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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之宠妃_分节阅读_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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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赏花会,说是赏花,却不知到底是人赏花,还是人赏人。各家的千金打扮得花枝招展。而自己,被皇后从太后宫里接了出来,跟在她的后面,被南宫涟漪衬托得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灰姑娘。六岁的孩子啊,怎么就没有自尊心呢?听着周边人窃窃私语,看着那些人的脸色,脸上写满的轻蔑和不屑,小小年纪的人儿最终还是哭了。

    皇后耐心安抚,做足了面子,还赏了南临国无处可寻,外邦进贡的这盆七星海棠。殊不知,其实是要命的毒药。长期闻着这气味,若是找准了时机,一个契机就会要了人的命。事到如今,历史岂会重演,初雪怎会让同样的悲剧发生在自己身上?她既然来了这异世,便要好好活下去。人活一世不容易,她绝不会放弃这样的机会。

    至少,她不会傻到以为,她若是再死了还能回到二十一世纪。时间与空间形成的坐标系上,怎么会那么容易就找到自己来时的那个点?无疑是痴人说梦。

    良久,初雪才再次发出声音:“另外,两样小菜即可!”

    “是,是!”忙不迭地答应下来,又匆匆地出去。

    被子底下,初雪左手扶在右手上,探了探脉息,这身子,中的毒不轻,若要解除,自然也是不容易的。在这样的地方,虽说贵为郡主,实则处处身不由己,时时都有生命之危,哪怕身边这个丫头,也不是弱角色。

    ------题外话------

    好好写文!

    ☆、第二章 醒来(二)

    秋菊端着盘子回来,在床上摆了个小桌子,扶着初雪坐起来,又将菜和粥摆上小桌。只是飘了第一缕香,初雪便已经闻到了那气味,果然,粥中加过杏仁。杏仁在这异世也是多么普通的东西,放在粥里面,也有养生的功用,可若是加上那盆七星海棠,意义就不一样了,好歹毒的心思!初雪唇角微微翘起,看似在笑,可秋菊却莫名地打了个激灵,哆嗦地收回手,不知所措。

    “去把那盆七星海棠放到太阳下面去,把窗格子都支起来,没得闷得慌。”初雪的声音未脱稚气,却不乏威严。

    七星海棠最是见不得阳光,此时虽夏初,暑热却盛,若是在太阳下面,只怕撑不过两个时辰。七星海棠也是一味好药,可惜了!初雪心里想着。

    秋菊迟疑了一下,可眼前的小人儿却不容她迟疑,淡淡的一个眼神飘过来,她忙屈膝,道“是!”其恭敬不下于对二夫人,心里诧异得慌,还是偷偷地瞅了初雪一眼,正好对上初雪凉薄略含凌厉的眼,这哪里是个十二岁孩子的眼神?秋菊再次连滚带爬地出去,带翻了桌边的一个凳子,凳子倒在地上嘭咚一声响,她忙回头来看初雪,只觉得命都不在自己身上了。

    粥是用粳米熬成的,熬得恰到好处,一碟凉拌的脆萝卜,淡淡的甜味;一碟炒素菜,似茄子又非茄子。菜做得比较粗糙,不过,许是饿得久了,初雪只觉得胃口极好,满满一小碗粥吃得一粒都不剩。

    她生在楚家,楚家掌控着三分之一的边境线,东南亚三分之一的黑道都是唯楚家马首是瞻,说起来也奇怪,楚家人轻利益重情义,代代都是情种,血脉稀疏,子嗣单薄。到初雪这一代,也就得了兄妹两个。前世身为楚家小公主,礼仪教养自然也是最好的。

    秋菊也看出了端倪,只觉得,眼前的小主子,年纪虽小,容貌精致,举止优雅,形容端庄,美得如一副画一般。直到初雪放下碗筷,她才回过神来,不禁大惊。

    “奴婢该死,奴婢侍候不周,奴婢再去为郡主端粥来。”秋菊是确实没想到一向不大进食的郡主此时会把满满一碗粥吃得干干净净。

    初雪听她把话说完,方才偏过头,道:“不必了,你下去吧,这些够了。晚膳早点送来即可。”

    “是,郡主,晚膳要不要吩咐厨房准备些郡主爱吃的?”

    初雪斜睨了秋菊一眼,暗叹这丫头实在会行事,方才她不过点了自己想要吃的膳食,这会子就问起晚膳了。“不拘什么,清淡些就好,再,米饭蒸得烂些!”

