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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种性质呢,怨不得,也不能心软的,死的人还是该让处理。
“小弟,放手吧,你姐知道你这样死了也不好过的。”工作人员为难的看着他,一边拉着他手臂想让他起身,可是万成的身子却巍峨如山,纹丝不动的,甚至脸上波澜未起,腰板依旧挺直。
另外一个女工作人员皱着眉也十分的为难,连忙跟着劝道:“是啊,小弟,你这样你姐不会安心的,就算去了底下心底也老挂着你。”
万成没出声,到时眼睛一直看着万柔那张苍白的脸,忽然低低的问道:“姐,你真的不要小成了么?”
工作人员此时急得不得了的,相互对视一眼,心底想着如果软的不行就强行拉开这男孩子,老是这样他们工作就真的没办法做下去了。
大厅里的另外两个工作人员上前就像拉着完成,忽然一阵脚步声从外边响起,几个人同时往外边瞧去,只看见先是带着雨水而来的黑皮鞋,然后是黑色裤腿,黑色笔直的西装,以及那个冷峻邪佞的男人。
工作人员都呆住了,望着这些统一着装的男人,耳边响起统一的“刷刷”声。
其实他们就是想要动一下都不能,因为脑门子顶着乌黑的枪口,谁敢动试试?
大家嗓子眼顿时提了起来,所有的尖叫都变成了颤抖,所以的恐惧都成了现实。
这十来个陌生的西装男人敢情每个人手里头都抓着一把枪,最主要是那把枪还同时对着大厅内的工作人员跟万成。
万成此时总算是回过神,虽然震惊可却没忘记保护她姐的尸体,连忙紧紧的将万柔的身子护在后面,跟眼前那站着唯一没有举枪的男人对视。
那个男人有一张邪魅削薄的侧脸,唇轻抿着,俊美邪佞的脸上有那么瞬间的愤怒。
的确是愤怒,不是悲伤,是深重的愤怒。
只听见那男人低沉的声音在大厅里回响。
“带他们下去,十分钟后再放人。”
工作人员跟万成被这些男人压着走出,太阳穴分别顶着好几把手枪,双手被人反剪在背后强行给带了出去。
“你想对我姐做什么!?你**的混蛋,你敢碰我姐试试,你敢碰试试?”
男人背对着万成,万成几乎是嘶哑着声音怒吼出来的,那男人就一直背着他,甚至连眼角也未曾施舍过万成一眼,因为男人眼中只有前边的人,那个已经没了气息的女人。
待所有的人都被带出去后,万成的声音也逐渐的细弱,大厅前面燃着的白色烛火被外边灌入的冷风吹得咋呼作响,左摇右摆,仿佛随时要灭掉,男人的身影也顿时被拉长一条黑线,整个大厅内蜡烛的影子晃荡着,偶尔噼啪响着。
这男人不是其他人,正是叱咤商界的卫家大公子,也是金融巨亨卫启荣的长孙——卫东九,道上的人都称他为“九爷”,虽然不过二十四五的年纪,可实际上卫家如今当家作主的却是卫东九本人。
卫东九蓦地向前几步,虽然外面下着雨,他身上却是半点雨水的痕迹也没,那狭长的眼依旧盯着底下的女人。
低沉凌厉的眼神望着底下那闭着眼睛的尸体。
他的手指长而整洁,指腹摩擦着那张粉底过厚的脸颊,冷的,冰的,僵硬而麻木。
“砰”
他的拳头砸在她耳畔旁,骤然俯下高大的身子将万柔整个人覆住,那高傲俊美的脸庞在烛火下略微扭曲。
他眉眼仿佛也低垂着,看着底下那再也不会开口,再也不会反抗他,再也不会呻、吟的女人。
她、死、了!
三个字彻底的粉碎他将她毁灭的计划,她竟是半点机会也没留给他。
倏然,他眼神狠辣的眯起,射出凌厉的冷光,大拇指狠狠的覆**抹着厚重艳俗的唇上,那猩红色的,粘稠潮湿的口红,那流血般诡异的代表死亡的颜色,代表爱情的颜色,以及复仇复仇复仇!
