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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咋办,老疯子?”河叔把枪扛在膀上来我身边,斜眼问孟疯子。
孟疯子看看孟露,又转头看看灯火通明的金虎大厦,咬牙切齿的说:“艹TM,连老孟家的人都敢坑,他们是不想好了。”
“行啦,不爱听你吹NB。”河叔一摆手,然后问我:“咋样,没事儿吧?还JB敢来这儿闹腾,不是来救你对象吗,你对象呢?”
我下意识的看了下孟露,其他人自动闪开,把被妈妈抱在怀里的孟露让了出来。河叔用手摸着胡子,表情错愕,根本没弄清是怎么回事儿。
“啥对象,你们少瞎白话啊!”孟露的妈妈闻听就是一怒,大声呵斥着周围的人。
“苑意,你咋还抱我呢…”神智仍然不清楚的孟露在妈妈怀里喃喃自语着,手却搂紧了她妈妈的脖子。孟露的妈妈一咬牙,气恼的瞪了我一下,招呼手下过来把孟露抬走了。
看着孟露被带走,我身子一软靠在了车上,心里突然茫然起来。也许,明天醒过来她早就记不清到底发生过什么了,也许对她来说这不过是做了一场梦罢了,而对我,这也许真的就是一场梦。
“告诉你,这事儿必须让天宇给我解释清楚了,要不然咱们没完!”孟露她妈妈转头指着河叔喊道。
“解释个JB!”河叔不耐烦的说“是咱们小意救的你女儿,这点事儿还不明白袄?再说都啥年代了,孩子搞对象,咱们当大人的也管不住!”说完,河叔居然还露出得意的神情,赞许的拍了拍我的肩膀。
“把你那嘴闭上!”孟疯子也忍不住怒斥道“我侄女咋能跟天宇的儿子搞对象,少TM扯蛋!”河叔也不理他,大声对手下们招呼着“收摊啦!”
伤痕累累、满头是血的耗子和小峰也都被人扶了起来,俩人打得都没有人样了,小峰一条腿疼得不敢着地,一瘸一拐的被扶了过来。陈小脑袋搀着耗子也来到一边儿,两个人又泾渭分明的站到了两个不同的方向。
“你TM也不出来帮忙,那你跟着我干JB。”耗子眯着眼睛,有气无力的问陈小脑袋。
陈小脑袋忙说:“我这两下子你也知道,过去了不纯属给你添麻烦呢嘛,不过我听你的,给大海哥打电话带人过来了啊。”
“艹,那你身边那俩咋也不过来呢,就留着保护你袄?”耗子冷声说“一天就JB盯着我有能耐,啥也指望不上你…”
话没说完,耗子一下就瘫软在了地上,吓得陈小脑袋直叫,我也慌神的走过去查看。河叔见状喊道:“赶紧送医院,别愣着了!”
见耗子被送走,小峰转过头表情复杂的看着,不知道在想什么。河叔走过去,抬脚给了他那条伤腿一下,顿时就一脸的痛苦,嘴里嘟囔道:“折了,别…”
“宇哥说了,让你回西区呆着,别跟郑瘸子那狗B混了,以后有你起来的机会。”河叔冷声说完,掉头就带我离开了。
跟河叔往回走着,身后听见孟露她妈对孟疯子说:“哥,这边儿就交给你了,我先带露露回去。”
随即就听见孟疯子对手下喊了声:“都TM跟我进去,把这B地方砸了!”长乐街那些人呼啦一下,跟着孟疯子直闯进了金虎大厦。
我抬头问河叔:“那咱们的人呢?”
“你老爸说了,这事儿跟咱们没啥关系,接着你就赶紧走!”河叔也有些意犹未尽,但却不好违背老爸的意思,恋恋不舍的回头看了看带着我走出人群上了车。果然,其他人也都纷纷散去,没有参与接下来的事情。
车缓缓的开动,我回头看向窗外,长乐街很多人都已经冲进了大厦,只有孟露她妈上车离开了,望着孟露坐的那辆车往相反方向而去,我忽然忍不住有种要哭的感觉。不是害怕也不是难过,我自己都有说不清楚是为了什么…
正这时,一旁忽出了摩托车的轰鸣声,大宾哥开着不停发出突突声的三轮摩托出现在旁边的路上▲在后面的江建成他们还在冲我挥着手,我连忙擦了擦眼角,示意车慢点开,然后摇下车窗对着大宾哥和江建成挥手致意。
“苑意,这次可太悬了啊!早知道就不还你这人情了,还得算你欠我的!”江建成叼着烟,一只手用衣服捂着还在流血的头对我喊道。
我笑了笑,看向开着摩托的大宾哥,挥手吆喝道:“大叔,大叔!”大宾哥这才转头看了我一眼,冲我点了下头。
“带他们来向西街找我啊!”我大声说,他一摆手表示知道了却一句话也没说,脸上带着种我从没见他有过的正经表情,其他人也都用一种莫名的眼神看着我,
“大海哥,警察来了。”开车的人对河叔说。河叔看看远处闪着的警灯,示意我坐好,然后让车加速了。
看着车超过了那辆三轮摩托越来越远,心里有股暖烘烘的感觉,从没想到这帮地痞无赖会在危急时刻前来相助,也许连他们自己都没想到事情会这么严重。当然,他们可能也没考虑过太多,就只是想还我一个人情这么简单而已。
“海叔,你认识那个大宾哥不?”我好奇的问“就是开摩托那个。”
“不认识。”河叔很肯定的摇摇头,似乎从没听说过那个自称曾在西区叱咤风云的人物。
看来这个大叔还真是爱吹牛啊,我无奈的摇摇头,然后看了看其他的车问河叔:“我老爸呢?”
