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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如果要经历重重波折,那么我愿意为你去翻山涉水。可是历经了千辛万苦之后,你是否还愿意执起我的手,郑重地对我承诺着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呢?
这个世上,很多人,用心爱着一个人,却用生命去爱着另外一个人。爱情,好像永远与他自己无关。远之如是,如今的离跞亦是。
尘香望着台上的一对碧人,离跞有些僵硬,可是他依旧慢慢俯下头,尘香却觉得离跞的目光极不自然地向她自己这边望来。也许是酒精的效应,也许是疼到麻木,她反而有了一种无所畏惧的冲动,她也定定地回望着离跞。
这个吻离跞终是没有吻下去,他的唇只匆匆在梦萸的颊边印下,便抬起了头。
尘香的心里有一丝莫名的喜悦,离跞是因为自己的存在才没有吻梦萸的吗?难道他还在乎自己的感受吗?
厅内依旧有人起着哄,一片亲她亲她的声音此起彼伏,梦萸一副含羞带娇的模样,直笑着告饶道:“你们别看他平日里对什么都毫无计较的样子,离跞其实是个比较含蓄的人,大家看在我身子不方便的份上,就饶过我们吧!”
梦萸的话果然有效,不大一会儿,再无人叫嚣,司仪又絮絮叨叨地讲着些什么,尘香完全听不进去。
她记不得是谁过,如果一个人有不开心的事,快速逃离现场便是最大的幸福。
尘香蹑手蹑脚正准备起身,秦炜却突然在她对面坐了下来。
“喝一杯如何?”秦炜着推了一杯酒给尘香。
“那有医生劝自己病人饮酒的?”尘香坐下,笑着道。
“今日情况特别嘛。再了,就算喝出了问题,不是还有我这个医生在场吗?”秦炜一贯嘻笑地道。
“看来都医生也会拿病人做试验,这话一也不假。”
“嘿,这话可得声着,瞧瞧那边,可是几大桌的医生啊,好多还是权威人士呢?”秦炜边边指向厅内正中的几桌客人道。
尘香顺着秦炜∠↗∠↗∠↗∠↗,<div style="margin:p 0 p 0">手指的方向望过去,有些曾经的同僚,也有在各种报道上看到过的医学界名人。尘香突然有了种被人全身窥探过毫无**的感觉,如果这里有地洞,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钻进去。
“看来我今日来了这里真是个天大的笑话。”尘香自嘲地笑着道。
“我倒认为这就是缘,躲也躲不掉的缘。”秦炜望着尘香似笑非笑地道。
“你不认为我是处心积虑的特意来毁掉梦萸的婚礼?”尘香眼睛骤亮,她端起旁边的杯子,轻啜一口,却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他们俩的婚礼现在不是好好的进行着吗?”秦炜反问道。
看来秦炜也不是因为有多信任自己,只不过他见自己现在没有能力毁了梦萸的婚礼而已。尘香垂下头,只一口又一口地喝着杯中烈酒。
“你没有特意来打扰离跞的婚礼,我想离跞会失望的。不过还好,不管什么原因,你总归是出现了。”秦炜也端起了酒杯,一个人自顾自地了起来。
“你知道的,我的花店给许多婚庆公司服务,我来送份文件,不过是歪打误撞,赶巧碰到了他们的婚礼。”尘香听到秦炜的话,心中一热,便出声解释道。
尘香的解释倒不是秦炜话中所透露着离跞还存有的绵绵旧情,只是因为有人原意相信自己,这本身就是一种尊重与温暖,那么自己也当该以诚相待。
“这些都不是重,重是你人来了。”秦炜似笑非笑地道。
“秦医生你就别打趣我了,我觉得自己坐在这里,本身就是一种错误,也更是一种折磨。”尘香垂眸,轻声道。
“但是能让你们彼此认清自己的心意。”秦炜依旧似笑非笑地道。
自己的心意?尘香在心中喃喃重复到。
“如果你不爱离跞了,为何会留下来?”秦炜质问道。
“我留下来不过是因为梦萸,她过她的亲人只有我了,她希望我能留下来的见证她的幸福!”尘香轻声道。
“是吗?如果不是因为你心里还有着离跞,有着不舍与不甘心,我看你留下来不过是想让众人看看你有多狼狈吧。”秦炜毫不委婉地道。
是吗?自己还对离跞依依不舍吗?不是早就跟自己好了从此陌路互不留情吗?可是看到他的牵着别人的手共结连理,为什么会心疼难受?难道真像秦炜的那样,自己的心里还有着他?
