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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 宝藏的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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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梨雪庐四周都是坑坑洼洼的坡地,种满了各种各样的梨树。二月下旬,春意渐浓,梨树的枝杈上都挂满了小小的嫩芽,向阳的枝条上冒出了圆鼓鼓的花苞。

    从浣翠居到梨雪庐这段路程不近,沿着青石板路来到林地,还要跨过一条水渠,才是梨树林。水渠大约有两丈宽,五六尺深,水流平缓,水渠上面有一座木板搭起的便桥。走便桥到梨树林很近,若不走这条捷径,可要绕上一大圈了。

    周嬷嬷扭着小脚,一阵风似的来到水渠旁,看着颤颤悠悠的便桥,她的心也哆嗦起来。雁鸣和鹂语还有两个婆子追上来,看到周嬷嬷要过悬在水渠上、连护栏都没有的便桥,都吓了一跳,赶紧喊她,倒惊得周嬷嬷差点摔倒。

    雁鸣快步过来扶起周嬷嬷,明知故问,“嬷嬷急急慌慌要去干什么?”

    “你们怎么来了?不用跪了吗?”周嬷嬷更加生气,一把甩开雁鸣。

    早晨,听说丫头全巢出动去挖人参了,气得周嬷嬷火冒三丈。她把丫头找回来,火气还没平复,又看到沈荣华竟然不顾大家闺秀的体面,引外男到浣翠居钓鱼、烤鱼,又吃烤鱼。她不只生气,还差点伤心欲绝,她家姑娘的闺誉全被登徒子毁了。她越想越觉得自己没起到作用,对不起死了的、活着的所有的人。

    她重罚了丫头,也有点杀鸡骇猴的意思,希望能借此警示沈荣华。她以为沈荣华今天会呆在房里思过,没想到沈荣华吃完饭就跑出去了,而且去的还是连成骏带多名男子居住的梨雪庐。这下她可坐不住了,不把沈荣华拉出火坑,她宁愿去死。要是沈荣华的名声被毁了,她就是豁出这条命也不会放过连成骏等人。

    鹂语噘起嘴,说:“嬷嬷说罚跪一个时辰,时间到了,我们能起来了。”

    “死丫头,不用跪了就能随便出来吗?回去思过。”周嬷嬷看了看掩映在梨树林中的梨雪庐,气得真咬牙,“我要去找姑娘,你们都回去,在太阳下站着。”

    雁鸣见周嬷嬷火气很大,忙陪笑说:“嬷嬷,我和鹂语跟你去找姑娘吧!这便桥不好走,一不小心摔倒可就麻烦了,我们走那边的梨树林,远一些,路好走。”

    周嬷嬷正看着这座便桥犯怵呢,听到雁鸣的话,她轻哼一声,立刻听从了雁鸣的建议。雁鸣上前扶住周嬷嬷,又给鹂语等人使了眼色,几人一起绕远路去了梨雪庐。围着芦园里的林地绕了大半圈,脚都走麻了,才来到梨树林的入口。

    这片梨树林有七八亩,梨树都很高大,枝枝杈杈遮蔽了阳光,树林间的光线暗了许多。梨树林间有一条小路,只是高低不平,逢坡遇岗很不好走。有的土坡高度能遮住行人,好在坡上铲出了土阶梯,供人行走没什么问题。

    “这圈绕得也太远了,把大半个芦园都绕进去了,累死了。”鹂语噘嘴抱怨。

    “你们一大早跑出去挖人参,比这走得不远?你怎么不喊累?碰上姑娘好性子,你们是越来越没规矩了。”周嬷嬷边擦汗边训斥鹂语,脚步越来越快。

    “周嬷嬷又骂人呢,你年纪越大,这火气也越发大了,呵呵……”

    周嬷嬷听到有人指责并嘲笑她,声音好奇怪,赶紧四下张望,雁鸣紧跟在她身后,说话的不是雁鸣,轻细的声音也不象是那两个婆子,应该就是鹂语了。鹂语落在她们后面,边走边摇摇晃晃,嘴里嘟嘟囔囔喊热喊累。

