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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家公子是谁?”初雪心头一跳,道。
那丫头闻得此言,抬起头来,见初雪眼中似也有急切之意,犹豫着道:“天少爷是我家公子,我家夫人本是家主夫人,谁知,半年前,半年前……”
无须再问,便可知答案了,也本是初雪所猜测的那般。初雪将那丫头拉了起来,厉声道:“你不得骗我,雷御天怎么了?”
“公子被人下了药,老爷请了很多药师来看,都没有办法,说,说是……”说是命不久矣,这话,红儿这丫头不敢说,也不忍心说。她在雷夫人身边多年,雷御天英俊少年,风度翩翩,若是按照大家族的规矩,怕是过不了多久,就能够派到雷御天身边当个通房丫头,以后的路,也就一路平稳了,谁知,出了这等变故,这也是为何,她冒了这般风险,求初雪的原因。
“我知道了!”初雪拍了拍红儿的肩膀,递给她一张单子,道:“这上面的药,你瞒着你家夫人,每日里在她的茶水饮食中加一点,虽不至于治好她的病,也能多保几日的命,其他的,以后再想办法。”
“是!”那丫头忙收到自己身上,抹了抹眼泪,送初雪回了院子。
初雪方才回到院子,便看到管家火急火燎地在院子里转来转去,一见初雪,便上前来行了一礼,道:“公子快请,我家老爷在等着呢。”
初雪忙应了一声,跟着那老管家往外走,边走边问:“不知出了何事?”
“哎!”老管家叹一口气,道:“诸位姨娘们今日齐齐都得了咳症,一起病发,这岂不是奇事?”
“的确奇怪!”初雪附和了一声,却没有再往下说,没人看到她的眼中狡黠的笑意,或许对别人来说很是奇怪,只是,这病,是她送给那些女人的,便一点都不奇怪了。
初雪到的时候,旁边已有一人正在为那些女人探脉,整个西花厅里,咳嗽声此起彼伏,哭叫声不绝于耳。
“老爷,一定是夫人把病气过给妾身们的……”
“老爷,姐姐说的没错啊,今日妾身们不过是去姐姐屋子里站了站,出来就成这样了……”
……
每一句话都咳得不连贯,音高音低也都不规律,想挺清楚,还真是不容易。
但雷震是与她们耳鬓厮磨久了的,听得清清楚楚,闻得她们去过那边屋子,也素知她们的心思,必然少不了说些不入耳的话,气得大哼一声,拍案而起。
他这一发怒,那些女子也都噤声了,但他到底还是关心这些女子的,用目光询问在为这些女子诊治的大夫,见那大夫摇了摇头,又满脸着急,长叹一声,正要回身坐下,却听到这些女人们绝望的号泣声。大夫摇头表示无能为力时,她们自然也看到了。
初雪暗笑,立在门口不动,等着管家进去通报,待雷震让她进去,她方才趋步上前,在雷震跟前站定,道:“不知二长老有何吩咐?”不再是先生,也不再是世伯,而改口为二长老。
雷震不是傻子,自然听了出来,他愣了一下,但很快就神色正常,起身为初雪让座,道:“贤侄请坐!”
“老爷,就是他,就是这小子,他方才也在夫人房里,不知在密谋什么?”其中一位女子斜倚着身子,指着初雪道。
“是啊,老爷,夫人……”
……
“啪!”雷震再次拍案,怒喝道:“住声!”待屋子里都静了下来,他又和初雪陪着笑脸道:“贤侄啊,快帮世伯看看她们,这是怎么了?”
初雪也不推辞,起身走到一个女子跟前,那女子轻哼了一声,在雷震严厉的眼神面前伸出了白皙的腕子。
初雪却从怀里掏出一块丝帕,搭在那女子的腕子上,伸出一根手指,微微探了探,便起身了。转身之前,弹出一指,那方白色的丝帕即可便着火燃起来,惊得那女子弹跳起来,连咳嗽都顾不上,挥舞着手腕。那丝帕在落地之前,便被烧成了灰烬。而那女子的手腕,也完好无损。
“九阳天火?”
