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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娆抖了抖眼皮,小心翼翼地睁开眼睛,看到的是空无一人的房间。
祁曜人不在。
她不自觉地松了口气,面对这样一个祁曜,还是需要勇气。
昨儿夜里头跟做梦一般,她那般难过,便有个男子如同神邸一般出现,放下身段来安抚她。要知道对方不是别人,而是祁曜。
她心不在焉,也不敢胡思乱想,推开门,正巧看到云霞恹恹地走过,云霞同样也看到她,立刻又将脚步顿住,“温娆,你昨天去哪里了?”她没甚好气道。
“昨天我哪里都没有去。”温娆说道。
“你哪里都没有去?你知不知道昨天该轮到你去伺候皇上的,可结果变成了我,挨训的也是我。”云霞怒道。
“云霞,昨日可是你自己向辛姑姑要求的,只是辛姑姑不同意,那会儿你也这般怨我。昨天你也如愿回到皇上身边服侍,自己在那儿栽跟头了,又转过来怨我,你未免太高看我了。”温娆抬手推了推自己的发髻,动作忽然一顿。
“你还敢顶嘴,你最好哪里都别去了,辛姑姑可是说了要好好教训你的!”云霞被她几句话一挤兑,顿时面红耳赤。
温娆扯了扯嘴角,不想与她争辩,啪的一声将门合紧。
云霞被关门声吓得一缩,狠狠地瞪了对方房门一眼,大步离开。
温娆则是坐在妆台前,方才伸手便意外的发现自己头上又多了一支簪子。
她拔下来细细一看,发觉这是一支水玉簪子,簪子上还顶着朵朵桃花,可爱得很。
温娆的指头摩挲着,不由得走神。
这不必说,定然又是祁曜所为。
她看了半晌,越看越喜欢,最终又照着镜子重新梳妆了一番,将簪子重新簪到头上。
没多久辛姑姑便来敲门了。
温娆打开门,见辛姑姑面色不怎么好看地站在门口。
“辛姑姑。”温娆没打算解释昨天的事情。
“温娆,你以后夜里头就宿在皇上寝宫去贴身服侍,皇上说了……夜里头没人给他盖被子,没有人伺候,诸多不便。”辛姑姑面色古怪,看向温娆的目光亦是一阵莫名。
温娆闻言却是有些忍俊不禁,什么叫做没有人给他盖被子,这话可真是……放在祁曜身上太违和了。
“多谢姑姑告知,我知道了。”温娆垂眸,嘴角挂着一抹笑,看的辛姑姑一愣。
她分明记得最初管教温娆时她可是一张苦大仇深的面孔,怎么转眼就变得这般快,像个思春的少女一般。
“小心伺候皇上,我知道你过去身份与众不同,可现在你毕竟位置降了一等次,有人想要整治你也并非难事。”辛姑姑提醒了一句。
温娆抬眼看向辛姑姑,见她视线落在别处,虽说一直都板着一张脸,可说的话都是出于好意,她便乖顺地答道:“多谢姑姑,姑姑的话我定然都放在心上不会忘记。”
辛姑姑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温娆匆匆往祁曜寝宫方向赶去,途经花园时,正巧迎面遇见了宁修容。
尽管她将头压低了,可奈何宁修容眼尖,一眼就瞅到她了。
“我当这是谁?这不是那个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温娆么?”她话里带刺,说得阴阳怪气。
温娆面色一冷,不接她的话茬。
“怎么了?规矩没学好,还不给修容请安?”明薇给梁萱使了半天的眼色,她愣是不动,她狠狠地扫了她一眼,转而向温娆一冲。
“奴婢给宁修容请安。”温娆矮了矮身,勉强一福。
“行礼可不是这么简单的事情,跪下来叩首才叫行礼。”宁修容不吱声,明薇便又说道。
温娆抬眸看向她,厌烦了这种刁难,不管她怎么做,都是不会令对方满意,她们的目的便是要为难自己,自己若是不出个丑,她们又岂能甘心。
“宁修容好大的架子。”
二人谁也没注意,这里不知何时来了第三个人。
宁修容一愣,转身看到了身后一身素色梨花裙的温茹。
“茹妹妹。”宁修容眼珠子一转,忽而笑道:“温娆是要去贴身伺候皇上的人,她这般失礼,我只不过是顺手之劳,替皇上调|教调|教她罢了。”
“宁姐姐果真不愧是名门之后,知书达理。”温茹赞道。
宁修容闻言微微一笑,却听温茹身边的映秀接话道:“娘娘,瞧您说的,宁修容还未向您行礼,您这样说岂不是教她难堪么?”
