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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嘉一只手不轻不重地按在沈娴纤细柔软的腰肢上,另一只捏着她下巴的手片刻后松开上移,捂在了沈娴的眼前。耳边萦绕着郭嘉低声的喟叹,沈娴全身都僵成了一块石头,她呆了好久,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郭嘉做了什么。
因为眼前是一片黑暗,其他的感官反而被放大了,除了唇上传来的温暖的、柔软的触感外,隔了一层薄薄的衣襟,沈娴甚至还能清晰地感受到郭嘉贴在她腰间上手掌的温度。
最开始是冰凉的触感,冻得沈娴一哆嗦,但几秒钟后,那里仿佛燃烧起了一团小小的火焰,顺着郭嘉掌心的纹络渐渐点燃了她的全身。
然而相比于身体上感受到的热,沈娴心中却是一片冰凉。
妈|的,这种一言不合就直接硬|上的人……
沈娴隐藏在黑暗中的眸子暗了下去,她深吸一口气,忽然发力,抬腿跨上了郭嘉的腰间,同时反手锁住郭嘉的门脉把他的手腕往上一掰,另一只手压在他的胸口把人直接狠狠地按回了床上。
亲吻忽然被打断,郭嘉颇有点不满地眯起眼睛,但当看清楚沈娴的神色时,郭嘉怔了怔,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乖巧讨好起来。
沈娴不理会这个无师自通了川剧绝活变脸的男人,她死死地把不老实的郭嘉压在床上,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低声喘了好久平复自己急促的呼吸。
郭嘉一眨不眨地盯着面泛潮红但看起来就是很生气的沈娴,看了半天后,他试探着问道:“主公……”
“你闭嘴,别说话!”
沈娴毫不客气地打断了郭嘉的话,她脸上还泛着微微的潮红,眼角有些湿润,狠狠地一眼瞪过来……没有丝毫的威胁之意,倒是看得郭嘉心神一动。
郭嘉压下了胸中翻滚的欲|望,面上颇有些意兴阑珊地说道:“哦。”
但片刻后郭嘉又不死心地说:“主公你不能这样……”
“啧。”沈娴挑眉,她抬起头扫视了一圈这张不大的床,最后从床头拽过一节白色的腰带,然后在郭嘉抗|议的目光中,把他的两只手扣到一起死死捆上。
郭嘉失笑:“主公你……其实你抓着我我就挣脱不了了。”
“我知道,”沈娴终于平复了自己的呼吸,她使劲儿按了一把郭嘉的胸口:“但我就是想这么做。”
“真是可怕的趣味。”郭嘉半真半假地说道:“我有点担心自己了。”
“你可以放心,我不会做什么的。”沈娴在郭嘉的注视之下从他身上缓缓爬下来,她走到墙角的桌子边重新拿了一个杯子倒满了水,端着回到了床前,对郭嘉晃了晃水杯示意道:“起来,喝了。”
郭嘉满脸失望地看着沈娴:“我不想喝。”
“要么你主动,要么我去找子龙借个漏斗。”沈娴无情地说道。
郭嘉举起双手表示投降。
然后……
“主公。”郭嘉无辜地眨眨眼睛,他低声说道:“我起不起来。”
沈娴冷哼一声单膝跪在床边,她单手把郭嘉拖过来让他靠着自己的手臂,抬手把满满一杯水给他灌了进去。
郭嘉不可避免地呛了水,他剧烈地咳嗽起来,沈娴把杯子扔到床尾,动作温柔地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
“解开呗?”郭嘉把被死死捆成粽子的双手举到沈娴身前,眼含期待。
沈娴无情且坚决地摇摇头:“不。”
“为什么啊。”郭嘉颇有些委屈,他窝在沈娴怀里动了动,毫不客气地霸占了一个柔软的地方,然后仰起头看着沈娴:“主公你在生气?”
