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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打脸狂魔by风流书呆_分节阅读_1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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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在每一千年渡劫的时候才会弄出动静。

    但即便是九劫散仙,也不敢轻易与这人交手,不是谁都能扛住七次九九重劫的。

    定光真人看也不看他一眼,挥袖间将焚寂峰恢复如初,转瞬消失在原地。

    赤霄真人这才舒了口气,太上长老的威压实在是骇人,竟激得他差点祭出元神抵抗。所幸长老不爱说话,如果略微垂问几句,他必定会在人前出丑。

    回转身,朝等候在远处的弟子们走去,赤霄真人再次恢复了淡若云烟的仙人风范。

    “父亲,那就是太上长老吗?他跟我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莫语脸颊通红的拉住父亲衣袖。

    原来无极仙宗的太上长老竟然长得如此年轻俊美,尤其是那一双淡漠深邃的眼睛,只需轻轻一瞥就能叫人忘了呼吸。

    “不可私下里议论长老,快些回去修炼。”赤霄真人警告性的瞪了女儿一眼,又略带敬畏的回望云雾缭绕中的焚寂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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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破天宫内,宗漪,也就是定光真人,此刻正在摆弄生死卜元盘。他不停用指尖挑动卜元盘上的生死线,却找不到那人的踪迹。

    渡劫之前他隐隐有种感觉,自己要等的人终于出现了,欣喜若狂之下竟忘了压制修为,这才突破了大乘期。再过百年,亦或者数十年,他就会飞升前往上界,若是不能找到那人该当如何?

    这个猜想竟让他无法控制自己的心绪,差点将生死线掐断。

    三千小世界,三千中世界,三千大世界,他一一寻找过去,却毫无所获。作为大乘期的修士,他更相信自己的直觉,那人一定就在这里。

    他将生死线拨回原位,再次搜寻了一遍,结果与之前一样,莫说身份姓名,竟连方位也推演不出,好似有什么东西将他的踪迹彻底抹消了。

    天道?他忽而冷笑起来,丢弃卜元盘,站立在庭院中等待天黑。几个时辰后,漆黑的天幕挂满了繁星,他挥一挥衣袖,在自己眼前布下一个星空的投影,用指尖一点一点挪动星辰的方位以推演那人的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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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允晟在深渊底部存活了十天,幸好此处雨水充足,青草茂盛,才没让他饿死渴死。他头部两侧的青草已经被啃光,怕是无法再支撑下一个十天。

    他饥寒交迫,全身剧痛,活着的每一秒钟对他而言都是一场折磨。但是他依然不想死,他要活着出去,把方家兄弟的仇人,还有主神,全都徒手撕成碎片。

    密林深处传来野兽的嚎叫,因为阵法的缘故它们找不到进来的路,倒是让周允晟感觉安心不少。

    谁要是这个时候救我出去,我就对谁以身相许,管他是不是我的爱人。他意识模糊的想到。

    然后奇迹般的,一个高大的人影出现在阵法中,他身穿玄色道袍,乌黑的长发用一根细竹挽在脑后,露出棱角分明的脸庞,斜飞入鬓的剑眉下是一双狭长淡漠的凤眼。那双眼睛在看见伤痕累累的少年时终于荡起了涟漪。

    他快走两步,伸出手小心翼翼的将少年揽入怀中,轻柔地抚弄他的鬓角,面无表情的叹息道,“终于找到你了。”

    周允晟没想到还真有人会来救自己,而且听上去仿佛找了自己很久。他敢肯定方星海并不认识这人。从气息上判断,对方至少是化神期以上的大能。

    他眼眸微微一亮,想到了一个可能,哑声询问,“你在找我?你认识我吗?”

