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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冷王的俏皮王妃【完结】_分节阅读_2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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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呀,这位客官,你有什么吩咐?”

    “我问你,连生来了没有?”

    “连生?谁啊?不认识!”秋香心中咯噔一响,扭着腰肢,掩唇娇笑。

    “少装蒜,这几天他天天都来,你会不认识?”展云飞飞脚踢飞一张桌子。

    “哎约,客官你别生气啊!青楼的规矩,从来都只认银子不认人。只要白花花的银子拿出来,谁管他是连生还是连死啊?”

    “你想想看,每天都来的常客,你不会没印象吧?大概比我略矮一点,单单瘦瘦,穿一身布衣裳,呆一两个时辰就走的。”南宫澈微微一笑,从袖中取出一锭黄金轻轻地放到柜台上。

    “哟,这位爷,问个话还这么客气呢。”秋香眉花眼笑,拧着腰上前刚要把金子揣到怀里,南宫澈折扇一扬,轻轻地压住了金子。

    “咳,你看我这人,记性真是。”秋香讪讪地收回手,作势轻轻抽了自己一嘴巴,低眉一笑:“听大爷一说,到是真有这么一个人。但他从来不要姑娘,每次上了楼,把门一关,自个睡两个时辰就走了。我还说,这人真怪,如果光睡觉,那还不如住客栈去呢?你说,他不是瞧不起……”

    “得了,他住哪个房?带我们去看看。”展云飞打断她罗罗嗦嗦的废话。

    “二楼,二位爷,请跟我来吧。”秋香扭着水蛇腰,在前头引路:“就是这里了。”

    拖了这么久,又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世子爷就是个傻子,也

    该跑远了吧?

    “恩,你出去吧。”

    展云飞立刻四下搜索,看有没有秘密通道,很快空手而返。

    正文 125 皇帝驾崩

    南宫澈站到窗前,推开窗子向外张望。

    窗外是一条幽深的窄巷,紧邻着几家小院,环境竟是隔外清幽。从一家院子里透出昏黄的灯光。

    他心中一动,指着灯光道:“去那里瞧瞧。”

    正在这时,夜影飞马来报,直闯上楼:“王爷,约摸大半个时辰前,有人驾车带着大内侍卫的令牌叫开南门出城去了。”*

    “肯定是他们,快追!”展云飞跺足大嚷。

    “王爷,约摸半个时辰前,有人驾车带着大内侍卫的令牌叫开北门出城去了。”夜魅匆匆赶到,在楼下就扯开嗓子嚷:“王爷,我已派了人去追了。”

    一会儿功夫,接连有快马来报,几乎在同一时间,东南西北,四个城门,全都有人驾车出城,就连所驾车马的颜色都一模一样。

    一时间,众人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吭声,现场气氛几欲凝窒。

    南宫澈凛容,紧紧握拳:好个狡猾的龙天涯!以为布一个疑阵,故弄玄虚,就能搞得他不知所措吗?

    “阿澈,怎么办?”

    “分头,立刻从四个方向追!就算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把他们追回来!”南宫澈冷然一笑,沉声吩咐。

    “是!”夜影和夜魅分别领命,从南北两个方向奋起直追。

    “那边房子里有人进去了!咦,是夜寒!”展云飞正欲下楼,忽地瞥到院子里有人影闪动,细一分辩,竟是夜寒,不觉大喜。靚靚小说网-更多精彩小说

    “走,看看去。”南宫澈穿窗而出。

    方起拿着追踪器,夜寒驾车一路找了过来,却发现项链孤零零躺在墙角,幽幽地闪着红光,院子里早已是人去楼空。

    “小越……”方起呆呆地捧着项链,喃喃低语。

    “唉!”虽然这个结果是早已料到的,但是展云飞还是气得一拳砸碎了厚厚的桃木桌子。

    “云飞,我们分头从东西面追,夜寒你送岳父大人回府。”南宫澈反而冷静了下来,淡淡地吩咐,掉头出了庭院。

    “阿澈,我跟你一起,西边让他们去吧。”展云飞不放心南宫澈,硬是要随行。

    “是,我不用人送,自己可以回府,让寒大人去西边好了。”

    “走!”南宫澈也不罗嗦,翻身上了马背。

    不多会,两人已飞驰到城门。

    此时,天边正露出一丝鱼肚白。

    “咚咚咚……”十二声鼓响从皇宫里幽幽传出,在静谥的清晨显得隔外的惊心动魄。

    “阿澈,皇帝驾崩了!”展云飞按住马辔,面色大变。

    好个龙天涯,算无遗策,硬逼南宫澈在江山与美人之间做出选择!