    初雪只觉得浑身乏力,复又躺回床上。秋菊见她躺下,微松了口气,心里道着还好,上前去帮她盖好被子,掩好被角,待她闭上眼睛,方才蹑手蹑脚地离开。走到门口,无端地摇了摇头,又皱了皱眉头,似乎又想到什么,咧嘴一笑,露出两颗小兔牙,快步往院子门口走去,将手中的餐具递给了门口的丫头,又将初雪方才晚膳的话嘱咐了一遍,才回来守在屋子中,拿了绣活,绣两针,看看床上的小人,又埋头绣两针,眼中带着不可思议的神色。

    初雪睡了一觉之后,精神虽还是不济,感觉却是好了许多。到了晚间,听到门口又有人在说话,初雪已经听出是二夫人,便又合上眼,没有出声。

    “郡主醒来了?”虽是问话,语气却是肯定的。

    “回二夫人的话,郡主醒来进了一碗粥,又睡下了。”秋菊端着盘子,低眉顺眼,一派恭敬。

    “嗯,你是惯会在郡主身边侍候的,又是皇上赏给郡主的丫头,郡主身边就多上点心,侍候的好了,我会让将军大人好好赏赐你的。”

    “谢二夫人,侍候郡主是奴婢的本分,奴婢不敢居功!”

    脚步声渐渐远去了,春末夏初的天气,竟是说变就变。屋子里慢慢感觉沉闷起来,起了风,午后刚过,天色便暗了下来。初雪躺在床上,目光扫过窗户,要下雨了!

    只听到秋菊在吩咐下面的丫头行事,“把那盆七星海棠赶紧的搬进来,皇后娘娘赏赐的,要是有个好坏,仔细揭了你们的皮,还有廊檐下的鹦鹉笼子,还不取下来,放到耳房去,有个眼力劲儿,别凡事都要我吩咐。”

    声音略有些大,初雪最不耐人吵,便唤了一声:“秋菊……”

    “郡主,奴婢在!”秋菊已经候在床边了。

    “那盆七星海棠,以后搬到耳房去,这屋子里药味重,那花儿娇贵,别熏坏了。”初雪边说边坐起身,眼角余光看到秋菊那副见鬼了的模样,也不放在心上。不论自己有何改变,她都是不敢质疑的。自从奶妈去世后,她是初雪屋里的掌事丫头,从不离左右,怀疑初雪,不如说是怀疑自己。看得出来,她是个聪明的丫头。

    而秋菊,看到初雪看过来的目光,心中有再多疑虑也只好低下头,想到皇后暗地里的嘱咐,这盆七星海棠一定要放在郡主所在的屋子,且之前郡主也是走到哪里都带着的,可如今,太阳底下晒了半天,已经蔫了,怕是不行了,便道:“郡主……”

    知道她要说什么,怎么还会让她说下去,初雪撑起身子,伸出手,道:“扶我起来!”

    ------题外话------

    还要为章节取名字……

    ☆、第三章 慕府(一)

    自从来到这里,在床上也躺了大半天了。初雪闻到桌上飘来的饭菜香,便决定起床。镜中的人,身量不足,却也看得出是个极标致的人儿,一身粉色的裙衫,不盈一握的腰身,看上去有几分我见犹怜的气质。秋菊却是不敢抬头去看的,眼前的主子,自从醒来后,就跟换了个人一般,眉目不动,却威严逼人,绝不是眼睛看到的这般柔弱。

    她有些不能理解,连御医都说了活不过来的人,不但活过来了,似乎活得更好了,若不是自己亲眼见着,只怕要怀疑这人是不是被人换过了。

    看到秋菊将首饰盒子都搬出来,正要一件件往外摆,初雪却抬了抬手,止住了她。拈起眼前的首饰,一件件看过,贵重奢华,却不是她喜欢的。初雪扒拉了一遍,方才拣了一对碧玉掐金丝的蝴蝶兰。看到那蝴蝶兰中的一点紫色,心头一惊,忙地抬手去摸胸口。感觉到手下的异样,初雪忙不迭地从衣领下拉出来。那是一块紫色的晶石,呈血滴状,紫色里面包裹着血一样的暗红色,透着诡异,用一根金银色交叉的链子挂着,格外精致。

    这块紫色晶石自小就挂在自己脖子上,听妈妈说是满月的时候,一位得道高僧送的,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这些话曾经听不懂,也觉得不可信,可在爆炸的瞬间,感觉到要魂飞魄散的时候,是这块晶石散发出了一团光芒,包裹住了自己,来到这异世。不离不弃之情,分外珍重。

