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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灵戍觉得当初答应给莫邪指路是他这辈子所犯过最严重的错误之一。
“呕。”
被无形的力量托举在空中飞速移动,自口中溢出的液体已经带上了绿色。
“我不行了……快让我休息下!”
张灵戍发现告饶的话语越来越容易从自己的口中溜出,“铁打的汉子”永远都只是个形容词。
“从出发开始已经是第三次了,年轻人,你有点过频啊。”
莫邪调侃了一句,但说归说,他也看得出要是不让张灵戍休息调整的话再过一会儿这位朋友的呕吐物里就要带红了。
“呕”张灵戍呕吐以对。
十秒钟后莫邪与张灵戍两人落在了一座山头上,张灵戍接过一**水一面吐一面饮,半晌后仰面一躺,死狗似的不动弹了。
“这次让你休息半小时,如果你接下来要求休整的频率还是这么高的话估计今天我们是没办法抵达南境了。”
莫邪看了看已经无限贴近地平线的日头道。
“呼呼……”回应他的是张灵戍的呼噜声。
那日在传了兰欣剑法后莫邪就带着张灵戍出发了,张灵戍离队已有数日,原先的队伍已经不知道开到什么位置去了,在与莫邪商量过后两人决定直接前往南境。张灵戍可以在南境等他的队伍,莫邪则可以前往大越将王姨找回来。
赵老跟赵冲天两个家伙数日私自死在帝都了,但莫邪相信在他们出发送死之前对于王姨绝对是做了妥善无比的安排的,否则就算赵家人死绝了莫邪也有法子叫他们含恨九泉。
“咦?”
望向地平线的一眼除了看见了斜阳之外还看见了些不速之客密密麻麻的黑点排成了大雁般的阵型,泛着各色光彩的飞剑直指斜阳,似是拖拽着即将升起的星幕。
好大一群修士!莫邪将精神力向那方向投去,他看见这些修士的身上所穿着的都是修真联盟的制式道袍,人数粗略数来不下万众。
他们的脸上尽是清一色的肃穆甚至是肃杀。
来者不善啊。
“搞什么飞机?”莫邪疑惑。
霖溟一挂世间还有什么人值得这群修士摆出这么大的场面?
dá àn似乎很明显,只是不太容易让人相信。
“啪!”
随便唤出一名天使,莫邪一看,真巧,是那位汉尼拔。
“你留在这里看着此人,半小时后如果我没有回来你就往天空上施放光明术。”
莫邪作了简短的交待后便蹿上了天空。
“修真联盟的菜鸡们!成群结队的跑来遛弯了吗?”一声大吼响彻天际,莫邪语出不善。
“止步!结阵!”众修士们的队形从中分开一线,一人越众而出。但见此人红袍在身,衣襟、袖口上更是纹满了云纹,与寻常修盟修士的青色袍子大相径庭。
“是!”众修士在他的指令下迅速地行动,身形交错间结成了一座锥形的阵列,而这名红袍人便是尖锥的尖儿。
“在下周显!问过莫邪先生安好!”
穿着红袍的自然是周显,只见他对着莫邪一拱手,一声清啸压住了莫邪先前那声大吼的余音。
“周家人?”莫邪在距离周显五十米左右的位置停步,他端详着周显的面目从中依稀辨出了昔日周心焰的风范。
“正是,先前先生与周家有约,周家欠先生一件宝物,今日特地奉上。”不等莫邪再度发问周显便解答了莫邪提出的第一个问题。
但很显然他只解答了一半,送宝物是不需要这么多人一起来的,更不需要结阵。
“哦,是什么宝物?”莫邪是记得先前与周心焰有过赌斗,但后来霖溟搅局,他们的赌斗只能不了了之。真想不到周家人居然还记得、还愿意履行赌约,就是不知道这群人会以什么样的方式履行。
“啪!啪!啪!”周显拍了拍手,顿时阵中一阵攒动,一颗光头哦,应该是一名和尚露了出来。
“莫邪先生,你可识得此人?”周显指着和尚对莫邪发问。
莫邪眉头一跳。
他当然认得那和尚。
那副大腹便便的样子、那副酒色之徒的德行、那身印着某寺庙名的僧袍,不是他那社完就走的老爹却又是何人?
虽然莫邪从来没有将他当做是自己的老爹就是了。
“我认得。”莫邪似乎意识到周显的打算了,他很光棍地承认了,但同时也忍不住在面上泛起了一丝冷笑,“这就是你要送给我的宝物?”
周显也笑了,莫邪笑的有多冷他就笑的有多冷。
“不,不,不。”他笑着说,“这个和尚无论从任何层面上来讲都不能算是宝物,我要送给你的宝物是这一件啊。”
他从袖子里掏出了一只朱红色的圆盘,盘中有着一枚透明的滚珠。
“父精母血!不孝子莫邪!还不速速下跪?!”
周显右手捏了个法诀,一道金光打入圆盘中的珠子中,珠子顿时亮起了金光,而同样的金光也莫名地从莫邪身上亮起。
这不是珠子,这是酒肉和尚裆里的某丸。托着珠子的也不是盘子,而是……
“跪你个头!”
莫邪冷哼一声,只是他的口中虽然这样说着,但他的身体却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着、僵直着,为金光所包裹着的他就连这句话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似有无限的痛楚在他体内盘旋。
“给我跪下!”
周显又是一催法诀,同时他背后的由众多修士所组成的阵势中一道道法力灌入他体内,盘中滚珠顿时滴溜溜地打起了转,金色的光芒几乎洞穿云霄。
“唔!”
莫邪身上的金光也顿时大亮,他感到自己的一身血肉几乎已不听使唤,由血肉中所诞生的内气更是断了线地乱窜,一股无形的力量在促使着他、要压弯他的膝盖。
他相信,如果不是他拥有的精神异能还未被影响、如果不是他兑换了血统强化的话此时此刻他应该已经跪下了。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父母有命不可不受。
这是最古的咒,也是最强的咒。
不可违逆,除非一人愿削骨削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