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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8剁碎了喂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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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是初三,苏卿和时卉都要去外婆家拜年。吃过午饭,苏卿便先走了。

    和时卉去买上零食,姜伟有空,便也跟来了。

    “你怎么也来了?”见到姜伟,时卉不客气的质问。

    “我和苏卿没缘分做情侣,做个朋友的缘分还是有的嘛!别这样撒,大家都是朋友,你们有好玩的,带我一个呗。”

    “谁要带你,走开走开!”时卉厌弃地挥手赶他。

    “带他吧,多个人给我们拎东西不也挺好的。”苏卿笑着对时卉道。

    时卉看看苏卿,又瞪了眼对着自己傻笑兮兮的姜伟,无奈算了。

    昨天苏卿跟她说,和姜伟彼此都没有感觉,可她总觉得,是自己破坏了苏卿的相亲。对着苏卿,有种莫名的心虚感。

    “卉卉你看,我昨天回去卸了妆就用了你推荐给我的去掉膏,今天果然好了很多。”

    他今天没有化妆,一张肉嘟嘟的脸上突着十来颗的红肿的痘痘,却不至于向他昨天说的,那么吓人。

    “离我远点,别靠过来。恶心!”一把推开他,时卉上前几步,挽住了苏卿的手。

    苏卿扭头看了眼身后情绪猛然低落下去的姜伟,皱眉道:“你刚才说的太过分了。”

    “谁,谁让他要凑过来的。”

    她的声音很低,带着点点心虚,脸上也有些不忍。察觉到她的情绪,苏卿正想说点什么,就听后面的姜伟又道:“前面有牛奶冰激凌,你们要不要吃?”

    “大冷天的,谁……”

    “我要巧克力的……”

    苏卿和时卉两人,几乎是同时开口,时卉看了苏卿一眼,不开口了。苏卿接着道:“卉卉也是巧克力……”

    “我要草莓味的。”

    “好,你们等着,我一会儿就来。”姜武说完,欢乐地排队买东西去了。

    “嗯~”苏卿看着翘着嘴的时卉,打趣道:“姜伟的性格真是不错,对比有些人,简直好太多了!”

    “你到底是谁的闺蜜啊?”

    “当然是你的啦!好了,对姜伟咱们就当普通朋友相处,别想那么多了!”

    “可是……”

    “哪有那么多可是,好了,放轻松吧。”

    “亲爱的,你还记得我原来跟你说过一件事不,那个女人与狗的事。”

    想了想,苏卿摇头:“忘记了。”

    “一个女人说,她的闺蜜看中一条小狗,但因为有事,让她帮忙买回来,可跟狗相处了一天,她觉得这条狗很好,狗狗也喜欢她,于是,她就把狗留下了。”

    “她觉得,她和狗是相爱的,而她闺蜜虽然也喜欢狗,可从未与这条狗狗有所接触,她并不觉得自己有对不起闺蜜的行为。但她忘记了,这条狗是她闺蜜先看上的,也是她闺蜜请她帮忙买回来的……”

    “你觉得,你现在就是那个女人?”苏卿问。

    “我不是吗?”

    “不是,最本质的不同就是,我并没有看上那条‘狗狗’啊,而你,也不是主动抢走那条‘狗狗’,所以,不一样!一点都不一样!”

    “缘分就是这么奇妙的东西,多少去相亲的男女没有看上对方,却看上了对方带来的朋友。这很正常,别再多想了。我和姜武,是绝无可能的,不是因为你,而是我们彼此,对对方都没有感觉。记住,和你没有半点关系!”