    “不管,出城!”南宫澈面沉如水,沉声低喝。

    “阿澈!”展云飞拨转马头拦住他的去路:“你此时离京,等于把皇位双手奉送给了太子,这十几年的辛苦就会付诸东流啊!”

    “让开!”南宫澈面色铁青,轻夹马腹,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

    “你……唉!”展云飞咬牙,长叹一声,挥鞭疾驰:“阿澈,你等等我!”

    建中二十八年五月十七,大秦建中皇帝驾崩。

    同年五月二十,太子南宫哲继位,大赦天下,改国号大邺。

    大邺元年,隆冬。

    连绵百年,银装裹素的群峰之中,隐藏着一个古老而宁静村庄——月亮湾。

    它远离了纸醉金迷的繁华,远离了城市的喧哗,千百年来,它踏着它亘古不变的节奏,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

    这里,处处透着平淡,宁静,详和,朴实。

    对月亮湾的人来说,十二月十五是几乎等同于过年一样的大日子。

    这一天,全村十四岁以上和六十岁以下的男人都要聚到一起,进山打猎。

    从早上开始,整个月亮湾都沸腾了起来。全村男女老少将近两百余人,都起了个大早,开刚蒙蒙亮,就杀猪宰羊,张罗起来。

    祭拜过天地,喝过烧刀子,村里七十余名男人手执铁叉,钢钎,砍刀,长茅……等五花八门的兵器,在村长的带领下集合,向深山进发。

    “湘平家的,我把这碗羊肉汤给莫先生家的送去。她身子不好,今儿个没出门呢。”村长媳妇月秀用海碗装了满满一碗热汤放进了竹篮。

    “莫先生的媳妇究竟是啥病啊?”湘平的媳妇悄悄地拉了拉月秀的袖子,问出了积压在大家心底长久的疑问。

    听湘平媳一说,一众女子全拥了上来,想通过跟小越接触最多的村长媳妇那里打听些八卦。

    “打听这些个做啥?”月秀笑得一脸平静:“这半年来,多亏了莫先生免费给咱们家里的修锄头,打菜刀,还出钱给村里请了先生来教孩子念书。他是个好人,带着媳妇就想过个清静的日子。他说了,咱们不去打扰她媳妇,就算是帮他的大忙了。”

    “怕是癔症吧?”有人不甘心,揣测着说了。

    “啥是癔症啊?”

    “就是,”那人指了指脑子:“这里有毛病。”

    “噢,莫先生真是可怜呢,长得那么俊,还有学问,又是个痴情的种。他对媳妇可好了,天晴了总喜欢搬张椅子到太阳下陪她媳妇出来晒太阳,还吹很好听的歌给她听。”

    “就是,就是,那玩意我也见过,我男人还问过莫先生呢,听说是叫什么……什么家,对吧?”

    “这就怪了,家还能吹?”

    “哈哈哈。”人群爆发一阵轰笑。

    “别瞎咋忽,走了!”月秀提着竹篮扭着腰肢袅袅地上路了。

    莫先生的家住在村东头向阳的高坡上,是三间透亮的大瓦房,在村里算是最漂亮的房子了。修的时候,很是轰动了一阵呢。

    北风呼呼地吹着,一阵紧似一阵,鹅毛大雪纷纷的下着。

    蜿蜒的山路上,铺满了厚厚的积雪,踩上去咯吱咯吱地响。

    月秀提着竹篮,呵着白气爬上去,发现莫先生的媳妇呆呆地站在院子里,远望着村口,身上落满了雪花,不知在想些什么?