“跟别人喝酒去了。”河叔轻描淡写的回答。
“哦。”我应了声,感到特别的失落。
一听说出事,孟露的妈妈带着全家过来救她,那母女相拥的场面让我特别羡慕。可老爸居然连面儿都没露,只是让河叔带人过来接我,还有心情去喝酒,我真搞不懂他心里是怎么想的。
第二天我就听说,我们走之后金虎大厦里面乱成了一锅粥,据说还有人开了枪,但不知道是哪伙儿人干的。但我一直很奇怪,那个郑瘸子为什么从始至终都没露过面,就好像这个人根本不存在一般,他到底躲到什么地方去了,发生这么大的事情都不见其人。
因为这次的事情,金虎大厦被勒令强制停业,除了消失的孟疯子以外,长乐街的骨干都被带走问话,河叔还有小峰和耗子也都被警察控制起来进行问询,一场轰动全市的火拼霎时间备受重视。
向西街和长乐街几乎变成了半真空状态,整个西区黑道也风声鹤唳,谁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孟露她妈已经放出话来,将驱逐所有自己地盘上郑瘸子的生意,从此与他势不两立,以此一解自己的心头之恨。
面对这样的情况,老爸却还稳如泰山,既不摆明立场也不做任何的回应,如同这事儿从来没发生过一般。他的淡然和置身事外让我对他更加难以琢磨,我不清楚他到底是避让还是另有打算。
对我这次闯的祸,老爸也没什么话说,既没有关心也没有斥责,就像什么都不知道似的,还是那么怡然自得的做着自己的事情,弄得我都忍不住想问问他,到底要怎么处置我了≡己都有点疑惑,难道真的都只是场梦吗?也不知道孟露现在怎么样了。
我让消息灵通的陈小脑袋打探了大宾哥这个人,得到的结果也没什么特殊的,可以说他跟我想象的差不多,即使在以前不能说默默无闻但也没什么太大的名声,顶多算是道上的老痞子一个。
陈小脑袋告诉我,大宾哥年轻时候确实也挺猛,只是没什么靠山,一直都在瞎混。后来跟一群兄弟刚刚混得小有名气,还没等上正轨,他一个结拜兄弟就得罪了什么好使的人摊上官司,其他人都避之不及,只有他抛妻弃子、倾家荡产的去帮这人解难。
最后他兄弟官司赢了,可刚出来没几天,就在路边喝酒的时跟人发生口角,被几个小年青给捅死了≡此以后,大宾哥就彻底变得不入流了,只能靠着在市场一带领着一些小孩儿坑蒙拐骗为生,他最大的靠山也不过是认识几个当地派出所的片警而已。
可以说他就是这个社会很多老痞子的典型代表,他们遗憾错失的机会,缅怀风光的日子,在过去的回忆中无法自拔,还生活在梦想的世界。
听完陈小脑袋的介绍,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为大宾哥叹息起来。
这天,我让夏临叫上学校的一些人,又打电话联系了黄台的双航,让他们多带些人来。
我带领着一大群人浩浩荡荡的去了昌盛大厦后面的菜市场,搞得像闹学生运动似的,引来菜市场所有人的注意。来到大宾哥呆的那个副食店,提前得到我通知的江建成他们前呼后拥的把大宾哥给推了出来。
见到一大帮人站在外面看着他,还没睡醒的大宾哥目瞪口呆,摘下大眼镜使劲揉了揉眼睛。
“宾哥!”我带着好几十小痞子发出了震天的喊声,一起向他致意。
大宾哥呆呆的站在那儿,眼镜片后面似乎有什么在闪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