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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们几个参与审讯的同事,也都是这么认为的,但没敢说来,毕竟,作为警察要……要相信科学!”电话那头的若冰说这些的时候,声音小了很多。
“那你们审讯了半个多小时,有什么收获没有?”我追问起来,很想知道那个邪术师的作案动机是什么。
“嗯,成果倒是还令人满意,他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交代了所有的作案细节,与我们已经掌握的全都一致。
还有就是,几个同事去邪术师落脚的地方调查过了,在他家里发现了制作纸扎人的竹条和稻草,以及画符用的黄色草纸。
经过严格对比,发现这些东西,与昨天晚上袭击我们的,那两个纸扎人身上的相同,可以确定他就是凶手,至于作案动机……”
说到关键的地方,若冰突然沉默了,这倒是把我急坏了,忙追问起来:“他的作案动机是什么?”
“唉——”
电话那头的若冰长叹了口气,颇为低落道,“就是在询问他作案动机的时候,那家伙的身体出现了异常,顷刻间暴毙,令我们束手无策!”
我也在心里叹了口气,看来想要知道答案是不可能了,只是……,作为一个邪术高手,他自己怎么会中邪术呢?
是降头被破后的反噬?不可能!要发生的话,昨天夜里纸扎人被毁时就发生了,不会等到现在。
是意识到穷途末路,觉得犯下如此大罪生无可能,于是自我了断?这更不可能!邪术师的抗压能力十分强大,置之死地都要求生,绝不会主动放弃性命。
排除上面两种情况后,只剩下一种可能,那就是被灭口了,也许他都根本就不是真正的邪术师,而是与那两个民工一样,是替死鬼!
思忖到了这儿,忙对电话那头的若冰质询:“那家伙长得什么样,身体有没有什么明显特征?被你们审讯的时候,言语表情都正常吗……?”
问了一大堆问题后,若冰咂了下嘴唇:“跟你描述的话可能不详细,这样吧,现在办公室里就我一个人,你过来一趟,亲自看看整个录像,还有审讯记录!”
“现在……”
我看了下时间,已经快十点了,这丫头竟然还没有回家,真够拼命的。
“这边的审讯录像是不能拷贝和外传的,否则我直接发给你就行了,你现在要是不方便,那就明天再过来吧。”若冰的语气中夹带着一丝失落。
“方便方便!刚刚是怕你不方便,孤男寡女在办公室里,要是被你同事撞见了,乱嚼你的舌头根子。”我解释了句。
“真是的,我都不担心你担心什么?我们光明正大的探讨案件,又不是偷`情,就算被人看见也问心无愧,何况除了一层的110指挥中心,整栋大楼就没其他人了!”若冰说得十分慷慨激昂。
挂了电话后,我丛丛出门,打了辆车赶到了京源市公安局。
抬头望了望耸立的办公大楼,漆黑中,只有一盏灯还孤零零亮着,不由得鼻子一阵酸楚,若冰这丫头,太不容易了,工作起来也太不要命了。
估计门卫已经被打过招呼了,直接开门让我进了去,没有做什么询问和登记。
上楼到了办公室门口,透过玻璃看到若冰正坐在电脑前,投入地观察着屏幕,认真的样子比平时更迷人,只是脸色有点憔悴。
“咳咳!咳咳!”
我咳嗽两声,边推门进入边嬉笑道:“知道的,清楚你在工作,不知道的,还以为美女警察大半夜的偷偷看岛国电影呢!”
“作为法医出身的我,你觉得还会对那些幼稚片子感兴趣吗?”她站起来扭了下腰肢,双臂做了下舒展运动,“不过你要是想看的话,我可以满足你这个要求,天天看都行。”
“不会吧,你电脑里有那么多吗?!”我有点惊愕地反问道。
“想什么呢!是介绍你做我们公安局的鉴黄师,一天八个小时,天天对着屏幕看那种电影,保管看得你想吐!”
“原来是这个意思,那算了吧,听说要一个人呆在小黑屋里,那多没劲,天天克制浴望,时间久了估计也没浴望了。”
“想不到你知道的还挺多。”若冰笑了笑,弯腰从下面的桌洞里掏出两个纸杯,“想喝点什么,我去给你倒?”
“咖啡吧,提提神。”说完我坐到了她的位子上,一瞅电脑里正播放着审讯邪术师的画面,忙放大一些后从头播放,聚精会神地观察起来。
看到那家伙的面容后,有点吃惊,竟然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尖嘴猴腮,非常瘦削,两只眼睛深深凹陷在眼眶里,鼻子头有点臃肿发红。
整个人显得很无力,有点颓废的感觉。
在回答若冰的问题时倒是干脆利落,没有一点迟疑和思索,并且所有的细节也与凶案现场一致,符合逻辑。
录像到了最后,邪术师的身体突然剧烈地抽出起来,随后连带着椅子倒在了地上,并且迅速肿胀,就像是有一台气泵在往他体内充气一般。
短短十来秒的功夫,就冲破了衣服和椅子,膨胀得像个巨型的橄榄球,而且半透明的皮肤下面,有一些黑色的东西在蠕动,应该就是若冰说得的那些、像蛆一样的条虫。
“砰——”
即便是此时电脑里的声音,也让我着实感到震撼,用爆炸来形容有一点不夸大,跟采石场炸药的响度差不了多少。
之后就看到邪术师的皮囊碎片四处乱溅,若冰和她的几个同事身上,地上和墙上,以及摄像头的镜片上全是,此时录制的视屏画面还有几块阴影。
与此同时,审讯室里扬起了一团团黑色烟雾,仔细审视的话会发现,是那些黑色的虫子,它们干化的速度极快,在空中还没有落下,就碎成了灰土。
“有什么发现没有?”
若冰递过来一杯热咖啡,一直温暖到我的心里。
“看这情形,里面的那家伙死于降头术的一种——虫降!”我呷了一口咖啡,味道并不苦,若冰贴心地加了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