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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紫铜忽而记起先前的经历,已经消散的怒意,却也明显起来,夹杂着怅然,和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隐忍,她咬牙轻声道,“笙总,下班后我没空。悫鹉琻浪”
“有约?”秦昱笙眼底深邃一片。
简紫铜哪里有什么约会,一直都是一个人的,平时除了上班,就是回公寓,偶尔的时候出门,也只是逛逛街去超市去书店。可是此刻,她不得不撒谎,硬是吐出一个字,“有!”
“和谁?”他又是继续追问,闪烁的光芒锋芒起来。
简紫铜立刻道,“这是我的私事。”
两人的视线一个对焦,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最后秦昱笙开口道,“我等你。”
我等你……
又是这样的话语,可是秦昱笙,你根本不会信守承诺。
小时候就是,长大后也是。
她才不会再去相信,绝对不会再相信!
简紫铜一瞬握紧拳头,松懈的心再次顽固聚起堡垒,“我不会去的!”
绝对不会!
简紫铜说完这句话,转身就走。
***
下班之后,简紫铜并不想回家。
脑子里还浮现着之前的一幕,让她不能平静。
坐公车到随意哪一站,并没有立刻回家,而后下车只是漫无目的地走着。
从这一条街走到那一条街,又从那一条街走向下一条,似乎有些没完没了。
这一天,简紫铜在外边的小餐馆吃了晚饭,一个人去电影院看了场电影,一场出来,天空里已经落下蒙蒙小雨。没有带伞,只好看着雨景发呆,僵持片刻就大步跨了出去,雨中漫步似乎也是不错的选择。可就连老天也和她作对似的,刚走了一段路,雨点落得迅疾,骤然成了大雨。
简紫铜找不着避雨的地方,被雨淋得浑身湿透。
好不容易打到了车,手机突然响起铃声,跳动的名字,存储的姓名赫然显示着——秦昱笙。
简紫铜怔了下,还是将电话接了起来,那头便狂妄道,“是我。”
“恩。”
“你在哪。”
“有事?”
“我问你在哪里!说!”
他的怒气来得太突然,让她蹙眉,“有事你就说吧。”
“你为什么没来!”他的声音沉冷。
“我说了我不会去!”她被他惹躁了,他是耳朵聋了?没有听见?
“现在给我马上过来!”
他当她是什么?让她走她就走?让她去她就去?
简紫铜冲他吼完就掐断,“神经病!”
却又再次响起铃声,简紫铜愤怒地直接拆了电板,不愿再去理会他。
等下了车,一口气冲进大楼,彻底地将他甩在脑后。
简紫铜刚洗了个澡出来,就有人来敲门。
她正狐疑着,想着会是谁,同住的女孩子这几天出差去了,提前打过招呼,不会回来住。
简紫铜透过猫眼一瞧,却又是一惊。
外边的人竟然是秦昱笙!
简紫铜本来就烦躁不宁,这下干脆假装自己不在。
隔了一道门,他却喊了起来,“我知道你在里面,给我开门,不然我就把门踹开!”
简紫铜恨恨咬牙,只是想着有本事就踹吧!
可谁知他真得踹了起来,那动静真是吓人,只以为是黑社会上门来要债的。
竟然是无可奈何,在尚未惊动隔壁邻居前,简紫铜赶紧开了门。
“秦昱笙!你到底想怎么样?我可以告你骚—扰!”简紫铜没好气地嚷道。
外边还在下雨,他的衣服也被淋湿,肩头暗了一片。
一对上他漆黑的双眼,她也是一愣。
被雨水浸湿的碎发垂落在额前,有水珠顺着滴落,秦昱笙的身上也散发着慑人的气焰,一瞬袭来,会让人感到晕眩,深黑色的眸子恍若琉璃,冷冷的映着另外一方天地,竟魅的带了几分邪气,让她的心一怔。
“你……”简紫铜干巴巴开口,心绪紊乱。
却他冷冽打断,一下抓住了她的手腕,“进去!”
这里明明是她的家,可她是被秦昱笙压进去的。
他的手死死抓住她的胳膊,从玄关拽到了客厅,又是大手一挥,她就倒在沙发里了。
简紫铜穿的是浴袍,没来得及换,经他这么一拉扯,自然就松了。露出颈子大片的肌肤,刚沐浴完呈现着白皙的粉色,像是初蕊绽放,秦昱笙只是瞧了一眼,就觉口干舌燥,下腹窜起一股极深的欲—念。
秦昱笙却是面色一沉,厉声质问,“简紫铜!你为什么不来!”
