈天明的痴狂,他还算是一个大学教授吗?居然迷信这些东西,林菀说得对,我就不该来,然而现在再去懊悔已经没用了,我看向付安泽和秦楚,“想办法啊!”
付安泽摇摇头,“没办法。”
我气的皱眉,“没办法也要想啊,秦楚,你不是让我死在这儿吧,我要是死了,我肚子里的鬼崽子可就跟着一起死了。”我用话刺激着秦楚,他肯定会有办法逃出去的。
可不知为什么,秦楚身上的鬼气很薄弱,他无力摇了摇头,视线落在脚边的符纸上,我顺着他的目光去看,在我们脚底下的火架子上贴着整齐的符咒,而且还不知一般的镇鬼符,要不是秦楚道行高,恐怕早就魂飞湮灭了!这村子里有能人,还是我们斗不过的能人,难怪付安泽会说没办法,但这不是我们坐以待毙的理由!
这能人会不会是那个天子的人!
正当我琢磨着的时候,所有的村民都冲着门口的方向跪下了,整齐的喊着,“祭奠的礼物请您收下!”
月色之下慢慢走过来一个带着黑色帽子的人,我看不清她的脸,只能听到她的声音,“这礼物,我收下了。”
难道她就是天子?天子居然是个女人?我紧盯着她的每一个动作,她转身,冲着村民们挥了挥手,“都起来吧,天子不愿看到你们的谦卑,只有奉上礼物之后,天子才会消除诅咒!”
这个天子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本事,说话的女人一直低着头,我看不见她的脸,到底在哪儿见过她!
那女人在这些村民的眼中好像很有地位,她说的话村民们都奉为圣旨,咱们云平从古至今还没有被天子垂青过,这一次是我们云平的幸运,只要烧死他们,所有的诅咒都会被平息!
为了天子,我们万死不辞!
万死不辞?有没有搞错,现在要被烧死的人是我好吗?你们万死不辞有什么用,我可是烦死了那个叫天子的。或许我太紧张了,手心的汗把捆着我手腕的绳子都浸湿了,勒着手腕的绳子更似乎捆的更紧了,我无力的叹了口气,难道我小命要毁在这儿了吗?
我不甘心的看着兴奋的村民们,大声喊着,你们这样是犯法的,国家的法律还在,你们怎么能滥杀无辜!你们这是邪教,天子是什么鬼东西,他会消除诅咒才有了鬼,你们得相信科学!
这话虽然是从我自己嘴里说出来的,但是连我自己都不相信,对于鬼神的说法,很多都不能用科学常识去解释,这也正是鬼术的魅力所在,正因为神秘,所以才让人惧怕,也让人痴迷。
或许是我说的话起了作用,在场的村民全都愤怒起来,对我破口大骂,大多是他们当地的方言我也听不太懂,反正不是好话就对了。
他们越气愤我心里越高兴,眼看着月亮越升越高,我被绑在身后的手,强忍着绳子的疼痛,手指一动,指着四周的木桩,心里念动咒语,风雨雷电,雷鬼,雨鬼,出!
一时间,雷雨横起,村民们都愣了,火把被雨水浇灭之后,所有人都陷入了黑暗之中,只有头顶的月光还有那么一点光亮。
我满意的看着他们慌张的样子,弯唇,对付安泽使了个眼色,他会意,冲着茫茫夜空大声喊着,那是什么东西!
所有人都慌了,天子来了!
天子发怒了!
这些人简直不可理喻,因为一些简单的自然现象,就吓得抱头乱窜,好在有付安泽配合我,村民们迷失在自己的恐慌中,四处逃走了。
只有那个神秘的女人,还站在我们面前,她勾唇一笑,慢慢摘下帽子,我看到一张很优雅的脸,半含着笑意盯着我瞧,“果然是秦楚看上的女人。”
这是什么意思?
我脑子里嗡的一声,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就见她手一挥,那些木桩上贴着的符纸在一瞬间全都飞腾到半空中,她轻轻吹了一口气,我召唤来的雨鬼、雷鬼都慢慢消散了。
我傻了眼,要是由我去破解别人的鬼术,不知道要费多少工夫,她就这么轻飘飘的把一切都恢复了平静。
这个女人会是什么来意?
她把符纸撤掉之后,秦楚的鬼气就跟着恢复了,他眼含怒火,等着那个神秘女人,“你来干什么?”
“我不来,难道让地下那些老东西晚上吃你的骨头汤吗?”女人说的随意,帮我们松了绑。
然而我心里明白,如果不是她,我们现在可能已经被烧死了。
她要给陈天明松绑的时候直接被我拦了下来,“不要。”
她诧异的看着我,把手中的匕首放我的手心里,“你决定。”
她的笑容让人安心,我握着手里的匕首,冷漠的扫了一眼陈天明,“教授,我不能再看你这样错下去了!”
