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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歌和陆海空吃过饭急匆匆赶回酒店,路上给赵大打了电话,正好楚秋和他们在一起,便一同去了赵大房间。
大约是预计好时间,赵大的房门留出一道缝隙。楚歌开门就见到赵大压着张天德在床上,张天德见楚歌进来,忽地娇羞地捂住了脸。
楚歌:……并不是很想看。
“你们先忙,二十分钟够吗?我们先出去。”楚歌作势就要转身关门。
“没有的事!都是误会误会啊你快回来。”赵大说着赶紧从张天德身上起来。
“二十分钟不够啊。”张天德从床上坐起来,撑着下巴盘着腿,满是期盼地问赵大,“赵大你能再多二十分钟吗?”
他叹了口气,勉强道,“二十分钟加不加前戏?要是加前戏的话,赵大咱们得去看看医生啊,不能讳疾忌医……这可是关系到我们终生幸福的大事。”
“你给我闭嘴!”赵大随手抽了一个抱枕丢了过去。
走廊里的楚歌贼兮兮地道,“没想到赵大速度挺快啊。”
陆海空揉揉他的脑袋,笑道,“不用担心,我们不加前戏都得二十多分钟。”
楚歌一头扎在陆海空胸前,觉得脸上烧得慌。
“门外禁止虐狗。”赵大推门出来。
“小秋他们呢?”楚歌问。
“出去吃饭了,房东的事儿他们又不着急。”赵大伸了个懒腰,刚进门看见床上的人面色顿时又难看起来。
楚歌跟陆海空坐下来,见赵大背对张天德端着手站着也不奇怪,“房东什么时候回来?”
“就这几天的事儿了。”赵大说,“两口子刚结婚没多久就去了国外,这还不如不出去呢,出了祖国的怀抱就闹离婚啊。”
“这人要想离,翻山越岭都挡不住。”楚歌刚才吃的有点急,觉得肚子不太舒服。正想着等会下去买点药的时候,陆海空凑过来给他揉着肚子。
陆海空:“舒服点了?”
楚歌点点头,温暖的手心按揉着,楚歌觉得等会儿温暖的肯定不是小腹了,这热度有向下蔓延的趋势。于是伸手覆盖上对方的手,“好多了,等会儿再说吧。”
陆海空笑着拿着楚歌的手把玩。
赵大翻了个白眼,忽然蹙眉道,“今天是不是情人节?”
“明天才是,你想去哪儿玩儿?”张天德噌地从床上跳起来,伸着脑袋在赵大脖间晃。
赵大头也没回,反手推着张天德的脑袋离开,“没你什么事儿,老实待着。”
“房东过几天才回来,正好我们还有时间找房。我这边好说,同事正好在招租,你呢?”赵大问。
楚歌愣了一下,还未来得及说话,陆海空拿着他的手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还没想好啊?”
“想什么?”张天德从赵大的手中挣扎出来,本来想学着陆海空也把玩对方的手,结果没成想又被揍了一拳。现在正长吁短叹愁容满面地背对赵大坐着。
赵大根本不管身后的人,冲楚歌挑眉,不怀好意地唱了一句:“我家大门常打开,敞开怀抱等你。”
楚歌:……
“就这么说好了?”陆海空问,“你搬过来我也放心些,不然又每天都担心你哪里伤着,又跟别人起了冲突,还是因为太懒就不喝药不吃早饭。”
“我又不是三岁。”楚歌道。
“你是楚四岁。”陆海空笑道,“搬过来吧,照顾着你我也放心。回去我们还得去换一次药,刘大夫那里有祛疤的法子,我去给你弄来些。”
“胳膊上有疤没事儿。”楚歌无所谓道,又见陆海空微微皱着眉,才想起来自己这胳膊是因为谁受的伤,当即转口道,“但没了更好。”
“那咱就这么定下了,回去帮你搬家。”
楚歌还没回过神,刚要张口却看见对面的人眼里糅着心愿实现的光。忽然便感觉自己答应了也不错,看见他这么开心,自己的心情也一起愉悦了起来。
“我们先回去了,得买点东西准备一下。”楚歌说。
“准备明天情人节?”赵大随口问了一句,“我明天能去当电灯泡吗?饭量大不说话锃光瓦亮的那种。”
“可以啊。”楚歌点点头,“没你都不行,明天给你电话,赶紧的啊。”
“明天……”赵大楞了一下,内心有些惊慌,楚歌走之前还冲他眨了眨眼。
张天德一直沉浸在如何向陆海空一样迅速上垒的幻想中,回头殷切地问,“赵大你说我需要学习改进并且进步的地方是不是还有很多?”
