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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将你那心肝宝贝交给情敌守护?”幼璇道:“放心又如何不放心又如何,这都与你无关,对于宝玉,我志在必得,姐姐又何必跟我来争抢。”
堂影咯咯一笑说道:“你知我最爱护的便是你又怎么会和你抢,只是现在我们各为其主,说来也是生不由己罢了。”幼璇宛尔道:“好一个生不由己,那我们就各安天命。”
牧场地处咸阳东郊而那十八怪人应由西门入城,幼璇才转入向西的大道,心中就泛起给人盯著的感觉,不动声息往四周张望,刹那间把握了周围的形势,但见堂影神色自得,暗道一定是她设下的埋伏只是不知都是什么样的杀手?
堂影侧脸望着她一笑,说道:“妹妹武功高强若是一般杀手即便再多妹妹对付起来也是轻巧,所以姐姐特意为你安排了几个奇人好手妹妹千万要小心应付。”说完呼啸而去。
幼璇心中一寒,暗道:“她果真投靠了鬼蜮拓拔。”忽然又大叫一声不好知更有危险,忙要调头回去但坐下之马却动也不动,突然之间那马竟哀鸣一声,四蹄一软,口吐白沫。
在马身坠地之前,幼璇连忙飘身下马,眼见四周气氛诡异忙凝神戒备不敢大意,。这里地接西区市集店铺林立,若要偷袭确是轻而易举。
幼璇目光扫过路人,暗道:“这些人与常人无异,并无特别之处,但既然是鬼蜮之人万不可掉以轻心。”忽闻,锣鼓打响,前方街上行来一行杂耍卖艺之人,他们分由左右靠近。
幼璇暗骂自己蠢钝竟中了堂影的调虎离山之计,但当下形势已是刻不容缓,必须速战速决,她手中暗凝了两道真气,准备迎敌。
双方逐渐接近,突然她脚上轻踏,身如疾风掠过,这一著大出对方料外,其中四名汉子齐声叱喝,露出了狰狞面目,两边树上的弓箭手装上了弩箭瞄向幼璇。
幼璇轻叱一声,两手一扬,两道红光往後掷出,箭手尚未有发射的机会,眉心已灼穿出一个小窟窿,掉到地上,另之人盲目发射,失了准绳,劲箭交叉激射而来。
幼璇身如疾风穿梭在箭雨之中,突然她身后响起一阵鬼啼之声,接着眼前磷火纷飞,方才头被灼烧出窟窿的两人,叫道:“我死得好苦,还我命来。”竟翻身跳了起来,他俩的声音渐渐变大,一直说着:“我死得苦呀,还我命来。”说完哭了起来,周围都是哭声。
幼璇在九黎族面对千百妖怪也未曾怕过,何况那是这些由怨气操控的冤魂,她手上结起赤红的宝剑,大声喊道:“休要拦我,否则魂飞魄散。”她话音刚落,却听到有嗤笑声。
幼璇轻勾嘴角双手抱剑举过头顶,然后豁然划下,只听‘轰’的一声一团烈火风驰电掣一般滚滚而去,生生开出一条火路,只听四周哀嗷惊恐声不断,幼璇身影在火道里一闪,便消失了。
幼璇猜知更他们此刻还未打道回府,便急速朝牧场赶去生怕迟了知更小命不保,但幼璇赶到牧场的时候却是歌舞喧天,毫无半分异样,幼璇不禁皱眉,轻轻来到知更身边,低声问道:“这里一直都这样风平浪静么?”
知更扭头给幼璇理顺耳旁烦乱的发丝,说道:“对的,一直歌舞升平无事发生,只是兮若如厕竟去了半个多时辰,我猜她虚火上身,排泄不便。”
幼璇心中泛酸,说道:“亏我还怕你出事风风火火的赶回来,你却这般在意她的举动。”知更见她未听出话中深意,忙陪笑道:“你这般急忙回来,可是中途出了大事?”
幼璇道:“你早就猜到我中途会遭到鬼蜮拓拔的拦截?”知更笑道:“我可一向料事如神,你自己一直不肯相信堂影已经归顺鬼蜮拓拔了,她对我恨之入骨怎能让我恢复武功。”
幼璇埋头道:“你说的不错,我心底觉得自己对她有所亏欠确实不愿相信堂影会掉转枪头来对付我们。”知更道:“她只是想对付我并不包括你。”幼璇又道:“你觉得吕不韦会不会也投靠了鬼蜮拓拔?”