陈天明慢慢变得平静,目露慌张,“你要干什么!”
我看看付安泽,又看看秦楚。
两人都不说话,只是装冷扮酷的点了点头。
我深吸了一口气,“你被祭灵控制,做了那么多坏事,现在该是你受到制裁的时候了!”
他猛个劲儿摇头,用力的吼着,“你住手!我是你的老师,我是学校的教授,你不能这样对我!”
他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很疲乏,我并没有理会他的话,深吸了一口气,用手中的火把点燃了他身下木桩。
熊熊的火焰慢慢燃烧起来,我看到陈天明眼中的惊慌和害怕,我的手也跟着颤抖着,神秘女人站到我身后,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你这样是对的,他已经被祭灵控制了这么多年,是你帮他解脱了。”
我看着陈天明在火海中无力的挣扎,连连摇头,“不,一定还有其他的办法!”
我对秦楚喊着,“愣着干什么,灭火啊!”
我这么一喊,他们三个人对视了一眼,跟着我灭起火来,然而没等火消,教授的黑猫老婆就钻了过来,围在我们身后喵喵的叫声,那叫声可真是烦人,我回身一看它,它身毛已经长出了些绒毛,我看着它的猫眼,忽然觉得不对劲,这个时候,教授已经不那么疯狂了,我脑子里冒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如果教授一开始就已经被吞噬了,如果它的记忆被吸食,灵魂被祭灵放在这只黑猫上了呢?
“会不会教授的灵魂就在这只猫身上!”祭灵只会寄生在人身上,如果寄主的灵魂死了,那他也就不复存在了,正因如此,教授才会这么紧张这只猫。
然而我无法解释它在断崖攻击我的原因。
我正琢磨着,教授脚下的火焰渐渐平息,而他像是睡着了一样,一点反应都没有,我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把黑猫抱上了木桩,紧张的看着教授的身体,摇晃着手中的猫。
“教授,回到你的身体里吧!”我话音一落,手心中的猫冲着我轻柔的叫了一声,然后空中划过一道耀眼的光芒,我被迫遮挡住眼睛,烈火燃烧过后的灰烬上面,陈天明慢慢的睁开了眼。
而我手里的猫像是失去了灵魂一样,无力的摔在了地上,震起来的灰尘呛着我的眼。
神秘女人说的没错,我这样一定是对教授有好处的,不然他一直被禁锢在一只猫身上谁会知道。陈天明看着我,浑浊的眼里没有往日的精明,眼中又是懊悔,又是无奈,终究化作一声飘散于空中的叹息,“谢谢你!”
我摇头,“帮你的人是你自己,你被控制在黑猫的身体里,但你是有意识的,你总是想告诉我些什么,是我没能明白你的意思。”
陈天明苦笑着,“如果不是我当初一时贪心,做了不该做的事情,现在也不会落得这样的地步,云晓晓,是你让我解脱了,可我没法面对那些因为我死去的同学!”
我皱眉,陈天明说的没错,就算他是被鬼魂操控,迷失了心智,但说出去谁会相信,曾经那些死去的同学,大多数都已经轮回超生了,而她们的家人早就已经将痛苦埋藏在心里,如果现在再提起旧事,对大家都会造成伤害。
难道,就这样让他离开吗?
毫无愧疚,毫无惩罚?
我们几人看着破败的云平县,我慢慢开了口,“教授,你是怎么被祭灵控制的?”
“那是在我刚刚参加学校考古行动的时候,我无意间发现了一本古书,上面的字和咒语让我深深的着迷了,我知道自己这样做不对,但我已经迷失了自己的心,根本控制不住了,我知道我做的罪孽,已经无法弥补,但我们还有时间,一定能阻止他们!”
“他们?”付安泽忍不住开口问着。
教授点点头,叹了口气,“祭灵霸占了我的身体,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一个叫天子的人,此人半人半鬼,神秘莫测,曾经出现在国内各个考古队伍里,他的爪牙比天上的星星还多,而且行踪神秘,没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
“你怎么会知道天子的事?”付安泽很诧异的问着,“难道控制你的祭灵知道如何跟天子来往?”
“不,没人能找到天子。”神秘女人开了口,笑容依然优雅,她走到我面前站定,“云晓晓,你的捉鬼术不足以对抗天子,而你一直是天子的目标,我劝你还是不要插手这件事了。”
为什么所有人都这样告诫我,我云晓晓的本事就那么上不了台面吗?我心里堵着一口气,看看脸色不明的秦楚,坚定的说道,“正因为他总是把我当成目标,我才更要把他抓出来,不能因为怕了,就不去做该做的事了!”
