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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下明白”风痕微怔后,嘴角微扬。依着越君行以前的性子,纵然心中念着,却是从不会将这些关心的言语说出口的 。
说完,拉着风妩悄然退出了门。
随后,越君行像是想起了什么,追出门外和风痕低语了几句后,转身回屋走到南意欢面前,低声道“有一则好消息,我在乾州茶楼里收到,想要告诉你时正好看到风锦瑟,然后就一直耽搁到现在。”
“什么好消息”南意欢眼中一亮,能让越君行也称之为好消息的事,确实不多。
“也许你皇弟青炎和你的侍女也在西延?”
“什么?青炎在西延?”突如其来的惊喜让南意欢突然措手不及,她猛地站起,喊出声来。
南意欢的声调略高,越君行朝窗外看了一眼,见没什么反应后,继续道“我也是猜测,那日,风凛卫的人跟着秦陌一直到了西延的沖夷部,依稀探到他们在找什么人?从听到的消息来看,他们找的应该是你皇弟青炎和你以前的侍女侍卫?”
“你说秦陌,他也在找易炎?”南意欢笑的微眯的眼眸蓦地张开,刚升腾起的期翼和喜悦,瞬间被这句话浇了个透心凉。
“想不到直到如今,他帝位已固,竟然还不放过我们?”南意欢恨恨道。
越君行走近,轻揉她紧蹙的眉间,温声道“所幸,刚才我问过风痕,他们如今像是还没找到?而且我的人一直在跟着,易炎不会有危险。”
“不过这次,我的人还看到他们和燕惊鸿的人在一起,许是燕惊鸿发现他们在自己的地方出现过,所以通知了他?”
“燕惊鸿?”南意欢转身,在屋内走了几步,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道“想不到他们终于还是走到了一起,当年的事,我一直怀疑燕惊鸿也知道内情,甚至,他有一次还想提醒我。可惜,最后他还是选择了袖手旁观,甚至,只怕他手上少不了也沾染着我族人的鲜血。”
一想到往事,南意欢眼中闪过浓浓怒意“这次,秦陌来西延,恐怕也是早就知道西延老皇即将大行,反正燕惊鸿即位他也要来贺,所以干脆提前,自己亲自来追捕前朝余孽了吗?”
“他是誓不将我们南氏一族赶尽杀绝,不罢休安心了是吗!”南意欢越想越恨从心起,将手上的茶盏愤然砸到了地上。
越君行快步上前,拉过她的手,眼见没有划伤才放下心来,温言劝慰道“别担心,虽然不知燕惊鸿为何要在圣旨上点名邀我前往,但是这样也好,至少,我们有了名正言顺的理由去那里,查访起易炎的事来,也更为方面。还有你那侍卫萧翰能护着他们逃了这么久,定然也是个有勇有谋之人,我想,这十多天都没有消息传来,他们应该是察觉到不对,避至别处了。”
南意欢顺势搂住他的腰间,身体也靠上去,委屈道“夫君,我想易炎了。这一年里即便他还活着,只怕也是担惊受怕,吃尽了苦头,他还那么小。。。”
越君行看着南意欢那微红的眼角,心疼地伸手轻轻抚上她的面颊,温言道“这便就是生在皇家所要付出的代价吧,你和我,又何尝比他顺畅?我相信,这一年他所看到学到的东西,会足够他受益终身的。”
嗯。”南意欢闷闷地应了一声,又将眼泪将在越君行身上蹭了几下后,方抬起头来。
正好此时,风妩在门外敲门,送了热水过来给俩人梳洗。
有了易炎的消息,而且知道自己离他可能近在咫尺,到底是令南意欢心中的愉悦掩过了其它。一路风尘奔波,身上衣物已经三日未换,南意欢便急急入内沐浴,出来后又换了越君行去洗漱。
窗外,疏影横斜。
等到越君行换好干净内袍走进内室时,看到的就是拥着锦被,懒懒靠在榻上困倦不堪的南意欢,长发微湿地垂在腰侧,前胸衣襟微微敞开,露出那一抹珍珠耀眼的白。
越君行凤眸微暗,他重回屏风后,取过一条长巾,轻轻走到榻前,拂过她的青丝,细细替她拭干。
南意欢正睡的迷糊香甜,蓦然察觉到有人在自己身边晃动着,她挥手想要去拦,原本就松垮的搭在肩上的薄衫霍然全部滑下,露出白皙的香肩和那轻搭在其上的几根红色系带,以及前胸若隐若现的大片旖旎起伏风光。
并非没有见过,可是,越君行还是脸腾地一下烧起来。
