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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蛇毒而并无此伤痕。因为此事与两国影响极大,因此朕特别嘱意安定王其要留意刘将军的尸首,切不可被人做了手脚,果不其然,路途之中此人趁夜遣至刘将军尸首处,得手后被抓到时意欲自尽,可惜被拦下,并最终招认。“
陆述天听完不怒反笑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皇上之意无非是想说老臣意在挑起两国争端,可是这两国之争于我有何益处呢?“
秦陌眼神晦陌难辨道”义父非要朕将话说的如此直白吗?“
这是自秦陌登基称帝后第一次再唤他为义父,陆述天微怔后却冷笑一声”老臣不明白,还请皇上明示?“
秦陌闭目片刻,再睁眼时锐利锋芒,一字一句道”你并不是真正想要挑起与北越之战,你只是想让本皇与北越翻脸。“
陆述天身体微颤。
秦陌看他一眼,继续道”你深知朕之为人,并不会一再容忍你张扬如斯,你也早已不耐这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滋味,如今刘辰死了,你在朝中再无对手,而朕是你一手扶持登位的,你无法明面上将朕拉下台,因此只能想尽办法毁朕名声。此次便是绝佳机会,若本皇同意出战,北越觉得受辱必然全力反击,胜,则你的人完全掌控军队,败,朕将再无立足之地;而本皇若不同意出战,你便会挑起群臣指责朕不堪为帝,同样可以废黜了朕,是吗?摄政王!“。
”全凭皇上一口之言,老臣不服?“陆述天面色一沉,脸上已有怒意。
秦陌摇摇头,手指从跪着的一排排人中指过,喝道”如果不是,那么为何刘辰刚死,您就那么迫不及待地召集这群人深夜入府,需要朕将你们在府中密谈的话一一道来吗?他又伸手一指阎文成道“难道此人不是摄政王你的人,难道此人今日的行为不是您所指使吗?”
他又随手一指其中一个中年男子道“你,千乘军副将何海,于九月二十五日丑时三刻入,寅时二刻出,摄政王允你事成之后车骑将军之职。”
“你,千乘军副将项茂德,于九月二十六日寅时一刻入,四刻出,摄政王以你全家性命相挟…怎么,还需要朕再说下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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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脸喽,翻脸喽~
我们的小陌同学受了一年窝囊气终于要爆发了~
后面还有一章出场机会,然后就又滚回老家去了啊~·
☆、第八十九章 锋芒毕露的少年帝王
全场雅雀无声,群臣心情已无法用震惊来形容,被点到名也都惊骇无比,面上没有半点人色,谁都没想到,如此隐秘的对话都被皇上所熟知。
陆述天面色也变得难看起来,他怒道“陛下空口无凭,何以取信群臣?”
秦陌长叹一声,双眼之中有着说不清的复杂情感涌动,似已失望至极,他转身回到御撵旁,取出一匣东西,扔至陆述天脚下,讥笑道“这些是你这些年来与东河、云州、建元等三郡间往来的密信。”
然后又从手里掏出一封扔到地上道“这是你三日前发出的诏令三郡兵马秘密入京的信,你早已做好后手,一旦今日之事不成,你就责令千乘军哗变,混乱中斩杀离王,逼迫朕不得不迎战,是吗?可惜,三郡兵马已被朕令人挡在了泗水城外,你等不到了。”
说完一挥手,城墙上出现无数身披战甲的银甲卫手持弓箭对着在场众人。
陆述天面色遽冷,由涨红转为苍白并最终晦暗,自己究竟还是一时心急了,因此落入圈中,虽然秦陌所说大半与他毫无关系,可是全程下来,他发现局势一直掌控在秦陌手里,而自己竟然无任何反驳余地。