神秘的女人淡淡一笑,“看来,我没有看错你,秦楚也没有信错人,你们跟我来,我知道这古迹的秘密和村里人的事,也许会对你们找天子有帮助。”
她说着又带上了帽子,带着我们一路往村里去了,所有的人家都房门紧闭,就算偶尔有人从窗户里偷看我们,也立刻就把窗帘拉上,把灯熄灭了,整个村子都像是被怪物控制了一样,根本是个死村。
他们刚才口口声声喊着要烧死我们的画面,我还记忆犹新。这些人对于鬼神的痴迷,已经超出了控制,我的视线不自然的落在神秘的女人身上,她真的能帮我们吗?
她像是察觉到我的目光,淡淡的冲我笑了笑,忽然开口,“刀刀是个很可爱的女孩儿,不是吗?”
我猛地睁大了眼,“你是W!”我惊呼出声,忍不住往前快走了两步,仔细的看着她,“你知道断崖的事,又在警局做笔录的时候救了我。”而且她是在梦鬼入了我的梦的时候,救了我,而秦楚都不能做的事儿,她做到了,这是不是意味着,她的鬼
我有些不自然的咽了咽口水,“你到底是人是鬼?”
“你觉得呢?”她只是笑,并不说话,敲开了一间民房,里面传来细微的问询声,“Windy,是你吗?”
“是我。”女人安静的回答着,在她听到声音的那一刻,她的眼神是柔软的,我不得不去好奇,这屋里的人是谁?
然而当我们推门进去的时候,空荡的房间什么都没有,窗户紧闭,只有桌上的一盏台灯,静静的散发着光芒,“进来吧,现在这儿休息一下,等天亮的时候,我们就行动。”
她叫Windy,她就是那个W!一直在暗中帮助着我的神秘的W!她居然会在云平出现,我坐在一边,小心的打量着她,她脸上始终带着淡淡的笑意,看到我看她,礼貌的冲我点了点头,拿了两杯水,坐到了我身边,“你是不是很好奇,我为什么会知道你的事情?”
我拨浪鼓似的点着头,她淡淡一笑,指了指秦楚,“是他叫我来的。”
“秦楚?”我目光在两人之间徘徊着,难道这个女人也是秦楚以前的相好的不成?可如果她爱着秦楚的话,她好像不会这样帮我了,她像是能察觉到我的想法,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别担心,我跟秦楚不是那种关系。”
我的眉头皱的更深了,如果要跟这样一个女人抢秦楚的话,十个我在对方眼前都不是个儿,秦楚站起身,冷冷的说了句,“长话短说。”
女人耸肩,慢条斯理的喝了口水,半开玩笑的看着我,“看到了吧,他似乎只有在对上你的时候,眼里的杀意才不那么重。简单来说,我算是你们的盟友,在守魂人和鬼灵之间的中间派,我不为天子做事,但是在一般人眼里,我拥有的力量比他们多太多了,他们是从心里出于本性的臣服于力量,而并非是臣服于我。”
“所以呢?”她这个意思难道是说,她是故意潜伏在村民中间吗?
她不为天子做事,这个我已经可以相信了,不然她根本不需要费那么大的力气救我,也更加不需要放了我们。
Windy抚了抚耳边的长发,“我只是想要帮助需要我帮助的人。”
“比如我?”我必须承认,跟她比起来,我的鬼术太弱了。
她摇头,走到了一个红木箱子旁边,轻轻的摸着箱子上的纹路,“我是为了她。”她说着打开了箱子,里面悠悠的飘出了一只淡青色的女鬼,但是只有衣服,没有头。
陈教授现在已经不受祭灵的控制了,灵魂也回到了自己的*里,所以他什么都看不到,而我跟秦楚还有付安泽,都是能见到鬼灵的,虽然对这个女鬼的出场方式有些诧异,但经历了这么多,早就已经见怪不怪了。
“她姓郑?”我试着猜测着。
“你认识我?”无头女鬼猛地飘向了我,我看不到她的脸,但当我听到她的声音的时候,整个人都迷住了,她的声音很清甜,其中还夹杂着些许的喜悦,甜甜的像是牛奶糖的味道,这样的女孩儿怎么会死于非命,还被人逼婚!
这万恶的封建信念,毁了多少人的大好人生!
“我胡乱猜的,昨天我们刚进村子的时候,就是你被人抬着,在箱子哭吧?”我试着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哪料的话音一落,秦楚就连忙把我藏在他的身后,不许我再多说话了。
Windy噗嗤一声笑了,“看你这护人护的,难道我们还会吃了你的新娘子不成?”
她调笑的语气禁不住让我红了脸,我看不到秦楚的表情,但付安泽脸上的不安和尴尬,我却是看的清清楚楚。
这屋里的气氛有些不太对劲,陈教授也察觉到,这屋里几个人的来历都不同小可,“她不能再沾阴气了,她已经怀了鬼子,会被鬼气腐蚀,到时候,鬼子就保不住了。”
我听不懂秦楚话的意思,他是说我以后都不能抓鬼了吗?这不是要断了我的路吗?我才刚开始习惯了这样的日子,就让我停手,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我想要去反抗,直接被秦楚揽在了怀里,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Windy的眼神变得复杂起来,看看我的肚子,慢慢的摸了摸,嘴角浮起开心的笑容,就像是儿媳妇儿怀孕了似的,就是那种表情,“多久了?”
