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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我俩,因一时情难自控而发热的头脑渐渐开始冷静,冲动之下燃起的激情念头也被无法轻易割舍的羁绊和牵挂拷问和动摇着。
一度以为自己足够成熟、足够强大,但仅存的些许狼好像在提醒我们,事实并非如此并,起码现在还有很多的欠缺。可既然已经决定,我就不能回头,只有这样才能体现自己对感情的坚定不移。
听到她迟疑,我逞能似的做出强硬大男人的模样,极力表现我的很执,不想让她发现我也有同样的心情,我开口道:“你不用想太多,以后还有我呢啊,只要我俩在一起就比什么都强!如果不走,那我俩肯定就不能在一块了,你也不想那样吧,咱都说好了,谁也不能变卦!”
“嗯,好。”孟露下了好大决心般的应道,想了想又提醒我“我哥因为你给我弄走的事儿气够呛,还要找人收拾你呢,你可多加点儿小心,我准备好了就通知你,你可别又把电话给漏了啊!”
“放心吧!”我无比坚定的保证道,心里发誓绝对不会错过机会,但隐约感到的不安却仍然无法退散。
直到放下电话,因为胡柏航那些话而对孟露产生的猜忌和疑心我都只字未提,我也说不清楚我到底因为是对她信任,还是因为我没有勇气去提及,怕会有什么我不愿意知道的真相。这种心情好像根刺深扎在了心里,可我却还不敢身上去拔,害怕被我拔掉之后那地方会血流不止…
往店里走去,陈觉和胡柏航俩人叼着烟正等在门口,看样子仍然是对我放心不下。可他们也许不会明白,他们对我的这种关心和热心也同样变成了我痛苦的束缚,我不知道在这件事上到底是谁错谁对,我真的希望没有谁是错的,但这怎么可能呢。
为了不让他俩再次劝导我,我故作冷漠的从他俩之间走了过去,没说一个字,也没看他俩任何人一眼,我怕自己会被他们继续动摇下去,最终背叛了自己的感情,毁掉未来的幸福。
趁着陈浩然还在外屋看电影,我将自己的东西收拾了一番,也不知道怎么搞的,竟然为了要携带什么离开而犯了头疼,一时之间无法取舍起来。连原本觉得可有可无的东西现在都不忍遗弃,甚至不切实际的想把所有属于自己的东西都带上,如果可能,我都想把门外那些家伙也一起叫上跟我去“私奔”。
心里怪自己优柔寡断,这个时候怎么还磨叽起来,为了感情不顾一切、勇往直前的执着精神跑到哪去了。这个时候,我应该是哪怕什么都不带,也要一无所有的领着孟露远走高飞,这才是男人本色嘛!
我在心里极力鼓舞着自己,于是又重新翻了遍自己的东西,经过深思熟虑,挑出几个薄薄的笔记本扔到一边儿,也说不明白自己要带这玩意儿干嘛,可好像是总觉得不一定什么东西在什么时候就用得上…
白天睡得太多,加上心情极度的忐忑,晚上怎么也睡不着了,听着床上陈浩然呼声震天,我一个人抽着烟安静的隐藏在黑暗中,心里不断思念起孟露来,好想无时无刻都跟她在一起,虽然只是两个晚上,但我却好像已经上了瘾。
下半夜的旧货市场又热闹了起来,陈觉带着无赖团伙正在外面帮忙卸车装车,我正茫然的坐着,却听见外面好像传来了嘈杂的声音,似乎有人在对骂着,听着还不像是一两个人。
我好奇的推门走到外屋,站在窗口看去,只见店前两辆中型货车停在不太宽敞的路上,这都是给我们这边送东西的车,在第二辆车的后面,听着另外几辆货车,打头那辆车打着大灯,晃得人有些睁不开眼,几辆车下面还站着伙儿人,正大声嚷嚷着,而我们这边儿的人也毫不相让的怒斥着。
原来是后面的车队被我们这两辆车挡住了去路,因为这事儿吵了起来,按理说,都是做生意的,时间就是金钱的道理谁都明白,而且他们干的这毕竟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生意。虽然看上去一个个的都满不在乎,可其实谁心里都多多少少发虚。不管是开车的,还是装卸的,谁都希望能快点完活抓紧撤,以免夜长梦多有什么麻烦。
