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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样,看上去挺精壮的,透着一股子干练的劲头。
唐清心想,好哥们儿,能再见到你真好!
他调整了一下自己激动的心情,咧着嘴笑着就走进咖啡馆,林邢刚赶紧迎了上来,俩人很默契的撞了一下肩膀。
“好小子!约你出来真够费劲的!大忙人!”林邢刚使劲拍了一下唐清的背,引着他坐下来。
唐清跟林邢刚那是发小,从小恨不得穿一条开裆裤,唐清就当他是亲人一样,在他面前从不避讳,笑的贼放肆,俩小酒窝衬着明晃晃的白牙再配上笑眯眯的眼睛,一点也不吝啬,他呵呵笑了两声,“加班加点挣钱儿养家啊,一屁股债呢。”
林邢刚看着他乐,“咱妈身体咋样?我很久没给她老人家打电话了。”
他小时候就跟唐妈妈很亲,认了干妈,逢年过节都会腾出一天去唐家拜访。
“还行吧,就算不好她也不会跟我说的。”唐清一想起他妈累的又黑又瘦的的样子,心里就不是滋味儿。
“啥时候接北京来看看病?我掏钱。”林邢刚翘着二郎腿,点上了一根烟。
林邢刚他爸是海伦的一个地方官,他也算是个小地方的官二代了,家里有点钱,但再有钱那也不是他的钱,林邢刚这么多年自己在外边打拼也不容易,唐清哪能要他的钱?
“别,我还欠着你的钱呢,这到什么时候是个头啊?年底我打算多请几天假,领她在老家那边好好看看。等我存够钱了,再来北京看病,目前看应该还行,没什么大问题,就是老咳嗽。”
林邢刚叹了口气,“嗯,那行吧,不过你要真缺钱可千万别跟我客气啊,不还也没事儿,咱俩谁跟谁。”
唐清轻笑了一声,“刚子,好哥们,这么多年多亏有你……!”
林邢刚一听,赶紧伸手推了一下唐清的肩膀,“你这个骚货,别跟我整这酸不拉几的事儿!”
唐清嘿嘿笑了两声,“我这不是酸,是感触,我是真的感谢你……”
林邢刚赶紧一伸手比了个暂停的手势,“打住,我最受不了你来这套,赶紧换个话题吧。”
“好好好!我不说了,你说说你那个投资的事情吧。”
一提这事儿,林邢刚立马来了精神头,“唐子,这次可是比大买卖,你可得跟我一起做啊,三千万呢!咱们一步登天能!”
唐清经历过一次,知道这件事的来龙去脉,这三千万哪里是那么好拿的?
投资方要求占70%的股份,他们团队只占30%,资方控股有一票否决权,他们可以随意增资,减持,换句话说他们费了半天劲,还是给人家打工,根本不是出去创业,最后其实除了工资高些,剩下啥也没捞着,后来还因为股权分配问题打了官司,赔偿人家不少钱。
俩人又欠下一屁股债,走投无路的情况下认识了一帮子做非法集资的人,开始他们俩什么都不懂,也不知道这东西是违法的,就跟着一起做,等后来发现上了贼船,想下去都难了,被套的牢牢的。
唐清能没想过从火坑里跳出来吗?他当然试过好多办法想抽身,他想尽办法筹钱,想补上漏洞,可他的手不够快,被人给黑了,其他几个主要大头都是有背景的人,事发之前,他们就想好了退路,老早就把各种罪证在暗地里全都推到他和林邢刚身上了,让他们成了替罪羊。
一想起这些事情唐清的五脏六腑没一个地方不疼的,他和林邢刚的罪名充其量蹲个三五年就能出狱的,结果竟然被人陷害栽赃到了要枪毙的地步。
当年他什么都不懂,自然就都听林邢刚的,但他经过这么多年的摸爬滚打,这里边的猫腻他门儿清着呢,根本没那么简单,他以后绝对不会再走错一步路。
唐清看着林邢刚,“刚子,你注册的那家公司现在怎么说也小有成绩了,对方注资要求占70%的股份,他们还要掌握资金控制权,股东决议权,你有没有想过,你只占5%的股份,这样一来,你就从一个公司的老板,变成了一个打工者,我们辛辛苦苦一年,到头来换到的是什么?项目成功又能怎样?根本什么油水都捞不着。”
“这……”林邢刚没料到唐清能说出这样的话,他记得自己好像还没跟他说股份的事情啊……不过唐清说的很有道理啊!他光想着那三千万了,没想到以后的事情。
“应该不会像你想的那样吧,股份的比例也是按照双方拥有的资源来定的啊,三千万可是一笔大数目,人家占得多点也是合理的。”
唐清双手环胸,“嗯,他们是分三期注资,一期注资要求是什么?合同怎么写?如果没有按时完成,或者没有达到他们的要求,后边的二三期资金他们可以选择不进来,而这个目标标准,完全是他们说的算,不是由咱们决定的,如果到时候他们硬说咱们没有按时完成任务,那照合同的解释,我们要么放弃一部分股权,要么降低薪资,完全陷入被动的境地。”
林邢刚听的一愣一愣的,他都没想过这些事情,他赶紧问唐清,“那怎么办?不做了?”