沈娴淡淡地说道:“对。”
郭嘉一僵。
“这样吧……”
沈娴想了一会儿,她叹口气把郭嘉从自己怀里推了出去,然后重新翻身骑在了他的腰上,在郭嘉倒抽冷气高呼“腰要断了疼疼疼主公你轻点!”的背景音中,沈娴一只手抵在郭嘉的胸口撑住自己,另一只手缓慢但坚定地抚上了他的脖颈。
“……我问你答,说实话。”
作死不息的郭嘉轻轻挣扎了一下:“要是不说实话呢?”
沈娴挺直了腰,她居高临下地注视着郭嘉,微微一哂:“掐死你。”
郭嘉:“……好吧。”
话虽然这么说,但沈娴并没有立即开口,她扣住郭嘉脖颈的手指动了动,指尖轻轻抚过他微微凸起的血管,游移了一整圈后点上了他的喉结。
郭嘉倒也沉得住气,自从沈娴说掐死他之后,他就再没挣扎过,也没多说一个字,但目光从始至终都是紧紧锁在沈娴身上的。
“你……”沈娴缓缓开口,她对上了郭嘉的视线,对他眼中如积雨的乌云般不断翻涌的暗沉情绪微微一怔,嘴边的话打了个转还是问了下去:“你到底想干什么?”
撩了我又跑,跑了接着撩,你以为随便亲两下就能解决问题了?
郭嘉安静了好半天才低声说道:“主公,如果你不是主公,我倒是不用顾忌那么多了。”
沈娴嗤笑一声:“我要不是主公,你还看不见我呢。”
郭嘉愣了一下,随即他眨眨眼睛:“倒也是。”
两个人安静了一会儿,沈娴继续说道:“如果只是这样,我给你个机会,你现在可以选择了,继续或者放弃,不管你怎么选,决定之后我都不会对你逾越分毫。”
郭嘉看着沈娴平静的目光,那一刻他发现这个女人的意志力和决心真的很坚定,她并非是把这个难办的问题抛给自己,而是早就有选择,但她想要知道郭嘉的想法。
君臣或挚爱,你想做哪个,就做哪个,只是选择了之后就不能反悔了。
郭嘉忽然觉得,沈娴其实真的很喜欢很喜欢自己。
沈娴还在等郭嘉的回答,她看着平静,但心中已经搅成了一锅粥。
沈娴没怎么谈过恋爱,也不知道遇到这种问题要怎么处理,更要命的是她连问问别人都做不到——周瑜和孙策说不定会先劈了郭嘉再劈了她,至于贾诩……这倒是个不错的倾诉对象,但之前忙着打仗谁好意思用自己的感情问题去骚扰大军师啊?
所以沈娴只能自己一个人憋屈着,她憋屈了好久,也渐渐想明白了郭嘉为什么这么忽冷忽热的一个可能。
大概是两个人身份的缘故,这个在沈娴看来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在郭嘉那里简直就跟一座大山一样难以逾越。
也正是因为这样,郭嘉要做出什么选择,都比沈娴难得多。
放弃吗?还是继续?
其实任何一个人神志清明的时候都会选择放弃,这并非是利益使然,而是人有趋利避害的特性,选择一条难走的路还是简单的坦途,这不是明白着吗?
郭嘉思考了好一会儿,他没有先回答沈娴的话,而是把手伸到沈娴面前晃了晃:“主公,现在给我解开呗?”
沈娴点点头,十指灵活地上下翻飞,如穿花蝴蝶般解开了被自己捆得死死的结。
双手终于被解放了,郭嘉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手腕,漫不经心地说道:“主公你怎么这么残忍呢?看我快死了就想把我扔下?”