“我为什么要来?”简紫铜被他吼的一阵心浮气躁,从沙发里起来也是愤恨喝道,“你听不懂?我说了我不会去!你是不是耳朵聋了!”
她这么一动,浴袍更是松垮,而她根本还没有发现。
克制的欲—望无法再拖鞋,理智也被逼退到无形,秦昱笙眼眸一紧,眼神更是狠戾,上前扣住她的腰,一把拉低她的浴袍,直接将她按倒亲了起来。
秦昱笙的吻是凶猛的掠夺,像是要夺回原本就属于自己的东西。
像是在发泄,这段日子以来的得不到。
带着浓重的怒意,让她无法抵抗,抗争不了。
直接撬开她的唇齿,卷住她的舌头,一个用力地深吻,剥夺她的呼吸,让她彻底地无力。
她的肌肤湿润的,还带了点温凉清新的沐浴露味,搅和成混沌一团刺激着秦昱笙的感官神经,太过刺激,也太过想念,只是一味在她身上落下一个又一个吻,用鲜艳的红印去盖上属于自己的印记。
一边吻着,一边质问她,“简紫铜!你为什么不来!为什么!”
他以为他今天等了她几个小时,她就要感动到无以复加?又或者是对他愧疚?
“我有让你等?秦昱笙!我有吗?是你自己要等!是你自以为是!”简紫铜吼了出来。
可是这些怒吼,不只是对他,更是对着自己!
明明是自己要去看个究竟,自作自受而已,还偏偏不甘心!
秦昱笙被她这么一吼,竟也是无话可辩,愤愤地望着她,“是!是我自以为是!”
他复又低头,继续啄吻她,沿着脖子,吻过她的锁骨,一路往下……
简紫铜被他吻得又痛又痒,脖子处仿佛有千百只蚁在爬动,“你发什么疯!你这个神经病!去找别的女人!”
去找任何一个人,去找你的未婚妻……
秦昱笙根本不放过她,只是一味地亲吻她。
“关了灯不就是一个样子!没什么区别!”他伤人的话说了出来,狠狠吮着她颈窝处柔嫩的肌肤。
理智还算清醒,一阵酥麻激流却蹿过全身,简紫铜难忍得颤了声,“滚开!给我滚开!”
她使了全力用手去推他,触碰到他的胸膛,炙热的温度隔着衬衣从掌心直达心脏,让她烧红了脸。仅是用一只手,秦昱笙抓住她的两手手腕,将其蛮横地举过头顶,简紫铜顿时羞愤难挡,无情的嘲讽从他薄凉的唇逸出,“装什么?和我做过那么多次了!难道你不喜欢!”
“秦昱笙!你无耻!”简紫铜开口骂道,随后倒抽一口冷气,胸前袭来一片冷意,浴袍已被他扯开。
他的眼中覆上一层绯色,低头强硬吻住她的唇,将她的咒骂吞入腹中。他灵活的手指解开浴袍的带子,她的身体在他的碰触下热了起来。
“啊!”简紫铜叫出声来,他轻笑着附于她耳边道,“不是有反应的么?”
“不要!”他的唇掠过她的下巴,顺着刚才吻过的肌肤继续往下探寻,一口含住她用力吸吮,身体不由自主的痉挛,无力瘫软在沙发里,她难受地仰起头来。
秦昱笙抬起头,她不着寸缕的涅映入他眼底。用手撩开她的发丝,小脸通红樱唇轻启,细白银牙倔强地咬着唇,一双眼睛不知望着哪处,却透出别样的妩媚风情。
简紫铜呼吸都是无力,喘着气断断续续道,“秦昱笙……你去找夏草……”
并不想在这个时候说出夏草的名字,仿佛她的嫉妒有如何的严重,连同着她的羞愧也愈发深重。
可这样的她,是他最钟爱的倔强摸样,又该如何抵挡!
他张嘴一口咬住她的肩头,她又疼得叫了起来。
“简紫铜,你嫉妒。”他的语气,近乎是斩钉截铁。
“我没有!”她咬牙说道。
“你有!”
“没有!”
