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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以学堂为首要的苏子佩便连画带写地给苏亶说了活字印刷。她也只是从历史书上知道个大概,只能凭理解说了个模子,接下去便是苏亶的事了。
而身为秘书丞的苏亶,也就是相当于现代图书馆馆长的职位,对这个问题甚是感兴趣,交代了工匠按女儿比划地做出了模具,果真印书的效率便大大提高。
激动之下,苏亶赶忙报于秘书省,当下交与著书局前去试验,果真效果奇佳。
把那些个老学究都给激动地白胡子一翘一翘的,尤其是孔颖达,连声叹道:”如此盛事,当流传千古,四海学子,当感恩于心啊!”
是啊,这印书的速度快了,成本不就下去了,成本下去了,看得起书的人不也多了?如此一来,这孔孟之道,传播可不也大大加广?
苏亶因此而受到李二陛下嘉奖,这些都是后话,暂且不提。
那一日,苏珉又带了妹妹去庄子上。
除了苏子佩,这回,七岁的双胞胎也被带了去。用苏子佩的话说,让他们知道些疾苦,对他们也是好的。徐氏想了会,便也同意了。
苏子佩这些日子皆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苏瑰与秀妍郡主的婚事将近,她作为小姑子虽然没有什么需要准备的,不过徐氏却是加紧了对她的管教,厨艺、女红、管家的规矩,是一样不少地都尽心教给了女儿。
难得的徐氏准了她外出,苏子佩自然是满心的欢喜。如今,庄上的孩子都知道她这个木姐姐,她便也不像前几次那样做了男子打扮。
一袭半旧的浅绿色襦裙,烟云又给她挽了最简单的双丫髻,自然大方又不失灵气。这般打扮,在庄上行走,也不会让农人觉得高高在上、不可亲近。
而双胞胎也皆是做布衣打扮,不过圆润的脸庞还是能看得出他们那油水,委实足了些。
”妹妹,如今学堂已经办起来了,你可该满意了啊。”苏珉骑着马,行到马车边上,对着窗子道。
苏子佩和烟云,一人手里揽了一个小胖子,团团圆圆第一次来庄子,心正野着呢,一刻不停地动,苏子佩可快累死了。
听到二哥的话,想起狗娃那满脸的满足和快乐,苏子佩心里也是一暖,出声道:”看着狗娃他们能上学,我当然高兴啊,不过,这都是二哥的功劳呢~”千拍万拍,马屁不穿啊。
苏珉心性直,比之苏瑰更是好相处,苏子佩因为庄子的事,对这个二哥也是刮目相看。不过,无论是大哥还是二哥,对她这个小妹都是真心好的,这倒是没有什么好比的。
苏珉听了小妹的话,哈哈笑了几声,摇了摇头,这个妹妹啊,说她心眼多吧,有的时候傻得可爱,说她没心眼吧,有的时候小心思又一套一套的,哎。
小妹除了想着办起学堂,竟然还把孙道长给请了过来,给庄子上的人家都给把了脉,尤其是杜爷爷、杜奶奶,都开了方子好生调养。他还真是不得不高看这个小妹一眼啊,他可没想到这点!
不过,关于这点,苏子佩只是淡淡说了句”女子总比男子细心”便掀了过去,却让庄上的农户对这对小主家是感激不尽。
【全】贺兰楚石
马车里。
团团话多:”阿姊,等会我们是不是要去吃你和二哥说的那个窝窝头啊?”
圆圆也讷讷点头,眼神迷离,好似已经看到香喷喷的窝窝头,就差口水往下流了。
苏子佩哪里能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也不拆穿,是打定主意要让他们忆苦思甜去了,非得让他们见见什么叫苦日子不可。这俩小胖子,平时就知道吃,做的不好还不肯入口,委实该打!
到了庄子上,大约是巳时(北京时间9点到11点),狗娃他们都已经下了学,都在地里帮忙干活了。
庄子上的学堂,先生是邻村的老秀才,一大把年纪了,考取功名是无望了,偏生又手无缚鸡之力,无以谋生,是以,苏亶便请了他来给庄上的孩子上课,能多挣点米面钱,也是好的。
因为孩子们还是要帮着家里干活,所以他们上学的时间便安排在卯时到辰时,大约是早上五六点钟到上午八九点钟的样子,这样便也不耽搁他们做农活。
是以,苏子佩一行人到庄子上的时候,正巧是遇上牛娃和狗娃拿了农具往田里去。正是农耕的时候,地里都是人。
因为苏珉和苏子佩来过多次,对他们又和善,庄上的人见了他们,如今也不拘谨了,倒是会远远喊一声:”小兄弟,带着木娘来啦~”
苏子佩听到这个称呼的时候,远远比听到木姐姐的时候恨上苏珉十倍啊,木娘木娘,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母羊呢!!!