    初雪将它取下来,指点着秋菊将前面的头发分开两边挽起,用那蝴蝶兰别住,将这晶石作为抹额挂上,紫色莹玉,泛着淡紫色的光芒,整张脸如流光华月,灵动秀美,妙不可言。

    秋菊心头一动,正要问这紫色玉石是从哪里来的,却又想到只怕是皇太后赐的,犹豫间便被人打断了。

    “老奴给郡主请安,郡主福寿安康!”人未至,语先闻,声音还大。

    初雪皱了皱眉,坐着没有动。秋菊在一旁低语道:“郡主,是老太太身边的华嬷嬷。”她生怕郡主把老太太身边的人得罪了,老太太在府中是说一不二的人,即便是将军也不敢违逆。

    初雪自然知道来人是谁,抬了抬眼,那人已经到了跟前,四五十二岁的年纪,穿金戴银,堆着满脸的笑,凑上前来,“啧啧啧,怪道老太太和将军这般惦记,大姐儿出落得这般好了,这身子骨可是好些了?”后面一句话问的是秋菊。

    “好些了。”秋菊斟酌着话,边说边看着初雪。

    初雪扶着梳妆台面站起来,“嬷嬷前来,可是有事?”边说边走到饭桌边坐下,正要拿起筷子,却被一只戴了三个金玉扳指的手按住了。

    “嘻嘻,郡主,可不是来请您的么?……”话说了一半,她嗖地收回手,藏到背后,似乎一个来不及,这只手就不保一般。方才的气息,还真是吓到她了,活了四五十岁的年纪,又是在这样的人家,什么样的世面没见过,可方才,一个不足十二岁的小丫头,初雪眼角只一个余光,竟然让她有种血溅当场的感觉。

    “郡主!”这老嬷嬷,重新调整了一下情绪,恭谨谦卑一分不少,低眉垂目道:“将军回府了,老太太今日也从庄子上回来了,前面摆下了宴席,请郡主移步过去用膳。”她面上的礼一分不少,心里却是泛着嘀咕,不过是半年不见,又听说不好了的人,怎么如今不但好了,还像是换了个人一般?

    初雪将手边的筷子往前推了推,淡笑了一下,今世的家人,也的确需要见面,便道:“有劳嬷嬷了,那就去吧!”说完,起身理了理并无褶皱的裙子,抬步走在前头。

    身后,华嬷嬷不停地用眼睛挤兑秋菊,她始终不敢相信,这就是那个从小跟着皇太后吃斋念佛,不问世事,性子软弱,自卑自怜的小姑娘。秋菊眨巴两下眼,只当做没有看明白她的意思,紧走两步,跟在初雪后面三步远的距离。

    慕寒手握重兵,权势熏天,这府邸自然是面积极广,气势恢宏。从雪苑出来,穿过门前的紫竹林,便上了抄手游廊,绕过几处庭院,便到了前院。宴席摆在西花厅,初雪到的时候,人都到齐了。主位上坐着的是慕寒,四十左右的年纪,容长脸,书生模样,但一身酱色袍服,驰骋疆场多年,周身自有一股威严。左侧坐着老太太,很是富态,看似慈眉善目,初雪却还是捕捉到了她眼光中的那一丝锐利。老太太是没落贵族的小姐,年轻守寡,一个人操持家事,将儿子拉扯大,又求得功名利禄,多年煎熬,其心性,又岂会简单?当年慕寒从皇家灵武学院毕业,一身星空剑师斗气,三年做到了参将。鸣凤长公主下嫁,老太太便不乐意,生怕慕家挣来的荣耀被皇室的光芒给遮掩住了。三次亲自请辞,理由是寒门小户,不配尚公主。那时候,皇太后还是皇后,惜才,又看重慕寒武将的身份,才没有计较。鸣凤进门后,又一直没有身孕,老太太暗中塞了不少通房丫头过来,好在慕寒顾念皇家颜面,又是新旧皇权交替期间,忙得脚不点地,才没有做下让鸣凤难堪的事。

    新帝登基,慕寒自然少不了拥立的功劳。鸣凤自幼是嫡公主,不屑于后院之争,皇家公主,更不会去刻意与一位乡野老太太修好关系。老太太也就没把这个公主媳妇放在心上,所出的手段不过是那些上不了台面的东西,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将娘家的侄女接到府中,说是要在京城里寻户好人家嫁了,却背着鸣凤送到了慕寒的床上,一举得子。而,彼时,鸣凤怀上初雪已是三月有余。夫妻反目成仇,不过一夕之间的事。女人的一生,局限于狭小的后院,床/第之间便如战场,一旦失利,便是全盘皆输。高傲如鸣凤,又岂会降低了身段去与那上不了台面的丫头乘风吃醋,明争暗斗。

    初雪不到三个月的时候,鸣凤便因病去世。至于是什么病,从头到尾皇室和慕家都没有对外说过,知道的人也是极少。也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