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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结果,因为她绝对不会想到我会在过程做手脚……而结果也如我所料……殿下和陛下的血无法融在一起……十年的计划终于在那一刻完成了一半……云斯宇定然以为在那一刻自己已经微操胜算……而殿下和贤贵君定然不信,定然会要求再验一次……”
“而按照计划,也是这样的,只要殿下要求再验一次,那结果将会完成不同的……只要再验一次,我将会当场指证这一切都是凤后的阴谋,众目睽睽吓,陛下定然不会放过凤后,这么多年来陛下之所以每动凤后不是因为念旧情,而是因为没有找到把柄,而企图陷害污蔑皇女正是一个大罪,陛下定然会抓住这个机会,从而废去凤后之位,只要除掉凤后,云氏一族等于登上大半,而作为废后之女的谨王,再无资格登上皇位,这又等于断了云氏的后路……只要再多一点时间……可是没想到……没想到陛下一怒之下居然会狠心伤害贤贵君……而贤贵君居然会大出血……他没有反驳结果,没有怀疑……他再也没机会了……”
“是儿,我真的没想过伤害殿下……真的没有……是这老天不长眼……是祂在帮助坏人,是儿……我错了吗?我是不是错了?是儿……”
楚是一阵冰冷,寒风透过厚厚的棉衣渗入体内,遍体的通寒,他望着自己从小相依为命的兄长,无法相信方才所听见的话出自他的口中,他的哥哥啊,从小到大宛如神般的哥哥,居然做出这样的事情?!居然为了这样的事情筹划十年——“哥哥……”
他口干舌燥,喉咙宛若哽住了东西,无法继续说下去。
风慕谨听完一切,面如菜色,后退一步,齿间迸出了一个词,“疯子!”
是疯了,这个男人是疯了!如果不是疯了,怎么会想到用这种办法!
他不仅出卖了涯儿和贤父君,更将父后设计在其中。
父后,如果你知道了,会不会后怕?
会不会后悔?
你一向心思缜密,狠毒无情,却不想有人早就将你套入局中!
还有贤父君,那个温柔善良的长辈居然死了!
他就这样离开了!
还有他肚子里的孩子,那也是她的妹妹,是否也死了?!
涯儿,这辈子恐怕都不会原谅她和父后了!
还有母皇,如果她知道真相,又会如何?
太可怕了!她不能再留在这里,不能!
“你们都是疯子!”
她大喝一声,随即转身,像是背后有鬼在追着,连忙起步,逃离。
却在此时,一位宫侍慌慌张张地跑来,止住了她的脚步。
那宫侍跪在同样呆住了的楚是面前,大叫道:“楚公子,方才陛下吐血,御医说是中毒——”
三人霍然色变。
第三十八章 大结局(二)
凤藻宫
寝室
凤后看着穆棱,问道:“如何?她答应了?”
“是的。”穆棱答。
云斯宇松了口气,同时也担忧,“她有何条件?”
穆棱双手奉上一卷画,“她的条件就是希望主子能帮她找到画上的人。”
云斯宇眉头一蹙,接过画,打开一看,上面画着一个白衣男子,衣诀翩翩,绝代芳华,“这是何人?”
“属下在晟州见过,正是他救了风轻涯一命。”穆棱回道。
“什么?”云斯宇一惊,再仔细看了一下画中的男子,“你是说这人就是风轻涯心中的那个男子?”他还记得当初他正是借着这个男子打击舒辰扬那个贱人,没想到如今居然能见到他的画像,不过,冰炎人找他干什么?“她与此人是什么关系?”
“那人说,她当初出使我朝,除了为了见识见识雅王殿下之外,最主要的目的还是寻找画中之人。”穆棱答道,双眸眯了眯,欲言又止。
“有什么话就说吧。”云斯宇看出她还有话说。
穆棱应了一声,继续道:“属下看出了那冰炎使者对画中的人似乎有情。”
“有情?”云斯宇挑眉道。
“是的,那人看这画时,眼神炙热,神态痴迷,很像……很像谨王殿下看舒辰扬的神情。”
“是吗?”云斯宇并未因为她提到舒辰扬而生气,反而饶有兴致地点了点头,“穆棱,你说如果那人知道风轻涯和这男子的关系会怎么样?”
