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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是怎么了?一窝蜂的全赶上了。
“怎么是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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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不见,紫珞不再是当初貌不惊人的小女子,绝色的容颜,配着这几年培养出来的威慑之气,岂是这些深闺女子可以比对的?
紫裳凰冠,乌发斜挽,一副慵懒,满身尊贵,婷婷而来,傲骨立玉——
容颜不可比,气势不可比,地位自更不可比。
程襄看着这个女子,再自视自己虽是锦衣玉服,显露的却是满身落魄,想到自己当年的雄心壮志:嫁萧王,问鼎凤位,便觉得当时种种,与今而言是一种莫大的嘲辱——
正想着,却见秦紫珞急步上前将倒在草地上的采凝儿扶了起来,玉也似水灵晶透的脸孔上依约露出几丝关切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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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儿后来到底还是要死要活的嫁给了金晟,可惜依旧遭冷落,徒担了虚名。
感觉到有人相扶,凝儿站稳后,心头正自悲切,想当初,自己是萧王身边的最得怜的小郡主,谁都要看她眼色行事的,十八年风水轮流转呐,如今,不行了,再没有人卖她账了。
“谢谢!”
凝儿道了一声谢,抬头时,看到站在眼前的不是别人,正是曾经疼惜自己的“君墨问”,只不过曾经的“君墨问”,一身男儿装,玄衣墨袍,手持玉萧,英姿飒飒的不得了,今时的“君墨问”,红颜倾城色,纵然年岁近二十有七,容颜却若艳鼎盛绽放的牡丹花,妩媚高雅,娇妍独芳。
凝儿呆呆的看着好一会儿,双眸不觉一红,鼻尖生酸,委委屈屈的便叫了一声:“君大哥……”
她还若以前在北地一样,叫她:“君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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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珞有些哭笑不得,同时,又感叹,这孩子到底也懂得使心计了:她想博她怜惜——
这样的语调,这样可怜兮兮的样子,让紫珞恍惚就想起了很多年前的种种,昔时拉着她的衣襟,埋怨金晟欺负人的小丫头,如今出落成一个不打折扣的大姑娘了,只是谁能想到,多年以后,她们都嫁给了金晟。
在古封建皇朝,这样的事很寻常。
与紫珞而言,这事,很难堪。
明明是她与金晟两情相悦,却演变的好像是她在抢她们的丈夫。
唉,好吧,事实本来就是这样。
紫珞伸手揩去她脸上的灰尘,微笑如花:“嗯,凝儿,好久不见……”
话未说完,跟前的人儿噗通跪下,惨兮兮的叫出来:“君大哥,凝儿知道错了,求君大哥在皇上面前说说情,别赶我回草原……”
满肚子的委屈无处申诉,想她采凝儿是晟哥哥自小宠着长大的,小的时候,他待她是那么的好,现在全变了,再不疼她,再不理她——
可是,她就是喜欢晟哥哥啊!
很喜欢很喜欢,那种喜欢入了骨髓,就像吃了罂粟,怎么戒也戒不掉。
她熬了那么久以后,终于嫁给他,怀着无比的欢喜之情嫁来康城,原以为是守得云开见明月,可惜,自她嫁过来以后,却再难见他一面。即便见到了,他看她的眼神也再没有一点点疼爱。如今居然还要将她赶走——
她受不得了了,真的受不了了!
待续!
正文 萧王妃日记:心心相映,此情坚如金 29
紫珞没有马上拉她起来,而是眯起美眸,缓缓露出几疑惑之色,随即看到了程襄和锦儿脸上那悲怆的神色,锦衣华服掩不了她们眉目间的失意。
“常原,不离今儿在朝会做了什么事?”
她淡淡的问,其实心中已经有所顿悟,能把这些人女人激的全跑到这里来撒野,只有一种可能——金晟并没有采取太上皇提出的方案,先安抚,再逐个解决,那家伙一意孤行,已经有所行动。
“好似刚刚宣布了废宫令,还把萧王府里的几位,全给遣散了,除了荣瑞公主。”
常原轻声回答,顺便瞟了那几位一下。
荣瑞公主韩千桦现在尚昏迷不醒,另外一个原因是韩千桦膝下有个孩子。
关于这个孩子,紫珞曾问过金晟:“为什么不给那孩子赐名!既然已经生养下来……”
金晟告诉说:“孩子不是我的!暂时不处理她,只是时机未到。”
至此,紫珞终于可以确立金晟便是将来的九华大帝——他会如愿的一统天下,一生独宠皇后,后宫无妃。
紫珞和金晟说起过中国T城惊现古陵的事,一诺与金贤纷纷被皇陵里的暗器所伤,致令自己穿越时空来到九华。
金晟知道了这些事后,更敢于大刀阔斧的办事了——休妃休的毫不手软。
这举措,辣手无情,作为他的女人们,伤心是必然,难过是一定的。
紫珞静静的看着眼前如花似的女孩子,高腰低领的荷叶花边秋裙衬出了她曼妙的身段,不施粉黛的脸孔,露着楚楚可怜的神色,多年前嚣张跋扈的气势,全部收敛起来,少了几分孩子特有的纯真,多了几分寂寂苍凉,可见这几年,她过的并不快乐——死心眼的丫头,到底是在金晟身上吃了冷脸。
她不觉轻轻一叹,伸手扶起她:“凝儿几岁了?”
“十八!”
“十八——好吉利的数字,好一个花一样的年华!这年纪,还可嫁个好儿郎!”