郭嘉猛地用力一翻身,两人的上下瞬间颠倒,他一只手撑在沈娴的耳边,另一只手死死扣住她腰侧的柔软,气息不稳地说道:“休想。”
沈娴微微皱起眉头,她认真地说道:“你想清楚,我不开玩笑的。”
“我也不喜欢开玩笑。”
刚才还蔫搭搭的郭嘉顿时咸鱼翻身了,他志得意满地抬了抬下巴,目光灼灼地盯着沈娴,语气颇有些荡|漾:“主公,你明明就很开心嘛,为什么要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呢?来笑一个,快笑一个。”
郭嘉一边说一边握住沈娴的肩膀使劲儿晃悠。
沈娴被郭嘉晃得头晕,这个时候她的耳尖终于泛起了一点绯红,然后顺着往前蔓延,很快整张脸都红透了。被戳破了心事的沈娴十分难堪,她按住郭嘉的双手让他别再瞎折腾,气息不稳地吼道:“笑什么笑!你认真点啊!”
“你不笑我就笑了啊。”郭嘉一脸无奈,然后他一边说一边对着沈娴绽开了一个十分灿烂的笑容,那笑容里盛了满满的温柔,就在沈娴刚想表示一下感动的时候,她听到郭嘉又说:“唉,主公,口是心非要不得……”
沈娴:“……”
感动长着翅膀呼啦啦飞走了,沈娴只想反手就是一巴掌。
少年,知道什么叫死于话多吗?
“你真是……”
沈娴长叹一声,她微微抬起上身勾住了郭嘉的脖子,在他一脸期待的目光中把人暗示性地往下拽了拽,然后……
一把掀翻在了旁边。
“主公不带你这样的!”
郭嘉仰面瘫在床上不满地嚷嚷,他大病未愈,本来身体就没多大的力气,之前跟沈娴滚来滚去的时候都折腾得差不多了,现在连爬起来都做不到。
“我就是这样的。”沈娴下了床,站在床边对着镜子慢条斯理地整理好自己有些凌乱的衣襟和发鬓,无情地说道:“不服来咬我啊。”
郭嘉开始明目张胆地耍无赖:“我动不了,你过来一下呗?”
“活该。”沈娴毫不客气地笑道:“动不了你就躺着吧。”
“三妹——”
砰的一声巨响,大门被一脚踢开撞到墙壁上,孙策风风火火地冲进了屋里。
沈娴面无表情地看了看被孙策踢坏的门,又把目光挪到了孙策的身上:“大哥?有事?”
“呃……”被沈娴强大的气场压制,孙策下意识地放轻了声音:“没、没事?”
沈娴十分嫌弃地说道:“没事儿你过来干嘛?”
孙策烦躁地说道:“我是问你有没有事!”
“这不是咱们家地盘吗?”沈娴一脸奇怪:“我能有什么事?”
孙策张了张嘴,他憋屈半天,猛地一挥手:“算了!奉孝怎么样?”
“之前还好。”沈娴平静地说道:“但你把人家的门给踢坏了。”
是我的错觉吗为什么三妹好像瞬间变得冷酷又无情,还那么恐怖!孙策抖了抖肩膀,他只来得及探着脖子张望了一下窝在被子里睡熟的郭嘉,就被火急火燎赶来的华佗卷起袖子扯着腰带给拖走了。
“放开我我要跟三妹聊聊天!”
孙策冲着沈娴拼命伸出手,一脸“三妹快救我”的急切表情。
沈娴思考了一下,遗憾地摇摇头:抱歉啊兄长,我的小胳膊拧不过师父的大腿,爱莫能助。
“聊什么天啦人家要治病!你捣乱要是闹出人命来怎么办?”华佗一边拖着孙策往外走,一边拧头对沈娴叮嘱道:“徒弟你悠着点啊!先帮他扎两针吊着命,一会儿师父来帮你!”
沈娴装出一副惊喜地样子对华佗挥手:“那就多谢师父啦!”
躺在床上装睡的郭嘉使劲儿抖了抖。
孙策被华佗强制性拖走后屋里终于清静了,郭嘉抱着被子蹭啊蹭地挪到了床边,眨巴着一双大眼睛目光含情地看着沈娴:“主公,神医是不是开玩笑的。”
沈娴温柔地笑了起来,她语气轻柔道:“奉孝啊,我从舒城赶到这儿花了七天的时间,除了坐船外还跑死了两匹马,你以为我是来做什么的?”
