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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的疯狂,四肢都仿佛被狠狠的碾压了一般,根本没有抬起的力气。段瑞祺迷茫的睁开眼睛,习惯性的寻找楚雲深的身影,却没有看见。
心中无比慌乱,他直接撑着床单要坐起,但是腰肢以及后方的疼痛却让他又一次倒了下去。颤抖着唇,艰难的抚着床沿,缓缓的拉开被子。
身上布满了粉红的痕迹,腿上更是一片青紫。脖子上是被狠狠种下的草莓,身体还泛着微微的红。
意识还不大清楚,他只想找到那个男人。几乎是摔在了地上,疼的表情都一僵。就是疼,浑身上下都疼……
但是,楚雲深……
脸烫的厉害,段瑞祺并不知道自己已经发烧。他扶着柜子站起身,拿了一件男人的衬衫套在了身上。混合着血液的粘稠沿着腿慢慢滑下,随着他的步伐印在地上。
每走一步都是那么的疼,但是他没有停下。声音沙哑而虚弱:“楚雲深……”
此时男人正在厨房煮粥,听到隐约的声音,眉头一皱。快步走出,看见的就是只穿一件衬衫,扶着墙缓缓走过来的段瑞祺。立即把他抱住,声音中有一丝严厉,“在床上好好躺着。”
“我以为……你不见了。”眼眶还有些红,他贪恋的嗅了嗅男人身上的气息。真好……还在。
睁开眼的那一刹那,当他发现对方并不在自己身旁时,整个心脏都被狠狠的剜去了一块。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焦急的寻找楚雲深,他紧紧的握着男人的胳膊,把脸贴在对方的胸膛。
心里突然安定下来。
“我已经帮你请假,这几天就不要去学校了。”将段瑞祺拦腰抱起,楚雲深看见粘在他腿根的东西。眉头微微皱了皱,随即大步朝卧室走去。
“楚雲深……”思绪有些模糊,他只知道自己不想离开这个男人。微颤的伸出手,抚上他的脸颊。
“别走……陪我。”
指间的温度让男人又皱了皱眉。轻轻的把他放在床上,楚雲深伸手去摸他的额头——果然,几乎要烧起来。
“你发烧了。”声音很低,又有些自责。“我去帮你拿药。”他立刻就转身要去医务室,却被一只无力的手拽住。
“别走……”湿漉漉的眼睛就那样定定的望着他,男人的心突然疼起来,轻轻的吻了一下他的脸颊。
“我只是去拿药,很快就回来。”
段瑞祺抿着唇,看着对方离去的身影。心里慌的厉害,仿佛被抛弃了一般。紧紧捏着被子,眼眶又湿润了几分。
身体泛着的热度让他感到难耐,然而下·身的疼痛更是要占领他的全部思绪。很快楚雲深就拿着退烧药和软膏过来。倒了杯温水,将他扶起一些。
尽管身体很难受,但是却乖乖的倚靠着男人的胸膛,咽下药片。
“再……让我靠一会儿。”脸上泛着病态的红晕,他侧着脑袋,贪恋的深吸了一口对方身上的气息。
“很疼吗。”轻轻在他的额头上印下一个吻,楚雲深垂着眸,瞳色漆黑。昨天……自己没有控制好。
二人的性·爱更像是一场战争,疯狂的占有着彼此。床单上沾着斑斑血迹,被子都皱成一团,凌乱无比。
“嗯。”确实很疼,像被狠狠的撕裂一般。