他看着南意欢已然擦拭的半干的头发,索性将长巾扔在一旁,替她拢好衣袍,将屋里的纱灯调暗,返身站在榻前,抱起她平放在榻枕上,自己也上榻躺好。
不同于以往,这次他刻意让自己的身体和南意欢中间隔了些距离,只侧躺着,静静看着她的芳泽无加的皎皎面容。想着即将开始的西延之行,想着那个曾在她心中深深烙过的那个人,他心中,有着莫名的怅然。
南意欢也似是睡得不太安稳,似乎已经习惯了夜夜相拥而眠,所以娇软的身躯不停地往越君行靠来,柔滑的手臂和秀腿更是直接缠了上来。
鼻间馨香缕缕传来,越君行微微犹豫着,俯身贴着她柔软的唇瓣,细细亲吻起来。呼吸渐促,可是又见她仍闭着双眼,一副倦怠的样子,终是不忍继续,狠心从她唇上分开,将两人拉开距离。
谁知,南意欢被他这突然一下推开,竟然半睁开了眼,呢喃地唤了声“夫君---”。声音软糯缠绵,脸上因着刚才的亲近,浮起一层红晕,使得原本美丽妖冶的面容,更是绽现出动人心魄的艳丽。
越君行眼眸越发幽暗炙热,他再也抑制不住,缓缓将她身上的长裙向两侧褪去。
身子忽然一凉,南意欢终于完全睁开了眼,感受着锦被下游走的双手和拂过胸口的鼻息,她瞬间回复了神智,可是随之而来的身体的难耐,让她双手竟不受控制的扶上了他的肩膀,竟是投怀送抱了去。
越君行见状发出一阵低哑的轻笑,一把拉过她的身子,高大的身躯覆了上去,两人灼热而紧绷的身体上满是薄汗,肌肤相触,抵死情绵!
在身体最后一瞬烟花闪过时,南意欢睁开弥漫了一层水雾的双眸,朦胧望去,却发现四周的景物已经慢慢的有了些轮廓,她不禁大羞,可惜身体酥软无力。
“都怪你,天都明了,今日还要赶路呢。”说出的声音也娇软无力。
薄薄的曦光中,越君行的凤眸亮如黑曜,他伸手将激烈动作中,南意欢滑落在枕畔的乌木簪搁在一旁,以免戳伤俩人,随后低笑道“听说宫里带来了太子銮驾,甚是舒适,今日你可以在马车上补眠,不用出来了。”
“你---”南意欢面上更红,转瞬,却还是将黔首轻轻靠在了他同样微微喘息起伏的胸前,默然不言。
她知道,他昨日如此热情,如此反常是因为什么。
所以,她才会弃了所有羞涩,那般配合他。
她希望让他明白,他们是夫妻。
越君行,才是她始终选择,愿意倾身相许的那一人!
俩人又浅浅地眠了过去,直到夜竹瞧着时间确实不早,才来敲门唤了俩人起床。
用过早膳后,俩人携手出了房门,假神医康良、陈伯还有宁驰、风寂等人都已候在了门口。
站在一旁的还有手持太监拂尘的公公邵海,他是奉宗帝圣意来相池传旨并随越君行一同赴西延的,随行除了带了越君行的太子銮驾外,还带了一些给燕惊鸿即位用的贺礼。
上次来相池山中请康良入宫的也是他,因此,他与假康良也还算认识,可惜,上次他是吃了闭门羹回来的。因此,越君行出来时,看见两人在队列的一左一右站着,隔的甚远。
邵海看见越君行和南意欢出来,连忙躬身迎了上去,又亲自撩开銮幕,请俩人入内。
路过康良时,越君行顿住了脚步,他看了眼已然行动自如的宁驰,轻咳一声道“先生果然医术精绝,将孤的人照看的很好。此次多有打扰先生清净,今后还望先生多多保重,若有能治愈孤之良方,还望不吝相赐。”
康良脸上有一瞬的不自然,随后他低声应道“那是定然。”
“有劳。”越君行清浅一笑,牵着南意欢的手上了銮驾马车。
“起---”邵海那太监特有的尖细嗓音高声喊道。
车轮滚滚扬尘,往西而去。
銮驾刚起,越君行才扶着南意欢坐定,就见一个雪白的身影从帘缝间哧溜飞速蹿了进来,然后直冲向越君行的方向而去,前后四爪死死抱住他的腿,还拼命地想顺着往上爬。
身侧的南意欢噗嗤笑出声,看着那比分别是更白也更肥了些,皮毛溜光水滑的卿卿,她朝着越君行眨了眨眼,玩笑道“夫君,要不你将卿卿也收了房得了?我看它啊,对你简直是痴情一片,誓不嫁你不死心的。”
卿卿闻言更是激动,不停地舔着越君行的袍角,还仰起那小脑袋,发出愉悦的“叽叽”声,似乎在说“好啊,好啊,娶了我吧。”
越君行微微一笑,弯腰将卿卿抱了起来,搁在手臂上,揪着它蓬松的尾巴摆弄着,淡淡道“娘子真是大方,无时无刻不想着将夫君我往外推。”
南意欢一愣,反驳道“哪有?我什么时候将你往外推过?”
