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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后有机会去问问萧融,那家伙比较熟悉那边的情况。
“旃凤七杀如今落脚何处,可有眉目?可有被他们劫去的姑娘的下落?”
都近十几来天了,也不晓得凌岚如今怎么样?
紫珞心头难免会暗暗着急,生怕她出个三长两短,若真出事,一来,父亲面上不好交代,二来,她这个假凌岚的身分,就很脱下了!
蔡培似也觉察到了“他”的焦虑,虽然他不清楚她何以那么紧张那个姑娘,但凭经验,他可以猜测这事或和萧王府有关。
至于这当中会有怎样的利厉关系,却不是他能猜测的了,他得到的命令,是帮忙查探,而且还是必须不露声色的进行,可见这个小爷要查的事,牵扯相当相当的大——能和萧王府扯上关系的,或许会与江山社稷的危安有瓜葛。
他抱拳,禀以后事:
“现在我们只知道他们曾在城南的一座山寺落过脚,后发现有人在打探他们的行踪,他们连夜撤离,一班人马分成几拨,四下分散开。
“这四处地方分别是城南的百机山庄,城西的白云观,城北的落霞村,城东的断溪谷……
“我们分别在这四处地方派出大批人马去查探,经过这些时间的踩点摸索,如今可以肯定,白云观,落霞村,断溪谷只是在故布疑阵,实际上根本就没七杀客的人藏匿其中,倒是那荒成一片、看似无法住人的百机山庄才是他们的真正隐藏之所。
“可那地方,机关迭起,我们的人,直到今日,只知地下有人藏身,却根本不能下往那神秘的地宫去一探究竟……
“骆兄弟,这些人以皇城为中心,四下藏身而不散去,我们曾私下研究,可以肯定他们的主子必匿身于康城,并且还有可能怀着其他不可告人的机谋,否则他们早该离开康城这是非之地,怎肯留下让人拿捏住他们的蛛丝马迹!”
紫珞现在并不想管那个神秘人如今何处,她关心的是凌岚,听完他的话,她惊叫出声:
“那个百机山庄,不就是二十六年前秦王曾住过地方么!”
这世上应该没有第二处地方可能会被冠上这个庄名了!
她知道当今皇上当年在城南有一小金屋,里面设了重重机关,被外头称为百机山庄,曾是云迟嫁给秦王的大婚之地。
后来,云迟身死,其弟展苍一把火将其烧光,如今就只剩下残墙断垣,零星的只错落着几间尚没有倒掉的残楼破房,自然也就早不复当年的精美与繁华。
“正是!”
紫珞心里喀噔了一下,能在那样一个地方消失不见,能说明什么?
谁人能熟识山庄地底下那错综复杂的机关隧道。
那地方与皇帝而言,那是伤心地,自不会再去,那么,除此之外,还有谁会去呢?
难道是展沧?
紫珞的心,陡然一跳。
关于展沧的来历,母亲从没跟她提及起,可她直觉,这个人,在母亲嫁为人妇的那短暂的几个月内,曾充当着一个重要的角色。
也许,正是这个角色才改写了母亲的一生!
母亲至死都回避着这个名字,就像至死都不曾向她提了自己亲生父亲的只字片言,直到死后,紫珞才自祖师婆婆嘴里得知母亲允她去见父亲一面的遗命。
因为深刻怨恨,才久藏心中不肯提。
而如今,在她来沧冒名凌岚的这短短时日内,展苍突然乍现,入朝堂收弟子,这到底是巧合,还是,预谋?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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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蛊乱,怪事又迭起 11
一盏茶的功夫后。
这些人自雅室的另一道暗门,陆续离去。
紫珞静静的坐在那里,托着下巴思量了好一会儿,琢磨着是不是该找那位展苍先生聊聊天,好歹人家现在是安王的师父,她总得去探探人家的底去。累
窗外的热闹声彼起此伏,一浪高过一浪,今天那位要在大庭广众之下“拍卖”初夜的姑娘,似乎已经自阁里走了出来,还未曾见其芳容,却早已起了一片喝彩声。
紫珞被惊断了思绪,走过去嫌恶的往外看去一眼,拍拍坐在窗前的那个至始至终不说话的男人。
“喂,东子,有什么这么好看的吗?”