”来看我吗?”郭嘉瞬间变得激动起来,他欣喜地说道:“看吧主公我就说你这么担心我!”
沈娴微微一笑,凉凉地说道:“我是来给你收尸的,兄长说你快死了。”
郭嘉义愤填膺:“主公!孙伯符这是造谣!他还诅咒我!他就是看我不顺眼!”
“是啊。”沈娴赞同地点点头:“我妹妹要是被男人骗走了,我看那个混蛋也不顺眼。”
郭嘉一脸惊讶:“主公你还有妹妹?”
沈娴想了想认真说道:“有啊,孙尚香嘛。”
沈娴陪着郭嘉东拉西扯地说了好多没用的话,俩人的思维是跳跃式的,通常一个话题还没进行完,另一个话题就被扯了出来,比如刚才他们就从“孙策看郭嘉不顺眼”聊到了“沈娴有没有妹妹”,这样的结果就是等到华佗安顿了孙策再回来找沈娴给郭嘉治病的时候,话题已经不知道歪去了哪里。
“……孝直是个好孩子,就是太唠叨了,简直比我奶娘还啰嗦。正礼和汉升见他发怵也就算了,结果后来我俩去逛伎馆,楼里的姑娘们都不愿意坐他身边,真是太可怜了。”沈娴嘴上说着可怜,脸上却是幸灾乐祸的表情。在怜惜法正一秒钟后,沈娴摇摇头总结道:“这就告诫我们,男人可以多做,但绝对不能多话。”
郭嘉已经几次三番地从沈娴嘴里面听到法正的名字了,他十分不满地说道:“主公,你跟那小子关系很好吗?还一起逛伎馆?”
沈娴点点头:“还行吧,孝直挺聪明的呀,我话还没说完呢他就知道我要干什么了,这种跟读心术一样的变态技能有时很节约时间的。”
“我也会读心术,”郭嘉忽然说道,他拽着挂在床两边的幔帐缓缓坐了起来,目光灼灼地盯着沈娴低声问:“主公你要不要试试?”
沈娴还没说话,华佗便背着手从没了大门的门框中跨了进来,他高深莫测地四下扫视后对郭嘉不怀好意地说:“我不会读心术,但我会把脉术,你要不要试试?”
郭嘉把头摇成了拨浪鼓,他满脸苦逼地说:“师……神医,还是不用劳烦您老人家了!”
尽管郭嘉再三婉拒,华佗还是坚定不移地抓住了郭嘉的手腕强硬地给他把了脉。师父出马就没沈娴这个只会扎针的人什么事儿了,她百无聊赖地绕到桌子后面坐下,随手翻看郭嘉摞了满桌子的公文。没了贾诩的收拾,郭嘉把文件搞得一团糟,虽然他自己完全可以找到哪个文件在哪里,但沈娴看着乱七八糟的桌子还是很不爽,于是她卷起袖子开始把文件分门别类地整理起来。
见沈娴认真去干别的事情了,华佗毫不客气地将郭嘉上上下下打量了个透,郭嘉被看得产生了一种糟糕的错觉,总觉得华佗的神情就好像是原本兴高采烈地去市场上挑拣一棵水灵灵的大白菜,结果去晚了好白菜都卖完了,只剩下歪瓜裂枣的,不得不将就时那般嫌弃。
然而华佗再嫌弃郭嘉也没办法,谁让这位是沈娴的师父,真·位高权重呢,完全不敢得罪。于是郭嘉只得耐着性子配合华佗给他进行全方位的、系统的身体检查。
“啧,这小身板……”华佗掐了掐郭嘉的肩膀。
郭嘉微微一笑。
“啧,这心肝脾肺肾……”华佗给郭嘉边把脉边嫌弃道:“你能行吗?”
郭嘉继续微笑:神医你说的行是我想的那种行吗?