    姜武是开车来的,先送了她回家,再送卉卉。

    因为第二天要去爬山,买的零食和饮用水就干脆放在他的后备箱了。

    寒武因为从国外回来,被父母拉着一直在走亲戚,忙到初四才有空。

    给他们做了个介绍,便上车出发往西山而去。

    寒武坐在副驾驶,苏卿和时卉坐在后面。车子直奔西山而去

    西山说是山,却并不高,之所有有名,是因上面有一座财神庙,每年初五迎财神,都是西山最热闹的时候。

    今天初四,来的人却也不少。多数也都是年轻人,估计有很多都是和她一样的,初五就要乘车离开本事,外出工作的。

    出了寺院往后山走,有一大块平坦的草地,只是这个时候,地上的草都已经苦味了。

    铺上野餐布,摆上零食,四人分坐四角,晒晒太阳,看看山下的城市,却也是很惬意。尤其是身边好友都在。

    “过年回来,是不是已经被家里的亲戚长辈们荼毒的不行不行的了?”苏卿笑问寒武。

    “别说了,还是老话题,工作,结婚的事。”

    “你那有什么啊,没抓着你去相亲就不错了。我家亲爱的,回来才几天,就被安排了两次相亲……”

    时卉忙捂嘴去看旁边的姜伟,虽然他和自家亲爱的不来电,但是,让他知道苏卿相了两次,会不会不好?

    “哈哈哈,我也是,我今天本来还要去见一个姑娘,不过被我推了。”

    “怎么不去啊?没准是个漂亮的大美女呢。”时卉一瞪眼。

    “这不,今天就要陪两个大美女嘛。”

    苏卿看着时卉傲娇的模样,还有那酸溜溜的语气,看来是昨天的话她应该是听进去了。

    被苏卿看的红了脸,时卉转头又瞪了眼姜武。

    “那你有什么打算?年后在留在国内发展,还是回去?”苏卿问。

    “国内,国内这方面的人才紧缺,薪资福利比国外开的还高。”寒武。

    “说的太现实了。”时卉撇嘴,不赞同。

    “嗯,这种话你如果换成‘在国外留学,就是为了有一天回来报效祖国,为祖国的建设添砖加瓦。’,形象立马高大上。”姜伟立刻符合时卉。

    “虚伪,你说你们成天坐办公室里,就是怎么想着把一件破事说的冠冕堂皇对不?”

    明明是时卉一开始说寒武说的太现实,可一听姜伟的话又立刻呛声了,让得竭力讨好她的姜伟,忙不迭的又叠声说她讲的对。

    “你到底有没有主见?真没意思,拍照去!”时卉哼了一声,起身离开。

    “我帮你拍,我带单反了。”

    旁边有一片竹林,落叶未尽,这个时候拍照倒也别有一番风韵。

    “想进研究所,还是去一些企业?”笑看两个活宝走远,苏卿问。

    “在国外的时候,已经有几家研究所和我联系过了,但我,还是想先在企业里看看。”

    “已经有目标了?”

    寒武笑着点头。

    “哪个城市?”本市不大,寒武的专业和海归的学历,在本市根本就没有对口的专业公司。

    “就你上次跟我说的。国企、外企、中外合资的,都不错。”

    苏卿点头:“嗯!我在那儿还要待一段时间,你要是遇到什么问题,都可以问我。”

    四人从山上下来,便散了。

    苏卿第二天就要离开了,今天要早点回去,和父母在一起吃饭。和三人挥手再见,便独自回去了。

    晚上,时卉正和姜武饭后压马路,接到苏母的电话:“阿姨,新年好。”

    ——“新年好新年好。卉卉啊,卿卿和你在一起吗?”

    时卉讶异:“没有啊,她下午就回去了。现在还没有到家吗?”

    ——“怎么回事,她没有回来啊!今天说是早点回来吃饭的,可我们等到现在也没见到她人,给她电话也关机……我还以为她手机没电了……她,我们家卿卿她……”

    苏母越说越激动,时卉的心也是提了起来,不敢表露出来,压着声音安慰道:“阿姨,你别多想了。卿卿是和寒武一起离开的,可能是又遇上了哪个老同学,一起吃饭去了。我给他打个电话哈,您别着急哈,我一会儿给您打电话。”

    挂了电话,时卉强装的半分镇定瞬间消失,慌乱无助地抓住姜伟的衣袖,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怎么办怎么办,卿卿不见了。”

    “没事,也许真的跟你说的一样,苏卿只是碰到同学了,你给你们原来认识的同学挨个打个电话,没准就找到了。”

    “你不懂的,你不知道,”摇着头,时卉眼泪都出来了:“卿卿一定出事了,她如果发现手机没电,一定会借别人的电话给父母报个平安。而且你想想,咱们今天出来玩,她和寒武都多久没见了,还不是下午就回去了。这个城市,还有谁能让她不给父母打个电话?”