雷震惊得身子都直起来,旁边的药师本来是一副轻视初雪的样子,此刻也惊得忘了动弹,即是那管家,也是个识货的,本也觉得这火焰有些怪异,此刻听雷震如此道,也用一副不可思议的目光看过来。
“阁下莫非是炼药师?”那药师恭敬上前,眼巴巴地望着初雪问道。
“是的。”初雪道。
“哎呀,太好了,我们有救了。”又有人叫了起来,不过,也只有她叫了一声,后面的人想出声,被雷震咳嗽一声止住了。
“还望贤侄出手相救!”雷震道。
“世伯怕是已经猜到了,这,其实是有人下了毒,夫人的病,并非传染病。”初雪道。如若不然,雷震估摸着早不知躲到哪里去了,还肯和这帮女子同处一室?
“不错,夫人自病后,老夫每日早晚都会去探望,每次都会待半个时辰以上,从未有何不适之感,今日,出这样的事,太过贸然,不是有人下毒,会是如何?哼!”说到最后,雷震一脸怒意,似已知是何人。
“不瞒二长老,这毒要解并不容易,但也并非不可能,只是,需要一剂药材,这药材长在极南沼泽之地,此时去采,即便有飞行兽骑乘只怕也来不及。”初雪瞟了一眼那些女子,道:“这种毒十二个时辰之后,便无解。”
只听得这屋子里响起了嘤嘤的哭泣声,很是悲切,也是极力忍着,其中有个把胆大的声音稍微大些,慢慢地往雷震这边挪着。
“不知是何种药材?”旁边一直听着的药师道,他方才也看出了端倪,只是不知是何种毒,该如何解。
“冰火果。”初雪道。
雷震脸上变了一变,哈哈大笑一声,拍了拍初雪的肩,道:“贤侄不必着急,若说别的或许不一定有,这冰火果,是一定有的。”
初雪笑了一下,起身向雷震拱了拱手,道:“那在下便等二长老的好消息。”
说完,也不停留,便往外走。
☆、第六十四章 蓝圣使
她并没有回客房,而是直接出了府,很奇怪的是没有人拦着她,倒是多了条尾巴,跟在初雪的身后。初雪也无所谓,直接进了一座茶楼,要了一碗茶,边喝,边听里面的人聊天。
“宁为太平狗,不做乱世人啊!哎,也不知这天是怎么了,伽罗大陆以后的日子不好过了哦!”有个老汉,叹了口气,道。
“老伯,是出什么事了吗?”初雪招呼小二为旁边的那老汉添了一碗茶,又要了几碟子干果,相邀的样子,问道。
“小哥年纪小,是没出过门啊,老汉我是从北罗那边来的,再跑慢一步,就回不来了哦。听说夜王带的军队已经渡过了黑水河,过了北罗的边境,打完北罗,就要打我们南临了。”
“谁说的?夜王才不会打我们南临呢,没听说夜王妃是南临的公主么?夜王那么宠爱夜王妃,一定不会攻打南临的。”旁边一人道。
“嗤!”这老汉笑了一声,道:“你这才是傻呢,你没听说过夜王妃和南临关系都不好的?前些日子,南临还出兵围攻了夜王呢。”
“哼,南临就是孬种,轩辕夜那恶魔有什么好怕的?还有慕初雪那妖女,已经被圣殿送到地狱去了,下一个就轮到轩辕夜了。”
骄横的声音传来,初雪扭头看去,门口,站着五个人,为首的一个是个女子,一身雪白,长裙飘飘,腰间是根红色镶金边的带子,迎风飘荡,鹅蛋脸,肤色白皙,眉目也很端正,只是说话咄咄逼人。她后面跟的四个人也是一身白衣,腰上是蓝色镶金边的腰带,长得都很俊美。五个人一起进了这茶座。
众人一看这服饰和气势,便知是圣殿的人,听了这训斥,也都不吭声。平民老百姓,谁会出头去招惹这些人,没得丢了性命。
初雪却听不下去,不论是为南临百姓,为自己,或是为轩辕夜,她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笑道:“怎么,地狱是圣殿开的?看谁不顺眼,就把谁发配过去?”
茶楼里顿时就起了笑声,都想笑,又不敢大声笑,脸朝桌面,笑得都直不起腰来。见此情形,初雪也有些纳闷,这圣殿并非在哪里都吃得开啊?
