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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急如焚的卡拉卡瓦国王,终于想出了一个自以为非常绝妙的办法:按照华夏的古典礼仪,今天晚上就将自己的美貌侄女强行嫁给华夏公会大总长胡震!
于是,国王陛下不耻下问,找来居留在夏威夷的华夏移民,要立即按华夏的古典礼仪操办侄女嫁给胡震的婚事。
国王亲自操持之下一片忙碌,但当事人胡震却还不知道呢。
其实这所谓的完全按华夏古典礼仪,是省略了前面那一段媒妁之言、纳采八字、下聘礼的程序,直接让新娘子穿上华夏的传统大红礼服,上了八人抬的大红花轿,再雇佣一套夏威夷广东移民的粤剧戏班,敲锣打鼓、喇叭齐鸣地将新娘子送往胡震的住处。
胡震在床上翻来覆去哪能睡得着,外面一阵广东粤剧的曲调传来,离住所越来越近,声音越来越大,不由得满腹疑惑:“外面是什么回事,吹吹打打鼓乐齐鸣的?”
负责警卫的士兵也不知道是什么回事,赶紧跑出去看看是什么回事。
此时李浩然正在那里大发雷霆。
原来,不管是抬大轿的、还是粤剧鼓乐手都不是专业的,这八人大轿抬得歪歪扭扭的,弄得新娘子几乎从轿子里面掉出来。那粤剧鼓乐更只是一个草台班子,鼓乐吹打得不着调就算了,还吹吹打打着《帝女花》这个很不吉利的曲调。(粤剧《帝女花》是讲明末驸马巩永固和公主在洞房自尽的故事,被民间视为婚礼上禁止的曲目。)
在李浩然干预下,鼓乐曲调才改为稍为靠谱一点的《春江花月夜》。
“想不到啊,有人非要送上床来才放心啊!老子就不要了,看你拿我怎么样?”胡震终于弄明白了是什么回事,不由得大为郁闷,对警卫人员下令:“将他们给我轰走!”
但是,卡拉卡瓦国王下令了,如果促成此事,所有抬轿的、吹打鼓乐的。今日的薪水是当地二十个月的薪水,如果不成的,就按临工发放今晚的几个小时的薪水。在这种情况下,抬轿子的、吹打鼓乐的。没有一个人愿意走的。
警卫们恼火了,但这些人只是推出几百米外,还继续在那里吹打个不停。
李浩然这老狐狸悄悄地溜到人群中,他自己掏腰包,给轿夫和鼓乐手发放赏金。要他们不要走,并且请警卫们不要逼人走上绝路。
警卫们实在没有办法,那一群都是华夏人,是不能使用武力的,只好劝说他们走远一点,不要打扰了胡大总长休息。
李浩然趁此机会,找到牛曲云商议:“这是关系到夏威夷攻略的大事,一定要让大总长娶下此女!”
牛曲云摇摇头,说道:“这是大总长的私人事情,他不喜欢的。谁能说服他?”
李浩然毕竟是混了几十年的老江湖了,他拍拍脑袋就有了办法:“那就让大总长的两位夫人说服他!”
这仿佛是黑沉沉的天空中有一道亮光闪过,牛曲云跳起来说:“对,立即发电报给坤甸那边,让长老们以长辈的身份说服大总长的两位夫人,再让两位夫人说服大总长!”
“事不宜迟,赶紧发电报!”
鼓乐响一个多小时,终于停了下来,胡震累了一天,总算迷迷糊糊地入睡了。
不知过了多久。胡震被警卫叫醒了,发现外面的天空已经是黑洞洞的了,一个参谋拿了一份加急电文给他看。
那加急电文是韩玉清、钟灵联名发来的。
韩玉清在电文中以一个教师对学生的口吻劝说:夫君,在迎娶夏威夷国王侄女的事情上。切不可任性而为,要以大局为重!既然人家姑娘都愿意了,你还犹豫什么?
钟灵在电文中十足地体现了一个商人的思维方式:夫君,你不是常对我说,只要做大才能垄断,垄断才能有无穷无尽的利润啊。夏威夷国王要嫁侄女给你。这是一个做大华夏公会的极好机会,为什么不把握住?为了复兴大华夏,请夫君就牺牲一下吧!
胡震看完电文,哭笑不得起来:“这两个小女人,是说你们深明大义呢?还是说你们什么好啊?”
外面的鼓乐声又震天响了起来,这次不再是在几百米远响了,而是在胡震住所门口响的。
李浩然请马绍豪、郑定邦、牛曲云等人一起来劝说胡震。
如果是打仗,马绍豪还会高兴,但对这种做给老大媒人的事情,他一听就头皮发麻,推说刚拿下夏威夷,还要加强巡逻,赶紧有多远便跑多远去。
而郑定邦也说海上要加强训练,话都没说完就溜走了。
只剩下牛曲云无可奈何地跟着过来劝说:“大总长,这新娘子的一直等在门外不是个办法啊?”
“哼,你们啊,总是在逼我!要不送给你牛曲云算了!”
牛曲云顿时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不,这可使不得,这事关千百万人的生死,我万万不能做这事啊!”
李浩然叹了一口气,说道:“大总长,我知道这难为你了,但这是没办法的事情,我们要尽快稳住夏威夷的局面,从法律上取得留驻夏威夷的合法地位,才好进行下一步的计划,此时没准米国人正在调兵遣将呢,说不定现在米国的舰队已经在赶来夏威夷的路上了。”
听李浩然说到米国舰队的时候,胡震猛然醒悟,腾地站立起来,走到窗边,看到那全都是红彤彤的送亲队伍,缓缓说道:“带她进来吧!”
胡震的一个“带”字,仿佛就是押送犯人的,李浩然立即意识到不对,对门外说:“请大总长的新娘子进洞房!”
新娘子一副华夏婚礼服穿戴的模样,盖着红头巾,穿着大红礼服,完全看不到她的样貌如何。
胡震根本没有什么心情进行什么洞房花烛、夫妻拜堂的仪式,他只是挥挥手,示意李浩然和牛曲云出去,便关起门来,算是完成了婚礼仪式了。
关起门后,胡震既不揭开新娘子的盖头,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坐在房子里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