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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gel嘴角极为勉强的向上轻扬了一个弧度,她苦笑的看我,语气透露着疲惫:“我以为行川哥哥会全部告诉你。¢£,”
“你指的什么?”我挑眉,将快要脱漆的白瓷水杯握在手心,水温不烫,却可以暖手。
“你不冷吗?” angel看我,从凳子上站起开始四处搜寻,她微微撇嘴冷笑着说道,“看样子,这个房间没有干净的衣服换了。”
我追寻她的目光四处打量,有个简易的老式翻盖箱子,严密的紧实,好像很破旧,开锁地方的流苏已经锈蚀的快脱落了下来。
“说不定箱子里有衣服呢。”我笑着看她,不等她反应很快靠近那个放在角落里的破旧箱子。
原本距离比较远,只觉得箱子很陈旧,没想走近看表面的纹路却十分出彩的别致,颇具民国风,说不上雕栏画栋,却也复古的惹人眼球。
箱子很快被打开,打开的刹那灰尘四溅, angel掩鼻跳开,不可意思的看我。我比她要好很多,没有她的惊慌失措,或者是嫌弃,而是仔细的琢磨着箱子里的物品。
有一张老式的照片,女子的照片很柔美,也很风情。照片上的容颜很清秀,看上去应该年纪不大,照片下方整齐摆放着几套整洁的旗袍,做工朴素,却也精细。
女子眉宇间有着英气,看着些似曾相识,却一时想不起来究竟在哪里见过。
“好像在哪里见过!” angel发出疑惑的声音,目光紧逼着照片,她的表情很认真,似乎在认真回忆所有似曾相识的画面。
“我也好像在哪里见过。”我打断她。从照片下方拿出两套还算清爽的旗袍,“先换上吧,乡间风大雨大,深夜更容易着凉,何况你的衣服湿了大半。”
angel接过我的衣服,嘴角隐忍着意思疑惑,她弯腰将照片拿起,十分仔细的将照片上的相框擦拭干净。
待我将身上潮湿的衣服换下,又找来一条照片主人的一条裤子穿上,这才觉得有了些热气。
“你不换?”我将衣服递了过去,示意 angel换上。
她原本目光并未落在我的身上,却片刻之后我听到她银铃浅笑一般的声音。
她好笑的看着我:“旗袍加长裤,也够奇葩了。苏晴,你是在跟我玩复古的游戏吗?”
我不置可否听她继续说:“原本挺好的衣服,经你这么倒腾,我以为自己穿越到民国贫民窟了呢!”
我白眼:“嘲笑够了没?如果可以了,还是换上吧,健康最重要,若是着凉生病了,这里可没人伺候你这样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娇气公主。”
angel似乎很听我的话,三言两语下来很好相处。跟她在一起我没压力,至少心情是放松的,不像面对灵芝我会觉得愧疚,面对莫漠我会头疼。
她放下手中的相框,走过来接过我手上的衣服,开始麻溜的当着我的面脱掉自己的衣服,完全没有任何害羞的意思。
倒是我非常诧异震惊的同时还脸红。
她的身材十分匀称,皮肤白皙水嫩的恰到好处。我看的脸红心跳,微微怔了怔目光跳向了别处。
很快她换好,对自己旗袍加身颇为得意:“我穿的就比你出挑的好看。”
“嗯。”我由衷的点头,“没错,你确实很出挑,方方面面都比我强。”
我低头继续收拾箱子里的物品,除了几套干净的衣物一张照片还有一只颇有年代的怀表。
怀表的颜色金黄,应该是渡了金的,在民国那个年代能用的上这样装饰的非富即贵了。
看样子物品的主人不像是寻常人家的普通小老百姓。 angel也发现了这一点,她温婉的从我手里将怀表接了过去,眼睛里透着晶亮:“这不是行川哥哥外祖父的怀表吗?怎么会在这里?”