    “鹂语,你还不快点,你看你慢腾腾的象什么样子?”周嬷嬷认为是鹂语顶撞笑话她,欲发生气,“这些丫头里属你最佻巧,好好的姑娘都被你带坏了。”

    “我……”鹂语不愤,想跟周嬷嬷较真,看到雁鸣给她使眼色,又止住了。

    “周嬷嬷自己糊涂,也不喜欢灵透的丫头,最爱骂丫头佻巧,总说好好的姑娘被奴才带坏了,你都几十岁了,说话还是不着边际,呵呵……”

    “鹂语,你又胡说什么?”周嬷嬷停住脚步,铁着脸高声训斥鹂语。

    “我、我什么时候说话了?”鹂语又纳闷又委屈,苦着脸看着周嬷嬷。

    雁鸣不让鹂语顶撞周嬷嬷,鹂语也听她的,肯定会忍。她没听到鹂语再说话,可周嬷嬷非说鹂语说话了,而且脸色怪异,弄得她心里也七上八下。

    “丫头里属你最佻巧,好好的姑娘都让带坏了,还是老一套,呵呵……”

    周嬷嬷这一次确定说话的人不是鹂语,更不是雁鸣和那两个婆子。除了她们五人,这梨树林里还有别人,而且是熟悉她的人,那会是谁呢?周嬷嬷很惊惶地四下张望,可梨树林中除了她们五人,连个人影都没有,怎么会有人说话?

    “雁鸣,你有没有听到有人说话?”

    “没有呀!”雁鸣很惊诧,四下看了看,没发现什么异常。

    “你们呢?听到有人说话了吗?”周嬷嬷又问那两个婆子。

    两个婆子摇了摇头,看到周嬷嬷满脸是汗,脸色也不好,赶紧帮她擦汗。

    “我听到有人说话了。”鹂语快走几步,跟上她们。

    “你听到了?”周嬷嬷看鹂语的眼神亲切起来。

    “听到了,我就听到你说话了,除你之外哪还有别人?”

    “臭丫头,你敢……”

    “周嬷嬷又骂人了,你不是总说人过四十天过午,不糊涂也要装糊涂吗?你现在都五十多岁了,也该糊涂了,怎么反倒较起真来了?呵呵……”

    周嬷嬷确定说话的人不是雁鸣、鹂语和那两个婆子,梨树林还有别人,可她没看到人,为什么会有人跟她说话?而且说的话听起来都很熟悉。她越想越觉得怪异,不禁头皮发麻,后背泛凉。她紧紧抓住雁鸣的手,让两个婆子同她一起在梨树林里找人。雁鸣几人没听到有人说话,更没看到梨树林有其他人,见周嬷嬷疑神疑鬼,她们很不自在,见周嬷嬷脸色变得很难看,她们也不由害怕了。

    “周嬷嬷,你看不到我吗?真看不到我?你老眼昏花了吧?呵呵……我是流丹,是流丹哪!我离你很近、很近。我、沪菊、华嬷嬷、还有二山嫂子,我们都回来了,呜呜……回来了,我们想你了,我们来找你叙旧了,我们……”

    “流丹?你、你……不要找我,我知道你死了,知道你们不在了,不要……”

    雁鸣几人看到周嬷嬷目瞪口呆、脸色灰白,又发疯似的抓自己的头发,随后慢慢倒下去,她们都惊慌了。两个婆子赶紧扶起周嬷嬷,又四下张望,身体不由颤抖。鹂语紧紧抓着雁鸣,高声呼喊“救命”,想跑出梨树林,又失了方向。

    ……

    五皇子偷偷摸摸在篱园住了几天,又光明正大住了一夜,他想做什么,不为人知。但在他算计别人时,别人也在观察他的举动,收集他遗露的珠丝马迹。虫六摆弄的这些东西都是五皇子不小心遗落的,从而为沈荣华提供了大量信息。

    虫六把信拼接完毕,又找出十几张用药水泡过的小纸片。连成骏看到小纸片,又找到夹小纸片的书,不禁兴奋,这些东西他小时候就玩,自然知道套路。

    “主子,要准备清水吗?”

