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魃来了?”知更从床上爬起来,叫道:“热死啦,怎么会如此之热?”幼璇给她打着扇子说道:“从现在开始,你不得离开我半步。”知更嘟嘴问道:“为何?难道你怕我出去拈花惹草?”
幼璇道:“除了我谁能入得了你的法眼。”知更不服气的道:“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不要脸。”幼璇正色道:“不跟你胡扯,以后不管你去任何地方,做任何事情,都必须由我陪着,连去厕所也不例外。”知更呵呵一笑,说道:“好吧,好吧,知道你对我痴情,粘得紧。”
只说了短短几句话,知更就觉得口干舌燥,刚拉门出去找水喝,就见语儿迎上来,说道:“主子,大王传旨邀你即刻到牧马场去。”知更撇嘴道:“这些人就不能消停一点么!”待收拾好一切,领著十五名好手,策马赶去。
幼璇心念着宝玉‘赤璧玄琥’又担心魃真的来了,一路上心神不宁。
街上车水马龙,好不热闹,知更一行人骑着骏马走在咸阳大街,引来不少人目光。
突然,只听‘砰’的一声巨响,只见行人道上一片混乱,一筐摆在街边叫卖的蔬果被撞得掉到地上,人人争相走避。
知更勒马停定,循声瞧去只瞧一个罗巾遮脸的女子由人堆里窜了出来,拚命往外跑,後面追著五六个凶神恶煞的大汉。
恰巧,个挑担的汉子从前面行来,那看不清脸目的女子一声惊叫,眼看要给撞倒,幸好她及时退後,但她包著头脸的罗巾却掉了下来,如云的秀发散垂地上。
这时,那几名大汉追了上来团团把女子围著,女子仰起俏脸,尖叫道:“既然被你们找到,要杀要剐悉听尊变,我是不会跟你回去的。”
众武士眼前一亮,想不到这女子生得如此年轻貌美,心中痒痒,挽袖欲救,但见知更没有救人的意思,不敢轻举妄动。
幼璇含笑看着知更,轻声问道:“看样子是冲着你来的,果真不管?”知更白了她一眼,说道:“大王已在牧场,我们得赶快过去。”
众武士依依不舍催马前行,那女子突然扑向一个武士,说道:“大爷,救救我。”武士又看向知更,见她无动于衷,擦擦额角的汗,驱马走开。
女子却不死心,又叫道:“大爷,救救我,妾身以后一定好好伺候大爷为奴为婢也是甘愿。”武士心下不忍,驰快几步追上知更,低声说道:“大人,这女子怪可怜的,我们救救她吧。”知更淡笑不语,催马快行。
忽闻,身后那女子厉声问道:“后有知更,你当真这般狠心?”众武士大惊,均暗道她与大人相熟?
知更并不回答,扬鞭策马,疾驰而去。
女子见知更这般狠心,当下脸色一变,说道:“没用的废物,全都该死。”一个箭步标前,来到两名大汉中间,两名大汉先是一惊,然后怒喝道:“臭娘们,你卖身给了我家老爷,就得跟我回去。”挥拳便打。
女子略一矮身,铁拳左右开弓,两名大汉立时中拳抛飞开去,再爬不起来,其他四名大汉纷纷拔出兵刃。
女子闷哼一声,“呼呼”两道劲气打出,将两名男子打飞出去,这时,另两名男子舞刀砍来,女子眼见满天的刀光如网罩来却也不惊,轻笑一声,拔出腰间短剑,霎时劈出,正中一男子的刀刃。
那男子身材威武却被那女子剑气振得七窍流血,另一名男子吓得屁股尿流,忙丢刀磕头告饶道:“女侠饶命,女侠饶命。”那女子将剑入鞘,轻笑一声,说道:“记得去找御史大人报仇。”那男子一愕,眼前却再也找不到方才那女子。
知更武功全无又在城内大街,不敢太过策马疾驰,她忽觉马身一沉,一股兰香串入鼻内,接着腰间就多了一双玉手,正是方才那女子的手,知更皱眉问道:“这么快就追上来了,不多玩一会儿?”