我狐疑的看她:“应该是同款的两块表,行川外祖父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
“同款?” angel摇头十分笃定的说,“这不是一般的怀表,放古玩市场上没个二十来万,是淘不来的。是有那么点像,但是包边的纹路不一样,行川外祖父的那枚我明明记得金属的文案是翠竹,而这枚是兰花。”
我迎着灯光仔细打量, angel说的没错,这枚怀表确实是兰花包边的,纹路很清晰,不会错。
“那正好可以说明它们既不是同款也不是行川外祖父的那块怀表。”我看着 angel分析的说道。
“看样子,怀表后面的故事很吸引人,你不好奇嘛?” angel眯眼打量我,将怀表从我手心里拿了去,“我倒是很好奇,这究竟又是怎样耐人寻味的故事呢。”
我笑了笑:“我也很好奇。不过在此之前,我们很有必要考虑一下我们生死的问题。”
angel不以为意的看着我,她的确跟行川母亲年轻的时候很像:“你怎么也会把抓来?”
“那你呢?”我挑眉看她。
“我?”她将怀表从新放在我的手心,语气空前的低落,“我这一生,毁在了他的手里。”
我不解的看她:“你若是愿意说,我可以当个倾听者。”
angel思考了片刻,眼睛水润的发亮:“前提你也要跟我分享你的故事。”
我怔了怔,最后还是点了头。
angel笑着诉说自己的故事,却每个字眼听起来让人觉得心疼。
她的故事原本很简单,简单的像一张纯白的纸,没有污点,没有水渍,没有俗世尘染。
她出生豪门,从小过着无忧无虑快乐公主一般的生活。她四岁生活在国外,五岁开始知道她有一门娃娃亲,在十岁的时候见到了这个娃娃亲的主人,也就是行川。在她十八岁的时候她被娃娃亲的主人退了亲,那时候她并没有多么伤心或者难过,甚至觉得有一种解脱的快感。
直到有一天,行川到美国主修音乐,在假期回到纽约探亲的时候,他们又从新的遇上。
那是一场美丽的雨后,天空清晰如洗,绚灿的阳光迷离的挂在天空。他们相遇在纽约的世贸大楼的顶楼,阳光铺洒在他们的身上, angel一眼就在人群中看到了东方男人风姿卓越的独特魅力,那时候她心跳如鼓开始了对行川的追求。
她的追求近乎痴狂,她开始学会做饭学会洗衣服学会小提琴学会作曲,她一点一点的向他靠近,但是他一直都不为所动。 angel说他身上有一种阴郁孤离的气质,她被那种气质所倾倒。她想知道他为什么那么阴郁,她希望自己是一轮小太阳能带给他阳光,让他能和自己一般快乐。
就这样时间很快渡过了三年,三年的执着,她对他的初心不改甚至更加笃定这辈子非他不嫁。但是,终于有一天,她的生活重心脱离了轨道,向她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并且将她打入了地狱。
那个将她打入地狱的人,就是夏振兴。
在夏振兴对她做出那些龌龊事情之前,她一直将夏振兴当作一个对自己特别照顾疼爱的伯伯,她是那样的信任他,却不巧落入了他的魔掌,从此走上了一条不归的死路。
夏振兴在一场酒会以后迷 -奸了她,并拍了她的裸照以此要挟她不要报警。除此之外,他收集了纪流年大量偷税漏税的事实,以此要挟 angel与他保持长达一年的不正当关系。
终于有一天, angel忍受不了夏振兴的蹂躏和折磨,她觉得没脸活在这世上,她想到了死亡,却偏偏在这个时候,她怀孕了,孩子是禽兽夏振兴的。
angel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隐忍着不让它掉出来。
她在讲述夏振兴种种恶行的时候,面目狰狞的令人感到害怕。
“我不想死的不干净,所以我想将孽种从我身体里拿走以后,在死。” anegl胸口起起伏伏,难掩心中的愤懑,“那天天气像现在一样,先是细雨霏霏,再到后来的大雨倾盆,我在去医院的路上,昏在出租车里,后来司机在通讯录里找到了行川哥哥的联系方式。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他已经在我床边照顾了我两天两夜没合眼。”
angel说她永远也忘不了那样的场景,他的眼睛布满了红血丝,眼底是款款流露出来的亲情。她说他给她的温暖世上无人能及,他让她安心。所以她做了一件令人感到羞愤的和恶心的事情,她说她从未觉得自己恶心,恶心的令人发指,仅仅是为了留在他的身边。
她给他下药,趁他昏迷,然后制造在一起共度欢好的假象,然后再顺水推舟说她怀孕,并且孩子是他的,就这样她一边恶心的看着肚子里的孽种慢慢长大一边幸福纠结的跟他在一起。她说跟他在一起的分分秒秒,让她暖暖的似春日里解冰的河流,欢快、喜悦、甜蜜,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