那人不说话,是在给他们站哨——他在里面放哨,而左朋和左丘则在外头。
面前的这张脸很普通,但是紫珞与胧月都道他是谁——正是侍卫承东。
早上,紫珞是自书房暗道离开的,而承东呢,则是从正门出的门,他转了几个弯,乔装改扮了一番,便到这里和左朋碰面,为了的是确保小姐到这里会客时,不至于被人盯梢。
承东放下竹帘,抬头,轻一笑,若有所思的道:
“自然好看,外面什么角色都有——我的爷,你说,萧融这番如此破费,唱的是什么戏?”
“嗯?你认为他想唱什么?”闷
紫珞反问,挑起帘子,目光悠悠的流动,见不远处的林荫道上,有一帮侍女簇拥着一个蒙面纱的女子,缓缓而来。
承东又往外头投去几眼,想想,皱起眉头说:
“按道理来讲,此人,现在应该待在旃凤国内,女皇病危,他这个不得势的郡马,就该在那边盯着。可他不但没盯着,怎么反还在这里乱花银子?”
“这里有钱赚呀!萧融只爱赚钱不爱权不是么?”
胧月将门关拢后,听到他们说话,也凑上一句。
承东和紫珞对视,然后摇头笑。
“别被他的表面给迷惑了。这世上哪有不爱权的商人!何况他的身世还是那么的复杂……复杂到让人根本无法查探清楚——我爹,一直让我留意此人,但这么多年,我始终没查到他的来历!”
胧月不太懂,疑狐的反问:“他能有什么来历?”
“这不,还没查明白呢!”承东答。
紫珞却低头陷入了沉思,沉吟半刻,才说:
“东子,刚才你听到没,程仰前辈说,旃凤七杀手本是凤家的御用暗杀客,会不会这些人如今都成了他萧融的手下……其实,我也总就觉得萧融此人不像他外表那样,只是爱赚钱而已。此人多年储心积虑,想来是要筹谋什么的。”
说着,她凑过去将帘子拉的更开一些,往下看去,但见一身青云叙纹袍的萧融和清王在那边说说笑笑,好不欢喜,看来两人交情不浅。
至于,萧王和安王则就坐在他们对面的雅座上,金晟玩着扳指,漫不经心的四下张望,金贤一径在摇头,对台上女子跳的艳舞,好像很是反感,金璇涨红了脸,垂头立在那里,难堪又不知所措。
紫珞是顺着承东的视线才发现金璇的。
刚才他的目光一直在两点间游移,不知道他到底是在惦量萧融,还是在戏看金璇站在栏杆前那别扭样儿。
看到金璇,她想到的是昨儿金贤说过的话:小丫头不想嫁,偏偏她那老爹逼着嫁——说实在话,庞子端还真是不怎么配得上七丫头!
她眼珠子一转,斜到了承东身上。
承东如今二十有四,和她同龄,这个家伙长的挺英气,性子也好,绝不似那些花天酒地的公子爷,仗着本面相,仗着家底,仗着身手便去夜夜醉生梦死。
紫珞觉得,除却金贤,承东可算是个百里难挑一的好男儿,平时的时候,也常和七丫头说话,有时甚至会忘了自己侍卫的身份,故意去逗人家,若是这两个配成对儿的话……
唉,好像也不成,就算两人门当户对,承东也不能娶了七丫头,这七丫头一进门,她的底细迟早会露馅——啧,要如何才能做到两全其美呢?
“我觉得不太可能!御用的暗杀客若没有特殊原因,怎么可能会被一个外人罗为已用……这当中,一定另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内情!”
承东缩回眼神,表示了不同意见,却看到了紫珞那不怀好意的目光,他有点摸不着头脑的问:“怎么了?我有说错吗?”
