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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再动弹,云初见便呐喊着反抗,喊声凄厉无比,令人心生寒意。
她的脸颊,鼻尖全是汗水,风之虞心尖如被某个柔软之物触动,忍不住伸手拭去她的汗水,手指移至人中时,她忽而仰头,将他手指咬住。
又有了借力的地方,只要能有所借力,似乎痛苦都会小一些,是以狠命咬住不放,封之虞眉心一皱,却没有抽出手,任她咬着,直到鲜血从她嘴里流出来,沿着他的指,移至蜿蜒而下……
“虞儿!”俩老心疼孩子,情不自禁呼出他的名字,他却回头,微笑摇头,示意没事。
这一次毒发,足足折腾了大半夜,但后半夜时,痛苦才像潮水一样慢慢褪去,人,却虚脱了一般,仿佛轻飘飘浮在空中,似乎要乘风归去……
昏昏迷迷中,她不知道自己正飘向哪里,眼前忽然出现南陵璿的身
影,坐着轮椅,眸子总是冷漠而讽刺的笑……
她的泪忽的便涌了上来,喃喃叫着他的名字,“南陵璿……南陵璿……”而后沉沉睡去……
封老板也听见了这三个字,脸上肌肉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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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何似鹣鲽总相随3
这一夜,惊心动魄。
次日凌晨,云初见从昏睡中醒来,知道自己又抗过一次,太阳的温暖,从敞开的窗户斜射进来,照在她手臂上,让她知道自己还活着!她会活着等待下一次痛苦的席卷……
不敢睁开眼,只微微动了动身体,感觉全身要散架了一般,然,这轻微的移动,却惊醒了榻边守候的人。
她感觉掌心里有暖暖的蠕动,睁开眼,是刚刚醒过来的封之虞,她和他,一直掌心相扣……
就她先红了脸,缩回手,惊讶地发现他用布包缠的指,“你怎么受伤了?”
他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指,微微一笑,“没事,昨晚被一只小狗给咬了!”
她起初不明何意,傻傻地问,“哪有小狗乱咬人?这风雅居不是只有两只大狗吗?”
堙封之虞便不说话,只是看着她笑,她恍然大悟,脸彻底红透,“昨晚是我……”遂明白过来,还口道,“你才是小狗!”
他便哈哈大笑起来,目如晨星般闪亮,隐隐的,却夹着忧思,“楚姑娘,你不觉得你对我造成如此伤害,应该有所赔偿吗?”
“赔?你要我如何赔?银子我可没有!”如今她的日子可真是拮据了,不,应该说,她从来就没有富裕的时候,虽然贵为宰相千金,奢华富贵却从来都是云初蕊的事……
“银子?”他觉得很好笑,“你看我像缺银子的吗?”
对哦!她怎么糊涂了!他家是皇商,最不缺的就是银子了!那他想要她赔什么?
他伸了个懒腰,“昨夜折腾一夜,折腾得肚子饿了,你就陪我去吃点东西吧!”
云初见明白了他的意思,其实真正肚子饿的是她!她昨晚为封家做了晚饭,他们倒是都吃了,只有她,被封夫人拉着说话,一粒米没进……
“谢谢你,我去给你做吧!”她坐起来,却感到全身发软,又往后倒在床上。
风之虞不禁叱道,“你看你!这个样子怎么做饭?我不是让你做饭,我要你陪我去望江楼吃!你先梳洗,我在外面等着,顺便准备马车,你就等着舒舒服服享受一天吧!”
“可是……我还要做饭……”她没有忘记,她来封家是当厨娘的……
封之虞微怒,“你能否暂且忘记做饭这事?我爹娘都是很善良的人,不会这么刻薄,在你身子如此虚弱的时候还迫着你去做饭!我叫人来帮你梳洗!如果你再说一个不字,我扣你俩月工钱!”
世间有这样的事吗?因为雇主不要下人做事,而下人非做,所以要被扣工钱……
然,封之虞的话里有一种无法违抗的迫力,云初见看来别无选择了……
望江楼,顾名思义,位于江边。
日出江花,烟笼春水,坐于望江楼临江的坐席,吸入的每一缕气息都是水润水润的,不禁倍感畅快,所谓的疲倦烦恼也随之飘散在晨风里了……
“怎么样?这地方没来错吧?”封之虞凝视她淡淡的微笑问道,他想不明白,如此角色的女子为何来他家做厨娘,她的举手投足没有一丝一毫厨娘的影子,也不明白,她昨晚突发的怪病是什么,而更不明白,她娇小的身体承受如此剧痛后为何还能笑得如此淡然,仿佛世间万物不过拈指一笑。
尽管心中好奇万分,他却没有问,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愿示人的一面,她既隐于他封家,必有难处,她不愿说,他亦不会问。
()。
对于他的问话,她亦只淡淡一笑,却对小二端上来的葱爆兔肉皱起了眉。
封之虞会错了意,以为她不喜欢吃杭州菜,“初来杭州,可能饮食不合口味,时间长了就习惯了,你看我,就挺喜欢这杭州菜的,不像我爹,非得吃原汁原味的京味儿!”
然,她却不是因此而皱眉,这兔子让她想起了京城王府的小白,原本在江南烟雨里淡去的愁思又萌生了。
愁思,愁思,这愁源自于思,若没有思念,何来愁?
她暗笑自己无用,任他如此对她,也无法斩断情丝……
可这兔子却无法再吃下去了,她问道,“公子,可否换一道菜,来些清淡小菜可好?”
