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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企业也会将美女送到他怀里的!
他也想背叛她了,那他就滚吧,滚吧!她靳欣好强一辈子,最拿不出手的就是这个窝囊废的丈夫!
谭耀松皱眉低吼,“靳欣你够了!”
“谭耀松你吼我?你竟然吼我?!”靳欣跟谭耀松几十年的夫妻,多数都是靳欣在吼叫,谭耀松只是在当初那个陪酒女燕儿之死的事儿上吼过靳欣两句。
“说什么你靳家的私事?你是我谭耀松的老婆,我就没理由不管你!”
谭耀松将靳欣勾在臂弯里,抬眸正色望万海,“二哥,您也说错了。如果按照老规矩来说,嫁出门的女儿就不再是靳家人。就算管教也轮不到娘舅您的管教。有什么事今儿先到这,明天我来向二老和二哥请教,万事我都跟她一起扛!”
房间中的万海、静怡,包括靳欣自己都怔住。门外偷看的简桐和兰泉也是一惊。
在大家的印象里,谭耀松始终都是个被老婆颐指气使的窝囊废。这辈子又是一路承着靳欣的帮助才爬到今天的高位——谁想到此时靳欣墙倒众人推的时候,谭耀松竟然能这样爷们儿地站出来!
简桐只能转头望兰泉,问了一句深刻的话,“你说,姑父有没有可能是真的爱着姑姑的?不然姑姑当年怎么会跟姑父未婚先孕,逼着家里答应嫁给这个小小供销员?”
兰泉也点头,“姑姑这人又是这样势利眼的,她当初怎么就看上这个小供销员了呢?当年我还怀疑是姑父故意搞大了姑姑的肚子,让姑姑不得已下嫁;此时看来,好像我们都错了……”
简桐叹了口气,“不管姑父这人如何,看他此时的样子,我倒觉得他真是个男人。”
兰泉学着小老师的模样,也一模一样地叹了口气,“不管姑姑这人如何,看她此时的样子,我倒觉得她真是个幸运的女人。”
简桐歪了歪头,“老公啊,你说我现在也跳出去抽她一巴掌如何?”
兰泉呲牙一乐,“去呀!我给你挡着姑父,你打完就跑!不过前提是,你别伤着自己的身子!”“哈哈,咱们好像趁火打劫哎……”简桐笑开,却摇了摇头,“算了,我饶了她了,我大人大量。我才不跟她一样呢,卯着劲儿就知道加害家里人!”.
兰泉点头,“我也为了梅轩,饶了她了。梅轩已经给了我此生最好的宝物,所以我算欠梅轩一个人情。今儿算两清了。”
“是我自己移情别恋好不好,不是他让给你的哎!”简桐去拍兰泉。
兰泉笑起来,抓过小老师的手就亲了一口,“傻瓜,他始终不肯放弃你的。后来还是能说服自己放弃,那我就得承这份情。”
兰泉说着转头借着月光去望她,眸光清澈如月色,“你难道不知道你自己是个让男人一生无法割舍的小东西吗?”.
靳欣被谭耀松扯着向外去,靳欣还没完没了地向后挣,“我得去跟爸妈说说去!二哥打我也就是了,凭什么于静怡还要打我!二老还在呢,他们两口子就打我,这是什么事儿!”
“靳欣你闭嘴吧!”谭耀松咬牙,“院子里这样大的回声,爸妈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知道?如果真是二老阻止的事情,岂能直到现在都没半点动静?我告诉你,今晚就是二老要管教你,只不过给你留了面子!”
“我不,我要去找爸妈问个明白!”靳欣张口咬谭耀松的手,转头就冲向堂屋去。
堂屋门廊下,何婆婆静静而坐,见靳欣跑上来,冷冷伸手拦着,“靳欣你还不知错啊?你还有脸来见你妈?你妈一生要强,结果声名活活都毁在你的手里!你自己好好想想当年在你妈面前都说过袁静兰什么吧,否则你妈何必这一辈子都不接受袁静兰!”
“你妈对袁静兰成见至今,我纵然在身边想劝,你妈都根本就不让我说;这份郁结连我老太婆都多年无法释怀,如果没有后来的小桐嫁入门来,你妈还一直被你蒙在鼓里!你妈常年在宅子里不出门,她哪儿想到自己的亲生闺女竟然编尽了谎话骗她,啊?!”