尘香经秦炜这么一,感觉那些剪不断理还乱的心绪,有了合理的解释。
可是如今他娶的人是梦萸啊,那个曾跟自己感情浓烈胜似家人却也怨怼对过的梦萸啊,如今她肯跟自己不计前嫌重归于好,自己又如何能把对离跞的感情公之于众呢?再了,离跞应该还是很恨自己的吧。
好吧,藏好内心破碎的声音,爱不可有,泪也绝不能流,就让我笑着祝福你们的幸福吧!
尘香举目四望,婚礼程序已近尾声,离跞正带着梦萸四处敬酒,推杯置盏的清脆声,加上各种祝福声,谈笑声,一下子整个婚场里热闹不已。尘香这一桌的宾客因为尘香名声的缘故,大部分早就借故找熟人散去其他桌了,后来因为秦炜的到来,余下一两个人连借口也懒得找,直接鄙夷地去了其他桌。尘香也不计较,她倒乐得清闲。
“别得你很了解我似的。”一阵沉默后,尘香轻笑着揶揄秦炜道。
“不是我了解你啊,没办法,是你太一目了然了。”秦炜耸耸肩道。
尘香摸~摸自己的脸,一会儿,又拿起玻璃杯,左右摇晃着自己的脑袋,杯子虽然透明,可惜却映不出人的影像来,尘香一阵懊恼,生气地将杯中的酒悉数喝下肚中。
秦炜看到尘香的样子,不禁开怀地大声笑起来,不过几个哈哈声,旁边的桌就有人开始故意大声抱怨起来:“碰到这么个狐媚子,真是扰人兴致。”
“就是啊,幸好,咱们跞儿娶的是楚家的姑娘,这楚姑娘大方得体,人又漂亮能干,听她虽然怀着孕,可是将那么大的宏楚公司依旧打理得井井有条……”另外一个声音也响亮地跟着话头道。
秦炜止住笑,愤怒地望去,正想起身去理论,尘香一下子抓~住了他的手,摇摇头道:“算了,没什么的。”
秦炜自然是不依的,先不他是家有室的人,尘香一个姑娘家,怎么能被人这样评头论足的呢?可是尘香压着他的手不让他起身,一双大眼满是恳求地望着他。秦炜一下子明白过来就算自己去理论,未必能帮尘香些什么,反而会让尘香背多一条骂名而已。
“你平日里也是这么忍气吞声的?”秦炜没好气地望着尘香道。
“因为没有父亲,我从就备受非议,所以我老早就学会了忽视别人的话语和眼光。其实她们也没什么错,她们只是在站在她们的角度,将她们听到的看到的出来而已。我们又何必去纠结于立场和角度的问题?”尘香无所谓地道。
秦炜渐渐有些明白离跞为什么总是放不下眼前这个命运多阻,却依旧豁达重情重义的女子了。
“别喝了,不然你一会可真就成了来砸场子的了。”秦炜敛了心神,笑着道。
“没关系,酒对于我来,只要喝上一杯便会醉的,反正都是醉,一杯与几杯又有何区别?”尘香混不在意地道。
“歪理,药都是治病的,一片是吃,几片也是吃,干嘛还要去分剂量啊?”秦炜受不了的道。
“药当然不同了,物极必反,药多了可是会害人性命的。”尘香反驳道。
“对了,物极必反,酒不也是这样?”秦炜学着尘香的样子道。
“让我喝酒的是你,现在不让喝的还是你,果然医生就是爱管制别人。”尘香不满地道。
“量的问题,刚刚一杯而已,可这会你已经喝不少了,舌头都快撸不直了,还想着喝那可不行。”秦炜摇头道。
“在这里不喝酒,还能干嘛?”尘香无奈地道。
“把你的清醒留着一会应付梦萸和离跞吧!”秦炜指指前面的几桌道。
尘香抬眸望去,果然离跞和梦萸就差两三桌就过来了。可是这桌就只有自己和秦炜,他们会来吗?
“我们俩也是宾客,当然会来的啊。”秦炜答道。
“咦,我心里想什么,你也知道啊?”尘香惊讶地望着秦炜道。
“你自己刚刚不是问我这桌就剩下我们两人,他们会不会过来吗?”秦炜受不了地道。
难道是自己的幻觉?尘香摸~摸自己的额头,虽然滚烫,可是自己的意识明明还是很清醒的啊。
“你啊,看来真是醉了。”秦炜看到尘香的举动,摇摇头道。
“那我~干脆假装醉酒睡着了,一会你帮我应付他们吧。”尘香跟秦炜一副哥们好的样子道。
“你觉得还装得了吗?”秦炜的声音怪怪地响起来。
趴在桌上的尘香抬起头来,却看到端着酒杯的离跞和梦萸正一脸笑意地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