想她十八岁的时候,正当英姿焕发之季,那些年纵马草原,何等的朝气勃勃,如今,心境却已变的苍桑。
十八岁,在现代文明里,是一个前途无量的高中生,正是情蔻初开之际,十八岁的年纪,自然不可以锁死这深宫。
凝儿本还微喜,听到这话,玉脸一下大变:
“不,我不嫁别人……”
她拼命的摇头,再次跪倒,失声痛哭:“我不要,我不要!”
看她这模样,似大有意思想留下来与她共侍一夫——哈,这丫头,紫珞好笑的摇头,纵然怜惜,也必有一个底线,超过了这个底线,便是天皇老人求情,也没用。
紫珞懒的再去扶,淡淡的道:
“你想留在宫里继续浪费自己的青春年华吗?为一个心不在你身上的男子,你说值吗?”
凝儿被这句话刺痛了心,浑身一震,咬牙道:
“我不知道值不值,我只知道,我不想离开!君大哥,我求求你……”
拼命的磕头,没几下水嫩嫩的额头就磕出了血来。
唉,这丫头心中一定以为只要“君大哥”肯帮忙说话,她的表哥断不会无动与衷,却没有考虑“君大哥”愿不愿包容她——不错,“君大哥”原是大度之人,可她忘了,有些事根本无法相容,就如一山不容二虎,就如二女侍夫便有争。凝儿的思想里,本能的认可着男人的三妻四妾,她会这么想无可厚非。
“求我没用!”
没有一点犹疑的断然拒绝,令俯首叩地的凝儿顿时僵住了背。
在皇族里实行一夫一妻,是有些困难,但也不是没有这样的先例,九华洲有过这样的千古绝唱,便是在中国的古封建皇朝里也有这么一个皇帝,终生只有皇后一个妻子。
“你表哥的意思,便是我的意思。我与他,从来就有这样的默契。凝儿,我若仅仅只是你的君大哥,也许这句话我可以替你传。但是我不是,我是他的女人,一个喜欢独占的女人。其实每个女人都有独占的心理,都希望自己是男人身边唯一一个,一生一世一双人,那是每个女子最最向往的形式。凝儿,我与你表哥,经历九死一生才走到一起,我们眼里只有对方,我们很努力的在维护自己的姻缘。不离放掉你,是对的,你没必要等一个你永远等不到的人。趁着年轻,放开眼界,你可以找到真正值得你喜欢,值得你为他生儿育女的那个他。”
这些话很残忍,却不得不说,好让这个丫头清醒一下,别再把心思花在金晟身上。
紫珞自玲珑手上要过一块绢帕,将地上呆呆绝望的孩子扶起,一边说,一边轻轻的给她擦额头上溢出来的血。
若是换了三年前,凝儿必会张牙舞爪的扑上来大干一场,但,现在的她,再不似那个时候那个有优越感了,重新嫁过来的这些日子里,失去了表哥的庇护,她根本没有骄傲的资本。
她很清楚的知道,自己无论如何都挣不过“君墨问”,表哥和他的关系,怎么一个好,她是最最清楚不过的,当“君墨问”不再是君墨问,而成为表哥的女人以后,她便知道自己是再没有希望。
可是,她却还想怀几丝渺茫的希望,希望以前那个疼惜自己的君大哥可以宽容的容下她这个小妹妹。
两大滴眼泪眨巴眨巴滴落,凝儿吸吸鼻子,很拼命的想忍住,却还是滑下,唇片颤了一颤,哽痛着的喉子眼里最后挤出一句话,很卑微要求着:
“君大哥,我只想留在表哥身边……凝儿这些年来,所把有心思全放在了表哥身上,离开了表哥,凝儿会死的。凝儿……真的不想活了……哇,呜呜呜……”
末了,终是忍耐不住,一番嚎啕大哭。
美人泪,最让人闻之心醉。
紫珞苦笑,想到上回这丫头就曾为金晟自杀过一回,这番若逼的太急,这丫头只怕真会再度自寻短见,思量了一下,想了一个折中的法子:
“凝儿,你表哥既然已下了圣旨,这事便不可能再改,有道是君无戏言,朝令不可夕改。不过,你若一时不想回去北地,倒可以以妹妹的身份留在宫里再住一段日子。”
这话很有效果,一下就止了哭。
凝儿很是意外,抬起梨花带水的小脸儿,一怔后,惊喜的问:“真的?我真的可以吗?”
能留下,便有希望。
“真的,这话我还可以作主……”
紫珞原还想说:只是以后你别再在你表哥身上心存幻想。
留她,只是缓和一下她的情绪。
这话还没有说完呢,那边的锦儿听得事情有转机,连忙跑过来也跪了来,直叫起来:
“君公子,锦儿是孤女,离了萧王府,天地虽大,却无锦儿容身之地。锦儿自十四岁跟了爷,起服侍爷,这么多年过来了,如今已过了花嫁之期,且外人皆知奴婢是爷的人,想要再嫁,那是再万万不可了。还请君公子成全,留锦儿在您身侧做个侍奉丫头,奴婢不敢有非份之想,此身为爷所救,今生但为爷而活,爷若不要奴婢,奴婢生无可恋!”
好家伙,又来一个以死相逼的。
紫珞可以容下凝儿,那是因为她知道金晟与凝儿而言全无半点男女之情,可是这个锦儿不一样,她自己也说了,和金晟有着十来年的情份,是金晟身边留的年份最长的一个女人,虽是不上台面的夫妻,却差些给金晟生养了小世子,这样的女人不能留啊,留着心头就像扎了一个刺儿——
紫珞没有说话,只是似笑非笑的瞅了一眼,转而看向沉默不语的程襄,就这么上下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