女子紧了紧环抱知更的双手,将头靠在知更的肩膀上,轻声说道:“小心骑马。”知更无奈看向幼璇,只见她脸色铁青心中更是叫苦不迭。
知更众人,策马驰了三个时辰,才抵达牧马场。
知更刚勒马驻足,两个内侍便迎了上来,说道:“大王正在练习骑射之术,请大人移驾‘腾龙阁’等候。”
牧场占地甚广,快马一个时辰才可勉强行完,共有十八组简舍组成,以便王公大臣前来练习骑马射箭,而‘腾龙阁’却专为大王所用。
幼璇冷着脸,跳下马朝前走去,知更忙要下马去追,却见那女子已跳下马去,伸出手来,说道:“下马当心点,我扶你。”知更忙道:“我自己能行,你站开一点。”那女子勾勾嘴一动不动。
知更无奈只得驱马前行几步,方欲跳下马来,又见那女子过来,是道:“你身子骨大不如前了,不可莽撞。”知更眼见幼璇走远了,心中一急从马的另一侧跳了下去,却脚下一滑,扑倒在地,哎哟一声大叫起来。
幼璇回头瞪她一眼,又朝前走去。
牧场青草丰茂,知更倒也未摔伤筋骨,那女子想要去扶她却被方才那个武士叫住。
那武士眼内闪著奇异的神色,柔声问道:“我叫戚折,不知姑娘怎样称呼?”女子眼见知更已追上了幼璇,气呼呼的说道:“你叫什么关我什么事,我叫什么你也管不着。”
戚折以为她因为刚才见死不救之事生气,但转念又想到她和御史大人举止亲密,心中猜不透两人关系,低着头不知如何是好。
女子瞥了他一眼,轻声问道:“我漂亮么?”戚折脸一红,忙说道:“漂亮。”女子宛尔一笑,说道:“你说我漂亮还是幼璇漂亮?”
戚折一怔,陷入两难,幼璇和这女子姿色不相上下,叫他如何评论,他微微侧头,瞥了一眼这女子,心神一荡,忙道:“幼璇小姐生得天香国色,就是对着我们的时候冷冰冰的,没有一丝笑容,你笑的时候又甜又美,直直……”他话说了一半,自觉失言。
女子斜眼看着他,笑道:“直直什么?是不是直直把你的魂儿都勾去了?”戚折一愕,将发烫的脸埋了下去。
女子觉得这人模样实在有趣,笑道:“男子汉,还害羞么,我叫兮若,段干兮若。知更那个杀千刀的就喜欢幼璇,如果像你一样就好了。”
戚折见她告诉自己她的芳名,心中一喜,又听她似乎倾心知更,心中又是一叹,脸色也黯淡许多,兮若见他不说话了,又问道:“你觉得我和幼璇谁更配知更一点?”
戚折只觉得脑袋嗡嗡想,不想再回答这样的问题,于是问道:“兮若姑娘,不是秦国人,怎么到咸阳的呢?”兮若道:“我是赵国人,我就是来寻知更这个负心人来的。”
戚折道:“你会武功,方才是故意的对不对,当时我没有救你,我心中还挺是担心,不过后来见你脱离危险还追了上来心中又很是欢喜。”
兮若两眼一翻,道:“我就是故意的,她却无动于衷,我死也要拉着她陪葬,若不是因为她,我何苦活受罪。”戚折虎躯一震,垂下了头,眼前明明是满眼的青草却觉得天昏地暗,柔声道:“御史大人的确很本事,但我看的出她只对幼璇姑娘钟情,你又何必如此!”
兮若呆了一呆,忽然抿嘴一笑说道:“我觉得我快要看到她了。”她说这话的时候目光复杂,直让戚折看得心惊胆颤,又摸不着头脑。
作者有话要说:
☆、一百七十三
知更见嬴政迟迟未来,天又热的要命便要拉幼璇去附近的清泉泡脚,幼璇还在为方才的事情气恼,任知更怎么推拉也无动于衷,知更无奈之下说道:“你爱去不去,我要去了。”嘴一撅,说走便走,幼璇又担心她的安全,又只得跟上。
知更心中暗笑:“我好言哄你不来,使气反倒跟着。”但也深切的感受到幼璇对她的爱怜,于是暗道:“你即便如何生气,终究舍不得我,以前我们都犯下大错,白白错过了那些美好时日。”她这般想着,便觉得自己亏欠幼璇太多,不禁回头唤道:“幼璇?”