    “此前并不认识,此后你便是我宗漪的徒弟。”男人掏出一粒丹药喂进少年嘴里,指尖在他干枯的唇瓣上抚了抚,眸色暗沉。

    “不认识你为何来救我?为何收我做你的徒弟?我的资质奇差,乃四灵根的废物。”

    “我只知你是我要找的人,无论你资质如何,于我宗漪来说都无碍,洗髓伐经,改天换命,你想要什么,我都会送到你手里。”看见少年因服食了丹药而红润起来的脸庞,男人漆黑的眼里沁出一抹柔色。

    “那你能亲亲我吗?”因为蚀骨钉还未拔出,周允晟内伤虽好了,却还是无法动弹,只能用湿漉漉的眼睛去祈求男人。

    男人显然没料到他会提出这种要求,不由愣住了。他活了四百多年,莫说亲吻,连碰都未曾碰过旁人。

    少年明亮的眼眸暗淡下去,失落道,“不可以吗?”

    绝不能让他失望的念头占据了男人全部的心绪,他垂首,削薄的嘴唇贴合在少年苍白的嘴唇上。少年却忽然伸出舌尖往他齿缝中探去,一股青草的香气和淡淡的涩味传导过来,引得男人心魂巨震。

    他竟然兴不起一丝一毫的抵触,甚至用舌尖主动的舔了舔少年的牙床,恍惚间竟又从苦涩中尝到一丝甜味。这感觉玄奥而又美妙,让他舍不得与少年分开,但吻着吻着,青草的涩味被淡淡的咸腥味取代,那是少年滴落的泪水。

    他连忙放开少年,仔细去观察他的表情。

    汩汩泪水从眼眶里涌出,止也止不住,理智状态下的周允晟从未哭过,这是第一次。任谁在绝望中挣扎了十天十夜,终于等到最爱的那个人时,都无法压抑住大悲大喜的心情。他就知道,他的爱人永远不会丢弃他,无论变成何种样貌,沦落到何处,他总是能及时将他找到。

    “你终于来了,我等了你很久!我还说要是谁能把我救出去,不管他是不是你,我都会以身相许,幸好你来了,不然我这次可不会跟你在一起了。”周允晟语无伦次的抱怨,他实在是太疲惫了,不免展露出最脆弱的一面。

    “不许跟别人走,你是我的。”男人脸色阴沉了一瞬,但抱起少年的动作却越发轻柔。他将少年裹进宽大的道袍内,腾空离开此处,挥袖间将阵眼的石柱拍成粉末。

    第124章 修仙副本

    作为大乘期的高手,瞬息间穿梭万里不过是件小事。宗漪前脚离开深渊,后脚就已踏入破天宫。他将少年摆放在万年玉髓做成的床榻上,指尖撩开他沾满鲜血的外袍,查看伤痕累累的身体。

    一套七星蚀骨钉就能让筑基期的修真者坏了根骨,更何况是五套。少年五脏六腑衰竭,经脉萎缩消失,骨头发黑碎裂,就连灵根也彻底损毁,丹田处还破了一个血肉模糊的大洞。下手的人未免太过卑劣阴毒。

    “是谁?”宗漪面无表情,但低沉的嗓音里却饱含杀意,黑色的剑气透体而出,将庚金打造的地板割开几条裂缝。唯恐伤及少年,他立即收敛气势,轻轻地,万分爱怜的抚摸他苍白的脸颊。

    周允晟眼珠赤红的开口,“是莫语。不过我不要你帮我报仇,我要亲自动手。”不知道谁是这个世界的命运之子,他不会轻易杀人,但世上却有比死亡更痛苦的事,早晚有一天,他要把自己所承受的痛苦千倍万倍的施加在莫语身上。

    “好,徒儿说什么便是什么。”宗漪点头,将手掌覆盖在他破溃的伤口上,安慰道,“为师帮你拔出蚀骨钉,可能有些痛,你忍着些。这回可别再哭了。”为师会心疼。

    当然,这样直白的话宗漪是万万说不出口的。

    “谁哭了?那只是疼痛造成的生理反应。你拔吧,这点痛对我来说不算什么。”周允晟咬牙偏头,想起之前躺在男人怀里哭的稀里哗啦的场景就觉得丢脸。虽然以前也趴在他膝盖上哭过无数次,但那都是脑残晟干得,与他无关。

