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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三巧,终于三巧(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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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所周知,龙生九子,各有不同。其间有一种名曰:霸下。它的皮可以做鼓,声闻百里而气势不减。若是等到霸下到一万岁的时候,就需要退下这个壳才能蜕变成龙。

    这龟壳有二十四个肋,按得是天上的二十四个节气。而稀奇的是每肋中间节内有一颗大珠子。要是等到它的二十四个肋完全生长成熟,节节圆满时,便是这霸下飞升之日,也是它壳内夜明珠形成之日。而秦钟捡的这个龟壳正是这霸下飞升是退下的壳。

    秦钟却不知眼前的龟壳下有二十四颗夜明珠,只是依照梦中的情景取了其中的一颗。也就是这一颗让他和三巧的宿命改变了轨迹。

    如果可以重新选择,他是不会愿意得到这颗夜明珠。可是如果没有这颗夜明珠,他也不会遇到三巧,那个爱笑的女子。

    三巧说到这,脸上满是幸福的笑。她没有和莫言说,她和秦钟是如何通过一颗夜明珠而相遇、相识、相知、相爱的过程。但是从三巧此刻的笑脸,她可以想象的出,他们相遇时的美好。就像青黛回忆她和苏溪最初的美好时,一样的笑脸、一样的幸福。

    青黛懂得他们的美好,就像她可以想象的出若离曾今存在过的一瞬即逝的幸福,就像她懂得珍惜她和昱珩上仙现在无忧无虑的小开心,小满足。

    她竖起因为失去一半真气,而现出原形的耳朵,仔仔细细的听三巧讲她后来的悲伤与无措。

    故事再次开始,只不过少了他们之间的美好。青黛虽然懂得他们当初的美好,但还是不明白,为什么一定要闭口不提,三巧这样,若离同样也这样。

    她不知,有些美好,是不愿说给别人听的,即使是自己最亲近的人。因为一旦说了,就不在是唯一属于自己的了。

    她看着三巧脸上那像极了若离的神情,心内一刺。却还是不动声色的收起悲伤,继续听。

    都说这夜明珠是无价之宝,可是就因这无价之宝给她和秦钟的幸福当头一棒。

    那时,他们已经结了婚。婚后两人自是举案齐眉,好一番恩爱。当然,在举案齐眉之中,也少不了小打小闹。他们都是直爽的人,对对方的爱更是偏执的疯狂,自是容不了一点小小的沙子。

    两人就这样小打小闹的过了两年。而在这两年之内,除了他们彼此,从来也没有知道他们家有一颗夜明珠的事情。他们以为,可以这样平静的幸福下去。直到遇到了香玉,那个被秦钟偶然之下救下的女子。

    那日秦钟外出经商,途中经过一片茂密的树林。树林四周已是荆棘遍野,想必已很久没人进入了。

    秦钟着急赶路,而穿过这片树林是最近的途径。便向周围人打听,为何这片树林如此荒芜。要知道,这是离当地最近的树林,可他们却偏偏绕远去别处砍柴,这明显有点舍近求远,不合逻辑。

    当地人也不隐瞒,便将所知道的都说与秦钟听。

    原来,在三年之前,这片树林确实是他们砍柴最好的选择。每家的柴火也多是来自这片树林。

    可是自从三年后,村里进去砍柴的精壮男子,多是在从树林中回来的当天晚上,便身亡。找了当地的大夫查看,却毫无头绪。

    这样的事,一次是偶然,次数一多,便都知道其中定是有不干净的东西。渐渐的,大家都不愿意再去那片树林砍柴了,这片深林便无人前去,也就因此更加的荒芜。

    时间一久,慢慢的就有流言传出,说是林中有一个貌美的女妖,专门勾引年轻男子,来吸取他们身上的阳气。

    听到这个缘由,秦钟当即大笑,脸上的好奇更重。他握好手中的剑,大摇大摆的砍了周围的荆棘,进了这片树林。他自是不信这世上会有妖怪,当然就像夜明珠那事,他只认为是运气好而已。

    放眼四望,树林中并没有什么奇怪之处。行到深处,隐约听到有女子呼救的声音,声音闻者,竟会有撕心裂肺的感觉。

    秦钟狭义之心顿起,握着手中的剑,就向声音发出的地方赶去。近前,就看见一个女子已经衣不蔽体的被一个男子压在身下。

    怒气从心中油然而生,他拔刀毫不留情的从男人的背后将他的左臂砍下,又狠狠的一脚将他踹开。

    脱掉外袍,挡住女子漏在外面的春光,看着女子瑟缩的眼神,他如着魔般抱起地下的女子,待意识过来时,女子已紧紧的环住他的脖子,哭个不停。

    他只能呆呆的立在原地,无措的找可以安慰女子的话,却发现搜肠刮肚,没有一句可以是安慰人的话。他有些不知所措,在脑海中翻江倒海的就只剩下前所未有的无奈。

    这时,他是极为想念三巧的,想念那个直率的,喜欢傻傻笑着的妻子。那是他这一生不能放弃的唯一,是他偏执的幸福。

    想到三巧,他的眼里一片温柔,连唇角都在不自觉的上扬,本是及其出众的外貌,此时又配上那温柔如水的气质,竟让眼前的女子痴痴的看呆了。

    当然沉浸在想念三巧中的秦钟并没有发现这一点。直到手臂发麻,才惊觉自己还是抱着别的女子的。暗自恼道,“该死。”转而想到家中那个小醋坛子,便直接双手一松,这次说什么也不能在这样抱下去了。

    可怜了还挂在他身上的女子,被他这一松手,直直的跌落在地上。他低头去看时,就撞见女子红红的眼睛。

    看到眼前女子那可怜兮兮的样子,却也没在意。本是毫无相关的女子,他救了她,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他不愿意做再多的纠缠。他本就不是多情的人,他所有的爱情都给了三巧。

    他收回视线,转身就离开了。那女子看见他离开的步伐,一脸的悲切。着急的在他的身后喊,“恩公,敢问恩公是何许人也,待到他日,香玉,定会报答。”声音到最后竟是娇羞的。

    他连头也没回,脚下生风,走的飞快。看到秦钟冷淡的态度,女子似乎还不死心,刚要开口,就听空气里,传来冷冷的声音,“不必了,姑娘还是趁早回家为好,后会无期。”

    女子听到这,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肿了的脚踝,竟是笑颜如花,“真是个呆子,这样我怎么回家。”话落,身形一闪,竟没了身影。此时,空气里散开的浓郁的菊花香。

    其实这件事之后,秦钟也没在意。待他做完生意回到家中时,见到三巧的喜悦更是把这件事抛之脑后了。所以那日,他和三巧一起逛元宵花节时,听到面前的女子拦住他,一脸兴奋的叫他恩公时,他才会第一感觉是眼前的女子认错人了。

    三巧看看一脸茫然的老公,又看了看一脸兴奋的女子,莫名的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