    “小越,你咋出来了?”月秀惊讶地迎上去,把竹篮挽到臂间:“快快快,先进屋暖和一下,要不然着了凉,越发容易病了。”

    方越淡淡地扫了她一眼,轻轻摇了摇头:“不了,我想再站一会。”

    “呃,那你就站一小会?”月秀机灵灵地打个寒颤,不敢违拗,进了屋,麻利地拨好炭火,把暖手炉添上,拿出来塞到她手里。

    “你叫什么名字?”方越斜睨她一眼。

    “我是月秀啊。”说了快一百遍了,她老是记不住。

    “这是哪啊?”她再问。

    “这是月亮湾啊。”月秀头皮一阵发麻,强笑着回答。

    乖乖,不知是不是莫先生不在家的原因,今天的小越姑娘看起来竟有些可怕呢。那对黑玉似的眼睛,也不似平日的迷蒙,竟象是装了刀子似的,嗖嗖地往外冒寒气。

    “他们,全进山打猎去了?”方越望着村口那一行蜿蜒如蚂蚁似的小小身影,再问。

    “呃?”月秀惊讶地瞧了她一眼:“是啊。”

    今天的小越姑娘,似乎也清醒不少呢,居然知道村里的大事?

    “一般去几天?”方越觉得有些凉,转身进了屋。

    “老规矩,每次都是三天。”月秀跟进去,从碗厨里取了一只精致的瓷碗出来,倒了一碗热汤端到方越手上:“还热乎着呢,喝吧,特意给你留的,没动过。”

    方越放下暖炉,把碗捧到手里,拿到脸上烫了烫,化掉快冻僵的霜。

    “饿了吧?我给你做饭。”

    “月秀,这里离城远吗?”方越再问。

    “老远了,有百多里山地呢。”月秀添了一块柴进灶门,不觉又有些羡慕:“莫先生真是有心,木柴都劈得这么方方正正,漂漂亮亮的,象,象,象案头上堆的那些书一样。”

    百多里?方越心一沉,依她现在的身体和现在的恶劣的气候,想要徒步走出这坐大山,恐怕真有些难呢。

    但是,她已不能再等,好不容易骗过龙天涯的眼睛,必需乘他离开的三天里逃走,否则,怕真的要终身被他禁锢在这个穷乡僻壤了。

    “最近的市镇叫什么?”

    “崔家峪。”咦,她好象真的清醒呢,问的话也不是杂乱无章了。

    崔家峪?方越心一紧,忽然想起很久以前的那个月夜,南宫澈牵着她的手,一起寻找磨镜台。

    那,真象是一场遥远的梦境。

    “那,当今的皇帝叫什么?”方越摒住了气息,低声问。

    时隔这么久,他应该如愿登上皇位了吧?

    “嘎?”月秀眨了眨眼睛,愣住了。

    “呵呵。”方越哂然一笑,掩饰住满腹惆怅:“你回去吧,明天也不用来,我喜欢一个人安静一下。”

    皇帝的名讳,那是寻常人乱说的?又岂是她这种无知的山野村妇所了解的?

    她,真是问道于盲了。

    “哦。”月秀识趣地站了起来,默默地提了空竹篮,一步一回头地下了山。

    方越慢慢地把干粮包了一份,又拣了几件又轻又暖的皮裘穿上,拉开抽屉,默默地凝视着那把镶金嵌玉,静静地闪着幽光的匕首。

    她颤着手指轻轻地抚上它冰冷的身体,泪水缓缓地滑下了眼眶。

    那一晚,他说:“乖乖听话,或者,你杀了我。”

    结果,她选择了乖乖听话。

    于是,一把匕首,奇异地拉近了两人的距离,造就了她生命里最甜蜜也最残酷的记忆……

    她或许忘掉了南宫澈的长相,却一直没有忘记它。

    很讽刺的是,她最珍贵的记忆,由龙天涯一手打破,却也由他亲手造就。

    当他把这柄泛着寒光,并刻着她名字的匕首骄傲又深情地送给她时,被封闭的记忆闸门从此被打开。

    她一点一点地想起了过往,不动声色地掩饰住内心汹涌的情绪。

    每晚,在他温暖的怀抱,爱怜的亲吻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