    “好,徒儿没哭,是师父说错了。徒儿最是勇敢坚韧。”看见少年飞起两片红晕的脸庞和强忍羞耻的表情,宗漪心里十分想笑,面上却并未透出半分。

    他掌心泛出黑光,瞬间吸出一根蚀骨钉,然后垂眸去观察徒儿反应。

    “痛吗?”还是忍不住担心的询问。

    “你亲我一下就不痛了。”大概因为灵魂太过虚弱的缘故,周允晟觉得自己仿佛不那么坚强了。他想依靠这人,因为知道他会毫无保留的接纳自己。

    宗漪眸光微闪,没有动作。并非觉得这样于理不合,他修炼的乃是破天剑道,连天道都敢灭杀,又岂会在乎所谓的伦理道德?盖因亲吻徒儿的感觉实在是太过美妙,竟能勾得他神魂颠倒欲罢不能,他担心这一吻下去就无法抽身了。

    暗自一叹,他极为克制的贴了贴徒儿苍白的唇瓣,这才开始拔除第二根蚀骨钉,如此,每拔除一根便要吻吻徒儿泛白的脸颊、紧皱的眉心或颤抖的睫毛,直花了半个时辰才彻底完成,喂了一粒抱元生机丹进徒儿嘴里。

    “她为何下此毒手?”见破溃的伤口迅速愈合,宗漪沉声问道。

    “我亦不知,我与她从未有过交集。”周允晟躺在床上无法动弹,只能疑惑的摇头。虽然内外伤皆已痊愈,但蚀骨钉已经将他的根骨彻底腐蚀,除非有令人脱胎换骨重塑灵根的天级丹药,否则一时半会儿是站不起来的。

    “为师找她来一问便知。你莫急,待为师集齐药材和灵宝炼制出乾坤丹,你便能开始修炼,过个几年自然能手刃她。她伤到你哪里,便要她百倍还之,便是拘了她的魂魄日日焚烧也未尝不可。”宗漪爱怜的抚摸徒儿脸颊,说出的话却狠辣无比。

    周允晟点头,眼眶慢慢红了。这人对别人素来冷酷,对自己却是格外温柔,经历那么多次轮回,从来也未曾改变过。

    “莫哭。”你一哭为师的心也跟着疼。许多话宗漪说不出口,只能干巴巴的命令,还用指尖撩了撩徒儿濡湿的睫毛。

    “跟你说了这是生理反应。”周允晟瞪他一眼,然后偏过头去。

    “嗯,徒儿说得对。”宗漪眼里沁出笑意,对徒儿的小倔强和小骄傲喜欢极了。他脱掉道袍,仅穿着一件白色中衣,抱起徒儿踏进后殿的碎玉灵池,池中的灵水乃万年灵髓所化,能淬炼体魄,拓宽经脉,是极为难得的宝物。

    “你如今身体虚弱,每日都要泡上几个时辰才好。灵气涌入身体时可能有点疼,忍着。”宗漪踏入水中坐定,将徒儿摆放在膝上,撩起池水冲洗他瘦弱不堪的身体。

    周允晟点头,即便痛的入骨,也再没有流露出脆弱的神态,叫一直盯着他的宗漪失望极了。若是徒儿疼痛难忍,倒是可以再亲亲他以示安慰。

    看来徒儿太过坚强懂事也不是好事。

    他暗自叹息,不免将人抱的更紧。

    两个时辰后,周允晟感觉手指已能轻微动弹,于是拉扯宗漪衣袖小声说道,“师父,我饿了。”这人既然想做他师父,那就随他,反正他们连父子都做过,没什么好在意的。

    宗漪这才想起,现在的徒儿不过是个凡人,还需要进食。他在谷底待了十天,又无法动弹,只能靠啃噬青草为生,怕是饿的狠了。

    宗漪顿时心疼的无以复加,忙抱了他出来,轻轻放在玉床上。

    “为师这就去给你准备食物。”他转身出去,走了几步又折回来,摸摸徒儿脸颊柔声叮嘱,“莫怕,为师很快就回来。”他深沉的视线在徒儿略微红润的唇瓣上流连片刻,这才快步离开。

    焚寂峰上除了宗漪再没有旁人,且他辟谷多年又不通俗务,一时间真不知该上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