    连成骏摇了摇头,说:“这是一种新玩意儿,用清水会适得其反。”

    小纸片上是用隐形药水写的字,不通此道的人根本不知道上面有字。要想看到上面的字,通常的方法就是用清水浸泡,字迹就能显露出来。

    “主子,是不是用清水就看不到上面的字了?”别看虫六是小偷出身,被连成骏收服之后,也在暗卫营特训过几年,对于那些传递消息的隐秘方式较为了解。

    连成骏轻哼一声,说:“看不到字也没什么,充其量是探查不到消息。最怕的是你用清水浸泡得到的是假消息,到时候就有可能被假消息误导而丢了性命。”

    “是谁这么厉害?比我和虫九都会玩,要不是主子一眼看穿,说不定会误了大事。”虫六有点不敢相信,小心翼翼拿起小纸片,以膜拜的眼神看了半天,才问:“主子,用什么方法才能让小纸片上的字迹显露出来?这跟那种用清水浸泡就能显露字迹的有什么区别?你也教教属下和沈二姑娘她们。”

    沈荣华捏着她抄写的那本《凤鸣山即兴游手记》,心里发沉并阵阵隐痛,她紧紧掐住自己手腕上的内关穴,心里才微微平静,她沉默了片刻,说:“不知道这纸片上传递的是什么重要的消息,还值得煞费苦心,连暗卫的招术都用上了。”

    连成骏笑了笑,问:“你能猜到这是谁弄的吗?”

    “我不想猜。”沈荣华的心已沉到了谷底,但不管她多么伤心,多么害怕知道真相,好的、坏的都会如期而至,她无从回避,只能仰起头面对。

    “呵呵,我问的多余,其实根本不用猜。”连成骏不想再宽慰沈荣华,他相信沈荣华能自己走出心里的困境,勇敢接受,他轻叹一声,说:“沈阁老荣养的这五年可真没闲着,大内的隐卫和揽月庵的暗卫都没把他设为监视目标。若大长公主知道,就不会再说沈逊逊一筹了,而会说沈逊以退为进,果然高明。”

    “等事情弄清楚再下定论,还有,这些事和那块芙蓉玉一样,我不希望大长公主知道。”此时此刻,沈荣华心里仍存有希望,就象她前世死之前还对杜昶抱有希望一样。那时,她希望杜昶看沈阁老的薄面,救她一命,或是放过她。重生后,确切地说就在今天,她才知道前世的她还对某些人抱有希望有多么傻。

    “我不敢答应你。”连成骏摇了摇头,长叹说:“这纸片上传递的消息若只是钱财争夺,不让大长公主知道也罢。若关系到国家社稷安危,我不但要告诉大长公主,还要如实禀报皇上。我有官职在身,这也是责任之内,希望你能理解。”

    “我理解。”沈荣华回答得很干脆,又咬着嘴唇道:“应该没那么严重吧?”

    “我也希望不严重。”连成骏微带挑逗地拍了拍沈荣华的手,冲她满含安慰一笑,吩咐道:“虫六,去取一碗烈酒,山竹,点上蜡烛,准备白纸和筷子。”

    虫六和山竹把东西准备齐全,罗列在门口的八仙桌上,连成骏洗净双手,用筷子夹起纸片泡进酒里。他刚要说话,虫九就快步走进院子,身后还跟着两个青衣妇人。虫九让两个青衣妇人等在院子里,自己进来跟连成骏低语了几句。

    连成骏没出去,只点了点头,说:“带她们去杏雨斋,熟识一下环境。”

