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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闻香识女人”,真是一种浪漫的天赋,想必味上鼻尖,意动心上,他的嘴角定然是带着笑的吧?
莫邪也闻到了香味,但他却笑不出来。
只因为这‘香’字的前后夹着‘麻’与‘骨’。
“麻香骨”!
对付练武之人的奇毒,只消得一丁点便能将顶天立地的汉子变成瘫软在地的烂泥。
莫邪只吸了一口便被迫从‘虚化’的状态中退了出来。
“苍木蛇君。”
这毒被安置在杀手们的体内,与炸弹一起,随着爆炸它们充斥了方圆百米内的每一寸空间。
歹毒的做法,难怪这些杀手如此怪异、不专业,原来他们根本不是什么杀手,只是些送死来的炮灰。
他们冲上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死。
莫邪闭住呼吸,同时以念力鼓动空气、吹散烟雾。
他看向了前方,路旁的一座半高不低的土坡后头有一片林子,林中有无数人影,为首之人阴阴笑着,把玩着某株植被上尚未落掉的枝叶。
“阿二兄弟,别来无恙啊。”
他将那株植被扯的稀碎,随后大落落地从林中走出。
在他的手中,那柄半长不短的剑已经锋芒毕露。
他走上了公路,不避被激荡得四处飘散的毒雾粲然而笑。
“又或者,我该称你为‘莫邪’兄弟比较好呢?”
他的剑斜指着地面,剑身嗡嗡作响。
暗算他人,却能拿出如此堂堂正正、甚至大义凛然的语气,苍木蛇君不是一般人。
“我正愁该上哪儿去找你,没想到你自己送上门来了。”
毒雾很快便被吹散,莫邪的脸色略微有些苍白。
麻香骨的毒性不是吹的,虽说先前已经领教过,但此刻再度与之交锋却依旧有些措手不及。
难受,胸中像是被塞进了一大团劣质的棉絮。
呼吸难畅,内息微紊。不过没什么关系,反正莫邪基本上也没单纯地只考内功修为杀伤过多少人、站稳过多少场面。
尤其是面对苍木蛇君。
对付一个要靠着一大批手下送死、放毒才敢现身的家伙,出剑是对剑的侮辱。
莫邪看着苍木蛇君,紊乱的内息让他短时间内无法再进入一路维持的境界,但他的眼中并没有因为这一点而产生半点的涟漪。
他的眼中只有轻蔑,就连恨意都没有,只有单纯的轻蔑。
就像是在打量着什么低等生物。
不,应该说是在打量着某种低等生物的排泄物。
他眼中的轻蔑激怒了苍木蛇君。
“莫邪!我最后再给你一个机会!”
苍木蛇君很想现在就冲上去给莫邪一剑,但一方面他担心莫邪的功力还未散去,另一方面他确实很在意莫邪的身手、想将之拉拢。
麻香骨的药力就是当世巅峰的修真者也无法免疫。
他在拖延时间,同时也在抛售橄榄枝。
“臣服!或是死亡!”
很是标准的台词,真是没有半点创意呢,苍木蛇君或许不知道这世上早已有太多太多的人是不怕死的,也有太多太多的人是不愿为奴的,更有太多太多的人是厌恶了为奴的。
莫邪是第三者。
他给苍木蛇君的回答是漫天的飞射的短匕。
匕首是杀手们留下的,每一把都是批量打造的廉价货,但作为杀手的最低配置,它们都被猝上了毒。
匕首们被莫邪以念力卷起、射出,每一柄都快过了子弹,它们将以苍木蛇君为中心五米方圆内的区域尽数封锁。
“看样子你是选了后者了。”
匕首们的速度确实很快,但却不在苍木蛇君的眼中,他只是惊异于莫邪中毒之后依旧能做出如此反击。
抬手,剑走游龙,幻出一片光幕。
匕首们撞上了光幕,叮叮之声响成一片,只是半息苍木蛇君脚前地上便插满了匕首。
匕首们大多都是断的,看得出,苍木蛇君手中的剑不是凡品。
“就只有这样?”
回应轻蔑的只能是轻蔑,苍木蛇君眼中泛着轻蔑,看向了‘弹尽粮绝’的莫邪。
莫邪没有说话,他只是伸出手来朝着苍木蛇君指了指。
先是平指,然后是向下指。
苍木蛇君朝着下方撇了一眼。
他的身上没有伤,但他的脸色瞬间却变得比受了重伤还要苍白。
无他,只是因为地上七零八落的匕首与匕首碎屑们组成了两个字。
“找死”!
苍木蛇君不知道莫邪是怎样排出这两个字的,因为这不但要计算过匕首们出手时的力道、角度,还要算过他手中之剑挥舞时的力道、角度。
算己易,算人难。
他惊了,这一次是彻底的惊了。
既惊于莫邪在这种状态下依旧能存有余力也惊于他的剑被看破的事实。
但没时间给他继续‘惊’了。
“呃啊!”
一只无形的手捏住了他的咽喉将他整个人提起,他的喉骨在第一时间便被捏碎,好在一身功力不俗,险之又险地护住了气管与更深处的骨头。
他看向了莫邪,他看见莫邪伸出的那只手并未放下,而是化指为爪。
这一幕就像是莫邪的手凌空抓住了他的咽喉、要生生将他扼死。
残忍的手段,痛苦的死法。
苍木蛇君开始挣扎,他试着用剑划过他与莫邪之间的空气,然而根本没有什么作用;他试着运使轻功逃脱,然而此刻他双腿离地,轻功早就打了对折再对折;他试着催动功力整出个‘护体罩’之类的东西保命,但他的咽喉受制,论及内息运转的情形与此刻中了麻香骨的莫邪相比也没好到哪里去。
“混蛋啊!”
苍木蛇君没有再多做挣扎,但他也并未因此死去。
他手底下的人多了去了,那些被他以药物控制住的江湖人士们最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苍木蛇君的死。
树林中有人破口大骂,随后数之不清的黑影便从其中飞射而出。
为首一人是持双斧、露左肩的汉子,他人还在半路便已经将一对斧子掷了出去。
斧风赫赫,如同变了形的飞镖一只取莫邪的脑门一只取莫邪的胸口。
“保护少主!”
“救驾!”
喊声一片,个个都如打了鸡血一般——至少听起来是这样的。
然而事实上,冲在最前面的那一个与排在第二位的哪一位之间至少隔了二十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