“就算别人不知道,我是最了解你妈的。自打小桐嫁进来,你妈日日对着这个好孩子就越发觉得心里愧疚,到后来都不敢主动面对那孩子……她这些日子来心里的苦向谁去说!”
“爸爸、妈妈,你们二老让女儿见一面,啊……”靳欣哭起来。二老的意思仿佛想要从此不见她一样。
良久,吴冠榕的嗓音从房间里传出来,“去给静兰下跪请罪。否则,你从此再不是我吴冠榕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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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密”酒吧,鸿涛一杯一杯酒不停灌下去。手下小弟看见觉得不对劲,急忙将此事报告给杜仲。杜仲急匆匆赶来,握住鸿涛的手,“我收到兰泉电话,说靳家今晚收拾靳欣。你就是为此事跟自己过不去,是不是?这件事交给我来做,我定替你出了这口气去!”.
杜仲说着点手叫人,鸿涛抬起醉眼望杜仲面上的狠绝。那种表情鸿涛熟悉。当年三合会那个马脸香主故意找听琴的茬儿,那晚上杜仲将那家伙堵在暗巷里,缓缓放干那家伙的血,让那家伙被自己的惊恐给活活吓死——那一刻,杜仲就是这种神情。
不,应该说鸿涛更早就发现了杜仲有这份狠绝的表情。只不过那时候杜仲瘦小得像根豆芽菜,所以即便他面上现出这份狠绝之色来,旁人也不会放在眼里心上。可是只有鸿涛真的注意了,并且接受了这个兄弟,两人从此生死相随,杜仲替他将所有需要杀戮的事情全部揽下!
所以鸿涛焉能不知,杜仲此时要带着人出去干什么!
鸿涛笑起来,伸手拦住杜仲,“老杜,你坐下!累”
杜仲听见就皱眉,“难道你不想给你妈报仇?那个靳欣太不是东西,我恨不得现在就砍了她!”
鸿涛摇头,“报仇……,老杜,我从五岁起就惦记着要报仇。亲眼看着爸妈相继死去,我那份疼痛谁能比得上!所以那时候我就发誓,这辈子一定会报仇……”
“那就放手,这事儿我给你做了它!”杜仲想要挣脱鸿涛的手萌。
“让她死?”鸿涛冷冷笑起来,“老杜,那是太便宜她了!”.
“涛子你有更好的办法?”杜仲坐下来。他是勇猛,但是智谋当然还要更听涛子的。
鸿涛没说话,垂下头去望着手里的酒杯,“打击一个人,最好的办法并非杀了她,而是毁了她最看重的一切。所以办法是明摆着的——只需我毁掉梅轩……”
“毁掉梅轩!”杜仲也震了一下。鸿涛说的当然没错,相信如果梅轩被毁掉,靳欣一生的经营都将化为泡影,她才会更是生不如死。
鸿涛笑起来,“其实靳欣今日所做的一切,我并非如同你们大家一样全部被蒙在鼓里。当年妈妈被改变了性情之后,每天满心里都是怨恨。她身上一直私藏着一张小相,是她小时候跟靳欣的合影。”
“那时候是爸帮着她保留了下来,才没被爷爷搜走而毁掉——那段时间妈性情大变了之后就经常对着那张相片咬牙切齿地低喃,说‘是你害了我,都是你!’”
“我当时小,尚不知道何意。后来长大了,虽然不能够确定心中的猜疑,不过还是有直觉的。所以我比你们知道得更早,就开始调查靳欣,也因此知道了梅轩与小桐之事。”
鸿涛闭上眼睛,仰头喝了口酒,“我曾去学校找小桐,听见她的朋友奚瑶说晚上要小桐请客,来亲密酒吧——巧吧,我都以为是老天帮我。所以我当晚回来酒吧守株待兔,想要趁着小桐情伤之机,偷得小桐的心,以此来动摇梅轩。”
杜仲这才真的惊了,“原来你一开始想要邂逅小桐,竟然就是冲着梅轩去的?!”.
“哈哈,哈哈……”鸿涛笑起来,“老杜,一切都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的,是不是?我本是想循着我妈妈当年的话,来开始一点点对付梅轩,想要从梅轩的女友下手——虽然当时都传说梅轩跟小桐已经分手,但是我明白小桐定然是让男人不舍放手的人啊……”
“可是谁知道,老天惩罚了我!”鸿涛再度仰头喝酒,“上天一定洞察了我的险恶居心,知道我竟然要用一个无辜的女孩子来开始我的报复计划,所以老天当晚便罚我——罚我晚了一步,罚我眼睁睁看着兰泉比我先一步出现在了小桐的面前,罚我眼睁睁看着兰泉抢先强吻了小桐!”