简紫铜懊恼地坚决否认,她不愿意去承认,其实她那样的嫉妒……
“简紫铜!看着我!”秦昱笙低喝一声,逼得简紫铜正视他。
四目相对,两人眼中流转过太多的情绪,褪去愤怒,褪去嫉妒,褪去那些纷乱,却只剩下思念。
这样的念想,在分开后的每个日夜都在吞噬着心神。
大雨还在滂沱,窗户外雷电交加。
无法挥散,无法痊愈……
他修长的手指解开衬衣,甩到一边去。而后又将裤子解开,她就连声音都发不出来,软而无力地任他褪尽所有衣物。却被他扶住,打开她的身体寻找她敏感的地方试图强行进入,她退缩着往后抵,“不,不行……”
他拉着她的手圈住他的脖子,她感觉到那硬物顶着自己,蠢蠢欲动着要进入,她茫然无措地摇头,“秦昱笙,不行……”
她不愿意和别人的未婚夫,哪怕这个人是他……
“我只要你。”秦昱笙突然开口,简紫铜一怔,心跳漏了半拍。
“紫铜,我只要你。”他又是说道。
伸手将她的下颚死死捏住,让她的嘴张到最大,他强堵住她,舌头伸到喉咙最深处,让她忘记抵死反抗,一下就松懈了劲道。就在此时腰杆一挺,埋入那湿润温暖的最深处。
他开始细密地吻她,她的挣扎逐渐变成忘我的快乐,只能配合着他,甚至是迎向了他。一次又一次,不停的摇动身摆,在各自的纠缠下达到高—潮。
……
一场欢爱,像是打了一场仗,简紫铜没有力气,浑身湿漉漉的,全是汗水,秦昱笙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他打横抱起她,去了洗浴室冲了个澡,而后又是抱着她走向那间房间半掩的房间。
简紫铜躺在床上,开了冷气的房间,微微有些凉。
他拿过被子替她盖上,一边还用毛巾替她擦干头发。动作那样细心,放得很轻,似乎是怕她会被他弄疼。
而在以前,难得的,在她死缠活缠之下,他才肯为她做这些温柔的事情。
他是被迫的是勉强的,此刻却是主动的。
简紫铜竟有些不知是什么滋味,百味奇杂,太过不好受。
“你的感冒,好了没有?”他沉声问道。
她心头一涩,别过脸去轻声说道,“你走吧。”
秦昱笙,走远一些,不要再来到她的身边,搅乱她的心绪,更不要让她成为第三者。
哪怕他说了她不是,可这样的纠缠,不是第三者,又算是什么?
秦昱笙却仿佛没有听见她说话,只是注意到桌子上的药瓶,瓶身上还用便条纸贴着备注早晚一次。
他依旧执着问道,“感冒好了没有?”
“好不好又和你有什么关系!”简紫铜嘶哑地吼了一声,却是有气无力。
他的眼睛,注目着她,流转过的深意,是她瞧不清的情绪。简紫铜只觉得苦涩,不是因为感冒,只是心中太过压抑。她几乎是自言自语,喃喃说道,“秦昱笙,你走吧,我们不要再这样了。”
秦昱笙见她沉静下来,那样柔弱的摸样,让他不舍,他的声音低了几分,“今天下班后,你到底去哪里了?”
“随便去哪里,哪里都可以去。”简紫铜蹙眉说道,明明哪里都可以去,可是却似乎哪里又都无法去。
秦昱笙伸手抚开她落在脸颊的秀发,轻轻地抚到一边,他低沉说道,“身体不好,不要外面乱跑。一个女孩子,在外面走不安全。以后也不要再出席那些应酬,你的脾气也不适合那种场合……”
他的话语,又再次围绕起工作来,让简紫铜烦不甚烦。
“秦昱笙,你不用对我好,也不用来讨好我,这些都对我没有用!不管你做什么,不管你说什么,我也不会替你去监视秦重孝!我对你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你不要再来纠缠不清!”简紫铜怒吼出声,气息急促。
秦昱笙一手捧着她的脸庞,紧盯着她道,“不要去那些应酬场合,我不喜欢!”
“我是孝总的秘书,我不陪他出席,谁陪他?”
“再有应酬,就交给公关部,会派人陪同出席!”