唐清喝了口水,笑了一下,“做,当然要做,不过拉投资这事儿可不是钱越多越好,资金一定要刚好卡在节点完成时用完,股份分配也要改,我们的团队一定要拿到70-80%的股份,否则一切都免谈,如果符合了这两样,才有往下谈的价值,他们要是不答应,那你就放弃这份投资吧,再找别人。”
林邢刚像看怪物似的看着唐清,心说这小子什么时候开始关心起投资业了?说的条条是道的,而且态度非常自信沉稳,比跟他谈事的投资人都能白呼,都有说服力!
唐清跟林邢刚俩人足足聊了三个多小时,基本把思路给捋清了,他告诉林邢刚怎么去跟投资人谈,把风险降低到最小,把他们团队的利益最大化,如果不按照他说的来,那完全不值得他们放弃现有的事业出去创业。唐清是觉得,如果不是非常有诱惑力的投资,他是铁了心要留在天乐做事业了。
快十二点的时候,俩人聊得也差不多了,他们从咖啡馆里出来往公交站方向走去,林邢刚一边走一边说,“行啊,你小子最近学了不少知识吧?”
唐清笑,“嗯,看了点,活到老学到老嘛。”
林邢刚点点头,然后笑了,“不错,不错,有你这个军师在,我就可以放心的去谈了!”
街上已经没有八九点钟时那么吵了,偶尔有车开过,三三两两的行人从他们身边路过,他俩正沿着街边有说有笑的往前走,突然听到街对面有打骂的声音,还有酒瓶子打碎的声音,在安静的街区显得格外的刺耳。
俩人同时转身看向对面,就见一个酒吧的门口,有五六个人正在打架,确切的说,是五个人在跟一个人打架。
东北人男人大多数都爱看热闹,尤其是这种打架场面,两人都忍不住多看了两眼,不过唐清下一秒就傻眼了。
跟那五个人打架的不正是张凌轩吗?
张凌轩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心情不好,周五没上班,周六也没回家,半夜被他爸派人给逮回去了,然后他跟他的少将老子进行了一次不愉快的谈话,张凌轩到今天下午才从家里出来,憋了一肚子气没处发泄,他就跑到这边的酒吧来喝闷酒。
谁知碰到一个傻逼男人跑过来跟他搭讪,他他妈的像娘炮吗?居然把他当0号?!不找死么?!
