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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眼望去,我又不由的吓了一跳,暗道:“天亡我也!”熔岩的光亮照的前头一片通明,我们前边再有十几步远就是墙壁,再无去路。而半空中正悬着两只体型在四五米长的丑陋飞虫。看了两眼,我觉得十分眼熟。蚊子此时也正好抬头,不由的脱口而出道:“我草他姥姥的,哪来两个这么大的土蝲蛄?”
听蚊子这么一说,我方才想起来,这东西是我们北方独有的一种昆虫。昼伏夜出,生活在潮湿松软的地下,有两对翅膀,能够飞行。可我见过最大的土蝲蛄也不过只有十几公分长,可眼前这两个家伙,足足有四五米多,看着就像两只小型飞机一样。不断传来的金属摩擦声便是它的两对翅膀发出来的。眼下四人前无去路,后无退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我看了陈可心和蚊子一眼,道:“这辈子能和你们死在一起,我胡言也算没白活!******,早死早托生,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我说这话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眼下已经陷入绝境,与其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惨死,还不如趁着没有遭罪的时候自我了断了得了。可我话音刚落,猛然间瞧见两只体型巨大的土蝲蛄中的一只忽然俯冲着朝我们身后飞去。四人脑袋同时随着它的动作扭了过去,只见它巨大的口器一张一合,便把我们身后的项少卿怨念所化的那只’口中猴’给吞了下去。
猛然间,我脑袋灵机一动,对三人喊道;“赶快过去抓住它的腿!”我话音一落,便朝着身后的大土蝲蛄跑了过去,三人紧紧跟随在我的身后。距离不算太远,可我们几个人每跑一步,就觉得生命好像被抽空了一点。紧赶慢赶,四人最后还是赶在这只体型巨大的大土蝲蛄起飞之前,一人抱住它的一条后腿。四只后腿正好承载了我们四个人。
体型巨大的土蝲蛄好像也不堪忍受熔岩散发出的巨大的热量,背部两对长长的翅膀抖动两下,便带着我们四个人拔地而起,飞到半空之中。我一面报紧了土蝲蛄的大腿,一面对三人喊道:“生死由命,富贵在天。咱们尽人事,安天命。是死是活就看造化了。”土蝲蛄翅膀的震鸣声铺天盖地,我也不知道他们三个听到了没有,反倒是它大腿上生了不少倒立坚硬的毛,把我手掌都给刺破了,一阵阵剧烈的疼痛在身体里蔓延开来,让我清醒不少。低头一看,熔岩已经朝着我们这个方向涌了过来,可是青巴图鲁那具缺少了头颅的尸身,却犹如一只矫健的豹子一般,猛的从地上一跃而起,奔着我们扑了过来。
虽然熔岩的温度烤的我眉毛都快焦了,可是随着无头尸身越来越近,竟然从心底生出了一股子寒意来。电光火石的一瞬间,无头尸身竟然已经死死的抓住了我和蚊子一人一条腿,透骨的寒意瞬间让我打了个寒战,我们抓着的土蝲蛄也因为不堪重负,飞行的高度也猛的降低了不少。
我暗道一声不妙,哪里还来得及多想?当即一伸手把蚊子背上的背包抓了过来,随手拎出来陈半闲为我们哥俩置办的散弹枪来。蚊子和我心有灵犀,见我都动了压箱底的家伙事,他也知道,此时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危急关头,也拿了一把散弹枪,我们俩几乎同时把枪口对准了无头尸身,扣动了扳机。
四周的噪音实在是太大了,我们根本没有听到散弹枪的枪声,只见那无头尸身随着一阵摇曳的弹光,瞬间变作了一团暗红色的血雾,重重的跌落在了下方的熔岩之中。我和蚊子也没好到哪去,虽然散弹枪威力巨大,可是后坐力也同样不小,幸亏陈可心和田老鼠手疾眼快,伸手抓住了我们俩,我和蚊子这才没有步了无头尸身的后尘。
土蝲蛄的负担减轻了,随即越飞越高,半空中转换了好几次的方向,我只觉得眼前一黑,便什么也看不见了。只能感觉身体不断撞在凹凸不平的石头上,一阵阵钻心的疼痛让人想死的心都有了。不知道具体过了多长的时间,一股清新的冷风迎着脖子灌了下来,我忍不住打了个激灵,抬眼望去,只见光影交错之间,一丝光亮恍惚地在眼前闪现。