“秦昱笙,你连公关部都安排好了人吧!”简紫铜脱口而出,他是有多大的本事,她又怎么会不知道。其实早就设定好了一切,让她乖乖听从。为她将安董公子打了个半死,也只是为了想要拉拢她。
可是为什么,秦昱笙,为什么你对我的好,都另有目的?
秦昱笙凝眸以对,冷声一句,“你只需要听我的照做!”
“我告诉你,绝对不可能!”简紫铜倔强地反驳,她才不肯屈服,不肯就这样言败。
可以输给任何人,可是绝对不能输给他。
“简紫铜!你再说一遍!”哄了半天,她依旧这样顽固,这让秦昱笙的耐心也开始散尽。
“看来你的耳朵真得不大好,我说绝对不可能!你给我滚!滚出去!这里不是你的公寓!”简紫铜坚决地表明态度,一颗心绞作一团。她抓起一边的枕头,就开始砸他,那样的气愤,发泄心中的不满。
秦昱笙被枕头砸中,却并不恼怒,“吃了药我再走!”
“你滚!”
“吃了药我就走!”他亦是冷喝,而后拿过桌上放着的药瓶丢给她。
简紫铜竟然会拿他无可奈何,只能拿起药瓶,旋开瓶盖倒出了几粒药丸。
秦昱笙又要去拿水杯给她,可她竟然没有喝水,直接将药丸给吞了下去。
“你走!”药丸是苦涩的,吞下去胃里也难受翻滚,简紫铜冷硬说道。
秦昱笙只好将水杯放下,沉默了下,转身离去。
简紫铜却觉得气愤如此难平,让她窒息让她无从找到出口。听见外边的动静,他大概是在穿衣服。而后又是关门声,他已经离去。她一个人躺在床上,头发还半湿着,没有吹干。无数情绪涌上心头,在这个雨夜里肆虐起来。
等到一切静止,她猛地抓起一旁的田园杯,狠狠砸在地上。
水也洒了一地。
啪——
天知道她都多喜欢这只田园杯,哪怕在搬出他的公寓后,她还舍不得丢下。
简紫铜瞧着一地的碎片,开始心疼了,这个杯子好像还挺贵的。
**********
“嘟嘟——
电话来自公司内线,秦重孝接起话机,听见那头传来秦昱笙的声音,“以后有应酬,不要派简秘书随同。公关部直接调遣人,我会安排。”
秦重孝微笑应道,“好。”
“那就这样。”秦昱笙挂了电话。
秦重孝想着大概可能是因为先前安公子的事件,所以才会让他有这样的定夺。他直接按了秘书室的分机号,而后说道,“简秘书,你进来一下。”
接到电话的简紫铜,立刻来到了办公室。
“孝总,您有什么吩咐。”简紫铜轻声说道。
秦重孝说道,“以后每周的应酬,你就不用陪我出席了。”
什么?不用她陪同?
简紫铜有所诧异,“孝总?”
“这是笙总的决定,我想他也是喂你着想。”秦重孝如实说道,并没有隐瞒。
简紫铜咬牙,轻握拳头道,“孝总,我可以的,没有问题的。”
“简秘书,没关系的,你不用每次都陪我去,这种事情,本来就可以交给公关部。”秦重孝温温开口,打趣说道,“虽然你很能干,可总也要分点事情给别的员工。否则,他们不会太无聊了?”
“可是……”简紫铜感到不安。
“不用可是了,就这样定了。”秦重孝毅然说道,让简紫铜无法再反驳,“你是笙总的学妹,更是他培养起来的人,要是再出了什么事情,那就不好了。简秘书,你前些日子还感冒了,最近就多注意健康吧。”
简紫铜怔愣了下,只能说道,“是。”
她还能说什么?
秦昱笙,他早就机关算尽了。
秦重孝却还那样听信他,毫无芥蒂……
简紫铜在离去之前,还是提醒了一句,“孝总,公关部的员工,您以前也不熟悉。或者,您也可以带女伴去的。”
像秦重孝这样的豪门少爷,长相英俊,风度翩翩,身边自然也不会没有女人围绕的。
只是似乎,在和他相处的日子里,从来没有听闻过。
秦重孝笑着说道,“简秘书,谢谢你的好意,只不过我没有什么女伴。”
简紫铜又是诧异地瞧着他,怎么可能?
瞧见她近乎震惊的神情,秦重孝无奈说道,“怎么?难道我一定要有女伴么?”