张凌轩当时忍着一拳打死他的冲动,羞辱了那个男人一顿,没想到这傻逼竟然找来几个人来收拾他。
按理说搁在平时,张凌轩一个人打他们五个废物绰绰有余,但他喝了一下午的酒了,早就站不稳了,别说五个了,连两个他都打不过。
但张凌轩毕竟不是一般人,他晃晃悠悠的凭着本能踹到了其中一个人的肚子,就这一脚就足以就让那人半天没站起来。
“草!”那几个人其实也没想到张凌轩从椅子上站起来后个子这么高,又这么壮,都喝成这样了还能打人。
不过张凌轩仍然是落下风的,他肚子被人揍了好几拳,在地上打了好几个滚,白衬衫和浅灰色的裤子也弄脏了,他拼命的站起身,一拳砸在了正要上前打他的一个男人的鼻子上,疼得那人捂着脸蜷着身子蹲在地上直抽抽。
其中一个男人从屋里拎着酒瓶子出来的,趁他不注意直接砸到了脑门子上,咔嚓一声,玻璃渣子四溅,红色的液体从他的额际流了下来,也不知道是红酒还是鲜血。
这一下砸的可不轻,张凌轩眼前有点发黑,一个站不稳就往后退了好几步,差点倒下。
唐清眼瞅着张凌轩被人用玻璃瓶子砸了头,他俩虽然不能算熟人吧,但毕竟认识,就算是陌生人被人群殴,他也不能袖手旁观啊!唐清几乎是认出张凌轩的一刹那就抬起腿朝他那边跑了过去,他旁边的林邢刚还没反应过味儿来,就看到唐清已经冲到人堆儿里去了。
唐清是东北爷们,最擅长的就是打架,别看他平时挺文静的,打起架来那也是不要命的主儿。
唐清冲过去照着那个拿酒瓶子的男人的肚子就踹了一脚, 把那人踹的退了好几步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去你妈的!”唐清骂了句脏话,清秀的眼睛带着血儿,跟变了个人似的,凶狠的瞪着那几个要往前冲的男人。
他赶紧架住张凌轩晃晃悠悠的身体,回身招架另外两人的攻势,他伸出一手挡了一下,再飞出一脚狠踢在其中一人的肚子上。
林邢刚不知道唐清为什么跑过去见义勇为,但既然他兄弟跟人打起来了,他哪能在边上看着,林邢刚随后也跑了过去,他迅速抓住其中一个人的胳膊,反手扣住,另一只手咣咣的就往他囊膪上削,还一边揍一边骂,“操你妈的,谁你们都敢惹啊?也不看看你惹得是谁?!”
林邢刚从小就是学校的扛把子,打架斗殴是出了名的狠,虽然已经很多年没跟人动手了,但也不妨碍他收拾这几个废物。
他跟唐清俩人,没两下就把那几个人揍趴下,在地上东倒西歪,哼哼呀呀的。
唐清看到躲在酒吧门口的店员好像在打电话给警察,赶紧扯了一把林邢刚,“刚子,赶紧走,警察来了就坏了。”
林邢刚很久没打架了,特别兴奋,打得还挺高兴,他回身又在其中一人的肚子上补了一脚,吐了口唾沫,才回身追了上去。
他们三个跑到路口,拦了一辆出租车,上车后,林邢刚回头看了一眼迷迷糊糊的张凌轩,问道“这人谁啊?”
唐清擦了擦脸上的汗,“我上司。”
“啥?你上司?唉我去,北京这么大都被你撞上了?你俩老有缘了。”
唐清也特好奇,在公司冤家路窄的,还能理解,毕竟就那一亩三分地儿,但在外面还能碰到就有点扯了。
他侧头看了一眼张凌轩,见他的脑袋夹在车门那边,怕他磕着头,就想帮他扮正,可他刚伸手碰了一下他的头,张凌轩突然支起身来回头瞪着唐清,那双满是血丝的眼睛带着复杂的情绪而且十分专注,让唐清心里打了个突。
他忙问,“张总?”
而张凌轩下一个动作让唐清差点吐出一口血。
“我草!你他妈往哪吐呢!?”唐清低头看着自己一身的脏污,还有趴在自己两腿之间的后脑勺,脸都绿了。
16、第十六章
唐清在洗手间愤愤的洗着被张凌轩吐过的衣物,他觉得自己上辈子可能是欠了这个叫张凌轩的了,不然怎么这么倒霉?到目前为止,碰到这个男人哪有一次是好事?
唐清洗完衬衫和裤子,挂在阳台上,看了一下表,已经两点了,他从柜子里翻出一个毛巾被走到客厅看着沙发上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