    同学,在这个城市,苏卿除了她和寒武,卿卿根本就没有什么能和她谈得上朋友的人了。

    “好了,你别自己吓自己了,快打电话。我也打个电话。”

    走了几步,姜武也掏出手机。

    时卉给几个还有联系的同学打了电话,却一点收获都没有。而寒武那边,也是不知道苏卿去了那里。

    突然……时卉突然想到了一个人!

    文慧!

    把所有能联系上的人都联系上了,才要到了文慧家里的座机号码。

    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时卉打通了文慧家里的电话。

    ——“慧慧,今天回来吗?”

    时卉一愣,反应了会儿,才想,老太太以为是文慧。

    “阿姨,我是文慧的同学,她,没有在家吗?”

    ——“没哟,她出去和朋友见面了。”

    “那她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吗?”

    “没哟,你叫什么名字,找她什么事?怎么不打她手机哩?”

    “我是她小学同学,不知道她现在的手机,你知道她去哪儿了吗?”

    “不知道哟。”

    “那麻烦你告诉我她的手机号行吗?”

    “不行,我家慧慧说了,不能把她的号码给不认识的人。你留下你的,等她回来,她要是想联系你,就会给你打。”

    拿着电话,时卉心里又气又急!这老太太看着年纪挺大,没想到这么精明谨慎。留下了自己的姓名和联系方式,时卉道:“麻烦等她回来,让她一定联系我。另外,麻烦你告诉她,她做下的事情,总会留下痕迹的,最好别伤害苏卿!”

    “什么意思,苏卿,就是那个破坏我女儿婚姻的苏……”

    不愿听她啰嗦,时卉直接挂了电话。

    这时,姜武也打完了电话,道:“我已经找了关系,很快就会有消息的,你别着急,一定没事的,没事的。”

    就在这时,苏母的电话又打来了,拿着电话,时卉看着姜伟:“怎么办,我该怎么和她妈妈说?”

    “电话给我,用我手机给寒武打电话,让他关机。”

    接通了电话,姜伟道:“阿姨你好,我是姜伟。”

    ——“姜伟,和我们卿卿……”

    “是的,就是我。今天我们一起出去玩,苏卿和寒武一起走了。我们刚才给寒武也打了电话,他也关机了。估计是和苏卿一起到了没信号的地方,他们俩一个是在一起的,你别担心,没事的。估计一会儿就能给你们回电话了。”

    ——“真,真的吗?”

    电话那头的苏母声音明显带着哽咽。

    “真的,放心吧,我们再给他们打打电话。你说这俩人也是的哈,有什么事,非要去没信号的地方谈呢……”

    “好好,那就麻烦你了小姜,有消息了,让他们给我们回个电话哈,我和她爸都很着急。”

    “没问题,你们二老放心吧!”

    时卉在一边看的目瞪口呆的:“你,你这么说他们能信吗?”

    “不信,不信也只能信了。人在绝望的时候,只要没有最后的答案,就还有希望!给寒武的电话打了吗?”

    “打了。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找警察。”

    “没24小时,警察能受理吗?”

    “有我在,放心!”说着,牵着她的手就往停车场走。

    在此之前,时卉一直把他当一个大男孩看,嘻嘻哈哈的,没个正行,可此刻,他胖胖的背影,看在眼里,蓦然高大很到;肉肉的手,那么温暖而有安全感。

    慌乱无助的心莫名的就安定了许多。

    此时,乡下坟山的一个小木屋里,一盏昏黄的灯泡在寒风中摇曳,潮湿冰冷的泥土地上,躺着两女一男,其中一个,就是苏卿。

    三人双目紧闭,已然被迷晕了。

    “事我已经帮你办好了,要杀要打,你随便。”说着,孙高飞将一把刀锋锐利的匕首交到了安妮手上。

    沉重的匕首在昏黄飘荡的灯光下闪耀着冰冷无情的光泽,只要这一刀,这一刀下去,安哥哥就是她的了。

    他们会结婚,会有像安哥哥一样聪明,想她一样漂亮的孩子,过着人人欣羡的幸福生活!

