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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事的。”
安守守的眼泪从眼角缓缓的落下来,悄无声息的侵湿了他的衣服,一声不吭。只有墨锦商看到了,目光一直锁住了安守守苍白的脸颊,看见她手臂的伤,抓住了经过的一个护士,将她送来一些急救用品过来。
安守守被凌悠扬压在了椅子上坐着,墨锦商用剪刀剪开了她手臂的衣服,消毒水清理她的伤口,涂药。若是平日里的安守守一定大呼小叫,而此刻的安守守却一言不发,任由他的动作,目光呆滞的看着急救室的灯光,薄唇紧紧的抿着,一言不发。
像是一个没有了灵魂的精致洋娃娃,对外界没有半点的反应。
凌悠扬见到她这个样子,不由的皱起了眉头,担忧的目光投向了墨锦商,墨锦商却是一言不发的处理着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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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哲,你去查查这件事情是谁做的?”凌悠扬低沉的语气道。
“不用查了。”安守守冷冷的开口,在他们三个惊讶的目光下继续说道:“是阴狼的人。”
凌悠扬皱起眉头疑惑道:“你怎么这么肯定?”累
“他的人,他惯用的武器,我怎么会不认识?”安守守冰冷的声音落下,闭上了双目,嘴角划过一丝凄凉的笑。
没有想到,阴狼最终还是想要杀了她!
凌悠扬高深莫测的目光看着安守守,疑惑的问道:“怎么会是这样?你不是确定他不会伤害宝宝的吗?”
安守守站起来,抿唇吐出了一句话:“放心,他绝对不会伤害宝宝。”僵硬的脚步朝着外面走去,漫天的大雪,北风呼呼的刮起来,冷的刺骨的痛。她却没有任何的感觉,站在风雪之中,整个天和地都是纯洁的白,心里却是无限的黑暗,看不到光明。
“阴狼对她真的有那么重要吗?”凌悠扬脸色难看的侧头看着墨锦商语气不爽的问道。他不喜欢她因为别的男人而伤心难过。
墨锦商冷清的目光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眼帘之中,低喃的语气道:“她在乎不在乎阴狼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这次她的伤口流了很多很多的血。”
凌悠扬微微的一愣,下一秒直接站起来朝着外面走去。走出医院的大门,冷风钻入了脖子里。目光看见蹲在雪地缩成了一团的安守守,大步流星的朝着她走过去。温暖的怀抱将她抱在自己的怀中,紧紧的,几乎是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再也不分开。闷
风的声音从耳边掠过,他温热的气体喷在了她的耳边,低喃的语气笃定道:“他会没事,一切都会过去。你还有我,老婆!!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在你的身边,你感觉到了吗?我还在你的身边。”
安守守呆滞的目光终于了一点点的反应,抬头目光茫然无措的像个漂浮在大海之中无能为力的孩子一样。
凌悠扬捧着她的脸,低低的声音再次响起:“安守守你是我的女人,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在你的身边。”
安守守的眼睫毛上挂上了薄薄的雪,眨巴着眼睛,浅浅吐出气体冒着白眼,眨巴眨巴眼睛,还没有说话,眼前一黑整个人倒在了他的怀中。
“守守……守守……”凌悠扬一向镇定自如的脸色上出现了慌张,大手紧紧的抱住了昏迷过去的安守守,朝着医院里面走去。她的身体,冰冷的可怕。
墨锦商见若离走出来,率先开口:“他的情况怎么样?”