    “是,主子。”虫九见两个妇人正往屋里张望,赶紧带她们去了杏雨斋。

    “等一下。”连成骏喊停虫九,吩咐道:“让蛇皮蛇骨把在篱园歇脚的人都带到杏雨斋,跟芦园的厨房说一声,从今天中午起,每顿多加十六个人的饭菜。”

    沈荣华知道连成骏又给芦园添了白吃白住的人,也无心多问,更不想跟连成骏斗嘴。见他已吩咐下去,就让初霜打发了一个婆子去给李嫂子传话了。

    “周嬷嬷昏倒了,估计醒了不死也会疯。”连成骏不喜周嬷嬷,话说得也毒。

    “怎么会昏?”沈荣华很惊诧,正好初霜刚传话回来,她就让初霜去看周嬷嬷了,“周嬷嬷对我很好,对人也没坏心,只是太好糊弄,从不较真。”

    连成骏轻哼一声,问:“对主子忠心的糊涂人和对主子不忠心的聪明人,你会先哪一种做下人?还有,糊涂人就象周嬷嬷那样,而聪明人却很灵透很能干。”

    “如果非从这两种人之间选择,我会选第一种。”经历了惨痛的前生,沈荣华凡事保险起见,稳妥终归没错。至少是现在,有些事她不敢放手大胆去做,用人也一样。她轻叹一声说:“等我有了足够的能力和把握,站稳了脚跟,我会调理第二种人,把他们驯服,收归己用,有手段辖制他们,就不怕他们生反骨。”

    “我知道你在夸我。”连成骏冲沈荣华抬了抬下巴,眼底充满对她的赞许。

    “何以见得?”沈荣华放松一笑,心里舒服且慰藉。

    “我喜欢用聪明能干的人,忠心是次要的,你不是说要有足够的能力和把握才敢用这种人吗?”连成骏摸着虫六的头,说:“这小子在被我驯服之前不知道什么叫忠心,现有好用得很,有时候也想着炸毛反水,那就是皮痒欠调理了。”

    虫六抖开连成骏的手,绕到沈荣华另一边,低声说:“沈二姑娘,你别想调理第二种人,那种人太多,调理起来太累。依我说,你只需调理一个人,把他驯成软毛狼,就能收服一大片,这叫驯贼先驯贼王,你知道我说的是谁就行。”

    沈荣华脸上爬上几缕红晕,她笑了笑,没说什么,头偏向一边,轻轻咬着嘴唇摆弄纸片。心里寻思着虫六的主意不错,可以一试,擒贼先擒王总是有道理的。

    连成骏冲虫六勾了勾手指,一副你过来,我保证不打死你的神态。虫六的话也给他提了醒,要是沈荣华真把他当成贼王来驯,他是不是要接受这温柔美丽的一刀?这个问题可真要好好考虑考虑了,吃她的、喝她的、住她的,还要分她的银子,要是再把她……那可就怎么算怎么合算了,稳赚不亏。

    真是一桩天大的美事。

    “又想着算计谁呢?纸片都快融化到酒里了。”山竹对着正美滋滋瑕想的连成骏一声大喊,吓得沈荣华的心一阵乱跳,以为山竹看透她的心思了。

    连成骏斜了山竹一眼,看了看泡在酒里的纸片,又让山竹把白纸和蜡烛都摆放到桌子上。连成骏用筷子夹起被酒泡透的纸片,风干了一下,就夹着放到烛火上去烤。纸片被酒炮过,遇到烛火,本该燃烧,可纸片去没着起来,而是变成了灰色。看到纸片的颜色慢慢加深,连成骏又把纸片轻轻放到白纸上,纸片就在白纸上印出了字迹。大概耗时一刻钟,才把十几张纸片上的字全部印到了白纸上。

    “真麻烦,印出字迹还不算完,还要一一对照查书,什么隐秘的消息值得费那么大的周折?”山竹急得呲牙咧嘴,蹦到门外去透气了。

    “你对自己抄写的书应该很清楚,你来查。”连成骏把几张白纸还有那本《凤鸣山即兴游手记》递给沈荣华,又说:“我给你做助手。”