“不知道。”我如时回答,脸上像是有火在烧。
“不知道?你连孩子什么时候到你肚子里的,你都不知道吗?”Windy想了想,继续问着,“那你什么时候察觉到它的存在的,或者,你从什么时候意识到自己的变化的?”
她问的很仔细,我的脸红的跟火烧云似的,我挑眉看向秦楚,被她制止了,她拉着我的手,坐到一边,那个女孩子鬼灵也飘了过来,兴致勃勃的看着我的肚子,我脸上划过三道黑线,现在是什么情况,我是被人当成准妈妈,给包围起来了吗?
“我真的不知道。”Windy的话让我觉得很错愕,她眼里的喜悦和高兴是真的,好像我怀上这个鬼娃是多么了不起的事情似的,然而我心里对这个鬼娃是排斥的,它根本不应该出现在我的身体里。
我无所谓的反应让秦楚很愤怒,他摔门而去,付安泽紧随其后。
剩下的陈教授觉得自己不应该呆在屋里,也走出去抽烟了。这下,屋里彻底变成了我们三个讨论孩子的秘密空间。
“鬼子已经跟你见过面了?”Windy有一种打破砂锅问到底的精神,她既然又一次开口了,而眼下屋里也没有什么人需要避讳。
我长舒了一口气,“见过了,前几天的事儿,他长得圆圆的,脖子短,身子也圆,很丑。”我如时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奇怪的是,原来我一提起这个孩子的时候,他就会在我的肚子乱动,但现在似乎没有了反应。
Windy皱眉,“秦楚是修炼千年,他的鬼气是一般女子承受不住的,你既然能孕育出鬼子,就说明你身上的阳气和一般人的不同,我仔细看过了,这鬼子还不到出生的日子,怎么也要再过一两年才行,但他现在已经能跟你交流,说明他会提前出生!到时候,人鬼两界恐怕都会陷入轰动。”
有那么夸张吗?
“你很了解这种事吗?那你能不能帮我打掉他!”我试探性的问着,肚子里依然一点动静都没有。
听到我这话,无头的鬼姑娘抢先惊呼道,“鬼子哪是说打就能打的,你这样说他,也不怕被他折磨死!”
我挑眉,“不是和人怀孕一样,不想要的孩子,难道不能打掉吗?”我真的不想这么早就当妈妈啊,我根本没做好准备,最重要的是,它是个鬼子啊!
Windy摇头,“你不要想太多,这个鬼子必须要生下来,不管是为你,还是为秦楚!”她眼中充满着对我的同情,让我毫无戒备的心漏跳了一拍,她这话是什么意思,如果我不生下鬼子,对我自己还有影响吗?
没等我开口问,她再次说道,“就像秦楚说的,你不该再碰这些跟阴气有关的东西,一旦鬼子受到了外界鬼气的侵蚀,把你的身体占为己有,那你也就不复存在了,到时候,秦楚也会受到连累。”
原来生个鬼子这么费劲?怪不得秦楚以前的那些老婆全都死了。我听到这儿,对Windy有多了一分疑问,但是我没有问出口,有些事情,还是不要说破的好,不管以后是不是敌人,至少在现在,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
我看向无头的鬼姑娘,“你不是被送去嫁人了吗?我还见到了你哥哥,他似乎很不愿意让你出家!”
提起她哥哥,鬼姑娘乌泱泱的哭了起来,不见双眼,只能听得到哭声,“哥哥他一直对我很好,我被人害成这样,也就只有哥哥肯为我反抗村里的人,这村里的人早都已经疯了,他们连自己在做什么都不知道,我已经不是第一个被害的人了!”