旧货市场的路不宽敞,很多店的车也都是停在前门卸货,挡道的事儿时有发生,也确实因此也发生过一些冲突,但那仅限于其他一些不算的大势力下面的生意。在旧货市场,我们的店可以算是最有面子的,通常情况下,基本上都是别人让着我们,如果别人堵了我们,只要去交涉一下,对方基本上会明白事理的让路,要是我们堵了别人,很多车也会老实实的先等着,实在等不及来才会客客气气的过来“求”他们帮忙让路。
像今天这种情况我还是第一次遇见,没想到在这地方竟然还会有人敢和我们的人呛声,真不知道对方是真急了,还是不知好歹的故意找着事儿,就这么在夜色下的旧货集市里对持了起来,听那伙儿人的语气还挺不客气,好像不是太给我们向西街面子。
我们这边儿旧货市场领头的是个跟了老爸多年的手下,还是耗子的拜把子兄弟,因为他脑门大,又在家排行老二,大伙儿都爱管他叫“二奔儿头”,一直以来旧货市场的买卖都是他跟其他两三个耗子信任的兄弟共同管理,以保证他们所带领的整个团伙经济的命脉。
外面人吵狗吠着,乱成一团,只见二奔儿头光着膀子站在最前面,手里还拎着根铁钩子,气焰很盛的和对面的人对吼着,既不把来人放在眼里,也对竟然有人胆敢在这地方不给他们面子感到气恼。
“我艹你血妈的,让你们让个路咋这么难,你们这装B呢!”对面一个彪形大汉嚷着,看样子应该是对面管事的,听口音不太像是本市人。
二奔儿头也没客气,歪头掐腰的说道:“没啥难的,但是得看心情!你TM有啥可着急的,赶着投胎呢袄,离天亮还有好几个小时呢,能等就等,不等就滚蛋!”
“恁妈了个狗B的,我今天还真就不信了,我的车卸不了,你们也JB甭想卸!”那男人说着就向后挥手,十几个身材健壮的男青年就往前来。
二奔儿头见状,把手里的铁钩子举了起来,大声威胁道:“我艹尼玛的,我看你们谁TM敢动,我说你们是哪儿来的啊,知道这是谁的店不?在这地方跟咱们装B,我看你们的买卖是不想干了吧,你们外地来的动不动规矩!
那男人没管这套,不依不饶的说道:“我管这是谁的店,我管什么规矩的,耽误我事儿就TM不行!你也别跟我提人,要提人你们谁也不是个!”说完话,他又朝我们店前正在卸车的人喊道:“都别JB干了,撒楞滚一边子去,要不我把你们这些狗B儿都给废了!”
陈觉和无赖团伙也都在干着活儿,听到这人的叫嚣连他们都没当回事儿,还在继续忙着自己的事儿。那男人见自己的威胁没有效果,觉得有些没面子,更加火冒三丈,气冲冲的走了过来。
二奔儿头并没拦他,只是一脸轻蔑的瞄着着他,想看看他能干嘛,那人来到车后面的厢口处,咬牙切齿的拦住还在卸货的人,猛地推了下陈泽和李岩正在搬的一个箱子,箱子就摔落在地上。
“你TM干啥!”躲开箱子的陈泽一下火了,大声喊道。
“让你别干了听不见啊!”男人恶狠狠的说,陈泽还想说什么,陈觉走过来拦住了他,然后询问的看向二奔儿头,并没轻举妄动。
见这家伙摔了自己的货,二奔儿头冷笑着指着他说:“艹尼玛,我看你真不想好了,敢TM动咱们的东西!”话音刚落,其他也光着上身的人纷纷停下手里的活儿,呼啦一下围了过去,那边儿的人见领头的被围也都冲了过来。
双方马上就要动手了,远处跑过来几个人,大声喊着住手来到近前,来人是当初眼哥帮忙的那家店的人,我心里纳闷这跟他们有什么关系。
二奔儿头转头看去有些不满的问:“干啥啊,这是你们的车袄?”
“是给咱家卸货的。”带头的人还算客气的答道,毕竟平日里,二奔儿头他们根本就不怎么把这些人放在眼里。
“我艹,现在连拉黄碟的这么NB,你没告诉他们规矩袄?”二奔儿头质问道,更加不屑的看着那伙儿人。
来人迟疑了下,然后用不太高的声音说“他们是长乐街老孟家那边派来的…”
听到这话,不光二奔儿头,在场大部分人都愣了,没人想到这会和长乐街有关系。二奔儿头回头看了眼那几辆车小心翼翼的问:“那这里不光是音响和黄盘吧?”
那人只是点点头,二奔儿头有些不太甘心的冷声说:“行啊,你们也和长乐街搭上了…”
“不都为赚钱嘛,再说,现在的形势谁都明白…”那人欲言又止,然后笑道“你就给行个方便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