幼璇听她轻唤,抬起头来,见她眼神中满是心疼,又浅浅一笑,问道:“叫我干什么?”知更抿了抿嘴,忽然跑去亲了她嘴巴一口,将头埋下去,说道:“我喜欢你。”
幼璇见她扭捏模样竟像个怀春的姑娘,不禁咯咯一笑,知更见她笑话自己,啐了一句:“讨厌。”便一股脑朝前跑去。
翠绿深处,传来溪水流淌之声,知更不禁加快脚步,幼璇见她转入树林深处,心中一慌,忙追了上去,但见她已坐到一块石上,脱掉鞋子,露出秀美的赤足,濯在水里,才稍微舒心,暗下决心一定要找到‘赤璧玄琥’让知更恢复武功。
知更见幼璇来了,忙叫道:“快来,这水冰凉的很,真不知为何都要入冬了怎么还这般天热。”幼璇心道:“应该是魃来了。”又见她意态放浪自如,不时发出银铃般的娇笑,心中又矛盾起来,暗道:“知更不想恢复武功全因她不想再做以前的自己,若非她有解出天下归一的秘密的能耐,只怕谁也不会阻止她归隐山林,但天女魃若真的出现,只怕我一个人保护不好她。”
知更见幼璇微皱眉头,神色肃然,忙问道:“你想什么呢,告诉我我替你分忧。”幼璇上前与她同坐,知更替她脱了鞋袜,说道:“这天热,人也烦躁,你有什么烦心的事情就告诉我,我替你分忧。”幼璇噗哧一声笑道:“你替我分忧?你就是一个废人,怎么替我分忧?”
知更哼哼两声跳下水去。
这泉水说深不深说浅也不浅,只淹没到知更的腰间,她站在幼璇面前,将双手环住幼璇的腰,笑道:“我对于别人而言确实是个废人不错,但我对于你而言却是重要过性命的人,只有我能让你开心让你忧愁。”
幼璇横她一眼,笑道:“就你自大。”但话音刚落,就不由自主的□□一声,脸一红骂道:“你混蛋,又来欺负我!”知更笑道:“腰阳关穴常用于月事不调,也有催情之效,你可还记得。”幼璇想起两人初次见面的情景,不禁宛尔,暗道天意弄人。
幼璇也跳下水里,将知更按在石璧上,说道:“你可还记得我说过你逃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把你碎尸万段。”知更先是吃了一惊,然後是脸红耳赤,羞得不知钻到那里去才好,埋着头问道:“你这是要将我就地正法么?”
幼璇将头靠在知更的耳边,低声道:“是又如何?”知更浑体发软,埋下头去,低声道:“不要!会给人看见的。”幼璇觉得这样的知更可爱至极,暗道我真是可笑至极,竟会担心她经不起天女魃的考验。
幼璇两手抚上知更滑嫩的脸蛋温柔地托起,知更给她摸得娇躯抖颤,呼吸不住增速,幼璇忍不住吻住她的唇。
艳阳当空,这时,恰好一道白云横过天际,赤阳化作一团艳红,像个大火球般悬在远空。
幼璇离开了知更的香唇,知更嘤咛一声,连耳根子都红透了,突然,幼璇耳翼微颤,赶忙说道:“你的好弟弟派你找你来了。”知更情迷意乱那听得道她说什么,随口道:“幼璇,别停。”
幼璇见她动情的样子不知如何是好,但闻呼叫声音越来越近,暗道:“万不可让人瞧见。”抱着知更躺入水中,知更钻出水面,狠狠的咬了幼璇脖子一口,说道:“有你这样折磨人的么?”幼璇有苦说不出,待知更自己听道呼叫之声方才回味过来。
幼璇摸着脖子没好气的说道:“你以为只有你受煎熬,我还不是一样,走吧,上岸我运功将你衣服烘干。”知更笑道:“你不愿别人见到我曲线毕露的模样,我还不愿别人见到你勾魂的娇躯呢,你也快将身体烘干。”两人相视一笑,走上岸去。
知更和幼璇跟着内侍来到草坪上,十五个武士看样子已经等候多时了,兮若站在他们前面,看着场上正扬鞭策马的嬴政,不时发出一阵赞美,使得马背上的嬴政也颇为得意,更欲彰显骑术,在短短十丈的距离,他已作了俯冲,侧靠的姿势,又拉弓转身朝后射出一箭,才跃下马来。
知更不禁拍手叫绝,心中暗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嬴政已非当年的小毛孩了。”内侍见嬴政下马,忙递上水囊,嬴政饮下一口水,对着兮若问道:“兮若姑娘觉得寡人骑射之术如何?”兮若瞥了眼知更,忙递上丝巾,说道:“大王骑射之术惊人,小女子佩服不已。”
嬴政接过丝巾擦了擦额角的汗,说道:“兮若姑娘如果有兴趣,寡人可亲自教你。”兮若淡淡一笑,埋头下头,轻轻说道:“谢过大王。”
此时,内侍上前通传道:“启禀大王,御史大夫来了。”嬴政道:“快请她过来。”
知更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