大拇指染上的全是她的口红,她嘴巴已经透出苍白的悲凉,卫东九眯起眼睛,一只手撅着她的下巴,削薄的唇就吻了上去,跟那苍白的唇贴合在一起,只是这一次底下那人再也不会张开嘴了,无论他的手捏着她的下巴是否已经变形。
嘴里尝到的不过是那劣质口红的味道,他的嘴角也染着一丝的猩红。
下一刻放开她的时候,他底下头看着自己掌心的红色,那红就跟当初她身子里的落下的红一样鲜艳。
**的,跟花似的在他的手里绽放。
第一次他夺走了她的,死了以后这红依旧是他的。
卫东九转身甩开身上胸口唯一系着的白花,毅然离去。
正文 第9章
卫东九一身黑衣坐在宾士车的后座上,那双往日里的锐利深沉的眼微阖着,嘴里还有万柔唇上冰冷粘稠的口红香味,那味并不是她平日喜欢用的口红。
呵,那女人压根平时就不用口红这东西,殡仪馆那些人倒是将她那嘴涂的跟那些酒吧里下**的女人一个德性。
车子飞速的朝着下山的路驶去,车轮一路碾过纷纷落下的梧桐叶,那叶子顷刻间便支离破碎。
卫东九睁开眼,视线看向窗外,雨后的斜眼晕的几乎看不见,远处尽是白色的雾气,窗口外下着淅淅沥沥的雨。
忽然一把红色的雨伞安静的置于一旁的地上,车子开过去的瞬间那雨伞便被带起的气流刮得高高抛起,只留下一抹红映入他的眼中。
那红让他想起了那夜她身上流下的血,温热粘稠,却又冶艳萎靡。
圈圈一路小跑回到家,她不过是想要替这幅身子本尊的母亲上坟,却没想到运气那么倒霉,自己被溅得一身泥水不说,连雨伞偶被刮走了,最后还得冒着大雨回来。
那该死的宾士车!
她心底咒骂了一声,却是在下人的惊呼中被带到房间浴室舒舒服服的泡了个热水澡,一身冰冷仿佛得到了缓解。
穿好睡衣之后连头也没来及擦干她就整个人扑向大床,不过片刻钟时间就睡着了。
半梦半醒之间,她似乎又回到了过去,那她曾经以为可以车垫忘记的过去,永远也不愿意回想的日子。
梦里是白色的房间,空气充斥着粘稠血腥的气息。
满室的凌乱,挣扎过的绳子,破碎的衣服,沾着血的剪刀。
万柔此时跪在地上,双目失神。
那细嫩的手腕上有被绳子勒过的痕迹,此时已经变成了淤青,跟雪白的皮肤相比显得刺目惊心。
不仅如此,她的身子上也是斑痕累累。淤青,旧的新的、旧的掐痕跟齿痕在布满那原本青涩细嫩的身子。
她紧紧的咬着着,牙齿陷入唇肉里,不顾那翻滚血肉的唇瓣,她双眼迷离,目光恍惚,可一双手却是紧紧的掐在男人的咽喉上。
卫东九冷漠的眼神瞧着眼前的女人,视线滑过她如烂布的身子。
邪佞的嗤笑道:“你若有本事杀得了我,这条命倒是可以让你拿去。”
他低沉一笑,身子一沉,她如凌迟。
万柔紧紧咬着唇一双手更是掐紧了他的喉咙。
她要他死!
这一刻她心底只有这个念头。
这个男人绑架她、折磨她、侮辱她,三个昼夜,不眠不休。
她用剪刀刺他伤的不过是自己,这个男人压根就不会让自己伤他丝毫,无论怎么折磨,他依旧是那一副高高在上帝王般的模样。
因为他是卫东九,是一个可以掌握别人生死的男人,在他的手底下捏着近乎近千条的人命,可这么多年来依旧没人能够伤他。
正文 第10章
卫东九是卫家长子,底下两个弟弟,一个妹妹,皆是同父异母,他父亲卫峰年轻时风流多情,在娶了卫东九的母亲之后接连着又娶了三个姨太太。
**在卫东九十二岁那边去世,卫东九十九岁那年便已接管卫家三分之一的企业,两年时间愣是将整个卫家的资产扩大到东南沿海,如今饶是在欧洲也不乏卫家的军火卖卖。
卫东九二十二岁那边,将底下的弟弟妹妹送往美国生活,在那边是令人羡慕的锦衣玉食的生活,最后连老头子也给接了过去。
美国那边花了八十万美金买了一栋别墅供他的父亲以及这些个弟弟妹妹住,无论是上学读书亦或出行玩乐皆是最好的待遇。
表面上过的是上流社会**的日子,可实际上那不过是一个将人关在金丝笼子,慢慢使其变得堕落萎靡。
还未丰满的羽翼被人生生折断,鲜血淋漓却未能溢出半分的痛楚,这便是卫家几个兄弟的生活。
逐渐的奢靡放纵,这些原本就受不得半点苦的公主少爷一度沉沦在这种毫无追求的日子中。
这是他们的哥哥所给予他们最大的娇宠,也是最大的惩罚,只为了将他们圈养在空虚枯燥,以至于逐渐的忘却去争夺卫家的权势。
其实也争不得,谁愿意惹上那魔鬼一样的人,即使那是他们同父异母的哥哥。
他们的父亲卫峰便是最好的例子,不过五十上下的中年人,原本印象中那意气风发总是爽朗而笑的父亲,如今已经变成了风烛残年每日只知将自己锁在卧室的人。
囚禁!