“你不是死了之后才被嫁人的吗?”我惊问着。
她噗嗤一声笑了,笑声苦涩而动人,“当然不是,要不是为了嫁给那个死人,我也不会被我的父母亲手……”她没有再说下去,但是话里的意思我已经很明白了。
“要不是Windy设计救我,我恐怕已经成了无处可逃的冤魂了。”她依旧抽泣着鼻子,“怕我逃跑,他们把我的头都藏起来了。”
这真是太吓人了,是受了多大的蛊惑才会把自己的亲生女儿嫁给一只鬼,还把女儿的头割下来,连个全尸都不留!这个村子的人比被蛊惑的陈天明还可怕。
“云平县历史悠久,云平村更是汇集了多方文化,这么多年下来,这里的村民有他们自己的信仰,不是我们外来人能插手的,可我一到这里,就连天的死人,他们说是为了清除村里的罪孽,可死的大多数都是未婚的少女,而且都是由他们的家里人亲自动手,每每入夜,村里都能听到哭嚎声,凄惨无比。”Windy叹气说道,“要不是我一个人孤掌难鸣,我也不会把你们引到这儿来。”
“你把我们引来的?”我诧异的看着她。
“我知道陈天明身上有祭灵,他一定会寻找寄主延续生命,而在偏僻的村子里,如果发现了古时候的古迹,对他来说,有绝对的吸引力。”
“所以你散发了这里有古迹的新闻?就是为了引我们过来?”这从头到尾都是一场骗局,是Windy想要救云平县才把我们千里迢迢的找了过来。
我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冲她大声喊着,“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做了什么,你知不知道为了到云平有多少人死了!”
或许是我太过激烈的反应让Windy有些诧异,那个鬼姑娘也镇住了,呆呆的哭着说着,“对不起,我也只是想找人帮我们,除了你,没有更好的人选了。”
她这一哭,我更加的心烦意乱,这件事儿,没法说谁对谁错,是那个祭灵错了吗?是云平县的人错了吗?还是那个天子错了?
只怕谁都错的,大家只是为了自己的利益罢了,就像是Windy,我不相信她会单纯的帮云平的人,她知道的事情太多了,她的目的会有那么单纯吗?
见我是这种怀疑和抗拒的态度,她们俩都不说话,忽然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陈天明推门走了进来,直接熄灭了屋里的灯,“有人来了。”
我们三个人对视了一眼,连忙把门从里面插上了,至于秦楚和付安泽的死活,就看他们自己的造化了。
在我心里根本不觉得他俩会出事,要出事的话,也是他们俩自相残杀。
我们屏住呼吸,躲在门后,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有村民在村子里巡逻,“奇怪了,我明明听到这里有人在说话,怎么会没有了。”
“一定是村子里那些新娘又不安分了,我们还是不要走远了,别让她们跑了!”他们说着,又走远了。
“那些新娘?还有多少人被逼婚?”我背后直冒冷汗,这个云平县真不是人该呆的地方。
“如果你不相信我,现在就可以离开,但是我必须告诉你,就算是我不引你们过来,秦楚早晚也会带你来的,他有他的目的,但这里也有你云晓晓需要的东西,你要是想帮忙就留下,不想帮忙,就走。”
“走?”开玩笑,我现在走的话,岂不是又要被他们穿成羊肉串似的在火上烤了,我才没有那么傻,在这个时候,跟他们呆在一起才是最安全的,再者,这村子里的事情,我也确实很感兴趣。
看我怔怔的坐在一边,提不起一点力气,Windy叹了口气,“我知道你心里有气,但是我希望你能明白,我绝对不会害你,如果我要害你的话,你根本到不了云平。”
她想了想,“林菀跟葛茗已经住进了刀刀家,你可以放心了。”
对了,林菀!
提起林菀,我忍不住瞪了教授一眼,要不是他抢走我的手机,我可能早就跟林菀联系上了,也不用一直担心他们。
陈教授讪笑着掏出手机,放在我手心里,“我真的一点意识都没有,希望你能原谅我!”
我叹了口气,收回了目光,紧握着手机的手越来越紧张,我现在已经没有了后退的路,只能一直往前走了,希望不要运气太差,被村里的人抓到才好,“我有一点不明白,村里的那些人如果真的信鬼神的话,又怎么会让你布下阵法呢?”
“阵法?你说木桩上的符纸?那不是我做的!”Windy坦白的说着,“云平村里有很多人都会鬼术,其中,就有李柔的妹妹,你们应该见过了,就在你们刚到村子的那一晚,她也跟着出事了。”
我皱眉,这样一来一切都说得通了。
陈教授被祭灵控制,要到云平来寻找古迹,而Windy是要我们过来一起破除云平的灾难,只是我没想到李柔的妹妹也在这里,还口口声声要找我报仇,现在最大疑问都在那古迹里,到底是什么东西,要藏得这么深?