他看着秦陌,这个曾经无处安身狼狈逃命的青葱少年,他一手扶持的少年天子,如今,终于长大,已是帝王。
群臣这才惊讶,原来当今的圣上竟是如此睿智隐忍之人,从前,所有人只看见摄政王人前的锋芒,将前秦复兴归结为他的运筹帷幄和深厚人脉,而忽略了眼前这位曾经惊才绝艳的前朝状元,弃姓埋名多年的前秦皇族。
之前,人人无人真正瞧见这位少年天子的光芒,而这一刻,群臣拜服。
片刻后,秦陌长叹道“义父,最后再唤您一声,当初您收留我,为的就是这一天吧,可惜结果令您失望了。过去一年朕一直容忍,可是这一次,您举国为饵,实在令朕难以接受,而且…”稍顿后,他怅然道“您是最清楚为了南秦,朕放弃和失去了什么。”
陆述天猛地看向秦陌,“你,你…”
“可是,朕对你仍心存感激,若不是您当年的收留和扶助,朕也不会有今天,因此,朕不会伤你性命,陆府在永阳有座老宅,您就去那安度晚年吧。至于皇后,今日早间,她害的贵妃小产,朕来之前已将她禁足中宫殿,朕与她多年兄妹感情,废黜也着实不忍,可梦凝又实在可怜,先是丧兄如今又丧子,所以朕会保留她皇后封号,让她陪您一起去永阳做伴吧。”
“哈哈哈哈。”陆述天忽然仰头大笑道“好,好,好,这个理由好”他一连说了三个好字才止住了笑声,道“她来给我做伴甚好,反正她做了那样的事,你早晚也容不得她”。
秦陌默然,上来两个银甲卫将他押了下去。
他看着跪了满地,各个面色惨白的群臣,神色肃然道“你们千乘军的各位将领,大多都是跟随刘辰多年出生入死之人,感情深厚,可朕与他又何尝不是如此,自幼年时朕就与他相识,为了朕,他不惜隐忍入军营,奋力拼搏,帮朕打下江山,若他真有冤屈,便是倾国之力,朕也会为其讨还公道,可事实如今俱在,朕心甚痛。至于你们,朕体谅你们一番为国心意,过去之事既往不究,还望各位继续效忠我朝。”
瞥到瘫软在地的闫文成,秦陌冷声道“拖下去” 。
墨离身后飘出两个青衣卫士,将闫文成直接两边架起,拖了下去。
群臣看见了秦陌的狠辣手段,且从前又传言道皇上身边有一支特殊卫队,今日,总算得见,只见他们神情冷峻,身手了得,不禁各个浑身瑟然,哪有敢多言的,纷纷叩首,喊道“吾皇英明,臣等必将誓死效忠吾皇,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秦陌缓缓走上御撵,重新坐下,双手微抬“众卿平身。”
……
夜间,秦陌在宫里设宴与越君离小酌,他挥退所有侍候宫女,自己甄了一杯递给越君离,举杯浅笑道“今日令离王殿下受惊了,特此赔罪。”
越君离眼神复杂地看着秦陌,接过饮尽,口中叹道“今日始知秦皇好手段。”他犹豫了一下,又问道“今日你所说一切都属实吗?”
秦陌眼神迷离,反问道“真或假重要吗?”
越君离摇头“不重要,不过刘辰真不是我们下的手。”
秦陌见一口口不过瘾,直接捧了坛子喝起来道“你不是,但北越不一定没有别人?”
越君离一惊,道“怎么可能,若有旁人,我父皇岂会不知,可为何他也认定此事纯属意外,还遣我来此呢?”
“朕也不知,总之,你回去后留点神,朕听说你那个太子二弟娶了东祁公主,看来他也开始有心思了,你小心点。”秦陌叮嘱道。
“嗯”越君离点点头,整个人陷入沉思中,可是却怎么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等他回过神,发现秦陌已喝的大醉,趴在桌上,又见时辰已然不早,便跌跌撞撞地打开宫门,让守在门口的墨离进去,自己又唤了个太监送自己出宫了。
墨离进去时发现秦陌已经微微有些鼾声,他冷然地上前扶着他的肩,送他去后殿榻上睡,帮他盖好羽被,熄了灯就要出门,突然听见床上一阵翻身和梦呓声,声音在这寂静的深夜中清晰可闻
“意欢,别走!”