    沈荣华点点头,拿起白纸仔细看,双手乃至身体都不由颤抖。从身到心,她感觉阵阵恶寒,但她说不清自己颤抖是因为冷,还是因为太过害怕。

    “不管什么事,只要你想做,就不要考虑太多。深思熟虑是好事,有时候也误事,尤其是突发之事,服从自己的心去做最好。”连成骏站在沈荣华身后,与她的身体挨得很近,彼此间呼吸相闻,身体的热度也于无声间传递。

    “谢谢你,我知道。”沈荣华没躲避,她动了动,两人的身体挨得更近了。此时,她觉得自己有了依靠,踏实和欣慰在身与心之间转换,心底暖流激荡。

    连成骏低低叹气,轻声说:“开始吧!”

    沈荣华点点头,刚要开始,就见初霜匆匆进来,忙问:“周嬷嬷怎么样了?”

    “姑娘放心,表哥说周嬷嬷生了气,又受了惊吓,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你表哥回来了?”

    初霜看了看连成骏,犹豫了一会儿,才说:“是呀!他刚回来,听说我们搬到芦园了,就找过来了,正巧在梨树林看到周嬷嬷病了。他教雁鸣和鹂语按摩穴道把周嬷嬷救醒了,又找了几种草药让她们给周嬷嬷煎服。”

    连成骏别有意味一笑,问:“你表哥还通医术?真是能人,芦园正缺能人呢。”

    沈荣华想了想,说:“初霜,先把你表哥安排在桃花坞,桃花坞有三间正房,裕郡王世子住了一间,让他住另一间,先将就一下。”

    “好,奴婢这就去安排。”

    “太好了。”连成骏脸上的笑意浓郁,“这新邻居一定比萧彤有趣得多。”

    沈荣华白了他一眼,没说话,心里暗暗庆幸浣翠居离这边比较远。白泷玛有多么能闹腾,她可是领教过的,再加上连成骏,就等于针尖对上麦芒,会擦出什么样的火花,就交给老天回答吧!她只需远远躲在阳台上看热闹就好。

    或许是真的兴奋,或许是别有用意,连成骏总忍不住笑出声。沈荣华看不惯他得意洋洋的样子,冲他狠狠飞了几把眼刀,他才抿起嘴,变得一本正经。他小心翼翼把用过的纸片收起来,又把白纸拿过来,仔细分辨上面的字迹。每一张纸片印下的字迹最显眼的是一个“十”字,在横、竖和中间各有一个数字。连成骏想了想,确定中间的数字是页码,横代表行,而竖则代表列。

    “第十页,横三竖六是什么字?”

    沈荣华翻开书,找到第十页,比对了一下,说:“是‘宝’字。”

    连成骏见自己的推断没错,很兴奋地说:“真是好兆头,我随便问了一个就是‘宝’字,第二个一定是‘藏’字,大吉大利开门红。”

    “时候不早,快点。”

    “第十七页,横八竖十是什么字?”

    “是‘钥’字。”

    “还是那一页,横八竖十一是什么字?”

    沈荣华没看书,直接告诉他是个“匙”字,这是很容易想到的。还有十张纸片,连成骏加快问的速度,沈荣华自己抄写的书,查找起来也快。下面的字就很杂乱了,分别是芙、匠、造、半、长、胡、年、田、胜、半。连成骏把这十几字剪下来反复拼凑,也拼不成完整的意思。他断定沈阁老费心留下的纸片不只这十几张,应该还有更多,这十几张或许是五皇子不小心丢落的。

    “看懂了吗?”连成骏耸眉一笑,“我应该问你猜出来了吗?”

    “我只明白一句,芙蓉玉是宝藏的钥匙,其它……”

    “姑娘,连大人,出事了。”初霜匆匆跑进来,一脸急切说:“五皇子带人包围了篱园,说是皇上赏他的璃龙珠在篱园被盗了,要抓佟嬷嬷等人严刑拷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