“属下不知,不过对我们有利。”
“你说的很对。”云斯宇赞同地道,“你将这个消息透露给那人,说不定她会替我们杀了风轻涯。”
“是。”
“顺道转告她,本宫答应了她的要求,希望她尽快行动。”云斯宇收起了画,道。
这次,穆棱没有回话。
“怎么了?”云斯宇有些不悦。
穆棱抬头看了主子一眼,随即道:“主子,这么做与饮鸩止渴没有区别,您确定要这么做?”
云斯宇眯起了眼,正要发怒之时却看见了穆棱眼中的担忧和关怀,顿时消了火气,“穆棱,本宫知道,但是本宫没有选择,如今眼中钉已除,谨儿却依然无法掌控全局,风月潮也不知道是真病还是假病,本宫好不容易才走到这一步,万万容不得任何变数!我何尝不明白和豺狼合作是极度危险的事情,但是穆棱,我们得不到玉玺,再不尽快掌握军权,恐怕将来风月潮不会善待干休,如果没有兵符和圣旨,我们根本无法调动一兵一卒,除非边境遇袭,外敌压境,这样,谨儿是唯一的女皇,自然需要她来处理,要处理就必先名正言顺,本宫就可借此将定下谨儿太女的身份,然后以国将为难为由,以储君的身份调动军队前去御敌,我们甚至可以趁机逼‘重病’的风月潮退位,让谨儿登上皇位!”
“主子,如今天凤只有谨王一个皇女,就算风月潮不愿,也别无选择,除非她想风氏的江山断送在她的手中!”穆棱不信风月潮还能玩出什么花招,但让冰炎大军压境实在是危险,“主子,冰炎并非善类,属下不信那人的条件仅仅是一个男子。”
“本宫自然明白!”云斯宇面色沉重,“可是本宫没有选择!”
“可是……”
“好了!”云斯宇有些不耐烦,“这件事就这么决定了!”
“主子……”
“不然你说该怎么样!?”云斯宇猛然起身,怒视着眼前陪伴自己二十多年的下属,“本宫没有玉玺,什么也做不了!就连除掉风轻涯那个祸害也做不到!穆棱,本宫现在才发现,这么多年来之所以一直被风月潮压得死死的,不是因为风月潮有多大的本事,而是因为本宫总是瞻前顾后,不敢倾尽一切,如今好不容易得了这个机会,本宫绝对不能允许再出现变数,你可知道如今本宫要防的不仅是风月潮和风轻涯,还有云启!”
“云相?”
“你真的以为那个女人会念着亲情?哈哈,她混迹朝堂这么多年,早就将利益放在第一位,如今她之所以还敬着我,帮着我,那是因为她要利用我和谨儿来牵制风月潮,她只不过是将我们当做一个名正言顺争名夺利控制朝政的借口!
穆棱,谨儿跟我说过,风月潮不愿她继承皇位是因为她不想谨儿将来和自己的亲人为敌,哈哈,真是可笑之极!大权之下,还谈什么亲情,谈什么不愿?!风月潮用冠冕堂皇的借口,用所谓的爱女情深来掩饰她私心!一代帝皇居然为了自己的私心不惜用上这样的借口,你知道这意味什么吗?这意味着,皇位争夺,可以使出任何肮脏手段!
我想要皇位,云启她何尝不想?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哪及的上唯我独尊!云启如今愿意辅助谨儿,那是因为她还未有能力去争夺那个位置,所以如果她现于我们抢到军权,加固了她的势力,她一定会翻脸不认人的!到了那时,我和谨儿的性命将会是她谋反的祭品!
穆棱,我知道你是在担心我,可是事到如今,如果我再这么的踌躇不定,那后果可能是万劫不复!”
“主子恕罪,属下明白了!”
云斯宇点头,“你明白就好,还有,寻找玉玺这事也不能拖,本宫就不信风月潮会它给藏的谁也找不到!”
“君上是要玉玺吗?”