狗娃眼尖,远远地就瞧见了苏珉和苏子佩,兴奋地高声大叫:”二哥哥,木姐姐……”地里头还有些其他庄上人家的孩子,听见狗娃的叫声,也都喊了起来,一时间,”二哥哥、木姐姐”的喊声是此起彼伏。
苏子佩嘴上挂着笑,心里是油然而生的欣慰,这些孩子,虽然依然下地做活,但是面上都已比未上学堂之前,干净整洁了许多,行为也端庄了不少,想来,老师的教导都是听进去了的。虽然没想过通过学堂教出几个状元进士来,当年事若是因为读书能稍微改善他们的命运,她也是乐于见到的。
团团圆圆从没有见过这么多同年的孩子,好奇地左转右转,大眼睛滴溜溜地转着,满眼都是兴奋。
”狗娃,带着弟弟们去玩吧,二哥哥来帮你做活。”苏子佩对着狗娃关照道。
她是想让双胞胎和同龄的孩子多接触些,除了苏家的堂兄弟外,他们还真的没怎么和其他差不多年纪的孩子接触过,尤其是苦孩子们。
而狗娃年纪虽然小,却明理懂事,苏子佩也想着双胞胎能从他身上学着点东西。
狗娃点头,苏子佩又让苏力和烟云跟着,几个孩子就在不远处的田埂上玩耍。
双胞胎也不怕生,高高兴兴地牵着狗娃的手就跑开了。不一会儿,又有好几个庄子上的孩子加入他们,不时能听到苏力大惊小怪的声音:”小少爷你慢着点哪!””哎呀,这个可不能吃啊!”
苏子佩和苏珉相视一笑,孩子嘛,再摔又能怎么样?前世老爷爷老奶奶不也总是说,小宝贝,摔跤跤,大一岁吗?
苏珉挽了袖子下地帮着杜爷爷杜奶奶一起做活,而苏子佩则是在另一边的地里帮着摘茄子。如今的茄子个子又小,产量也不高,苏子佩找了许久才能找到一个两个的,倒是累的满头大汗。
正干着,忽然听到那边传来”踢踏”的马蹄声,接着便是孩子的嚎啕大哭和苏力的高声惊呼。
苏子佩心下一凛,忙抬头望去,却只见苏珉已经朝团团圆圆那边奔去,当下扔了筐子,拎起裙角也往那边跑去。
还没到地方,却已经远远看到好几匹高头大马在那边转圈子,马上的人,看不清,却也知道非富即贵。
苏子佩心中懊恼,原本以为自家庄子上人朴素,又有苏力和烟云跟着,想来是不会有事的,却没想到会有外人闯入!
若是团团圆圆因为自己的不小心出了什么事,她怕是要一辈子不原谅自己!想着团团圆圆平时肉鼓鼓的笑脸,再听着团团圆圆哭哑了的嗓子,苏子佩就觉得满心的心疼,一颗心揪得牢牢的。
脚下步子愈快,等她跑到的时候,只见到烟云一手搂着一个,团团圆圆则抓着烟云的袖子,闭着眼仰天大哭,狗娃也蹲在身边,急得眼眶里挂着泪,苏力则是焦急地在一边转圈圈,而苏珉则是一脸肃然地站在烟云身前,把团团圆圆护在身后。
苏子佩到了跟前,反倒平静下来。马上的人,她认识,有过几面之缘的太子殿下,李承乾!
苏子佩敛了心神,一脸平静地走过来,给了苏珉一个安心的眼神,蹲下身,对着马上的李承乾行礼道:”民女见过太子殿下。”
李承乾脸上有些不自在,没想到出城来跑马,竟然还把人家孩子给吓着了,吓着就吓着吧,竟然还遇到认识的人。若是一般的臣女便也罢了,偏生还是昌容的妹妹,还与长乐和秀妍都交好的,这下面上便有些不好看了,看向右边的壮汉的颜色便也含着薄怒了。
右边的壮汉见着太子含怒的眼神,心下一惊,以为是太子不喜人家拦了他的马,便挥着鞭子朝苏子佩打来,嘴里还骂骂咧咧道:”哪来的小娘们!太子爷的马也是你能拦的吗!”