越君行懒懒地瞥她一眼道“娘子可真健忘,这短短的几日功夫,就将自己跟别人说出的话忘了?”
南意欢脑中飞快地转了两转,猛然想起那日自己和风锦瑟所说的话,还有临别是风锦瑟的言行,不由抬头朝越君行笑了笑,道“你说锦瑟妹妹啊?我只是觉得她怪可怜的,其实说起来,她跟你还有婚约在身,如今,你被我霸占着抢了过来,我心中总归有些过意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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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天都在陪娃,没啥时间码字~
所以字数不多,请见谅~
今天虽然秦陌仍是侧面出场,但妹纸们可否看到君君又有福利的面子上,放过藕啦
藕保证,保证~一定让大家下一章见到,你们一直想见的那个场景~好不啦~
☆、第136章 我不喜欢别的女人抱我
“再说,我也没做什么吧?”南意欢睁着无辜的大眼睛,眯眼笑道。
听到南意欢提起婚约的事,越君行无奈地瞪了她一眼,半晌后挤出一句“我不喜欢别的女人抱我。”
南意欢听完笑弯了眉眼,笑弯了腰,她高兴地凑身到越君行身边,在他脸颊上狠狠地亲了一口,盈盈笑道“乖!”
乍然一听,此话好似是她经常拿来称赞卿卿的,越君行登时脸上一片黑云笼罩。
可转瞬他又想,能得娘子如此主动的时候不多,便是沦落成卿卿又何妨,不由嘴角上扬,随手拿起风痕早上送来的最近风凛卫的探报翻看起来。
“对了,临别那日,锦瑟跟你悄悄说什么了?”南意欢手上一边剥着新鲜的荔枝,一边随意问道。
越君行翻页的手顿了顿,淡淡道“她不是和你说过吗?去年在山阳县见过我,然后一直很喜欢我。”
“喔---”
南意欢低低应了一声后便没了下文,越君行忍不住偷偷拿眼角余光注意南意欢的反应,可惜,并没有出现他预料中的醋意或者嫉妒的神色。
相反,南意欢停下了手中剥了一半的荔枝,微微呆了片刻后,将身体朝偎了过去,轻抚着越君行俊逸的脸颊,微有惆怅地道“夫君,相比锦瑟,还有玉倾城里的羽裳,我觉得,自己何其幸运,能得你倾心相伴。”
越君行面上也微微动容,他放下手中卷轴,将南意欢身体往上拉了拉,又在她唇上轻轻吻了吻,低声道“我又何尝不是。你来北越前,我从未想过有一日可以与你如今日这般,也从未想过有一日身上之毒可以痊愈。所以,上天待我们,终是不薄。”
“所以,易炎的事你也不用太过忧心。”
“嗯。”南意欢应允完,微微打了个哈欠,她强打着精神问道“最近京中有什么消息吗?”
越君行轻轻松开她,轻笑道“ 你自己看吧。”
南意欢探手到桌侧,随手拿起离自己最近的几本,翻了几下后,冷笑道“果然热闹的很啊。”
越君行探身过来,瞥见她手上拿的正是说宗帝下旨斥责越君离在华池督造战船和对抗海匪一事中不断失利之事,淡淡道“应是父皇看了宁驰的奏报后,也怀疑这次相池山的那波黑衣人,是他暗中对我下的手,所以借以训斥了。”
“这就足以证明,你父皇他,还不糊涂。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