忽然,一道淡然的声音插了进来。
云斯宇、穆棱皆是一愣。
“你是谁?”云斯宇望着缓缓走进来的黑衣蒙面男子(听声音是男子)厉声一喝,“谁让你进来的!”凤藻宫乃凤后寝宫,守卫森严,此人是怎么进来的?!
穆棱则在第一时间挡在主子身前,杀气暴涨。
“君上这么快就忘了在下这个旧相识了?”
“谁跟你是旧相识!”云斯宇冷冽地道,“来人,将这个胆敢私闯凤藻宫的贼子拿下!”
命令落下,但是却没有侍卫进来。
云斯宇一惊,再度大喝一声:“来人!”
“君上不必叫人了,没有人会进来的。”
“你究竟是谁?”云斯宇目光如炬,死死地盯着眼前的男子。
“当年,君上产下谨王殿下……”
“是你!”云斯宇厉声叫道,“是你!”他惊得后退了几步,对着护在自己面前的穆棱喝道:“杀了他!快,杀了他!”
穆棱闻言,正要动手。
“君上不是要玉玺吗?如果杀了我,你这辈子永远也别想得到了。”
穆棱的手定在了他的咽喉处,只要一用力就可捏断。
“慢着!”云斯宇叫停,“玉玺在你身上?”这时,他发现了他肩膀上挽着一个黑色包袱。
“君上说的很对。”男子一边说着,一边扯下了脸上的黑布。
“是你!”云斯宇再度大惊交出,“居然是你……是你!是啊,本宫为何没有想到,当年能将那么容易将谨儿抱走的人定然是宫中之人!本宫居然这么愚蠢!连衣总管就是传说中的暗卫统领!”
连衣一笑,将手中的包袱拿下,岔开,露出了里面的玉玺,双手奉上,“君上,这便是玉玺!”
云斯宇仔细一看,当即认出那是天凤的传国玉玺,正想上前接过,心中却在这里升起了怀疑,“连衣总管,你这是什么意思?”
“凤后需要玉玺,奴侍便给凤后奉上。”连衣微笑地答道,仿佛送上的不过是一盘点心。
“你是如何进入本宫的寝宫?”云斯宇不相信他。
连衣弯着嘴角,“君上,你认为宫中有谁敢拦住持有玉玺之人?”
“你是如何得到玉玺的!?”他找了这么久都未曾找到。
“君上,奴侍在陛下身边这么多年,知道玉玺藏处有何奇怪?”
“你为何将玉玺交给本宫?”
连衣肃然道:“宫中有人趁着陛下病重伺机谋反,君上作为后宫之主和唯一皇嗣之父,有资格和责任保护玉玺,并用玉玺下诏将那些狼子野心的人拿下治罪!”
“伺机谋反?”云斯宇面色阴沉,“谁?”
连衣义正言辞道:“原雅王贴身宫侍楚是。”
“楚是?”云斯宇一愣,随即想起了楚是持有的令牌不是……“楚是持有暗卫统领的令牌,他究竟是什么人?你是暗卫统领还是他?”
“奴侍乃前任暗卫统领,而楚是乃奴侍弟子,新任暗卫统领,只是他心意风轻涯,所以不惜背叛组织,试图帮助风轻涯祸乱皇室。”连衣正色道,“他勾结莫家,下毒谋害陛下,实乃罪大恶极!”
说完,他双膝跪地,将玉玺高高捧起,“请君上保护玉玺,铲除叛逆!”
“你说什么下毒?楚是下毒谋害风月潮?”云斯宇问道,言辞有些急切,楚是嫁入莫家一事他听说过,但是实在没精力和时间应付这件事,而且也不觉得莫家有能力和皇室作对,所以暂且放下了,如今听他的话居然还有这么一出?
这几日守住女皇寝宫的似乎就是楚是!
“没错,如今陛下危在旦夕,请凤后接玉玺前往救驾。”连衣高声请求。
云斯宇想了一会儿,挥手斥退穆棱,上前一手接过玉玺,沉着脸喝道:“你放心,如果真有这么一回事,本宫定然饶不了他们!”
“谢君上,请君上虽奴侍前去救驾!”连衣担忧急切地道。
云斯宇凝视着玉玺,嘴角弯弯,道:“不及,本宫再去之前还得做一件事!穆棱,为本宫拟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