知更摇头道:“你知道魔门分为三脉,鬼蜮,幽冥,诡婳,心狠凶残乃属鬼蜮,而最为富庶、耳目广阔的乃是诡婳,我虽乃是诡婳之主但却只是徒有虚衔而已,真正的幕后主使乃是吕不韦,你说他如何不知齐国后胜之事?又怎会走他后路与鬼蜮合作,而且他一心想要解开天下谁得之秘密又岂会轻易动我分毫。”
幼璇在知更腰上狠狠捏了一把,道:“你为何不早告诉我这些,害我瞎折腾。”知更忍痛道:“其一这只是我的推测,其二我劝你别动那宝玉的歪脑筋你却不听,我又能如何。”
幼璇冷哼一声,道:“只怕你是特意支开我怕我妨碍你和兮若眉来眼去。”知更摇头笑道:“你怎这样小心眼,先前在牧场上兮若勾引嬴政,怎料嬴政竟真被她迷得七昏八素,一直都缠着她不放哪里有时间来缠我。”
幼璇瞧了眼正被嬴政灌酒的兮若,道:“她被这样灌酒,你就不心疼?”知更笑道:“我只会心疼你。”说完随手拉起幼璇便向嬴政告醉回府去了。
兮若见此也忙起身告醉说道:“请大王恕罪民女不胜酒力只怕要出丑人前,这就随着御史大人回府歇息。”
嬴政道:“兮若姑娘既然醉了,便就在寡人‘腾龙阁’住下便是,何必来回奔波。”兮若看了眼知更,借醉倒在她怀里,说道:“大王好意民女心领了,民女只怕这一身污浊之气沾染到龙体岂非罪过,而且御史大人既请我至府上自会护我周全。”
嬴政看了一眼知更,见她嘴角含笑,摸不透她心中想法,于是微微一笑,说道:“如此也好,只是这天黑路滑你们一路上要多加小心。”知更躬身道:“多谢大王提点,臣等告退。”又招来戚折将兮若交与他,戚折受宠若惊,一路上小心翼翼的扶着。
待出来大门,兮若借着醉意喝道:“后有知更你给我站住,你怎能让男子碰我的身子。”但见知更既不回话也不驻足,她不由的心中委屈,大哭起来。
戚折见她如此,一时间手慌脚乱,不知如何是好,兮若哭了两声后见知更仍是不理,奋力推开戚折,猛地跳到知更背上,知更武功全无,脚跟不稳,两人故碌碌就滚倒在地,抱作一团。
幼璇见此冷哼一声,疾步走开,知更心中一急将兮若一把推开,踉跄的站了起来,却因追得太急竟又自摔倒草丛中去了,她在草丛中挣扎着要站起来之时,手上竟摸到一个湿漉漉的东西,她心下一颤,借着月光仔细一看竟是一个血淋淋的人头,这人头已无脸皮双眼耳目,头盖骨内也竟没脑髓,知更看的心惊肉跳,却不动声色的站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一百七十六
兮若酒醉无法单独骑马,知更便命人牵来马车让兮若独乘,然后自己硬生生的爬上幼璇的马背,要死要活的不肯下来,幼璇心中虽生气,却仍旧担心她夜里骑马会不安全便只好作罢。
一路无言,行了片刻,知更双手试探着去抱幼璇的细腰,见她并不反对便将右脸贴着她的粉背,轻轻的说道:“这样真好。”幼璇抿嘴一笑,说道:“累了么,累了就睡一会儿。”
知更摇摇头问道:“你不生我的气了么?”幼璇道:“我们经历了那么多才能在一起,彼此心意难道还不清楚吗,为这事能有多生气呢,只是当时心头有点泛酸罢了。”
知更咯咯一笑,说道:“会这么想,我的幼璇懂事了。”幼璇没好气的问道:“敢情我在你眼里就是个蛮不讲理之人?”
知更忙解释道:“当然不是,你最温柔体贴了。”幼璇道:“少来哄我开心了,你抱紧了方才我中了堂影的调虎离山,鬼蜮拓拔的人冲着你来了,只怕这密林里会有埋伏。”
知更道:“他们已经来过了。”幼璇心中一凛,道:“什么?他们来过了,他们没有对你不利?”知更道:“他们没机会对我下手就惨死了。”幼璇惊道:“谁有那么大的本事杀掉那些怨灵?”知更道:“兮若。”
幼璇惊道:“兮若?”但瞬间相通关节道:“她不是兮若,是天女魃对不对?”知更点点头,幼璇自言自语道:“没理由兮若出现而付羽不在,当时他们和采悠一起走的。”
知更道:“不错,我之前问过她付羽他们,她回答牵强我就有所怀疑,方才我不是说她如厕去了半个时辰么,想必就是去对付那些怨灵去了,而且在草丛里发现一个血淋淋的人头,所以更加确定她并非兮若。”
幼璇深吸一口道:“她现在保护你是因为我们之间的约定,但她对黄帝的怨气很深,只怕我们经过了她的考验也未必会放过你。”天女魃冷笑一声道:“你们就这么肯定能通过这考验?”