    还有大勇,这个该死的垃圾,人渣败类,她要挖掉他的眼睛,砍掉他的双手,削了他的鼻子,剁碎,她要将她剁碎了喂狗,丢进个村口的那个粪池里!

    还有文慧,要不是她骗自己去找她,自己又怎么会被大勇这个杂碎欺辱!

    赤红着眼,安妮双手紧握着匕首,走向跟死猪一样躺在地上的大勇!

    在他身边蹲下,举起匕首,对着他的眼眶,毫不犹豫地扎下去!

    匕首会下去的那一刻,她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意!

    这个人渣,今天就要死在她手上了,他那双猥琐的眼睛再也不会下作地在她身上打转,再也不敢对着她吹流氓口哨……

    这个人,以后,会彻底,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想到这点,安妮疯狂地狞笑着!

    可这一切,都被一只手阻止了!她的刀尖差一点点,就差一点点了,就那么一点点就可以将这个男人的眼珠子挖出来了!

    为什么要阻止她?是谁,是谁阻止她?

    “滚开!”愤怒地抬起头,却看到了一张最不想看到的脸:“安哥哥……”

    “你怎么,你怎么会在这里……”不敢置信地喃喃自语,安妮使劲眨了眨眼睛,还是那张脸。

    余子安从她手里拿走了匕首,轻按了一下匕首的一个不起眼的玛瑙玉石,闪着冷光的刀刃就收起来了。随手就放进口袋里。

    “孙高飞,为什么安哥哥会在这里,是你,是你找他来的对不对!”愤怒地从地上跳起来,就要冲向孙高飞。

    紧紧地拽住她的手臂,余子安冷冷一喝:“闭嘴!给我站好!”

    嘴巴瘪了又瘪,安妮终是忍不住哭了出来,不顾一切地扑进了他怀里,大声的哭诉:“你凶我,你又凶我。自从苏卿那个践人跟在你身边以后,你就再也没有对我笑过……你只会凶我,我那么爱你,比她爱你还要爱一万倍,一千万倍,为什么你对她那么好,却从来也不看我一眼……为什么,为什么啊!”

    她哭的太委屈,像个小孩一般嚎啕大哭!

    第一次,余子安不忍心推开她。

    强忍着想要推开她的冲动,余子安抬手招了孙高飞过来。

    在余子安的指示下,孙高飞只能硬着头皮去拉安妮。脸被她甩了几下才拉开。

    “别哭了,回去再说!”

    说完,余子安再弯腰把苏卿从地上抱起来。入手冰凉,眼神不善地扫了眼孙高飞。

    孙高飞觉得很无辜:做戏总要做足,他总不能还弄张床,单独给苏卿放床上?

    “不行!文慧和这个男人,我决不能让他们活着出去!”

    被孙高飞拉着往外走,看着地上的文慧和大勇,安妮彻底疯狂了!

    “收拾他们,用不着你动手。”

    “安哥哥,你会替我出气吗?”听到余子安的话,安妮天真地歪着头,笑问余子安。

    “我会!”

    欣喜跃上眉梢,下一刻,安妮猛地摇头:“不行!我不要,我一定要亲手杀了他,我要把他剁碎了喂狗!让我杀了他,让我杀了他!”

    她怎么能让安哥哥知道,她被别的男人看光了,甚至,被那个男人……不,不不不!绝不能,绝不能让安哥哥知道那件龌蹉的事!

    想到那些照片,想到那些照片存在那个人渣的脑子里,她恨不能将他的脑子捣成肉酱!

    该死的男人!

    这个该死的男人!

    “我会替你出手,从此以后,你再也见不到这个男人,他会完完全全地从你眼前消失!永远的消失!”

    “不,小时候不够,要我杀了他,不杀了他不足以解我心头之恨!”

    安妮挣扎的太厉害,眼里是他们从未见过的癫狂与执念。

    那个男人,到底对安妮做了什么?

    一个女人,要因为什么,才会如此恨,恨得要让他不得好死的地步?

    要想出这个答案,其实并不难,尤其是安妮这么骄傲的女人。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