墨离顿住脚步,半响后,他将门掩上,默默在殿内角落里盘腿坐下,将所有身形隐入夜色中。
……
北越太子府
连绵的秋雨总算停歇,南意欢十分不适北越的干冷天气,难得见院内阳光暖意融融,便命人搬了二张长榻,拉着越君行一起慵懒地躺在院中,享受清风徐徐金桂飘香。越君行半靠在榻上翻阅着风痕送来的情报,看完后,他递给南意欢道“风痕从南秦传来的,你看看。”
南意欢睁开倦意浓浓的双眸,用手背遮住眼前跳跃的日光,接过来细细看了一遍,良久后,冷笑道“这才是真正的他。”
说完她看向越君行,微叹道“可惜此次我们本想让他失了刘辰,与陆述天窝里斗上一斗,想不到他这么轻松就破了这个局,还借力打力地除掉了陆述天,实力大增,如今的他,应该是真正正正大权在握了吧。”
越君行神复杂地看了南意欢一眼,淡淡道“是个好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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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夜老公看到这章时惊呼,这个xx王也太渣了吧,这样就被秒了~
某夜懒懒地猫他一眼~这不还没死吗?急啥子咧!
☆、第九十章 你何时会喜欢我
南意欢没有察觉越君行的异样,但已然也没了继续睡下去的心情,索性坐直起身,恨恨道“可惜陆述天和陆婉儿竟然都没死,当年若不是他们,我南氏一族也不至于沦落到如斯地步。。。”说着说着,她眼眶微红,似要垂下泪来。
越君行见随着南意欢坐起,薄被已滑落在地,便下榻起身将身上披风取下给南意欢披了系上,轻声道“凡事皆需一步步来,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虽然这次让他意外占了些许好处,但你也算借他的手除去了陆述天和陆婉儿不是吗?况且于陆婉儿而言,从云端跌落泥底,如今空留的皇后名分只怕会让她更加生不如死吧。”
“可是即便这样,也难消我心头之恨”,话落,南意欢微微仰起头看着越君行,咬了咬下唇道“你会不会觉得我这个女人太过心思毒辣?”
越君行顿觉心口一阵难言的抽痛,他低低一叹,伸出手臂圈住南意欢的肩膀,眼带柔情道“不会,我只会心疼。。。”
只是心疼两字还没说完,南意欢似又想起什么,从他怀里猛地站起冷笑道“信上说刘梦凝的孩子也没了,哪有这么巧的事,还指不定是怎么没的呢?”说完怒瞪越君行一眼,道“你们男人,惯会的就是利用女人。”
越君行看着空落的怀抱,扶额苦笑道“我可没惹你,可不可以不要把我也算上。”
南意欢也觉得刚才的情绪过于激动,略有些过意不去,只低声道“我又没说你”,复又转身坐下,问道“你觉得这信上说的这些,就是秦陌所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吗?”
“陆述天的那些心思、包括拉拢人心的那些事应该是真的,其余的只怕是被秦陌浓墨重彩地加上了几笔,特别是有关刘辰的部分。”越君行意味深长地笑道“阎文成其实是秦陌的人”
南意欢惊讶地瞪大眼睛道“你怎么知道?”
越君行不以为意道“一次意外的收获,知道这个人与墨离有过接触。”
南意欢思忖片刻后,恍然道“所以,那日从头到尾不过是场局,一场步步将陆述天带入其中的局而已。阎文成抓住陆述天的心理,暗里献上此计,而陆述天正犯愁如何名正言顺地拉秦陌下台,便欣然同意此计。于是那日棺至之时,阎文成带头闹事提出要验尸,进而引出刘辰死因有异,将罪责推到北越身上。阎文成再趁势主动要求领兵出征,秦陌故作不愿,然后陆述天趁机发难,逼迫秦陌表态,秦陌若赞成出兵,则此战不管胜败于秦陌而言都是输,若不赞成出兵,朝中文武百官的言论也会使他名声不堪。
越君行赞许地点点头,微微一笑补充道“只是那个所谓的侍卫统领确实只个倒霉鬼,他的确于半年前犯事,被陆述天逐出府,却被秦陌找了来。”
“可是陆述天就不怕他一旦开战,他这么隐忍多年得来的南秦江山会输给北越吗,战败亡国吗?”南意欢皱眉道。
越君行俯身伸手捻起落在南意欢肩膀衣襟上的点点桂花,淡淡道“政治权谋前人人皆是赌徒,秦陌在赌,陆述天也在赌。只是陆述天万没想到,秦陌会比他更狠,下手更快,一丝喘息机会都没留给自己,所以他输了。还有那三郡也只是被秦陌以陆述天名义诱出来的,其余信件为真,只那封为假,真真假假,虚虚实实,最令人难辨。总之这次,他一石三鸟,确实赢的漂亮。”
“可是这样的人,也会令人心寒。”南意欢蓦然冷声说着。
越君行看着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