若离摘下了口摘,额头布满了汗珠,低低的语气道:“子弹虽然取出来了,但是由于失血过多,而且伤到了心脏,能不能活下来,还要看这几天他自己的意志力。如果能撑下来,就会没事,撑不下去……”
剩下的话,即使若离没有挑明,他们心中也有了准备。原本伤到心脏处死亡的可能性就高于百分之五十,能撑到现在完全是因为有若离在现场急救措施,剩下的……
看要墨江的求生意志了。这是一场硬仗,除了他自己,其他都有心无力。
“若离,帮我看看她。”凌悠扬抱着安守守走进来,脸色苍白而难看。
若离点头,检查了一下安守守除了手臂上的伤口,其他的没有什么大概。轻声说道:“可能……是受的刺激太大了,伤心过度。加上长时间在雪地上,身体受寒,体力不支昏迷过了。”
凌悠扬剑眉微微的一蹙,眼底一抹复杂的神色一闪而过。紧紧的攥住了安守守的手,紧抿着唇,一眼不发。
墨锦商冷清的眼眸里充满了心疼,大手替安守守压了压被子。耳边响起了凌悠扬低沉而冰冷的声音:“她的过去,到底发了什么?墨江的受伤,让她会有这样大的反应?”
墨锦商浅浅的叹了一口气,低喃道:“这是她过去的事情也是她的隐私,我不会说的。”
“你……”凌悠扬剑眉蹙起,语气里充满了愠怒。邵宇哲及时拍着他的肩膀道:“现在最重要的是墨江能不能撑下来,其他的事情以后在说。”他还是第一次见凌悠扬如此的不冷静,理智。
凌悠扬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手心里包围着她的小手,大手抚摸着她的额头,体温冰冷,安静沉睡的样子,似乎是一具尸体一般。明若星辰的眼眸紧闭,浓密如画扇的眼睫毛静止,浅浅的呼吸,让人感觉不到生机。
他才不管墨江的死活,他只在乎自己的女人!
“小江江……”安守守忽然坐起来,睁大了眼睛,心口噗通普通的狂跳不已。
“怎么了?”凌悠扬被她惊醒了,紧张的问道。
安守守一言不发直接掀开了被子,赤脚下床要走,却被凌悠扬抓住了手臂,低沉的语气问道:“你要去做什么?”
“墨江,小江江……”安守守神经错乱,像是个疯子语无伦次。
凌悠扬两只手按住了她的肩膀,目光阴翳的看着她,近乎命令的语气道:“他没事!他没事,听见了没有?”
“没……事?”安守守终于回过神来,迷惘的眼神看着他。
“嗯。没事,你坐好,穿上鞋子衣服,我带你去看他。”凌悠扬将她抱起轻轻的放在床上,给她一件衣服一件衣服的穿上,蹲下来,给她穿好鞋子。
大手紧握住了她的小手,轻声道:“我带你去看他。”
安守守一言不发,目光茫然无措,任由凌悠扬牵着自己的手跟在他的身后,跟随他的脚步。莫名的有一种安心,似乎有了他什么都可以不再害怕,任何事情都会解决。
凌悠扬带着安守守换上了隔离的衣服,带她进入了加护隔离病房,淡淡的灯光下,墨江戴着氧气罩遮去了大半的脸,心跳图在寂静的空间里发出滴滴的声音。
安守守坐在床边看着他苍白的脸色,身上被裹上了厚厚的绷带,沙哑的嗓音终于响起:“他怎么还不醒来?”
“他在和死神搏斗,他没有放弃。你和他说说话……”凌悠扬拍了拍她的肩膀,转身离开。
希望,墨江不会死!
因为不想要看见安守守崩溃的神色,那样他的心会更痛!
