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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到现在还不完全了解田军的企图,但由于我已经决意要借老孟家内斗及其引发的状况来获得对自身有利的位置,所以我还真得尽心地从中调和,只是我还不能确定田军这家伙会不会轻易就买我的账,毕竟都闹到了要取孟露她妈性命的地步,就算我觉得这事儿其实本不该这么严重,可也已经不会是小事儿了。
在向西街的一家饭店将饭局安排妥当后,开始我还稍微有些担心田军不会过来,便又谨慎地打电话询问了他一下,直到听他在电话里说已经往这边儿赶了我才放心下来,挂掉电话之后就静静等待着他前来,同时心里也开始盘算起该如何开口跟他商量孟露她妈的事儿。
天渐渐黑了下来,左等右等田军还是迟迟未到,我不禁又心急起来,不时起身来到外面向门前的街道观瞧两眼,终于一辆吉普车停在了饭店门前,车门一开一个大光脑袋就冒了出来,来人正是田军。
见他可算是到了,一直焦急等待的我反而却转身走回了里面的小包间,还装出一副浑然不知的样子来,坐在座位上悠然地抽着烟看着报纸,直到老豹等人领着田军来到门口,我才抬起头看过去,和田军打了个照面后我嘿嘿笑着喊了声“田叔”,看似很随意地起身招呼他坐下。
就在我准备跟田军先扯扯淡再视情况如何开口谈正事儿的时候,我却忽然发觉田军的表情好像有点儿不太对劲儿,一双贼眼不断偷瞄着我和老豹几个人,也说不准他这是心虚还是戒心,弄得我心里也有些犯嘀咕,搞不清这家伙此时在想什么。
“田叔,过来坐啊,等你都有一会儿了,是不是挺忙啊?”我笑着问,同时也仔细地对田军察言观色着,这样一来更让我觉得他似乎是有些问题。
在听到我的招呼后,田军也笑了笑,可那笑容却并不是太自然,就连一旁老豹伸手示意他往里请,他竟然还下意识地把身子缩了下,就好像以为老豹是要动手打他似的。
见他有些神经兮兮地,我虽然好奇却也没太表露出来,而且心里渐渐对他这种表现似乎也猜出了一二,就在我继续很亲热地跟他寒暄之时,他却回头冲门外召唤了两声,没等我搞明白他要干嘛,三个跟他一起来的保镖就提着大包小裹走了进来。
“太子,来的比较急,也没给你带啥,这不就顺路买了点儿东西,别嫌东西不好啊!”田军对我说道,同时吩咐保镖将买来的各种礼物放在了桌上。
我下意识地看了眼,发现基本面前摆着的都是烟酒一类的东西,不过年不过节他一个长辈给我送礼就够稀奇了,而过去一直以“大侄儿”来称呼我的田军今天也改了口,用太子这样的尊称来叫我,就连老豹他们都觉得有些出乎意料。
不知道是不是来之前就有了嘱咐,那三个保镖放下礼物后就紧紧围在了田军身边,就好像可能发生什么危险似的,而此时已经猜得差不多的我心中不禁暗笑起来,但脸上还是很诧异地问:“田叔,你这是干啥啊?咱都是自家人,而且你还是我的长辈,你这送我东西算咋回事儿,也太客气了吧?”
“这是应该的,应该的…”田军连声应着,俨然是一副做错了事情希望得到原谅的架势,我见状便故作不解地问:“田叔,你到底是咋了啊,有话就直说呗,是不是需要我或者老爸帮啥忙,那你也用不着这样式的啊!”
“太子,咱就有啥说啥吧。”田军寻思了片刻开口道“这回的事儿它不全赖我,是姓孟的那边儿瞎TM整事儿,我哪知道他们竟然还派人要办了那娘们,更不成想还把你给搅合进去了,我也是后来他们才告诉我的,早知道这样我才不会跟那帮SB联系呢,现在弄得好像我故意连你一起坏似的…“
与我猜想的基本一致,看来田军是听说了这次袭击事件我也被卷入了其中还差点出事儿,尽管现在没什么人清楚为什么我当时也会在场,可事情已经闹成了这样,多少跟我以及向西街是有着一定的关联了,他这是怕我们会因此把账记在头上,所以就借着这次见面赶紧向我登门赔礼道歉来了。
“田叔,这么说,前一晚那事儿确实是跟你有关系了?”我明知故问道,田军表情难堪的瞧了瞧我然后很不情愿地点点头,但随即就赶忙解释道:“不过,出这事儿之前我是一点儿也不知道!这不是长乐街的拆迁工程就快开始了嘛,老孟家的人收着消息并且通过关系找到我,想把拆迁的活儿要下来,可你知道,我跟他们有过节咋可能把这事儿再交给他们做,所以我就借引子说我跟那娘们有瘪儿,不太愿意跟他们合作,可也不知道他们是咋想的,竟然就整了这么一出,最后还打电话告诉我说,他们老孟家跟那娘们没关系了,还说这么做都是为了向我表示诚意,结果我TM无缘无故就跟他们成同谋了,你说我倒霉不倒霉啊!”