“抱歉。”声音很低,暗藏一丝愧意。他幽黑的双眸落在段瑞祺种满草莓的脖间,柔声道:“我帮你上药。”
“……嗯。”被轻柔的放在了床·上,仅仅是这样的动作,就让他觉得仿佛又被撕开。尽管已经努力的忍耐,却还是露出了一丝痛楚之色。
“疼。”像小奶猫一样轻轻吐出了一个字,他微微扁了扁嘴。
“对不起。”楚雲深的眸微微垂下。半凝涸的血液和透明混合在一起,沾湿了他的肌肤。边缘被撕裂,一道道伤痕诉说着昨夜的疯狂。
只是轻轻的触碰,段瑞祺都疼的一缩。男人的眸中看不出喜怒,轻轻擦去溢出的东西。
“我清理一下。”声音很平静,但是掌心已经被指甲刺破。
“疼就和我说。”
他低低的“嗯”了一声,随即便感觉到一阵疼痛。身体有些颤抖,死死忍着那份痛楚,不吭一声。
楚雲深的动作很平静,但是那瞳色却深不见底。
由于过深,于是等到全部清理干净,段瑞祺又没了力气。他有些疲惫的喘息着,看着对方擦去粘在手指上的污物。随即,清凉的软膏被抹在伤口上,那难耐的疼痛终于消去了一些。
“抱歉。”目光终于从那里挪开,楚雲深抿着唇,轻轻抚摸着他的额头,“你再睡一会儿,我去给你煮粥。”
“不要……”明明很虚弱,却坚定的要对方留在自己身边,“陪我……”
“好。”他就坐在床边,静静的看着躺着的人。手又被轻轻捏了两下,段瑞祺把脸埋在被子里,闷声道:“你进来抱我。”
似乎只要不被对方触摸,他的心就会感到不安。
低叹了一声,楚雲深在他身边躺下,小心的搂住了他。胳膊给他垫在头下,另一只手搂住对方的腰肢。由于发烧,段瑞祺的体温很高。明明蜷缩着是那么的疼,他却弓起身子,窝在了对方的怀中。
“楚雲深。”身体很疲惫,但是他不想睡。只怕一觉睡过去,男人又不在身边。
“嗯。”他似乎在沉思着什么,目光有些深邃。一只手轻轻的拂过他的额头,缓缓啄了一下。
“不要走。”手虚软的握着对方的衣襟,段瑞祺的声音有些颤抖:“别走,陪我。”
又将怀中的人搂紧了一分,男人抿紧了唇。他自然听得出那语气中的害怕,于是压着嗓子低声安抚:“我不走。”
他说不清现在的感觉。看见段瑞祺虚弱的样子,心里像是突然被挖去了一块一般。拳头握的更紧,指甲深深的刺入掌心。
“睡吧,我就在这里。”有节奏的抚摸着他的脊背,楚雲深啄了一下他的眼帘,“哪也不去,就在这里。”
“嗯……”
依偎在对方怀中,他终于安了心。疲惫袭上,意识也逐渐模糊起来。脑海中划过很多的人的脸——父亲的,母亲的,还有朱半凤,凌梦烟……管家,以及楚雲深。
楚雲深……
嘴角扬起一丝笑意,他轻嗅着对方的气息,安稳的坠入梦乡。
……
等到醒来时,男人果然还在他的身边。
只是略微动了动,楚雲深就已经睁开了双眼。一个温柔而绵长的吻落下,让他不禁红了脸颊。额头被附上一只大掌,对方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还有些烫,但是好多了。”
“哦……”眨了眨湿漉漉的眼睛,段瑞祺把脸埋在他的胸膛,轻声询问:“几点了?”
“下午四点。”大掌撩起他的发丝,楚雲深又啄了一下他的耳垂,“饿了吗?”