杜仲也是大惊失色,“当时你没认出来小桐就是当年那个小女孩?”
鸿涛笑起来,“没有啊。老杜你知道么,在学校期间的小桐,和那晚的小桐,有多么的不同……她在学校的时候打扮得像个老姑婆,穿严肃的白衬衫与黑裙子,头发都挽起来,还戴着黑框的老式眼镜……虽然身材依旧很好,可是我哪能想到那就是我记忆中的小姑娘。”
“可是等到那个晚上看见了她跟奚瑶一同走进来,我就傻了……那晚上她穿着深V大花长裙,长发放下,还微微烫了卷;她在夜晚的灯色里巧笑倩兮,坐在吧台前跟酒保妩媚地聊天、娇媚地微笑……直到那一刻我才真的认出了她。因为她那晚的样子真是像极了当年在深圳工作时的干妈的样子。”
“我震惊,我手足无措,我不知道自己该如何走到她面前去——是该以当年那个少年的身份,还是最初想要利用她向梅轩报仇的那个见不得光的家伙……所以我迟疑了,比预定的时间晚了一步过去。结果当我打定了主意想要过去,兰泉已经坐在了她身边……”
“他们两个就像玉珏的两半,登时便被彼此吸引,除了对方,眼睛里再也看不进了其他人……我知道,我受到了老天的惩罚!”.
“傻瓜涛子!”杜仲也心疼得一把按住鸿涛的手腕,“都过去了,你别喝了,什么都改变不了了!”
“是啊……”鸿涛又笑起来,“什么都已经改变不了了。不过我却也从那夜开始发誓,今生再不提报仇的事。”
鸿涛说着指了指头顶,“上天,都看着呢。人若带着复仇之心,就算侥幸可以得手,可是你也一定要付出更沉重的代价。再说……”
鸿涛打了个酒嗝,“……那个人是梅轩啊。那是我们在J国一同走过来的,肝胆相照的兄弟。我如何能为了一场报仇,真的去毁了这个人?老天爷之所以派了梅轩这样好的一个儿子给靳欣,便有可能真的是容忍她了吧。”
杜仲深深叹了口气。鸿涛其实也是个极有坚持的人,可是这世上、这一生,能够影响涛子改变自己初衷的人,永远只是一个简桐而已。他为了她,宁愿改变自己的原则;他因为她,情愿放弃自己的复仇.
可是饶是如此,终不得相守啊……这份疼痛,恐怕要比万海当年失去静兰更为难过。万海与静兰尚且能分隔20年,两地不相见,倒也罢了;可是鸿涛和小桐呢?鸿涛为了小桐,迟迟留在本地不肯走,即便白虎团的兄弟都已经撤到了日本去,鸿涛还是不肯走!
他是舍不下小桐。如今倒好,鸿涛更是认了静兰当干妈,跟小桐更是三不五时就会碰面。明明相见却不得求,还要看着简桐与兰泉相亲相爱……看来他已经打定了主意,一辈子将自己置身在炼狱里而不求解脱了!
相思相望不相亲,天为谁春!.
凤鸣街,静兰难得地竟然一边看店,一边看着电视,跟着《激情燃烧的岁月》一起哼起歌儿来。
曾经的她舍不得乱花一分钱,宁肯一天天在店里呆呆坐着,都舍不得多买一个液晶电视挂墙上。可是现在她买了,而且再看见旧年代的电视剧已经不再逃避。
门口光影一闪,静兰连忙起身招呼,“欢迎光临。”
光影流转处,谭耀松拎着靳欣进来。
静兰一愣,随即倒也会意。女儿语焉不详地跟她说了嘴,这两天会有好事儿,看来是应在这件事上头了。以静兰对靳欣的了解,如何看不出靳欣今天像斗败了的母鸡似的,再没有从前的趾高气扬。
“静兰你好,我是谭耀松,靳欣的丈夫。”
静兰淡淡一笑,“原来是谭局长,稀客啊。”
谭耀松起身接静兰递过来的茶杯,“今天我带靳欣来,是向静兰你下跪赔罪的。”
谭耀松说着一扯靳欣的衣袖,“快点!”
“哎哟,这可不敢当。”靳欣急忙拦住,“谭局长,靳欣,不必了。不管曾经发生过什么事,都过去了,而且我今天已经生活得很幸福。退一万步说,不管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