幼璇道:“我和她经历了生死劫难,我们之间谁要是还三心二意那也是死有余辜,我只愿你能遵守约定不要出尔反尔。”
天女魃笑道:“笑话,你们能赢再说。”幼璇不再说话,暗道:“不管如何一定要得到‘赤璧玄琥’。”知更哀叹一声,说道:“幼璇,你又在打赤壁玄琥的主意对不对。”
幼璇一撇嘴问道:“不知道堂影将宝玉拿到手没?”知更道:“一定没有,堂影虽有幻火神鞭神器在手却不是那十八怪人的对手。”
幼璇道:“此话怎讲?”知更道:“如果我没猜错,那十八怪人乃是西方拜火神教之人,你说他们为何会突然来中原,还带着他们镇教至宝?”幼璇摇头说道:“他们此行来的目的的确难以猜测。”
知更道:“四块宝玉本属于同一块天石所炼,他们之间自然有着感应,如今三块宝玉俱已现世,而且三大神兽也都解除了封印找到主人,你说那第四个神兽又岂能甘心,我猜那‘赤璧玄琥’一定出现了什么异样,逼得拜火神教的人不得不来中原。”
幼璇道:“拜火教是什么样的教会?”知更道:“据古书上说,他乃是西方一个很神秘的教会,视水、火、土为神圣,更是以火为神,主张因果相报和幽冥世界,而这一切的执法者就是火神,而他们的每个教众都拥有非凡的技能。”
幼璇道:“火神?”知更道:“书上所说,火神相貌凶狠,三头六臂,并有风火轮、火葫芦、火印、火剑、火弓等火器,他会惩恶扬善,将恶人打入幽冥地狱受火刑煎熬,而善者却能去一个净世乐土。”
幼璇喃喃的说道:“这世间哪有绝对的善恶之分,我们都是满手鲜血的人,只怕堂影不能从他们手中得到宝玉,我们也很难得到。”
知更笑道:“你别忘了,他们以火为神,而且我相信火凤会将白虎领前来。”幼璇脸上一喜道:“你若有了神兽护体,我便放心多了。”
天女魃嗤之以鼻,说道:“他若有神兽护体,我同样能将他置于死地。”知更道:“的确,我先后炼化出应龙和火凤,但冥冥中注定我无法拥有他们,所以这白虎的主人却也不知会是何人?”眼见幼璇一脸沮丧,又道:“你也不必太过担心,只要你和我寸步不离,相信天女魃要杀我也不并非容易之事。”
幼璇点点头,催马快行,戚折和众武士听得胡里胡涂,也不敢多问,只得跟着幼璇的步伐前行。
翌日清晨,知更和幼璇便领着众武士朝军营赶去,当他们抵达营地时,就听见一阵阵铿锵有力的喝吼声,来至练武场前便见王翦威风凛凛的站在高台之上指挥,只听他道:“兵者,国之大事,生死之地,存亡之道也,将者,智,信,仁,勇,严也。”
知更呵呵一笑,赞道:“说得好,说得妙,兵家大事乃以五事以轿之,一曰道,二曰天,三曰地,四曰将,五曰法。五事俱全,乃无不强胜之理。”王翦上前道:“知更觉得我国士兵如何?”
知更携幼璇踏上高台说道:“气势如虹。”王翦道:“好一个气势如虹,众将士听命,大王有意让御史大人为参军,御史夫人为将军带领我们抵抗联军……”话音未落,便听到一阵唏嘘。
王翦佯装怒斥,知更忙说道:“军中谁有不服,大可站出来说话。”语落,更是哄堂大笑,知更又说道:“谁人不服,请站出来。”
一人大叫道:“我!”接着不服气的声音大作,数百名将士站了出来,知更道:“第一个说不服之人,请出列。”一个手持长戟的年青男子站了出来说道:“是我,如何?”
知更打量了他一眼,道:“生得倒是威武,报上名来?”那青年振声道:“李信。”知更连道三声好,说道:“敢站出来的约三百人,观望的更是数不胜数,现在就由幼璇一人来对付你们三百人如何。”
李信一怔,怒道:“休得狂妄。”知更笑道:“是否狂妄,比过便知。”语落,幼璇已飞身落到那人群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