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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隐天下 (全文完)_分节阅读_1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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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荡漾过,我身上原本已经破了的衣衫,顿时如一块破布般挂在我身上。

    恶狼录转身对汉子道:“本公子不杀你,也不让你玩她了,只要你剥了她的衣衫,和她一个被窝钻着,再做出一副被这个婆子强了的样子,一会儿来人了,你一定要说这个老婆婆玩了你,这样我就给你一百两金子。”

    汉子立刻连连点头道:“晓得了,晓得了!”

    恶狼录交代完了,对我说:“你要不甘就尽管喊,让人看看你是怎么欺负良家男子的。”

    我软趴趴地趴在床榻上,衣衫不整,我自然不敢喊。

    恶狼录邪魅一笑,拍了拍手,闪身出去了。

    我趴在床榻上,将方才发生的一切仔细回想了一遍。

    可以肯定,这个叫录的男子绝对不是和我有仇就是和西江月有仇。只是不知到底是怎样的仇恨,让他对我一个老婆婆下黑手,将我从楼梯上踢下来,又将我的脚弄脱臼,还对我用毒,现在又要败坏我的名声,不对,确切地说,是要败坏西江月的名声。

    不用想也知道,如果西江月的姬婆婆在青楼里强迫一个男子,那对西江月将会是致命的打击。

    “那个,老太婆,得罪了。其实你也不吃亏的,你说是吧?”一直蜷缩在床榻上的汉子慢慢朝着我爬了过来。

    “你别过来,速速穿上衣服从窗户里溜吧,想要银子老身也可以给你,比他多两倍如何?”我冷冷说道。

    汉子犹豫了一下,呵呵笑道:“老婆婆你别逗了,你有那么多金子吗?你和那位公子比,傻子都知道谁富贵。”

    ?  我没银子?

    不说我父皇,就说西江月那也是富可敌国。可是,这些都不能提,还嫌不够丢脸啊!

    我抬眼望过去,阴森森地笑道:“麻子,银子要有命赚,也要有命花才是。你说是不是?”

    “这……这倒是的。不过,你和那位比起来,肯定是那位厉害。你说是吧?”汉子怯怯地说道。

    我眯了眯眼,呵呵冷笑道:“你说我和他谁岁数大?”

    “自然是你了,这还用问?”汉子不解地说道。

    “你似乎不是个江湖人吧,那你可知道许多神功都是练得年数越久才越厉害,方才那个黄毛小子的功夫和老身比简直弱爆了,是他用了见不得人毒计,老身才上了当。否则的话,我肯定揍得他亲娘都不认识。”

    “那……那还是他厉害!人家会使毒计!”

    我囧,白费了半天口水。

    我只得坐在床榻上慢慢地运起内力,老天保佑,解药开始起效用了,看样子用不了一炷香工夫,我就能动了。

    那汉子爬到床榻一角,将他早就脱下来丢在床榻上的灰布衫穿上,道:“老太婆,刚才那大侠说是我被你强,所以,你身上这撕烂的衣服就不用了,我应该穿撕烂的衣服。”一边说着,他便下手开始将自己的衣衫撕成了一条条,露出半敞半现的胸。

    我:“……”

    我怀疑这汉子是不是做梦都想着被女人强?

    弄完了自己,那汉子便朝我爬了过来,要将我身上的破烂衣衫褪下。

    我忽然抬头,在他的咸猪手触到我前,伸出左脚一蹬,便将他从床榻上踢了下去。

    汉子穿着破烂衣衫在地面上咕噜噜滚了一会儿,方爬起来,满是惊愣地看着我,“你……你能动?”

    我邪邪一笑,握了握拳头,故意弄得骨节“咯咯”作响,然后慢慢伸出手,托住自己脱臼的右脚脚底,向上一使力,“咯”一声,接上了骨。

    我慢慢下了床榻,那汉子脸色煞白,像见鬼一样瞪着我,一脸的小黑麻子越发显了。

    “早就说我比较强了!”我哼了一声,伸指如电般点住了他的哑穴,将他扔到了床榻上。又将原本被黑衣男子踢到床榻下的女子拖了出来扔到床上,用锦被将两人覆住,拍拍手道,“你们俩继续快活!”

    汉子和女子哀怨地看着我。

    我颇同情地眨了眨眼,觉得刚刚经历过这种事,让他们马上快活确实有些为难他们。

    “好,那你们一个被窝里躺着就行!”我眯眼道,恶狼录既然想要我出丑,定是会找人来的。

    不去理那两个人,我慢悠悠地从窗子里跳了出去。

    这右脚脱臼的时间长了,还真有些疼。

    我知道恶狼录肯定还没走,想起他方才让那个汉子侮辱我,就恨得咬牙切齿。今晚这个仇怎么也得报回来,不然我还有何颜面在西江月混?

    我从窗子里瞧见一间屋子无人,便推开窗子跃了进去。

    这是青楼女子的闺房,估计那女子正在一楼献艺。

    我拉开她屋中的衣柜,只见柜子里鹅黄流红各色衣衫一应俱全。我小小地惊叹了一下,没想到这青楼女子的衣衫都如此华丽漂亮。

    我将脸上易容揭掉,梳洗了一番,挽了一个反绾髻,从梳妆台里面挑了一个累丝玉凤钗,额上贴了一朵镶金花钿,又挑了一对红宝石耳坠戴在耳垂上。柜子里衣衫太多,最终我挑了一件最漂亮的桃红衣裙穿上。