“那些新娘都被关在古迹里?”我开口问着。
鬼姑娘连连点头,“我本来在家里休息,就被抓到那儿了,那儿很黑,一个人看不到,要不是那天我被抬出去巡街,哭声让Windy发现了我,恐怕现在,我也被关起来了。”
“那你们嫁的新郎呢?我们把他找出来,让他不要再这样下去了,不就行了吗?”我想出了一个绝妙的解决办法,觉得自己真的是太聪明了。
“行不通的,这里的人已经迷失了心智,要救那些新娘,只有会鬼术的人才行。”付安泽跟秦楚站在门外说着,“外面有点冷,能不能先让我们进去。”
我白了秦楚一眼,他总是动不动就乱发脾气,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怎么惹他了呢,我不就是问问怎么打掉他儿子吗,至不至于那么冷漠。
我们四人一鬼就在这屋里琢磨起去古迹探险的计划,这原本也是陈天明的提议,所以他和付安泽提出了很多建设性的提议,天才蒙蒙亮的时候,我们四个人往古迹出发了。
我从陈天明手里拿回手机的时候,就急忙打开一看,是林菀报平安的短信,还有她跟刀刀的大头照,我看到她们平安,就觉得自己的辛苦还是有回报的。
我们的装备都被云平村的人抢走了,所以只有临时找到的手电筒和绳索能用,古迹就在那天我们到的那个禁地中间,奇怪的是,当我们到那儿的时候,一个看守的村民都没有,气氛诡异的有些紧张,就像是有人知道我们要来,专门在这里等我们似的。
“要不要再等等?”恢复意识的陈天明很谨慎的建议着。
我揉了揉饿扁了的肚子,“是啊,先吃了早饭再来吧。”话一出口,他们全都回瞪着我,好像我成了队伍里的拖油瓶似的,我不满意的嘟嘴瞪着秦楚,“看什么看,你倒是不饿,我现在是一个人两张嘴,我就算自己不吃,也不能饿坏你儿子啊!”
这么一说,秦楚的脸色立马就变了,嗖的一下消失不见,没到五秒钟,就捧着热乎乎的包子回来了,冷着脸递到我手里,目光逼人,“快吃!”
还是这招好使,我得意洋洋的拿着包子啃了起来,有一个不错的想法在我脑海里慢慢扩大,以后可以利用这个鬼娃使唤秦楚了,只要鬼娃还在我肚子里,就不怕秦楚欺负我了!
在这一刻我终于知道古代的免死金牌是干什么用的了。
付安泽在前面打头阵,冲我们挥了挥手,“走!”我们五个人猫着腰,钻进了堆满了棺材的屋里。
昨天就是在这儿碰到了李语墨,但她现在已经变成了鬼新娘被抓起来了,我叹气,要不是她我们恐怕也不会遇到Windy了,那这层迷怕是还解不开。
我想一切在冥冥之中都是安排好的吧,事到如今,我也只能这样来安慰自己了。
“就这样进去?”他们接二连三的跳进了地道里,我还没进去,就已经闻到了里面尸体的腐臭味儿,我掩着口鼻站在原地,下也不是,不下一不是。
正在我犹豫的时候,秦楚从后面一推,就把我推了进去,然后谨慎的盖上了棺材盖儿。
没错,这地道就是被建在了一个棺材里,而且村里的人或许是为了掩人耳目,就在这里堆满了尸体和棺材,还自封了一个什么禁地,我边想着边觉得可笑,科学文化真是太重要了。
由于地道里面阴气重,地面又潮湿,所以我们走的很慢,没过多久,手电筒就发挥了巨大的作用,因为这个地道比我想象之中的要长的多,也累的多。脚下时不常的就会滑上一下,让人很不舒服,走在这里,像是走在刀尖上,而且身前身后的人都看不清脸,我都怕又会被自己人给算计了。
我没有看表,但是估摸着走了差不多有半个多小时,才终于看到了前面广阔的光亮,墙壁上的火把是亮着的,“这里的氧气这么稀薄,火把还是燃的这么旺盛啊!”
我惊奇的看着燃烧的火苗,从心里觉得奇怪,教授在一边解释着,“这里面曾经是一座皇帝的地下坟墓,这里所有的一切都是极其奢华,数百名工匠日夜施工,造了近十年,才造成,你看到的这盏灯,里面加了特殊成分,才能一直燃烧不灭。”
“是什么材料?”我回身不经意的问着,这可是个不错的发明。
难道不能用来造福人民的日常生活吗?
听到我这么问,教授脸上的笑容有些神秘,他看着我摇了摇头,“你不会想要知道的。”
我扁扁嘴,不说就不说这么小气,难道还会是人的骨头之类的吗?
又往前走了一会儿,视线渐渐开阔,正当中摆着一座全身雕塑,雕塑身后共有四个门,全都是用石头打造的,我看了看高高的屋顶,心里赞叹古人技术的卓越,居然能把石像放到这么深的地下。
就在我惊叹着的时候,教授适时的解说着,“这坟墓曾经在离地不到十米的地方,随着地壳的运动,现在已经藏于地底,不为人所知了。”他看着地宫的四座石门,“一人一扇?”
没有人表示反对,我扁扁嘴,走到靠右的一扇门前面,秦楚就站在我旁边,他轻飘飘的开口,语气却十分的沉重,“云晓晓,你听过生门死门的传说吗?”