映秀看似悄悄的说,但实际上在场的人没有一个是听不见的。
温茹一愣,迟疑地看向宁修容,宁修容面色一僵。
“行礼这事儿可是万分马虎不得的,正如宁修容方才所说,是要以跪拜之礼为准的。”映秀有道。
“你……”明薇回味过来,顿时面色发青地看向映秀。
宁修容哼笑了一声,打断了明薇要说的话,“茹妹妹身边的丫头在说什么啊,可是对我有什么意见?”
论脸皮厚,宁修容也是不遑多让,能做到面不改色,假装自己什么也没听见,倒也是要一番勇气。
“无甚,今日巧见姐姐,本宫想与姐姐说说话,宁姐姐你不会介意吧。”温茹问道。
“不介意,娘娘与温娆姐妹情深,羡煞旁人,我便不打扰你们了。”宁修容笑道,面上没什么破绽,只是转身走得又急又快,暴露了她的内心的气急败坏。
温娆期间什么话也没说,只是静静地看着。
“姐姐可还好?”温茹问道。
“奴婢很好,多谢娘娘关心。”温娆说道。
“姐姐不必这般疏远我。”温茹垂眸,有些失落。
温娆别开视线,对温茹的态度却一直都软不下来,可这事情却是温茹替她解了围。
“这次还是要多谢娘娘。”温娆道谢。
“你我姐妹之间不必言谢。”温茹说道,“倒是姐姐这是要去哪里?”
“奴婢是要去乾心宫伺候皇上。”温娆如实说道。
“如此,姐姐果真不管什么时候都是得皇上喜爱,即使没有了良媛的身份,也依然改变不了皇上对姐姐的心意。”温茹面上一阵羡慕。
温娆没有辩解,她也无从辩解,至少从表面上看起来,确实如此,她不能否认祁曜对她的好。
“姐姐这就去忙吧,我想继续在这园中赏会儿景。”温茹说道。
温娆复又向她行礼,转而匆匆离开。
“娘娘,她这般不识好歹,你为何还要帮她?”映秀问道,她本就不喜欢温娆。
“不必说了,有些事情你心里明白就好。”温茹说道。
映秀垂眸,似乎想到了什么,果真不再问了。
她们静静地看着远处,温娆消失的身影。
宁修容走远了这次顿住了脚步,回身便想要找人发泄,身后两个婢女迅速跪伏在地上,让她无从下手。
“修容……”
明薇心里正是七上八下,想着要怎么安抚宁修容,便听见一旁一道弱弱的声音,是梁萱所发。
宁修容低头俯视着她,目光冷彻。
“还请修容稍后片刻,要不了多久,温娆那里便会有好戏看了。”梁萱说道。
“什么意思?”宁修容挑眉,忽而一笑:“这便是你上次说的咬人的狗不叫?”
梁萱没有否认。
“好,我等着,若是有好事儿发生的话,哼,少不得了你的好处。”宁修容勾起唇角,方才的阴郁一扫而光。
梁萱的眼神暗闪了闪,亦是悄悄扬起唇角。
温娆去铺置自己搁在祁曜寝宫内的小床,按规矩来,这样的做法是不合理的,循着以往的做法,伺候祁曜夜寝的宫女不止一人,夜夜轮班跪守在床榻边,随时随地为他的需要准备。
只是到了温娆这里,只有温娆一个人,夜夜都守着,困都能困死了,自然要稍作改动。
身后传来脚步声,温娆心微微一悬,回身向祁曜行礼。
祁曜低头看到她头上的簪子,唇角不由得上扬。
温娆见他面色缓和,心里的紧张微微退散,见他一直盯着自己,没话找话似的问道:“皇上今日不必处理事务了么?”
“今日无甚大事。”祁曜说道,“你可还习惯?”
“奴婢没有什么不习惯的。”温娆说着抬手抚了抚那簪子,又低声道:“昨天晚上多谢皇上。”
祁曜闻言挑眉,“你喜欢就好。”他的话一语双关地回答了温娆的话。
温娆忽然发觉他二人有话总不明着说,就是这样偷偷的传递着一些暗示,有些黏糊,又有些有趣。
她顿时有些害臊,一紧张,身上微微发热。
只是……
温娆不自觉的扭了扭,伸手挠了挠背。
祁曜本等着她下文,却见她不说话了。
“你哪里不舒服?”他问道。
“痒。”温娆想挠,却不敢幅度太大,毕竟有些不雅。
祁曜只当她够不着,走到她身后,替她挠了两下,“好些了么?”