“放肆!你是谁?竟然敢诽谤圣殿?”那白衣女子两步便跨了过来,用手中的剑指着初雪道。
这是极为不礼貌的。初雪用两根手指轻轻地捏着那女子手中的剑,缓缓起身,笑着道:“这是秋水剑?出自五百年前苏家天才苏凌云之手,只可惜,苏大公子英年早逝,只留下了这一柄名剑,伽罗大陆兵器排行榜排名第十一位。”
“知道就好!”那女子将剑尖往前一送,与初雪的胸口只余一指的距离。
初雪笑了笑,那女子只觉得这个少年长相虽是平庸,笑得却极好看,如一片迎风而展的枫叶,冷傲而蹁跹。她这般想着的时候,一声“咔哒”,醒转过来的时候,只见这柄宝剑已经断了五分之一长,断的那一截还捏在这少年手中。
“啊啊啊,你……找死!”
死字还没有说出来,只觉得咽喉部一丝冰凉,再定睛看去,那截断剑的剑尖正抵着自己的脖子。一行五人,竟无一人看出初雪是如何弄断了大名鼎鼎的秋水剑,也无人看清楚,她是怎样出手制住这女子的。
“圣殿中人,也不过如此!”
初雪边说,边从那女子头顶翻身而过,避开了那女子后面其中一男子的偷袭。她落地之时,手中的断剑并未离开那女子一丝距离,也不知是有意,还是不小心,那女子的脖子上多了一条红色的划痕,红色的鲜血漫溢而出,染红了那女子的脖子,那女子自己也感觉到了,惊叫起来,想伸手去摸,却不敢动弹,只斜着眼睛看着初雪,带着怨恨,又带着小心。
“放开她!”方才偷袭的那男子见此,忍不住叫了出来。
“滚开!”那女子终于找了个宣泄口,吼道:“都怪你,都怪你!”她以为,若不是那男子偷袭,初雪也不至于失手伤了她。
“这颗头真的很美,不错!”初雪边说,边笑着,边绕着那女子转圈,待她回到方才站的那个位置时,那女子背后的地上,已经落了一地的长发,后面白皙的颈子也露了出来,多了一条连贯圆滑的血痕,正好围着她的脖子绕了一圈。
“你杀了我吧!”那女子闭上眼,道。
“你求我,我便杀了你!”初雪道,“我极少杀人,怕脏了自己的手,不过为了你,我可以破例!”
“你不能杀她!”那男子复又道,“她是大长老的孙女,你若杀了她,圣殿将向你下必杀令,追杀你到天涯海角,不死不休。”
“是吗?那就转告炎天,谢了!”初雪说完,手一松,那柄断剑落在地上。
那女子松了口气,正要转身出击,却又发现脖子上多了点什么。只见一道红光闪过,原来是后面的那男子见初雪突然松手,便趁此机会给出一击,火系中非比寻常的招术“连珠滚”,寻常灵师能够发出一个火球,大灵师连发两三个便不错了,而这男子一发五珠,可见是星空灵师或巅峰。
那女子正要开口制止,只可惜已经晚了。千钧一发之际,初雪往后跳去,她右手挥出一掌,同是那男子一般的招式,只是滚滚火球从那男子身体里穿体而过,气势绝非那男子的招式所能够比拟,也是五个,一个不多一个不少,转眼之间,那男子已是气绝身亡,却死不瞑目,他临死之前,是清清楚楚地看到,那女子的脖子上一根透亮的丝线,另一端挽在初雪的手上,初雪方才避开他一击的时候,牵动丝线,生生将那女子的头齐根断掉,顿时,鲜血四溅,大动脉处的血汩汩地往外流,腥味弥漫开来,盖住了茶香。
好狠的心思,她方才绕过女子一圈的时候,便将那丝线缠在了女子脖子上,利用断剑落地来引诱自己动手,待动手之时,她为了躲避,而“失手”割下女子的头颅。原本是一个圈套,可没有人愿意进这个圈套,生生割下心爱人的头。
另外的三个白衣人,还没来得及动手,还只来得及看清楚,便看到白衣男子的胸部烧出了一个大洞,四肢和头都完好无缺,一双眼死不瞑目,透着深深的悔恨。而那白衣女子的头颅,正好落在那男子触手可及之处。
初雪说的没错,很完美的一颗头颅,齐耳的短发,栩栩如生的面容,少了之前的嚣张,多了一点怯柔,早如此,该多好?
“判神者,受死吧!”三个男子齐齐举起剑来,对着初雪。他们这一行五人是圣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