安守守抓住了他的左手,冰冰的温度,摩擦着自己的脸,有些低泣的嗓音道:“小江江,我不是一个好搭档,拜托你,不要丢下我。不要让我更加的罪孽深重。好不好?快点醒来,我一定不和你吵架了,不欺负你说你是小弟弟了……”
凌悠扬站在外面,透过玻璃窗户看见安守守沮丧的神情,这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一面。一直都以为她是没心没肺惯了,也就真的以为她是没有感情的。
墨锦商并肩的站在他的身边,冷清的语气响起:“守守,并没有那么坚强。她只是用自己的意志在逞强,迟早有一天,她会把自己逼疯的。”
“不会的。”凌悠扬笃定的语气脱口而出:“以后任何的事情我都会替她承担。她不用在逞强。”
墨锦商嘴角勾起一丝冷笑,不相信的目光:“只怕最后伤她最深的人,也是你。”
凌悠扬鹰利从他的脸上一扫而过,看着他转身离开。不禁心生疑惑,究竟是什么原因可以让这样一个优秀的男人无怨无悔的跟在安守守的身边,毫无保留的守护她,为她奉献自己的一切?而这样的举动,让邵宇哲头痛了很久。
目光转移落在了安守守的身上,双手放在口袋里,低哑而冰冷的语气在空荡的走廊里,不断的飘荡:“安守守,这一生你只能是我的女人,任何人都抢不走。”
安守守不知道在他的耳边说了多久,一直到自己累的趴在他的床边睡着了。忽然听到刺耳的声音,目光扫到墨江的心跳图已经停止了,脸色唰的一下子没有了任何的血色,尖叫道:“医生……医生……”
若离推开门,看见了情况,冷静的说道:“守守,你先出去。这里交给我。”
“若离,救救他,不能让他死。”安守守紧紧的抓住了若离的手臂,恳请道。
若离点头,给了安守守安心的眼神,保证道:“安心,我会竭尽所能的救他。”
安守守被护士推出去,只能透过玻璃看着里面的一切。每一个人的神色都凝重而紧张,若离吩咐人准备电击急救……
安守守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脸,只露出一双眼睛。内心默念了千次万次:求求你不要有事……求求你活下去……
墨锦商感觉到了骚动,也赶了过来,看见安守守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玻璃窗前,大手抱住她在怀中,轻轻的拍着,安慰道:“他那么坚强,一定不会这样容易就死掉。他不是顾北辰,不是!”
安守守的身子一僵,抬头诧异的目光看着他,声音都在颤抖:“北……北……北辰?”
“是!”墨锦商点头,目光如炬的看着她,坚定的语气说道:“他不是顾北辰,他不会死。相信我。”
安守守眼神一片茫然,看着他不说话。只是低下头,余光扫到玻璃窗里的人……
墨锦商知道她听见了自己的话,知道她的内心里一直没有放下那段过去。她一直逃避着过去,只是没有想到事情会再次发生。
从水清到墨江……即使她不说出口,他却无比的明白。
半个小时,若离从里面走出来给了安守守一个笑容,淡雅的声音格外的好听:“他没事了,只要过了今晚他应该就会醒了。”
安守守的眼睛终于有了涟漪,激动的抓住了她的手臂,不可置信:“若离你说的是真的?没有骗我吧?”
若离摇头,嘴角浮起浅笑:“我骗你做什么?有什么好处?你要去看看他吗?”
安守守的手松开了,目光扫过墨江有些迟疑摇头:“不用了。”抬头看墨锦商道:“锦商我累了,你带我回去休息好不好?”
墨锦商点头,对若离礼貌的点头。拦着安守守的肩膀转身离开。
“等一下。”安守守停下了脚步。
墨锦商低头看她,疑惑道:“怎么了?”
“等我一下。”安守守转身小跑到若离的身边,若离不解的眼神下,鞠躬,无比真诚的语气道:“谢谢你,若离医生。”
若离一愣,随即嘴角漾开一抹笑容,摇头:“不客气,这是我的职责。”
安守守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转身跑到了墨锦商的身边,轻松的语气道:“我们走吧。”
“嗯。”墨锦商点头。
凌悠扬与邵宇哲在公司处理事情,偌大的别墅空荡荡的,连流动的空气都是冰冷的。
安守守明明感觉很累了,闭上眼睛睡不着。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一直在脑海里盘旋,这件事情其实还有很多蹊跷的地方。侧头睁开眼睛看见守在自己床边的墨锦商,淡淡的问道:“锦商,你有没有后悔跟着我?”
墨锦商摇头,手伸进了被子里紧紧的握住了她冰冷的手,低喃:“从来没有。”
安守守眨巴着眼睛,干巴巴的语气道:“我好像有些记不得了他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