没错,这豪华的临海别墅便是卫东九建立起的一座拷着枷锁的城堡,里面没有人的气息,没有生的喜悦,有的只是随时等待死亡到来的悲哀跟萎靡。
意识有那么瞬间的恍惚,卫东九的额头隐隐作痛,想起了母亲死的那天晚上的滂沱大雨,以及父亲那阴狠的眼神。
“畜生!给我滚出卫家,你以为你母亲是个什么货色,不过是个**骨头的东西!”那四十岁的男人衬衫大开,从床上站起来,脸色狰狞的怒吼。
十二岁的卫东九眼前一片血红,粘稠的腥浓的鲜血流过眼皮,他的视线也被染成了红色。
额上汨汨留着血,他站在卧室外,看着卫峰怒气腾腾的脸,以及倚在床上穿着桃红睡衣的女人,父亲三天前新娶的三姨太,一个在酒吧陪酒的小姐。
浑浊的视线中他仿佛见到三姨太嘴角轻蔑的笑意,以及父亲脖子上留下的唇膏印,空气中是浑浊的烟酒味。
今日是母亲的忌日,可那女人却穿着鲜艳的睡衣,那眼神跟流过他眼皮的鲜血重合在一起。
骤然间他忽然呼吸一紧,有些透不过气来,那双冷冽得毫无温度的黑眸骤然张开,眼前不再是三姨太的脸,而是那有着鹅蛋脸,满脸泪痕的女人。
藕白的双臂正紧紧的掐在他的咽喉上,力气很大,可惜终究是杀不死他。
“呵呵,就凭这点力气就想杀了我么?”语落,万柔溢出一声痛楚的**,手腕被扣着,她身子里一阵刀割的痛楚,她此时被人紧紧的按在地上,卫东九未曾给她半点**的机会,仿佛一把巨钝,一下下的锤砸在她身子上。
“我要杀了你!啊!”万柔承受这那宛如刑罚般凌迟,那锤子落下,她的心便碎成无数片,胸口上被人狠狠剜过一般,碗口大的伤疤不断涌出浓稠的鲜血。
魔鬼,这个魔鬼!
她不知道这一次又是几个日夜,直到她身上的汗水粘稠变成干透,身子冷得簌簌发抖,窗外变成了黑夜。
耳边只剩下那粗浓的**跟滴答在她身上的冷汗,扣在她腰间的手强劲有力,她觉得自己的手要断掉了,被那样紧致的反扣在身后,可惜此时她连痛楚都变得麻木不堪。
脏了,全世界都是肮脏的,包括她自己。
“砰”
耳边传来巨响,此时的万柔已经瞳孔放射性变大,身子软得匍匐在地上,被那样的拥入一个温暖的怀里她却依旧觉得冷,彻骨的冷。
“丫头,我来了!”宽厚而温暖大大掌拍打着她的脸颊,她恍恍惚惚中瞧见的是楚延的脸。
她没说话,下一刻埋在他的身上,只有那柔弱的双手紧紧的揪着他胸口的衣服,直到他衣服不再整齐,变得凌乱皱成一团。
身子被人抱起,她听到楚延在出门的时候压抑着重重的杀意冷声道:“东九,从此以后我便没有你这个兄弟,若有下次,我会亲手杀了你。”
“呵呵呵,为这么一个女人,楚延,值得跟我做对么?”卫东九此时倚在门口,胸口上插着匕首,那是楚延动的手,血染红他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