“那不是很多。”赵大顿了顿,同情道,“你得回炉重造了,等你再投胎一遍就能按照这个计划来。”
“什么计划?”
“三岁入少林寺。”
“然后呢?”张天德求知若渴。
“然后你就永远别还俗了。”赵大决绝地说。
张天德:……
……
楚歌跟陆海空去市场买回来一些材料,回来的时候已经将近傍晚。赵大被一个电话叫过来,正对着材料发呆。
“为什么要准备这些?”赵大指着地上的薄膜、油和一堆绳子问,“其余的我能理解,权当是s/m特殊爱好了,虽然油有点多型号也不太对。但你们还用老鼠夹子,这是不是就有点过分了?”
赵大满脸担忧,握着楚歌的手,真切道,“楚歌啊,陆海空人虽好,但是这种癖好咱可不能惯着,万一出了点事儿你说我怎么跟你父母交代?”
“成天瞎琢磨什么呢。”楚歌一巴掌拍掉赵大的手,“小五他们说明天要来捣乱,我估摸着他们肯定学师兄从阳台跳进来,这是给他们用的。”
几人说了计划,等房间阳台都收拾好后,赵大累的躺在床上,“我们这就差不多了吧?守株待兔就可以了?”
“那怎么能行呢?”楚歌身上出了汗,去冲了个澡,“得假装我们完全不知情,出门溜达一圈等他们来啊。”
陆海空正准备去冲澡,看见洗手池台上放了一个瓷瓶,便拿着瓶子出来问楚歌,“这个是什么?”
楚歌和赵大一同回头盯着他手里的物件,又相互挤眉弄眼一番,直到赵大闭紧嘴巴,楚歌才无奈地说,“那瓶药,是梁泯那里拿来的……”
陆海空手微微一抖,觉得汗毛有些竖起来,“……这个是不举的?”
“啧。”楚歌说,“咱换个词儿还好听点,不如我们说,这个是用来补肾的。”
“补肾是怎么说?”
“大概是长时间不泄气……”赵大在旁边支支吾吾地补充,“清心澄明,一瓶管用五个月。”
楚歌嗖地一声跑到陆海空身前,把药拿回来,一脸心虚道,“我绝对没有想过给你用!”
陆海空:……我媳妇儿有没有学过一句话,叫做此地无银三百两。
“是给小五他们用的。”楚歌拍拍他的胸口安慰道,“你放心啦。”
陆海空这才把心放下,“那我去洗澡了。”
他指了指楚歌手中的药瓶,“你也小心收着,千万别给自己蹭上。”
“我也会去冲个澡,咱等会儿去哪儿?”赵大问。
“你今天没安排?”楚歌单手丢着药瓶玩。
“祖宗你小心点儿。”赵大连忙稳住他,“这蹭上一点儿的话,我可怎么去吃嫩草。”
“不然给你的嫩草蹭上点儿?”楚歌突然问了一句。
赵大看着他,悄悄地把他拽到一旁,脸色严肃道,“你怎么能祖国的花骨朵洒农药?一瓶够用吗?一口气用五瓶是不是更有利于花草的成长?”
“那就不是长不长的问题了。”楚歌毛骨悚然地看着他,“这得断子绝孙啊?你跟张天德能有什么深仇大恨的。虽说他撬墙角是损了点,但你看看他拔得那两根草,我觉得他是在造福群众。”
“群众?”赵大反问道。
“不是群众,是你。”楚歌改口道,“造福你,祸害大众。不过我觉得你那俩前任凑一对还不错,三观都一致,不怕没话说。”
“受受不攻。”赵大撇嘴道,“我就看他不顺眼。”
楚歌拍拍他的肩膀,“你自己的事儿我也不插手,教训两下出出气就行了,没必要让人断子绝孙啊。”
“他都这样了还准备生孩子?”赵大吃惊地说,“那不就是骗婚?”
“虽然结果定下了,但你不能剥夺人家享受过程的权利。”楚歌说,“不过我觉得张天德在他们同学那群人里算是个出类拔萃的了,脾气又好三观又正,跟别人一比简直就是鹤立鸡群。”
“你也觉得剩下的是鸡。”赵大斜了一眼楚歌的胳膊,“还上赶着去救鸡,没见过你这么关爱小动物的。”
“你赶紧回去洗澡,等会儿我们去沙滩看你打排球。”楚歌连忙推着人往外走。
“为什么看着我打排球啊?”赵大说。
“因为我和陆海空两位伤残人士最近运动不了。”楚歌说,“而且你想想,打排球不正是你秀身材的好时候?肌肉一亮还怕没有人贴上来?”
赵大眉头一皱,正色道,“等我半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