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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燕玲儿一道回家后,燕北辰就连忙去给爹娘和爷爷请了安,随即一大家子聚在一起,享受时隔许久的“团圆饭”。
燕北辰难得回来,无论是他父亲燕于淳,还是燕母亦或是她爷爷都异常的珍惜这短暂的时光,当然得放下手中的事情小聚片刻。
可是饭才刚吃了一会儿,一名燕氏族人就风风火火地跑了进来,将这一副温馨的画面给打破。
“何时如此惊慌,没见到我们正在用膳呢?”,燕北辰眉头一挑,沉声道。
他作为燕氏一族的族长自然是带了几分威严的,语气虽不严厉,却也让此人如临大山。
“族长,老族长,少族长,刚刚有人递了一封信给小的。”,此人知道燕于淳看似严厉,实则性情温和,是以也不畏惧,口齿清晰地说道。
“哦?什么信?”,燕于淳再次问道。
此人从怀中取出一封信来,道:“他让我代为转交给少族长。”
“那就给我吧。”,燕北辰语气平静道,伸手接过了信。
打开一看,顿时脸色大变,一股愤怒突然浮现在他脸上。
见状,其他人也察觉到了他的变化,燕于淳连忙焦急问道:“北辰,出了什么事儿了?”
燕北辰愤怒的神色收敛,平静道:“爹,没什么,你就别多问了。”,说完,转身就欲离去。
“站住!”,燕于淳大声地说道,“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爹了,有什么事情需要瞒着我啊?既然是一家人,那你有什么问题我们也应该知道。”
“千柱国的一名镇国将军丧心病狂地将王家给灭族了。”,燕北辰道,语气虽然仍旧平静,可是在场谁都能感受到其中的愤怒。
“王家怎么可能会招惹到这样的高手,还被灭族了,这位千柱国的镇国将军至少也是神通境强者吧?”,燕于淳疑惑不解。
“可能是因为受了我的牵连吧。”,燕北辰语气有些自责,道。
什么?
听到这句话,在场的人齐齐脸色大变,满满的诧异和不解。
“你说受了你的牵连?你怎么会招惹到这样的强者?还有你跟王家又没有什么关系,他灭王家干嘛?”,燕于淳道。
“我跟王家家族王明阳的女儿王语嫣互有好感,立下誓约,此生不负彼此,兴许是被他知道了这件事,一时间无法对付我所以才找王家出气吧,所以我说王家是受到了我的牵连。”,燕北辰道。
“可是你怎么会招惹到这样的强者啊,你这两年不是一直待在宗门的吗,难道是宗门的长老干的?”,燕于淳继续问道。
大臻国有一河,其名曰:龙渊。其长不知几何,贯穿整个大臻,其宽骇人,足足十里有余,说是河,然而谓之江,大江亦不为过。
龙渊河以北,为大臻泽港郡,洪应郡,以南为龙渊郡。龙渊郡北靠龙渊河,南倚天河海,乃一个十足的岛郡。
天河海,此名由来已久,由古至今,一直不变,无人知晓其原因。其广阔不知几何,至今无人渡过达到彼岸。海中岛屿众多,大小皆有,有的岛屿面积差不多跟大臻的郡一般大,有的或许还要大上几分,其上亦有人居住,建有国度或者联盟,因利益问题,因此经常会跟大臻发生摩擦,而龙渊郡则是大臻南部的一道强有力的御敌屏障。
血狼,由大臻军神黄埔奇一手建立的百战之师,为大臻的建立做出了不可磨灭的巨大贡献,血狼一出,群国皆惧。血狼,如今便驻扎在龙渊郡,自黄埔奇被削权入京后,大臻国王慕容健为了稳定军心,安抚群臣,便任命黄埔奇之子黄埔霆为血狼统帅。当然这是其权宜之计,迟些日子,待得国内诸郡稳定,一片升平之后,慕容健自会削其权,然而往往计划赶不上变化,因为亲臣之谗言,使得慕容健早早的就将黄埔奇处死,使血狼这百战之师成为一道极大的变数。
在慕容健决定处死黄埔奇之前,他就已任命了其弟慕容战为新的血狼统帅,派其来龙渊夺权。然而终究是漏了风声,黄埔奇早就预料到了自己已危在旦夕,所以他早先一步就潜人返回龙渊告知黄埔霆。在慕容战到来后,黄埔霆无视其圣旨,将其软禁,在黄埔奇遇害当日便下令将其处死。
黄埔奇本可以在厨师之前逃离京都,然而他固执的奉行君君臣臣这一纲常,而且他心里亦存了几分侥幸,认为他的老大哥,大臻国王慕容健还会念及曾近的手足之情,不会加害于他。正是这一点侥幸,导致了黄埔世家除了他两个儿子外满门抄斩。
今,大臻国元武十一年秋,帝国北方已步入寒秋,整个世界霜天红叶,而南方龙渊却仍是绿林掩隠,百花齐放。
元武十一年秋,八月十七,龙渊河,平日间热闹非凡,商旅不断,船只畅行的景象不再,大河之上战舰林立,军威浩荡。每一艘战舰皆白布飘荡,血狼战旗半降,甲板之上肃穆严谨,大半血狼精锐尽皆站立其上。
他们,在祭奠他们的统帅,帝国军神黄埔奇。
每一名血狼将士都红着双眼,目露悲戚、不忿,腰间军刀半抽,整个舰队充满着一股嗜血、悲愤之感,气氛异常。
主舰之上,诸将默然,为首一人身高八尺,身穿帅袍,右手紧握佩刀,长发随风飘逸,年纪似乎不大,整个人俊俏无比,刀削般棱刻的脸庞却透着一股刚毅,此人便是血狼之帅黄埔霆。
身为一军之帅,本该时刻保持沉着冷静,虽胸中激雷万千却仍面不改色,然而此刻他却一脸担忧,眸中透着一抹担忧,亦有一丝期冀。
他,似乎在盼着某人归来一般。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转眼间便以至正午时分,然而河的对面却仍无半点人影出现,随着时间的过去,他眸中的担忧之色愈加强烈,尽管这般无聊的等待,然而整个血狼将士却仍未有半分躁动,仍是保持着开始的姿势。
又是两个时辰悄然过去,而河的对面仍是除了滔天碧浪再无其他,黄埔霆重重的叹了口气,似乎是认命般,眼中的期待之色不知不觉已是淡了几分。
不知不觉又过了两个时辰,河的对面仍是不见半分动静,黄埔霆终于死了心,紧握着拳头使劲的往下一甩,就欲下令全军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