“啧,腰上没劲儿啊!”华佗不知道按了哪里,郭嘉顿时觉得腰间一酸,整个人抖了抖,然后他听到华佗继续说道:“小伙子你真得好好养养了。”
郭嘉努力维持自己就要裂开的笑脸:神医你再这样我们友谊的船就真的翻了!
“啧……”
华佗还想埋汰郭嘉两句,但这次没等他开口,郭嘉便语气坚决地打断了华佗的话:“神医,多谢你了,但我觉得……”
“你觉得什么?”华佗懒懒地说道,他忽然出手骈指如风点住了郭嘉周身的几处大穴,成功把郭嘉的话憋了回去:“觉得自己还有救?确实,你要是没救了,我也不会让娴儿来这里。”
郭嘉微微一愣。
华佗摸出针包,趁着郭嘉不能动的空档,用一根一根的银针把郭嘉扎成了一只刺猬,他边上针边漫不经心地说道:“年轻人,身体是自己的,按理说你死不死活不活都跟别人没什么关系,但作死的时候,想想你这么做会不会让关心你的人伤心。”
郭嘉低头沉思,一言不发。
华佗扎完了所有的银针后拍拍手直起身子,抱着胳膊居高临下地注视着郭嘉,声音低沉道:“老夫行医这么多年,开始谁都想救,后来却发现,有一种人哪怕倾尽毕生所学,老夫还是救不活,那就是自己找死的人。与其在他们身上浪费功夫,倒不如多救治一些有希望痊愈的病人。”
“老夫就这么一个徒弟,今天算是为她破了例,但若还是救不了,为了不让她后半辈子都伤心难过,老夫只好亲自快刀斩乱麻了。”
说完这句话,华佗转身走到墙角的桌子边,他抬手敲了敲桌面,不耐烦地对沈娴说:“一会儿记得给那小子拔针,看着我下针的地方,以后隔天一次,三个月别间断,看看效果如何。”
沈娴自码得整整齐齐的公文中抬起头,神情迷茫地点点头:“好的师父。”
华佗瞅着沈娴的傻样,无奈地拍了拍她柔软的发顶:“我去开方子煎药,能不能治得过来,看他造化吧。”
沈娴扯着华佗的衣袖甜甜一笑:“师父医术这么高明,怎么可能治不好~”
华佗走后,沈娴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跑去床边看了看郭嘉。郭嘉似乎是睡着了,他正面正面被华佗扎了满满的银针,看着都有些慎得慌。
这样也没办法盖被子,但郭嘉似乎有些冷?沈娴扭头看了看不停往里呼呼漏风的门洞,无奈地捡起倒在地上的门板,勉强把门堵上了。
就先这么凑活着吧,看着摇摇欲坠的大门,沈娴叹口气,等给郭嘉拔了针,她再去找人修。
沈娴趴在床边眯了一会儿,时间一到,她立马清醒过来,把银针一根一根地取下后,沈娴扯过被子盖在郭嘉的身上,然后她纠结地想了会儿,没有走门,而是从窗户翻了出去。
然后就跟蹲在窗户外面听壁脚的孙策撞了个满怀。
“嗷!”沈娴揉着自己闪到的腰,扶着墙勉强站起来:“大哥你这是在干嘛!”
“我我我!”孙策捂着脑袋眼珠子乱转,瞥见沈娴满脸怀疑的神情后,他灵机一动搪塞道:“我来给郭奉孝修门啊!”
“你自己修吗?”沈娴倒没怀疑孙策话,她只是很不信任地看了看孙策:“我觉得你还是找木匠来吧。”
孙策顿时怒了,他蹦起来跟在沈娴身后边走边絮叨:“怎么你看不起我吗!上次公瑾家的大门坏了都是我修的!”
沈娴神情诡异地瞥了孙策一眼:“二哥家的大门为什么会坏?”
孙策毫不愧疚地说道:“我踢的。”
沈娴:“……”
沈娴跟孙策聊着天走远了,当周围再也听不到其他声音之后,郭嘉睁开了眼睛,他神情晦涩地看着空荡荡的床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