我怀疑是自己的视力出了问题,再仔细看了两眼,却是是有一道光亮在不远处。大概又过了十几分钟的样子,体型巨大的土蝲蛄猛然间加快了飞行的速度,四人只觉得眼前一花,便什么都看不清楚了。而我们搭载的土蝲蛄飞了不远的样子,便直接落在了地上,挣扎了几下之后,便再也不动了。
就在土蝲蛄落地的一瞬间,我忽然觉得一阵刺骨的寒意从身体的每个汗毛孔钻了进来,身体忍不住抖成了一团。此时我眼睛什么也看不见,不敢轻举妄动,只是扯着嗓子分别喊了余下三人的名字。让我松了一口气的是,陈可心、蚊子和田老鼠三人都陆陆续续地回答了我。他们三个的情况比我好不了多少,恐怕我们后背上都撞坏了,而且四人的眼睛都失明了,只好坐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
约摸过了一个小时的样子,我的视力才恢复不少。仔细看了一下身边的情景,不由的激动不已。原来我们都被土蝲蛄给带了出来。现在我们四个都好好的站在帽儿山的山顶。之所以会觉得冰冷,是因为山顶的积雪的缘故。这帽儿山并不高,之所以会有积雪,恐怕是因为我们被困在黄仙姑庙里下的那场大雨的缘故。
四人兴奋了半天,才发现,带着我们出来的大土蝲蛄已经死了,直挺挺地躺在雪地上。而另外一只好像并没有飞出来,估计多半已经被炙热的熔岩给烧成了灰烬。陈可心叹了口气道:“恐怕咱们刚刚经历的,只是一次十分小型的火山喷发,如果再大一点,咱们也许就全部葬身于此了。”
田老鼠忽然指着已经僵死的土蝲蛄道:“胡兄弟,我以前看过一本杂书,上头记载了,东北有一种体型巨大的土蝲蛄。这种土蝲蛄但凡体长超过两米者,腹腔中必结一丹,名曰‘凤凰胆’,此物能够起死回生,也算的上是一宝!另外此物的两对触角,唤作‘地龙角’同样是可遇不可求的灵丹妙药!”
听了田老鼠的话,我和蚊子几乎都是心头一紧,随即欣喜若狂。我们已经得了御魂珠,再取了凤凰胆和地龙角之后,还愁治不好冯小雨的病?想到这里,我身上的疼痛似乎都不那么难以忍受了,当即摸出了工兵铲子,再这只巨大的土蝲蛄身上取下了对我来说,正是急需的两样东西。
此番死中逃生,四人感慨不已。可是身上的衣服都十分单薄,又都疲劳不堪,商量了几句之后,四人一致决定先下山再说。我又悄悄的打开了装着御魂珠的楠木盒子,印入眼帘的是一只椭圆形的褐色珠子,这颗珠子表面坑坑洼洼,像极了山野中常见的普通石头。不过这对我来说,现在就是冯小雨的性命,我随手扔掉了木头盒子,仔细的把御魂珠贴身藏了起来。
这次死中得活,几个人都是心情大好,不再耽搁,一路从山顶攀爬而下。约摸已经到了下午时分,四人这才到了先前我们进山之前落脚的王老头家中。只是这王老头家只有一把锁头看家,空荡荡的院落空无一人。寻了王老头的邻居一问才知,原来这老头是被他儿子给接走了。
无奈之下,我和蚊子找到了陈半闲安排的那个和我们接头的人,由他出钱,在一户农家住了一个晚上。转过天一大早,四人又转到城里,由田老鼠身上的现金一人买了一件像样的衣服,这才买了车票,回转哈尔滨。
车子驶进了哈尔滨车站,陈可心率先一步和我们三个告别,回学校去了。我们都能看得出来,这个性格坚强、活泼乐观的小姑娘,自从在帽儿山回来之后,就一直心事重重,在车上都没说几句话。这也难怪,我们后来听说,方教授说的那几个失踪了的学生,根本就没有进山,反而早就先我们一步回哈尔滨了。
就算傻子都知道,这里头方教授肯定有很多不可告人的秘密,不过他现在已经死在了帽儿山古墓之中,我们也无从知晓这其中的隐秘之处了。可是平白死了一个大学教授,还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那种死法,怎么说也是个问题!虽然我们几个已经对好了口供,一口咬定方教授是死于熊瞎子的口中,可是难免也要被警察仔细调查一下的,陈可心的压力,实在不小。
不过我现在可没有心情管这些,我和蚊子第一时间联系上了陈半闲,然后也没来得及多说什么,直接把田老鼠托付给了他,然后买了两张回富锦的车票。
我们这次去帽儿山,连来带去的用了七八天的时间,陈半闲只是用眼神询问了我一下,然后什么也没说,直接塞给我两千块钱,叮嘱我早去早回之后,就带着田老鼠走了,而我的心,早就已经飞回了几百公里之外的那个县城,那个我魂牵梦绕的人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