“那是什么?选了生门,就是生?选了死门,就是死?”我看着他,他眼里有我看不懂的东西,我没有去深究,怕挖出什么秘密来,再破坏了我们之间的关系,他在树林里抱着我说的那些话,现在还响在耳边,我无法抑制的脸红了。
只听他静静的说道,“不是每一扇门都能走下去,要是走到死胡同,就是死了。”
他忽然盯着我瞧,“如果我们选了不同的门,但是最后还是走到了一条路上,你就要答应我,把你肚子里的鬼娃生下来。”
秦楚从来没有对我露出过这样的表情,或者说,他从来都没有这样征求过我的意见,他总是自私而独裁的,对我来说,就像是一个高高在上的王,我在哪儿都必须要听他的指挥,现在他却又问起我的想法来,这样商量着的语气,倒让我有些不习惯了。
“行。”我几乎没有考虑,就应承下来,毕竟这是我第一次平等的跟他交流,我得抓住这次机会才行!
付安泽选了正中的门,教授跟Windy在另一边,我跟秦楚在这一边,我们一起推开了门,在一瞬间,地宫发生了剧烈的震动,好像是千军万马袭来的声音,我觉得一阵黄沙扑面,正要躲开的时候,秦楚猛地抱着我,冲了进去。
门一下子被关上了,我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有些诧异的问他,“不是说,分开走吗?”
他这人怎么这么不守信用!
不对,他这鬼!
他只是平静的看着我,沉稳泛着凉意的手抓着我的手,语气不容置疑,“这里太黑,你会怕。”
我冷哼了一声,“你不在我身边,我什么都不怕。”
“真的?”他作势松开了我的手,转身就要离开。
他身子一侧,我就觉得这地洞里阴风阵阵,直冲着我就来了,未免这里面有什么古怪的东西,我连忙抓住了秦楚的衣服,“不是,你都进来了,就一起走吧,但刚才那个赌就不算数了。”毕竟,条件和结果已经不成立了,打那个赌,没有什么意义。
秦楚忽然笑了笑,扬起的嘴角好像心情很好似的,点头,对我说了句,“其实,我就是想走也走不了,这门已经关死了,从里面打不开。”他说的轻飘飘的,视线也十分的柔和,但是这话砸在我心上,像是块石头似的,咣当,砸了个大坑。
我连忙试着去推门,“这怎么回事,怎么会打不开!”我真想找块豆腐撞死算了,怎么会就同意了一人一扇门这个主意,要是我真的走不出去了,还能走回去,我原来是这么想的,可现在秦楚完全断了我的后路,要是我真的走进了死门,难道就在这地洞里变成白骨死掉吗?
我用力的推着门,使上了吃奶的力气,可石门纹丝不动,我累到没有力气,急的大声吵闹着,“现在怎么办啊,你快想想办法啊。”
秦楚冷着脸,像是提溜小鸡似的把我提了起来,正对着未知的黑暗前方,“你都没有走过,怎么知道这一定是条死路?”
我白了他一眼,“废话,要是这条路是通着的话,为什么要把回去的石门封死呢?”
“也许,它只是不能从里面打开呢?”秦楚好心情的跟我理论着,很有逻辑。
我不想再跟他争吵,“那你说现在怎么办?”
秦楚看着未知的黑暗,对我认真的说着,“那就当刚才那个赌是有效,如果这门是生门,你就要把鬼娃生下来。”
“如果是死门,我都注定要死在这里了,还怕生下这个孩子吗?”秦楚明明就是在逗我,我不满意的嘟着嘴,大有他不说通我,我就不走的意思,这个时候的我简直是就在跟秦楚耍赖,其实根本就不怪他,这一切在我选择这扇门的时候,就已经有了结果,不管他有没有跟我进来,或许我现在就是在跟他撒娇。
撒娇?
这个词一冒出来,我整个人都愣了,怔怔的看着秦楚,低着头说道,“我不跟你打赌,就这么走吧。”
我打开手电筒,也不管他有没有跟上来,就一个人往前走着,我看得出来,这个鬼娃真的对秦楚很重要,从他知道我怀了之后,秦楚的很多做法都跟以前不同了,我不想过多去深究其中的原因,我怕他隐藏起来的秘密是我根本无力去承受的。
我决定放开心里的担心,什么都不想的去做一次,或许我会伤的遍体鳞伤,但我不想现在过早的去担心生或死的事。
“不怕了?”秦楚慢悠悠的跟在我身后。
我耸耸肩,笑了笑,“我又不是长不大的孩子。”
“你什么时候长大过。”秦楚语重心长的语气让我有些不适应,回头看他,他还是一张冷冰冰的脸。
他分明是话里有话,但我当我看他的时候,他脸上的表情又让我什么都看不出来了。
“我知道我在你眼里一直都是个闯祸精,又任性,又无知,总是惹事,却一点小事都做不好,你是千年的鬼王,我哪配得上你。”我越说越来劲,拿着手电筒在前面走着,完全没有理会秦楚有没有跟上来。
迷蒙的感情充斥着我的心,我的理智似乎在一下子都被点燃了,所有的胡言乱语在一瞬间冲到了我的脑子里,“我也不知道你怎么能看得上我,要不你就再等上几百年,也许云家会生出个比我好看的女人也说不定呢。”
我越说越来劲,没注意脚下已经空了,惊声尖叫着,“啊!”