“不饿。”微微摇了摇头,他现在没有一点胃口。但是突然想到男人也陪着他什么都没吃,又怔了怔。
“你去吃饭吧。”推了推对方的胸膛,他忍着自己鼻腔的酸意。只是分开一会儿而已,为什么就会那么难受……
他不能这么软弱,母亲的仇还需要他去报……
“别动。”低声责备了一句,楚雲深又劝道:“好好养伤。”他的眸微微垂下,落在那被粗暴对待的肌肤上。爱怜的吻过那些印着红痕的地方,似乎是舔·舐伤口一般。
“……嗯。”脖子缩了缩,他乖乖的把脸埋在男人的怀抱中。男人的舌湿湿的,软软的。只是触碰一下,都仿佛有电流划过。
“我不会走,就在这里。”似乎是承诺一般,温柔的划过他的耳边。段瑞祺又握紧了对方的衣襟,闷声“嗯”了一句。
二人之间又是沉默,但是炙热的体温却不断的在相贴的肌肤间传递。腿交叠在一起,身体似乎要贴合的紧密无缝一般。
“我……该怎么报仇。”声音平静了很多,经过昨夜的发泄,已经好了不少。楚雲深正抱着他,那结实的手臂让他感到安全。
“我已经在派人查那件事。”男人的眉头也微微皱起,“并不简单,暂时没有查到什么。”
“……哦。”声音里有一丝失望,但是段瑞祺也知道,管家查了四年也无果的事情,怎么可能马上就有踪迹。
“但是,关于凯安公司贿赂t市管员,朱半凤违法挪用公司资产,凌中华前往娱乐场所□□的事情,查到了不少。”楚雲深勾起唇,“如果你想,我马上可以送他们进监狱。”
怔怔的眨了眨眼,随即才意识到对方说了什么。他抬起眸,沉默。许久,才缓缓吐出一个字——
“……不。”
明明可以直接击垮那一家子,但是他却选择了拒绝。情绪似乎又激动起来,段瑞祺握紧了拳:“不要,进监狱……也太轻松了点。”
声音里有一丝颤抖,那些恨意又一次泛起,“妈妈死的时候那么孤单,这些人凭什么只是进监狱……”
“好。”轻轻啄了一下他眼角的泪水,楚雲深安抚的拍了拍他的背,“慢慢的折磨他们,是吗。”
“……嗯。”咬着牙,用力的点了点头。他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一样,颤抖着手,低声道:“我要让他们死。”
“不……只是死了也便宜他们了……”嘴唇轻轻哆嗦着,他的眼角又开始掉泪。紧紧的抱住男人,他咬着下唇,仓皇的抬起头:“我是不是很可怕?”
“没有。”温柔的抚摸着他的发,楚雲深温柔的笑了笑,“这是他们应得的。”
“……应得的……”声音依旧有些颤,目光却深邃了很多。段瑞祺把脸贴在他的胸口,静静的听着对方的心跳。一下一下,那么的强健,那么的令他安心。
但是……不够。他想要忘记这一切,他想要逃离这一切。
“……吻我。”闭上眼,段瑞祺低叹了一声,轻轻附上他的唇:“我们再做一次,好吗?”
“别闹。”男人的眉头拧在一起,声音有些严厉:“你受了伤,不可以再做了。”
他冷漠的将怀中的人推开,然而对方却又贴了上来。因为发烧而炽热的指间埋入他的发丝,面前的人露出了一个脆弱的微笑——
“我求你。”语气中是不加掩饰的疲惫,他撑起酸痛的身体,伸手勾住对方的脖子,努力做出笑的样子——“求你了……”
“随便怎么做,怎么用力都可以……”眼泪滑下,段瑞祺依旧在艰难的笑着。颤抖着吻上那冰冷的唇,轻轻吸吮着男人的唇瓣:“进来,让我疼,好不好……”
“段瑞祺!”楚雲深的脸黑了几分,有些恼怒的将他拉开。然而看见他含泪的笑,又软了心,低声劝道:“以后再做好不好?你还在发烧,身体上还有伤。”
“我求你了。”表情有些迷惘,他紧紧贴着男人的胸膛,汲取那炙热的温度,“你不喜欢我吗……为什么不愿意做呢……”
“不是……”他无力的揉了揉眉心,刚想说什么,却看见那泪水正在眼眶里打转。如果他不答应,似乎马上就要淌下来。
“求你了……”颤抖着唇,段瑞祺又一次主动送上自己的吻。他想要疯狂,想要迷失……那些恨与爱,他都不想再去思考。
楚雲深长叹一声,脱去他身上的衣物。温柔的吻密密麻麻的落下,他仰起头,喉结上下滚动,发出一声诱人的低·吟。
所有的肌肤都被细细舔了一遍,那还沾着血迹的地方更是被好好的湿润了一番。身体因为发烧而炙热,却让那快意更加疯狂。
伴随着疼痛,是如涓涓细流般的满足。他无力的倚靠着对方的身躯,只能随波沉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