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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不守规矩怎么办?打!
这是吕大贵多年来得出的经验,他爷爷是这样做的,他爹也是这样做的,而他当然也一样:方氏,也在他手下讨过打。
只有打过的女人才最听话。
冬苗不听话不奇怪,因为她成为吕家妇后,还没有被修理过嘛。
吕大贵大叫后挽起了袖子,吕福愣了愣站住没动,吕大壮被媳妇拉着后退了一步:父子三人谁也没有第一时间冲上去。
吕福皱起眉头来:“小叔子打嫂子?我还没成亲呢,你们能不能给我留三分脸面!”他说完转身就走,进屋时回头看了一眼冬苗:“嫂子,差不离就行了。还有,我这屋的门,你还是给我留着吧。”
他不管了,他要睡觉。就是天塌下来,他也要睡觉。
冬苗还没有作答呢,吕福那里已经关上了门:不劈就不劈呗,就看在吕福多少明理的份儿上,那门就给他留着吧。
苏氏拉着吕大壮也进了屋:“爹啊,大壮这几天腰伤犯了,正疼的厉害呢。”就像吕福说的,小叔子打嫂子——他们可不担这个恶名。
如果冬苗欺负到他们头上,他们当然不会忍着;可是现在冬苗根本就没有动他们的房门,他们为什么要出头?都是那两个老货惹起来的,现在按不住了想拉他们下水,门也没有啊。
吕大壮一回屋灯就熄了,表明了他们是绝不会再出来的;虽然他们没有让冬苗放过他们的房门,但是苏氏笃定冬苗会放过他们的门。
还没有挽好袖子的吕大贵愣了,看着两扇紧闭的房门,一时间真是怒从心起:老子养的什么儿子?!
他抬脚就冲向了厢房,没有经过冬苗的身旁,他是特意避开了冬苗,到了吕大壮的房门前就踹了几脚,提着吕大壮的名字大骂起来。
吕大贵也是没有办法,只有他一个老头子了,让他去收拾冬苗怎么可能?但他总不能就这样回屋吧,所以只能把火发作到儿子身上了。
小儿子是宝贝疙瘩,所以他就只能找吕大壮的麻烦。
吕大壮也是被骂习惯的人,苏氏更是不会在这个时候回嘴,所以吕大贵把脚踹的有些疼,屋里就像没有人般,一点反应也没有。
方氏的脸都气白了,可是要骂冬苗倒底心里有点发怵,也只能跺着脚的骂苏氏:她认为儿子之所以不听话,全是被儿媳妇给教坏了。
院子里一时间也挺热闹的,冬苗掂了掂斧头:“爹,娘,你们先骂着,我去干活了。”她转身就要进堂屋。
方氏闻言急的跳脚:“你、你住手!梨花,梨花你还不给我出来,去西屋睡去!”冬苗嫁进来这两天,梨花都睡在正房的西屋。
今天不过是故意找冬苗的麻烦,所以她才又搬回了厢房里。
梨花却带着哭腔道:“我,我不敢出来,她要发疯砍我怎么办?!”她是被吓坏了。
吕大贵转头看一眼冬苗:“你给我出来,还没有王法了吧,我看谁敢动你一根汗毛!明儿,我就送她去见官。”
他说完气咻咻的走向正屋,感觉这日子是没法过了;明天,明天一定要好好的整治整治冬苗,真让她无法无天下去,他这个一家之主还是一家之主吗?
梨花终于哆哆嗦嗦的出来,身上裹着被子,一步一步蹭出了房门;她裹着被子,就是想万一冬苗发疯的话,被子厚实能替挡一挡。
冬苗用斧头一指梨花:“给我把被子放下。”
梨花吓得哇一声就哭了出来,丢下被子就冲向了方氏:“娘,娘!”
苏氏在屋里听的解气,把帕子狠狠的甩在吕大壮的身上:“我受了她多少气?现在也有人能收拾她了!你就知道让我忍,现在可见到了,他们那么大的本事,怎么收拾不了董氏?”
吕大壮没有作声,把帕子丢到一旁拉苏氏:“睡吧,现在有人跳出来为你出气,你还不高兴?有了嫂子,你以后就是咱家最贤惠的媳妇,有你享福的。”
他说着话打个哈欠:“嫂子也沾不了多少便宜,你等着看吧,爹和娘会放过她?我让你忍一忍,是真的疼你。”
吕大壮说完翻个身,居然立时就打起呼噜。
方氏瞪了一眼冬苗,搂着梨花进了屋,而桃花那里依然没有动静,看来是打定主意不出屋了。
吕大贵目不斜视的进了屋,他知道今天晚上自己是丢了脸,和冬苗说什么也挽不回来;而且说多了,也怕再招上冬苗的火气来。
今天就这样吧,咱们明天见!
冬苗见院子里无人了,把斧头一丢拉着多儿就回了屋:把梨花丢到地上的被子拍打一番,又把屋里稍一收拾,她和多儿也就爬上了炕。
多儿睡不着,往冬苗身上靠了靠:“嫂子,明儿他们……”
冬苗打个哈欠:“明天再说明天的,反正从此以后咱们有屋子睡,有被子盖了。”她说完拍了几下多儿,累了一天的她沉沉的睡了过去。
小孩子就算心事多,倒底还是小孩子,又折腾了大半夜,多儿在冬苗睡着后不久也睡了。
一夜无话。
鸡叫头遍的时候,冬苗睡的更香:她回门走的那么远的路,又睡的很晚,这个时候当然醒不过来。
“起来了,起来了,都什么时候还睡!真是懒到家的东西,还要老娘伺候你们吃饭啊,起来给我做饭!”方氏狠狠的敲着冬苗屋间的窗子,扯着嗓子叫骂。
多儿先醒过来:“起来了,起来了,我们这就去做饭。”她知道,方氏就是不想让冬苗睡好,所以就算她去把饭弄熟了,方氏也不会放过冬苗的。
她推了好几下才把冬苗弄醒:“大舅母叫咱们呢。”
冬苗打着哈欠起身。她知道自己没有地方住可以发疯,但是如果早上不起来做饭,方氏和吕大贵就算捏住她把柄了,到时候全是她的不是。
“起来了,起来了。”她答应了两声,起来穿好衣服;外面,天还是漆黑的。
等到冬苗推开房门,先在门口伸了几个懒腰,又活动了一下身体,在晨风中才有了几分精神;抬头,居然发现四周的邻居家都冒出了烟来,便知道不是方氏故意早叫她,而是人家农家人就是起的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