然而我没有摔倒,秦楚拦腰抱住了我,冰一般的眸子里沾染着点点兴奋的火焰,他看着我目光逐渐变得柔和,“原来你都在担心这些。”
“在你眼里,我的担心都很多余,是吗?”我有些憋气的反问着。
“不是。”他慢慢放下我,直勾勾的盯着我瞧,俊逸的脸上漾着温和的笑容,和我从前认识的秦楚不太一样,现在的他既温柔,又容易让人亲近。
“我想要霸占的不只是你的人,还有你的心。”他的目光让我有些难以承受。
我别开脸去,想要缓解两个人之间的尴尬,“我们是走到死门里了吗?”或许我运气不好,总是能跟鬼和死扯上边。
我话刚出口,秦楚冰冷的手指就挡在了我嘴唇上,“本君不许你再说这样的话,本君要你长命百岁,本君要你跟我一起活着!”他的话说的很有底气,好像势在必得似的,在他话音刚落的时候,从深邃的地道里扑腾起一群黑色蝙蝠,瞪着红色眼睛从下面飞了上来。
扑腾起的灰尘让我蒙上了眼,秦楚微微一笑,一甩手,那些蝙蝠瞬间化成了黑色的花瓣,从空中飘下的样子别有一番韵味,泛着点点幽绿色光芒的花落在我的肩上,也落在我的心里。
秦楚痴痴的望着我,手指磨搓着我的脸颊,“只要你不背叛本君,本君承诺,绝不伤害你。”
“是,鬼王大人!”我无力的耷拉着脑袋,到头来,还是秦楚把我拿捏的死死的。
我顺着地缝往下面一看,深不见底的漆黑让我恐慌,“现在怎么办?”虽然现在的秦楚很温柔,我也很想跟他继续谈谈心,可眼下,还是先离开这里的好。
“抱着本君。”他轻飘飘的开口,抬手拉住我的手,让我的身子死死的环抱着他,我想松开一些,但秦楚不悦的声音立刻响了起来,“不想死的话,就抱紧本君!”
我不敢再迟疑,连忙抱紧了他,生怕下一秒,他就把我摔到这深不见底的地洞里。
秦楚一手揽着我,一手拿着手电筒,整个人慢慢的坠了下去,我感受着耳边迅速下落的风,觉得耳朵都要被吹掉了,根本就一点声音都不敢出,抱秦楚抱的更紧了,我想如果他不是鬼,而是一个正常人的话,这样力道,肯定会呼吸不顺畅的。
秦楚突然把我打横着抱了起来,身体迅速的向前飘逸着,我根本看不到身边发生了什么事,只听见滚滚的水声和风声不停的传入耳朵,他抱着我的身体没有一点迟疑,不停的往前飞速飞着,“别看!”
他冷冷的命令着,我禁不住瞧了他一眼,他整个人脸色苍白,眼中幽绿色的光芒大盛,眼里燃烧着的怒火让我心惊,后面发生了什么!
秦楚不会平白无故的发怒,我隔着他的胳膊,往他身后一看,整个人呆了,这是什么东西!
红色的一团腐肉似的东西在我们身后追着我们,它好像有头,又好像没有头,血粼粼的腐肉里泛着恶臭,根本看不到哪儿是头,哪儿是脚,它似乎感觉到我在看它,一只血红色的手冲着我就抓了过来,我猛地叫了一声,扑进了秦楚怀里。
秦楚冷漠的脸上划过淡笑,“都告诉过你不要看了。”
我都被吓成这样了,他居然还嫌弃我!要不是以为他,我会进来吗?他真是一点都不明白我的心,我咬着唇,用力的推了秦楚一下,“你这么嫌弃我,就不要管我了!”
没料到我这么一推,秦楚整个人猛地后退,速度慢了下来,险些被那血鬼抓住了,我看着他脸上青筋凸起,十分难受的模样,有些不忍心了,“你受伤了?”
“嗯。”他只是嗯了一声,不再理会我,我也觉得我再胡闹似乎会让他分心,索性就乖乖的被他抱着,一句话都不敢说了。
“怎么不说话了?”他突然开口,让我有些错愕。
“多说多错,你不是让我相信你吗?我信了,你会让我长命百岁的,跟你一起长命百岁。”我越说底气越不足,像是蚊子叫似的。
秦楚的薄唇一勾,黑暗里的绿色瞳孔沾染了几分笑意,“你忘了我是鬼,你要是想长命百岁,也得变成鬼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