“没说错,我家东子这么聪明能干,怎么可能分析错呢……也许,我们可以顺着这条绳找到我娘想要我找的那个人——”
紫珞笑笑,越看他越觉得顺眼。
承东浑然不知自己的主子在打什么主意,想想,又接道:
“你是说萧融身后极有可能有凤亦玺这个人?未必!我让人查过,他身边交往的人里,并没有和凤殿下年纪相仿的人物……但是,旃凤国内有股新生的势力和他交情甚至那到是真的……咦,我的爷,你不好好琢磨事情,为什么老是用这么歪邪的眼神瞅我?”
他终于觉察到她的神情有些不对劲了。
“东子,咱们先不谈正事,呃,先说一些贴已话成不……他们说自古风尘出美人,今儿我们难得盛会,你有没有兴趣找个老婆定下来……”
紫珞笑眯着脸,仰头问,这家伙个子也老高的:“听说你的那几个叔伯兄弟都已娶妻生子,你也老大不小了,是不是也该挑一个养着了……”
承东挑眉,白眼,觉得无聊,越过想笑的胧月,往花厅坐去:“他们娶妻是他们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来了?再说,你都不急,我急什么?等哪天你把自己给订出去了,我再考虑终身大事……”
紫珞可没有这么好打发,笑呵呵的凑过去,拉住他:
“喂,干嘛呢,一提婚事你就逃跑……我是打定主意做孤家寡人了,可你不一样……嗯,说句实在话,你到底有没有中意的人?要是没有的话,我给你作媒,娶个衬心如意的娇娃给你暖床如何?”
“啧啧,你省省吧……我的床不需要人暖,我一个人睡还嫌挤呢……”
这种笑容,太贼头贼脑了,承东警惕的看着,在这样一个形势紧张的情况下,她怎么有心情跟他讨论这种没有营养的问题。
跟了她这么多年,承东实在是太了解自己这个主子,心头,若没有其他歪念,她怎么可能提这些八杆子都打不到一处的事。
“我说,我的爷,你若是闲的话,仔细想想接下来怎么应对吧……别关心这种特‘三八’的‘鸡婆’问题行不行……”
“放心,正事我知道接下来要知道怎么做……现在我突然觉得私事也挺重要,瞧瞧,你跟了我这么多年,都把婚事耽搁了,身为主子,我只是想表示一下关切之情……”
“别,免了吧,公子若有心,还是关心一下自己吧……你不说过么,你们那里有男女平等,婚姻自主一说么,所以,我的婚事绝不敢烦公子挂心……还有,公子现在最最应该关心的事,是想想熙儿身上的毒是谁给下的,趁早把事情解决,省得我们全跟着担心!!”
承东眯眼看她,如此清闲的心境,意味着什么?
“你,是不是已经知道是谁在背地里下毒来了?”
“呵,还好,麻麻烦烦知道一点!咱一步步按部就班的走,一定可以把事情摆平!”
紫珞轻一笑,不再去逼问他心中有没有人,重新站到窗口看金璇。
金璇配承东这事,得慢慢来,就算要配,依承东现在这卑微的身份也不够匹配。若真要配,他得回旃凤做回自己的少主身份,如此才不亏了金璇……
“那为什么前天没有向萧王说明白?”
承东疑惑的深睇,站着看。
紫珞撇撇嘴,收回心思,淡淡以一叹:“怎么能跟他说明白?说明白了,我的身份也就暴露了。”
能在萧王的眼皮底下做手脚,可见那个人来头不小。
“下毒的,有两拨人马!”
紫珞轻轻吐出一句。
“哪两拨?”
胧月问。
“一拨是清王的,下千年醉的人,十有八九是清王安在王府里的眼线,就是那个假冒成锦儿的人;至于另一拨,应该是掳走凌岚的人……嗯,也许,现在,这两拨人马都在外头人群里呢!”
每个亲王都有在别人府中插暗哨,有些人,甚至于可能在敌营埋伏了十几年,时间越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