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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都不会真正看上一眼。”
“可是,就算皇上再不喜欢,他也总归是要有自己的子嗣的?娘娘您就不想再争取一下吗?毕竟您与皇上之间有着少将军的关系,您又帮了他那么多,总归 ……情份是不一样的吧?”
“子嗣?”刘梦凝睁开眼睛,垂首看向自己平坦的肚腹,纤长的羽睫也盖不住那里层层叠叠的隐痛如山。
曾经,那里是有过她们的孩子的。
后来,被她自己,给无情地抛弃了。
“孩子,是你在惩罚娘吗?”
“你恨我弃了你,所以,才让他也弃了我,是吗?”
……
北越
自那日夜里,越君行和南意欢以那种特殊的方式回宫后。
越君行清晨时分就春风满面,心情愉悦地去上朝去了,南意欢则是羞的一连在永宁殿里躲了五日,死活都不愿意出门。
风倾第二日午时准时出现在了永宁殿里,他是奉了旨意,前来请示新的君欢楼重建之事的。
南意欢本来恼着越君行昨日非要在马车上缠着自己,害的自己丢尽了脸面,就想着要偏不如他意,可劲地气一气他,动了与风锦瑟一起合伙的念头。
但话到嘴边,她揉了揉微酸的腰背,脑中浮现起越君行那不知飨足的模样,不由心颤了颤,决定 。。还是免了吧。
她可不想再惹了那个男人生气。
每次他一生气,最后遭殃的还是自己。
……
日子一连平静地过了七、八日,这几日中越君行一直都在偏殿与冷天凌和周信商议着出征的事,一切准备就绪,只待五日后誓师出征。
这一日,越君行好不容易早些议完了事,回到内殿想和南意欢一起用个晚膳,忽然,只听殿外传来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
随后,风痕焦急的声音响起“主子,属下有要事禀告?”
“进来?”越君行一听风痕变了调的声音和称呼,心中迅速升腾起不详的预感。
风痕跨着大步飞进,如一阵风般逼到眼前,脸上神色悲痛道“主子,老夫人怕是不行了,您快些回府看看吧。”
------题外话------
莫要觉得陌陌坏,虎毒不食子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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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风皇后死(写哭了)
“你说什么?”越君行猛然站起身来,边说边心急如焚地往外急奔而去。
刚从屏风后换了一身常服出来的南意欢匆匆跑出,加快脚步也跟了上去,走到门口时,她停下急急回首道“夜竹,快,去太医院把院首章静喊着去府里。”
夜竹知道事情的严重,所以点头赶紧去了。
“究竟是怎么回事?”边走边问,越君行急的声音都有些微变。
风痕胡乱一抹额头的细汗,低声快速答道“主子回宫后的第二日,老夫人就把自己关进了炼药房,起先几日她还让锦瑟姑娘去帮手,也会吩咐属下和风妩去看个火候什么的。”
“可是三日前,老夫人就把我们都赶了出来,她说炼药到了最后关键阶段,各类药材炼制的先后顺序和份量把握都要极为精准,这些我们都帮不了,而且留在那里会扰了她的心神,便把我们遣了出来,只让把每日三餐送在房门口,她自己去取。”
“属下等无法只得应了,起先两日也还都正常,可是今日中午老夫人一直没有出来取餐,因为前两天也曾出现过晚上半个或一个时辰出来取餐的事,所以便没有在意。
可是等到快晚膳时属下等再去看时,才发现那午膳仍摆在门口,去敲门屋里也没有人应,属下等唯恐出了什么事就当即闯了进去,这才发现......老夫人已经昏倒在了药炉旁。”
他吸了吸鼻子,微有哽咽地道“老夫人的手臂上全是匕首划的伤口,她……。她是拿了自己的血做的药引……。而且依属下看,那用作药引的血量……。不轻!”
“几乎是……。全部用完了!”