温娆点点头,“好了。”
只是她自己的手还在四处挠。
祁曜眼见着方才沉静羞涩的女子顿时变成了个忙着挠痒痒的猴子=_=
“你怎么了?”他察觉有些不对。
温娆也发现了,她右手挠着左臂,手底没停,到:“身上痒得很。”
“别挠了。”祁曜一把抓住她的手。
温娆被他难看的脸色吓了一跳,顿时也不敢动了。
祁曜低头看到她手臂上通红一片,低头凑到她脸侧嗅了嗅,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草味。
“你方才见过谁?”祁曜问道。
温娆见他脸色愈发的不好,磕磕巴巴的没说出谁,被他抓住的手腕还不自觉地在他手心上蹭了两下解解痒。
“……”祁曜脸更黑了。
他一弯腰将她打横抱起,大步走出了寝室。
高禄看见这番情景,还没来得急说话,便听祁曜说:“准备些衣物,等会让人送到浴池。”
高禄愣愣的,心想大白天抱着宫女去洗鸳鸯浴么?
疑惑归疑惑,事情他也不敢耽搁,忙遣人去办。
等温娆再回神时,自己被噗通一声丢进了热池子里。
她扑腾了几下,抱住身旁的柱子攀住,这才清醒了几分。
“你好些了没有?”柱子说话了,声音还是祁曜的。
温娆点点头,拧眉道:“方才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是蜇子草。”祁曜说道。
“那是什么?”温娆不解道。
“是我行军打仗的时候遇到的一种草,碰到的地方就痒,有人会晒干研末成粉末,效果更好,只要对着风口朝你身上一散,你就会像刚才那般。这药我朝罕见,若是叫太医来亦是无计可施,稍等片刻你便会将身上皮肉挠烂,事实上只要泡个热水澡便可。”祁曜说着已然将她的腰带解开。
温娆抓住他的手不由得一紧。
祁曜动作也是一顿,他竟下意识地考虑到了她的意愿。
“你背上被你挠破了,要擦药。”他解释道。
温娆听他这般说,这才发觉后背又疼又痒。
“我还是感觉痒。”温娆说道。
“那是药渗到了破损处了。”
温娆闻言刚要配合地将衣裳脱掉,便听见背后咔嚓一声,直接被他撕开了。
“……”她都已经是他的人了,看一看又无妨,他睡都睡过了,现在却做出一副守规守矩、能不占便宜就不占便宜的的样子,反倒叫她又不好意思了。
“扶着。”祁曜推着她扶着池边,顺手将台子上托盘中的一盒药取了过来,挖出一勺玉色的药膏在掌心揉匀,而后将手掌覆在温娆背后,反复按揉,揉到破损处,温娆身子向前顶了顶,想要避开,祁曜另一只手迅速圈住她的腰又将她拖了回来。
“别乱动,若是日后留下了疤,不好看。”祁曜语气十分不耐。
温娆闻言又是一僵。
这好不好看,她哪里能看得到,还不都是给他看的……他倒是很会替自己着想。
她心底偷偷的抱怨,却没看见,祁曜眼睛都要忍红了。
祁曜是个重欲的男人,从来不在这事情上克制自己,即使弄伤了温娆,他也只是将自己一个糙汉子代入想了想要是自己受了这样的伤只要死不了都没关系,他便理所当然的不必在乎温娆的小伤。
只是温娆比他想得还要柔弱,她若是受了伤,便会躲得他越远,那种疏离不是抱着她的人便可消除的东西。
祁曜觉得自己渐渐摸到了讨好她的门路,只好忍耐。
“轻点……”温娆叫唤了一声。
祁曜这次发觉自己走了神,揉到她的屁股上了。
“下来。”他松开手说道。
“背上刚擦了药,下来不就白擦了么?”温娆问道。
“这药是好药,药效极快,揉匀了需要泡在水里让热汽蒸一蒸,一部分会冲掉,还有一部分便彻底渗进去了。”祁曜解释道。
温娆听罢便扶着他的胳膊又滑到水里。
这浴池为祁曜所造,自然是以他最舒适的角度来设计,总之,温娆的脚是挨不到地面的,只能小心翼翼的巴住祁曜的腰。
祁曜却伸出胳膊来,让她抱住,然后举着胳膊将她推得远远的。
温娆默,抱着他的手也不敢乱动。
只是祁曜发现依然不妥,因为那样不远不近的距离刚好能将她湿衫下若隐若现的身体纳入眼底,那妖娆的身姿像是裹了一层蜜糖,拼命地诱使他去舔上一口。
他顿时觉得鼻子有些热……
到底是不能忍!
他面上又是一阵不耐,觉得胳膊上腻腻乎乎的,下意识地松开了手,接着温娆便如秤砣一般沉了下去。
温娆:“……”
其实他的蛇精病还没有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