“不,不是,只是……”简紫铜不好意思道,“只是觉得孝总,应该会有很多女孩子喜欢。”
秦重孝的目光有了几分深意,却是无意地说道,“喜欢你的,却不是你喜欢的,那又有什么用。”
这一句话语,宛如尖锐的刺,轻易地扎进了简紫铜的心里。
喜欢你的,却都不是你喜欢的,那又有什么用?
简紫铜抿了抿唇,艰涩说道,“不尝试一下,怎么会知道呢?也许,也许会喜欢上别人的!”
秦重孝只是微笑,开口说道,“又到午休时间了,简秘书,要不要一起去钓鱼?”
“钓鱼?”简紫铜愕然。
秦重孝从大班椅里起身,提起西服外套道,“十月的天气,最适合钓鱼了,放松一下,去不去?”
简紫铜一向对这些娱乐没有研究,摇了摇头,“不了,孝总您去吧。”
“那好吧。”秦重孝也没有执着于此,笑着出了办公室。
随后简紫铜也离开了办公室。
午休的时间,忙碌了一个上午后,终于可以得到短暂的休息。助理将饭打包带来,简紫铜就在办公间里解决,也不打算去员工餐厅了,“简秘书,这是你的午餐,火腿蛋饭是吗?”
“是的,谢谢你。”简紫铜感谢接过。
“不客气。”
一个人在办公间里用餐,忽然觉得太过安静,就拿出了手机调到音频听广播。
那是情感频道的主持栏目,音频那头轻柔的女声这样说着。
“这里呢,收到了一位叫小月的听众寄来的信。”
“小月在信里,这样告诉我们。”
“其实爱情就像等巴士一样,有时候你觉得这辆巴士好旧,不肯上去。有时候你又会觉得这辆巴士上怎么没有空调啊,又不肯上了。有时候你又觉得,哇!这么多人,又不肯上了。等啊,等啊,天又黑了,心也急了,一见到巴士就跳上去了。糟了!搭错车了!……你浪费了时间又浪费了钱,而且你又不一辆巴士什么时候会到来。可是呢,千万不要难过,如果坐错了车,那么赶紧下站就可以了。也许,对的那辆就会马上来了。”
“真的是非常有趣的故事,爱情就像是等巴士,很有哲理的感觉。”
“小月还说,她已经放下之前的感情了,下个星期,就要和新认识的男孩子结婚。他们的相识,是通过相亲介绍认识的。但是他让她感到非常的贴心温暖,牵他的手,就好像能一直走下去了。”
“在这里,我们恭喜小月,恭喜她能找到生命中的另一半,那么幸福地在一起。”
……
音频里主持人的声音还在断断续续,却慢慢轻了。
秦重孝说:喜欢你的,却不是你喜欢的,那又有什么用。
她说:不尝试一下,怎么会知道呢?也许,也许会喜欢上别人的!
简紫铜的心里,却真的是这样认为的。
她不是非他不可的,不是这样的。
只是需要时间告别这一段感情,去适应没有一个人的日子,去学会更加的坚强和独立,而后在遇见一个新的人,认识他渐渐喜欢上他,这样就可以重新开始了。或许下一次认识的人,就可以相守一生。
***
“笙,爷爷让我们回去吃饭。”
“知道了。”
“他也让嘉行去呢,说是好久没见他了。”
“恩。”
“那我去告诉嘉行一声,下班了一起过去。”
夏草通知完了秦昱笙之后,乘着送文件的空隙,就将晚上吃饭的事情说了,“宋经理,晚上有没有空呢?”
“怎么?要约我去喝酒?”宋嘉行调侃着说道。
“谁约你喝酒了?”
“爷爷说好久没见你了,让你有空也过去吃饭。就在秦爷爷家,今天怎么样?”
“今天恐怕不行,我有点事要回家。”
“那就只能改天了,我会跟爷爷说的。”
“过几天等我从国外回来了,再去向夏爷爷负倦罪。”宋嘉行微笑说着,又是问道,“夏草,夏爷爷这次回来,看来是要催你们结婚吧?”