等他话说完时,一侧首,发现身边已经没了越君行的身影。
他想要追上,却发现南意欢远远落在身后,风痕踟蹰着,不知是该跟上越君行还是等南意欢一起。
“你别管我,你先去追他!”南意欢急急喊道。
“是!”风痕听到南意欢发话,赶紧几个起跃纵身,跳上一旁的殿宇屋脊,追着越君行的背影而去。
……。
楚园的后院中已然忙乱成一团,风锦瑟和风妩俩人一起含泪把风初语抬到了药房中的一张供日常炼药时休息的软榻上躺着。
风妩又急急接过府里丫鬟递来的薄被给风初语盖上。
“姑姑,您怎么这么傻?您骗我……。您骗我?”风锦瑟跪在榻前,握着风初语瘦弱的手,哭的抽噎不止。
随着风锦瑟不停哭唤的声音,风初语的神智似乎清醒了一些,但她面色惨白如纸,已经虚弱的说不出话来,只努力着,微睁开眼眸,直直地看着那敞开的门外。
风妩顺着她的目光往门外看去,她知道她在等什么。
返身泣道“老夫人,风痕已经进宫了,主子马上就会到的。”
“行儿会怨我的……。行儿会怨我的”风初语嘴唇颤颤,微微张合。
话音刚落,但见一个高峻的紫色身影兀然立在了门边,虽时已暖春,但随着他的到来,整个屋内瞬间透出丝丝寒冬的冷意。
随着那紫色身影的走近,风初语浑身一震,原本被痛苦扭曲的美丽面容上,那灰败的眸色霍然绽放异样的光彩。
她挣扎着想要抬高手臂,却只是稍稍离开软榻,便又无力地霍然垂下。
越君行三两步走到软榻前跪下,恍惚间泪水已模糊了眼眶“母后……。”
“乖,行儿乖,行儿不哭...”风初语语声虚弱,轻如薄烟。
“母后...你骗儿臣,你又骗儿臣……。”越君行极度疼痛的心阵阵泛酸,哽咽声。
风初语浑身奇迹般地恢复了些力气,她缓缓举起重如千金巨鼎般的手,轻轻抚上越君行晶莹闪耀的眼角“对不起,行儿,这是最后一次了,母后保证,这一定是最后一次骗你,不会再有下次了。”
“母后,你这样三番两次地骗儿臣,儿臣不会原谅你的,再也不原谅了!”
“原谅吗?”风初语艰难地扯了扯嘴角“自从母后当年生了弃你而去,不管不顾的念头以后,就从未想过还有一日可以得到你的原谅。”
“行儿,你是怨母后的吧?母后知道,你怨母后自私,当年只想着自己的感受,把你一个人丢在那冰冷的皇宫里,让你被你父皇折磨,让你受了这么多的苦...母后知道,你定然是怨的。”
“是,儿臣怨母后。”越君行痛声道“儿臣怨母后当年只顾自己解脱,却丢下儿臣不管,让儿臣独自孤单地活了十多年,如今好不容易团聚了,您又要再次要扔下儿臣不管……。”
“上次是十三年,如今您这次是打算要扔下儿臣一辈子吗?”
风初语用颤抖的手,恋恋不舍一遍遍地抚摸着他柔软的黑发,哆嗦着唇道“母后怎会舍得丢下你,母后不知道有多后悔、多痛恨当年自己的软弱,为了那样一个无情狠毒的男人,让你我母子错失了那多好的十多年的时光。”
“如果时间可以重来,母后一定会想法设法带你走,哪怕不回族里,就你我母子二人,我们寻一个僻静的地方,哪怕清贫,却也总归是可以守在一起。”
“母后……。”越君行已泣不成声。
风初语幽叹道“行儿,别难过了……。虽然人生无法重头,但有些事却也还不晚!”
她艰难地用手指了指那窑炉,道“给东祁的解药已经炼好了,就在那药庐里。”
“死生蛊本不难解,可是当年祖姑姑给东祁皇室中的死生蛊中又加了往生蛊,此蛊极为霸道,中蛊者生生世世,往生不息。要想去解,就非得由族中传承了秘术的女子之血入药为引方能得解。”
“当年,母后找到祖姑姑留下的手札之时已经知道了这套解法,可惜此药引需要耗尽母后全身血量,所以当时的母后犹豫了,退缩了。”
“可是如今,东祁皇室于你,与意欢有此大恩,母后既然是这世上唯一力所能助的人,又怎能再次自私地只顾自己性命,而不报答?”