田军十分抱屈地述说着事情的前因后果,又不断向我表示着歉意,并且信誓旦旦地保证这事儿与他没有直接关系,可尽管如此,本着人言不可尽心的原则我还是没有完全相信他,先不论他到底有没有真想要孟露她妈命的意思,但最起码他说自己只是找了个拒绝合作的借口就不太可信,在我看来那倒更像是他为了压价而想出的托辞,只是老孟家那几个早就有心除掉孟露她妈以防后患的人却正好借机有了动手的理由,可以说这次袭击事情或许就是由于各方的私欲而起,只是其中盘根错节的复杂关联并非局外人所能了解,也难怪田军会对此感到懊恼。
有时候我真弄不清田军这家伙究竟是傻还是聪明,说他傻吧,他在捞钱敲竹杠方面的小算盘打得比谁都精明,而且他既然能受到他老板的重用那就不会是个蠢蛋。可要说他聪明,他又常出出些搞不清状况就胡捣乱的事情来,而一般人拿他还真没有太多的办法,分明就是一根大号的搅屎棍!
但他这根搅屎棍这次在老孟家那里一搅合,倒还给我提供了一个不小的机会,要说我还真得感谢老爸,谁都不惧且什么事儿都不怵的田军在我们这儿倒是收敛了许多,尤其是感觉老爸随时可能重新出山后,他对我们的配合度和友好度简直就是没有上限的高,我相信这事儿如果波及的是其他任何人,他也做不出这种主动解释道歉的举动来,正是出于对我背后的老爸的某种忌惮他才会如此,真不知道这家伙到底还有多少把柄在我老爸手里…
不过,我心里同时也明白的很,就算这次的事儿他有什么别的企图我也没法多说什么,毕竟在一些方面上已经达到一定层次的田军也不是我能得罪起的,他今天为了日后的利益如此低声下气地对待我,反倒更像是将一把软刀子架在了我的脖子上,我接受不接受也都只能这样,反正这个台阶我是下定了。
尽管如此,但我却还是故意装了一小下,在田军静待我“原谅”他的时候,我好像因为闷热而解开了上衣的纽扣,将胸口缠着的一圈绷带露了出来,还当着他们的面儿略显痛苦发出吁声轻揉了两下,好像这就是在那场袭击中受的伤一般。
田军自然也看见了一切,眉头不自觉地紧锁了两下,似乎他也没料到我的事儿好像还挺严重,而对于我来说,既然我们谁也不能硬翻脸,那倒不如就比比谁更委屈,这个人情我是让他欠定了。
“太子,这回你真是受连累了,看你这样我心里老不好受了!”田军满脸疼惜的说着,那模样简直就好像马上要掉眼泪了似的,连我都差点要被他给感动了。
在关切地起身来到我近前仔细观瞧了一番我的伤势后,田军用手扶着我的肩膀十分情真意切地说:“这个仇,田叔我替你记着,你放心,我就算把老板交代的差事办黄了,我也不会让他们姓孟的再沾一丁点儿边儿!”
“田叔,我谢谢你了,这次的事儿我不赖你!”我说着还在桌子下面狠狠掐了自己大腿一下,因为疼痛眼中也泛起了隐隐泪光,在此时此景下上演了一出温暖感人的“叔侄情深”。
“那太好了!”田军喜出望外道,我见状不禁怔了下,他赶紧又装出一脸愧疚地说“我是说,这样不太好…我总得多给你些补偿才能安心,要不我以后还有啥脸面在外面混!要不这么地,还是说的上回那事儿,长乐街拆迁的活儿只要你们点头我马上交给你们做,而且价钱由你们开,只要合理就算我不挣钱都没问题啊!”
说来说去这家伙最关心的还是自己赚钱的问题,不过我也清楚他就是这种人,在低头沉思片刻后才说:“这事儿咱们真可能是没法接,不过我可以给你介绍个朋友,她也许更适合干这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