    揽镜自照,晃了晃头,红宝石耳坠随着我的晃动,摇曳生光。

    我对镜子里的模样甚是满意。只是有一点,这衣衫似乎有些暴露,露出了我的锁骨,看上去忒销魂了。

    我蹙了蹙眉,只是就算这样子我也不太像青楼女子,不过我想,估计太像青楼女子了那恶狼录都不屑看我。

    这么一想,我邪邪笑了笑。

    恶狼录,等着接招吧,我要不把今晚的场子找回来,我不姓姬。

    我在朱红的走廊上翩然而过,听得有恩客说“你们红袖楼今夜怎么忽然来了这么多的江湖人?”我始知这青楼叫红袖楼,一到渭城就听说了,这红袖楼还算渭城青楼妓馆中最大的。至于这个人的疑问,为了忽然来了这么多的江湖人,其实我可以为他解答,毫无疑问,这都是恶狼录找来要看我这个鸡婆婆笑话的。

    我迈着悠然的步子款款下楼,同时眸光流转,将楼下情景迅速扫了一遍。

    楼下大厅中的高台上有女子在轻歌曼舞,柳腰款摆,厅内摆着几十个梨花木桌椅,桌子前果然都坐满了人。

    当我的目光扫过厅正中时,我浑身一僵。

    那个坐在最显然的位置上的衣着华贵模样俊美得天怒人怨闪瞎人眼的公子,不正是狐狸吗?厅中人的注意力都在高台上献艺的女子身上,偏偏狐狸的俊目犀利的不行,竟然一眼就看到了我。

    他先是呆了一下,显然没料到我在这里,更没料到我会这么打扮,他朝着我偷偷灿然一笑,然而那让人迷醉的笑容还没有展开,就蓦然凝结了。湛黑的俊目惊异地瞪了起来,视线慢慢地落在我若隐若现的锁骨上。然后,好看的眼眸便慢慢地危险地眯了起来。

    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

    我这时候不光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还想让狐狸的眼睛最好瞎了。

    最好没看见我,最好没看见我!

    我扭过头不去看他,只看着自己的脚掩耳盗铃般地想到。

    狐狸绝对是那种“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那种人,他自己做什么事他从来不觉得自己过分,但对我却极是严厉。

    我这样打扮被他发现了,回头他一定饶不了我。

    我真是欲哭无泪。

    不过,既然都发现了,只好硬着头皮下去。

    但就在我低着头时,我似乎又感觉到了两束犀利的目光盯住了我。

    我蹙眉抬首,这一次我整个人都僵住了。

    西北角不显然的地方,临窗的一个梨花木桌前,坐着的人,不是易十六是谁?

    十六今夜穿了一袭蓝色锦袍,面前的小几上摆着一杯冒着热气的清茶,蓝衣清雅,穿在他身上,平白多了几分清冽之气和尊贵之意,仿若高山流水。他的目光从我身上慢慢扫过,便凝注在了面前的茶盏上。茶气氤氲,倒是看不出他脸上什么表情。

    乍然见十六,这一次我不光想找地缝钻了,只想天空亮起一道闪电,将我劈了算了。

    不过,我很快反应过来,十六不知道我是姬婆婆。

    这样想着我心中淡定了几分,继续款款下了楼,又偷偷看了十六一眼。见他目光依然专注在面前的茶盏上,我的心再次定了定,十六果然根本就不知道我是姬婆婆。

    但他的淡定模样却让我有一点的失落。

    莫不是我这模样很难看么,他看到我这样的妙龄女子,眼底竟然连涟漪都不波动一下,只管盯着面前的茶盏看什么,难道茶盏比我还好看么?

    不过,很快,我心中的失落就荡然无存,而是全部转换成了怒气,滔天的怒气。

    因为我看到了恶狼录。

    他竟然就坐在十六的邻桌。

    他坐在桌畔,银带束发,腰佩玉带,更显得腰身劲瘦一抹,腰间垂着一个琳琅晶莹的玉佩。这通身打扮倒是不张扬,极是低调,并不算起眼。只是人嘛,我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倒是人模狗样,挺惹眼的。尤其是那双长眸中散发的光芒,流光潋滟得让人不敢直视。

    我本来是憋足了劲,要戏弄一番这个人的,奈何狐狸在那边虎视眈眈的看着,让我有些不自在。说实话,我其实还是有点怕狐狸的,当着他的面我哪敢去勾引男人。

    我一边袅袅婷婷走着,一边懊恼着,心想,狐狸啊狐狸,你一个太子不在宫里跟着太傅学习治国之策,跑这里参加什么武林大会啊。玩了这么年还没玩够吗,还玩到青楼里来了,我下次回宫,说什么也得到父皇那里告你一状。

    ?  正这么想着,我发现厅内不知何时静了下来。我眼波流转,迅速在厅内扫了一圈,迟钝的我忽然发现,我貌似好像似乎成了视线的焦点。一些男人瞧着我的眼光,似乎喷着火。

    这几年来,我一直扮作老婆婆,几乎没人这么正眼看过我,乍然接受这么热情的目光,霎时间,我有些受宠若惊,不知道该迈哪个脚了。

    “这位姑娘,你是新来的吧,叫什么名字啊?”

    “妈妈,你们红袖楼什么时候来了这么一位……天仙啊!”

    “姑娘,今晚陪本公子吧!”

    “姑娘……”

    “姑娘……”

    我被包围了,一瞬间有些喘不过气来!

    我有些惶恐,这阵仗我还真没见过。有一瞬间,我下意识地想挥动拐杖将这些人全部打倒,右手一握,才想起来我将拐杖藏起来了。

    我忍了忍,故作娇羞地垂下头,声音娇媚地说道:“奴家叫……芙蕖,是……是新来的!”

    我一边说,一边透过人缝瞧见了十六。

    十六坐在那儿,此时才慢条斯理抬头瞧向我,眼尾上挑,唇角微扬,慢慢地绽开一抹笑容来。不过,十六惯来清冷,这笑容是淡漠而清浅的,不过,却有着说不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