苏子佩一晃神,想要避开迎面而来的鞭子却是不可能,当下便闭了眼咬了牙等着挨这一下,心里忍不住恨声道:你妹啊!不想,旋即一转,便已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睁眼,看到的是二哥暴怒的神情,偌大的眼睛瞪着马上的罪魁祸首,手里正牢牢握着那根鞭子,大喝一声:”哪里来的小人,我苏珉的妹妹,也是你能欺负的!”手下一用力,那马上壮汉竟然就这样被拉下了马,轰然倒地。
苏子佩震惊,不想二哥的身手竟然这么好。
同样震惊的还有太子李承乾。朝苏子佩挥鞭子的是他东宫府千牛贺兰楚石,此人是潞国公侯君集的女婿,自是因为身手了得才被任命为千牛之职,如今却被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给轻轻松松拉下了马,当下心中便诧异不已。
承乾下了马,身手的禁卫们也都跟着下了马,被拉下马的贺兰楚石也被扶了起来。
李承乾见着不堪一击的贺兰楚石不自觉地蹙了眉,就这样的身手,潞国公侯君集怎么也敢举荐?
苏子佩从苏珉的怀里出来,安抚地拍拍他的手背,苏珉这才渐渐缓了气息。
苏子佩面上平静,心中却是大怒。她刚才礼仪周全,这壮汉尚且如此无礼,谁知道他刚才是怎么对团团圆圆了,才把他们吓成这样?到现在都还在哭,嗓子早就哑了!
苏子佩心中含怒,面上却依然平静。上前一步,对着李承乾再次行礼道:”太子殿下,若是胞弟有所错,子佩代他们道歉,幼弟年幼,望太子勿要怪罪。”
李承乾面露尴尬,对着苏子佩不自然地笑笑,回头狠狠地瞪了贺兰楚石一眼,都说了不要怪罪这几个孩子,他偏要逞威风!
”无事,不过是孩子玩耍惊了马而已。孤自然不会放在心上,苏姑娘也莫记怀了。”苏瑰是他得力助手,他犯不着为了这点小事得罪苏家人。
而那边刚被扶起来的贺兰楚石却是依然在骂骂咧咧:”他娘的,你臭小子不要让老子见到,老子非得扒了你的皮!你个娘们……”
苏子佩心中冷冷一笑,对着已然又到暴怒边缘的苏珉投去安抚的眼神,仿佛没有听到贺兰楚石的话似的,对着李承乾柔声道:”太子殿下,是小女幼弟的错呢,不该在这地头玩耍,他哪里知道这地上正撒了种子呢,可是农家一年的收成呢……”
其实脚下这块地还没来得及种上作物,她才让狗娃带着团团圆圆在这里玩的,她就是故意这般说的。田地里是农人的收成,你这太子带着一群人在地里跑马,该是不该?!难怪你最后被废,这般作态,哪里是一国少君该有的样!
李承乾不是愚笨的,也听出了苏子佩的话中话,心下有些不悦,面上却也不显,和一个丫头计较,太有失身份!再说,也确实是他们的错啊。
苏子佩见承乾拧着眉不语,心里一计较,又道:”太子殿下关心农事,该是国之大幸,不过,太子不识地方,一下策马过了头,下次可得让手下人好好看着。”
承乾原本皱着的眉在听到苏子佩的话之后登时散开,落在她面上的视线也探究起来,可是却只见她一脸诚恳坦荡,也看不出些什么,心里感激苏子佩的提点,当下便顺着苏子佩给搭的梯子往下爬:”是啊,下次可得先探了地方再行,可不能再这般践踏了田地了,听到没有?”话未完,视线已经威严地往身后睨去,一干人等包括捂着臀部的贺兰楚石皆是跪地称是。
李承乾敛了敛神情,看了一眼呜咽着的双胞胎,面上有些不好意思,毕竟是他们的缘故才让人家弟弟哭了这么许久,脸上便换上自认为可亲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