“再说,此蛊说到底也是由我风氏先祖所下,这几十年间东祁皇室所遭受的罪孽更是由我风族而起,那么,由我来替祖姑姑偿还,也是再合适不过了。”
彼时,南意欢也已经赶到了门口,她泪眼迷蒙地倚在门口,听风初语说完了整个情由,脚步再也迈不开一步。
风锦瑟和风妩也自越君行到了以后就退到了一边,一个个眼角通红,无声抽泣。
生怕惊扰了这一对好不容易重逢,却又即将真正永别的母子。
……。
刚才那一番话,像是拼尽了风初语的全身力气,她躺在榻上,气若游丝,痴痴地凝视着越君行,像是要想把过往数年和今后永生的回眸全都看遍般。
越君行颤颤地伸出手,握住风初语的手掌,拂起她的衣袖,看着她手臂上那触目惊心,深浅不一,色泽也不一的剑痕。
以血入药,血尽药成。
那一刀刀,满满的伤痕,都是分开在不同的时辰放下去的。
越往后,失血越多,人越痛苦。
疼痛的目光从那血痕斑斑的伤口上慢慢拂过,只要一想到风初语独自一人守在药庐旁,一边看管着炉火,一边一刀刀在自己臂上割下,让血流尽的痛。
越君行再坚毅的心,也如被万针扎般被刺得鲜血淋漓,他猛然伏首在榻上,失声痛哭。
那哭声,低沉压抑,似要哭尽这十多年内心的思念和孤寂,似要哭尽这往生即将缘断,永生不见的悲伤。
许久许久之后!
“行儿,别难过了”风初语用力挤出一丝笑容,手臂也往后抽了抽“母后这一生最不幸的就是遇见了你父皇,母后恨他,恨他如此薄情寡义,可同时,母后却也感激他。”
“因为他,母后才有了你!”
“儿臣只恨没有早日救出母后!”越君行头也不抬,哽咽道。
风初语眼眶湿润“行儿,对不起,母后从来就不是一个好母后,可是这次,不要怪母后无情,母后也想多陪你几年,母后还想看看我那没出世的孙儿,可是那禁制若是在他们身上拖得时间越久,就越难治愈。”
“母后 ……。”南意欢也终是忍不住,扑了过来,把头埋在风初语怀里,大声地哭起来。
微凉的娇软身躯,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过往的记忆全都鲜活地浮上脑海。
犹记得,十几年前,自己的母后离世时,也是这般吧。
这般肝肠寸断,这般惶然无助。
“母后,谢谢你 ……。我替东祁谢谢你!”
“傻孩子 ……。”风初语脸上露出发自内心的微笑,她努力地把两人的手轻搭在一处。
声音却渐低道“傻孩子,跟母后还客气什么,上苍终是待我不薄,让我有生之年还能活着看见你们如此幸福。”
“母后这一生 ……。足够了!”
最后三字说完,软榻上彻底没了声息。
整个屋里,也骤然彻底……。没了声息。
刹时,疼痛排山倒海涌了上来,泪水刹时如瀑般漫过了南意欢密密的长睫。她看向越君行那张饱含痛楚的脸,将他剧烈抖动的手拉过,死死攥着。
越君行怔怔地盯着榻上安然睡去的风初语,一向清冷的脸颊上缓缓滑过无数颗清泪。
在声息停止的刹那,风锦瑟也因极度心痛而不得不蹲在地上,泣不成声。
屋内,悲鸣声,久久荡漾,无法弥散!
……。
许久之后,越君行松开南意欢,脚步沉重地缓缓走到屋内正中的药庐旁,修长的手指缓缓探出,取过那搁在成丹处的十粒锗红色丹药,那药色泽鲜艳,如血中之花。
慢慢收拢五指,把药丸一粒粒装入早就备好的长颈瓷瓶中,每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