夏草微笑的脸庞有一丝凝滞,迅速地恢复笑容,“我和笙都还年轻,结婚的事情好像还很遥远。”
“夏爷爷不年轻了,他会想看见你幸福。”宋嘉行虽然是在微笑,可是神情却很认真。
夏草默然,“我知道的。”
当天下班之后,一行人就一齐到附近的停车场取车,夏草今天没有开车,就坐了秦昱笙的车,秦重孝自己一个人一辆,两人在下楼前,夏草联系了秦重孝,于是就等在了底楼的大厅里。
而后秦重孝也到了。
一行人出了公司,取车前往秦家。
几辆车陆续驶出停车场,沿路依次奔驰。
秦重孝最先而出,就开在最前面,之后是秦昱笙以及夏草。
一个不凑巧,吃了个红绿灯。
秦重孝的车都奔驰过去,卡住了秦昱笙这一辆。
侧边就是沿路的公交站台,夏草的视线正好望着窗外。一个不经意间,就看见了在等公车的简紫铜。
“这不是简秘书吗?”夏草开口说道。
听到这话,秦昱笙扭头望过去。
只见人群之中,简紫铜穿着一身套装静静地站在那里。和许多上班族一样,没有改变。
夏草摇下了车窗,和她打了声招呼,“简秘书!”
有人在呼喊,简紫铜立刻寻声望去。她看见了前方的那辆车,也看见了车里的人。
夏草,还有坐在驾驶座里的秦昱笙。
秦昱笙瞧了她一眼,而后收回视线不再看了。
简紫铜微笑,“夏经理。”
“明天见,拜拜。”
“拜拜。”
车子继续发动,驶离了她的身边。
他的身影,也从眼中闪过。
爱情,就像是等巴士。她没有过多的选择,也没有挑剔,她只是坐错了一辆车。
只是这样而已。
简紫铜一扭头,看见她的巴士来了。
也许,这才是属于她的那一辆。
回到正确的轨道,才能找到属于自己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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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十月也快要到了尽头,秦重孝的三个月试用期也即将临近结束。
这一段日子里,秦重孝的表现可圈可点。
然而简紫铜却敏锐地发觉,最应该为此感到开心的秦重孝却反应平淡,甚至依然是漫不经心。
“孝总,这边还有个案子,是董事会那边亲自移交过来的。关于德国制药科技的引进,他们想要进军国内市场,需要寻找合作方,竞争十分激烈。有关德国公司的资料我已经整理好,请您过目。”
这个项目,事关重大。
董事会这边无疑是最后的试探,如果一旦过关,那么秦重孝就将坐稳秦氏总经理的位置。
秦重孝接过文件,却只是翻了几下便放下,笑容温润诚恳,“放下吧。”
简紫铜还是不放心,“孝总,这个案子非常重要,这次的竞争对手很强,听说重天集团也有这个意向,他会是我们这次的劲敌。”
“我知道了。”
“竞争对手的所有资料我都收集了,这里面罗列了他们公司的优缺点,孝总也请尽快熟悉一下。”
这些并不是无用功,知己知彼,胜算也会多一些。
简紫铜又将一沓资料放在秦重孝桌上。
秦重孝瞧着,依然微笑着,没有半点不耐。
“简秘书费心了,辛苦你了。”
“孝总,明天下午三点,我们要和德国那边的代表见面。”
“明天我会准时到。”秦重孝笑着道。
简紫铜事无巨细地安排好了,这才放了心。
可谁知第二天,仍是出了纰漏。
答应会准时出席的秦重孝,却迟迟没来。
简紫铜急的面无人色,抓着手机拼命打电话,却始终没人接听。
德方代表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冷声喝斥道,“你们秦氏到底是怎么回事?”
“很抱歉,孝总已经在来的路上了,请您稍等一下。”简紫铜急忙道歉安抚。
“简秘书,我们已经等了足足半个小时。”德方代表愤怒的说道,“如果你们没有诚意与我们谈合作,那就早点说,不要浪费我们彼此的时间。”
“不是这样的,请听我说。”简紫铜急地不行。
对方却已经不再听了,领着团队气冲冲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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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重孝赶过来时,简紫铜正在酒店的会议室里发呆。
“孝总,您昨天说过不会迟到。”简紫铜一见他,也难掩忿然,蹙眉开口,“而且,今天中午我还提醒过您,请问您为什么迟到?”
她的语气过于严厉,因为气愤而带着质问的意味。
他实在太过分了,特地叮嘱过他,就怕会出问题,可他甚至连电话都不接。
“很抱歉简秘书。”秦重孝立刻道歉,并没有因为她的态度有所逾越而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