封之虞恍然,“楚姑娘是不是曾经养过兔子,是以不忍吃兔子肉?”
她轻笑,算是承认。
封之虞的话便多了起来,“楚姑娘喜欢养动物吗?在下也一样,下回你在园子好好游游,就会发现我养了多少动物,光鸟就有一百多只,我最喜欢的就是犬,你只看见两只看门犬而已,后院还有几十只大犬呢!不错,女孩儿定不喜欢这类凶猛的动物,还是带你去看鸟吧!你呢?都养过哪些?说来我听听!”
云初见听着他那句“女孩儿不喜欢这类凶猛的动物”便觉得好笑,在她眼里,犬算什么?比犬更可怕的蛇她都养过,而事实上,世间最可怕的不是毒蛇猛兽,而是人啊……
看来封之虞家境丰裕,从来过的便是衣食无忧的纨绔子弟日子,是不知人间疾苦的,决定吓一吓他。
“犬算什么?我可养过蛇,还是剧毒的那种!”她轻描淡写地说着,注意封之虞的反应。
封之虞彼时正端了茶往嘴里送,听了她话,噗哧一声,将满口茶水喷出,看她的眼神也多几分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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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何似鹣鲽总相随4
“毒蛇?”他面容失色,朝着无人的角落大口呕吐,因还未进食,吐出的大多是水,末了,擦着嘴角的水渍,回了座,仍是一脸惊骇,“楚姑娘,冒昧了,有个问题在下实在很好奇,姑娘究竟何许人也?竟养如此可怖之物?”
云初见暗暗好笑,略过了他所问究竟何许人,只道,“我也养过温顺可爱的啊,比如小白兔,小狗小猫,我还……”
她的话噶然而止,她本想说,还养过一只貂儿,名字叫璿……
不!不要想起他!心底最深处的隐痛提醒着她,要忘记,既选择了背井离乡,就要忘记……
就只是,为何不在他身边时,任何一点触动便让她想起过往想起他,仿佛,世间一切皆成了他呢?
“还什么?”他等着她的回答,却已发现她乌眸深处渐聚拢的忧思,这忧思和谁有关?是昨晚她念着的名字吗?南陵璿……会是他吗?她与他是何关系?真不希望是自己猜到的那种……
“还……”她乌溜溜的眼珠一转,俏丽莞然,“还自己酿过酒,这望江楼最好的酒是什么?”
堙他知她不愿再说,酒却是他一大好,当下不再多话,只让小二好酒好菜地上来。
待酒过一半,望江楼另一角却传来吵闹声,原来有人吃霸王餐,小二揪住了不放。
云初见望过去,吃霸王餐这人一身锦绣,戴了宽边的斗笠,边缘垂下黑纱帘子,瞧这样子不似吃霸王餐之人。
细听他和小二的争执,那人一口京城口音,原来是在街上被偷儿偷走了钱袋……
小二这类事见得多,自然不信他,“哄谁呢你?若人人像你这样,我们这店还开不开了?瞧你这打扮,人模人样的,也想赖账啊!真是什么人都有!”
那人似乎很愤怒,捏了拳,手背青筋暴起,一字一句地强调,“我没有吃霸王餐!”
小二很是张狂,斜眼飘着他,“既没吃,就拿钱来啊!”
“我……”那人便语结了,大有一文钱难道英雄汉之态。
小二冷哼了数声,最后道,“本店概不赊欠,看在公子是外地人的份上,这样吧,公子身上有什么贵重东西的话就拿出来抵押,有了银子再来赎好了!”
那人衣着光鲜,想必定有什么配饰,但云初见细看,却只发现他腰间的佩玉,那人的手正好握在玉佩着分明是舍不得。
云初见知道,这玉佩通常是身份的象征,有钱人家每每添了新丁,便会置一块玉,玉上刻上孩子的名字,这玉便会伴孩子一生了,比如,南陵璿给她的那块就是这样,只不过,被他收回去了……
果然,那人握紧了玉,冷道,“要玉没有,要命一条!我既承诺了会给你送来,就一定会!你不信我!”
听着这纯正的京城口音,云初见莫名对此人产生了同情,许是因为同是天涯沦落人吧,她何尝又不是身无分文来到此地,只是自己运气比他好,得到封家的收留……
“封公子,请问我可否预领这月工钱?”她求助的目光投向封之虞。
封之虞是聪明人,一看就知道她想干什么,笑了笑,“不用预领,这点钱还是难不倒我!”于是对小二招了招手,“别吵了,这位公子的帐记我头上,拿着!不用找了!”
风之虞扔过去一块银子,约摸五两,小二赶紧接住。
封家在杭州算得上首富,封家少爷更是名声在外,小二得了钱,又见他开口,哪里还敢说半个不字,对吃霸王餐那人的态度都好起来了,改成爷,“这位爷,慢用,还想要什么只管开口!”
那人对小二的势利眼嗤之以鼻,转身朝他们走来。
只听当啷一声,那人将玉甩在云初见面前,依旧是冷冷的声音,“今日颜面丢尽,让姑娘见笑,这玉押在你这,银子我定会送来,届时再将玉还我!”
“喂!可是……我不要!”云初见手中拿着玉想还给他,然他离去得比风还快,她只有坐下来,细细端详这玉。
“芮?”她轻轻念着玉上刻的字。
封之虞原本不在意,听她念到这个字,眉端马上一跳,飞快地在玉上扫了一眼,脸色微变……
她没有发现封之虞的异常,把玉收了起来,只觉这人应该是懂武的,否则,明明是封之虞提出的给他付账,他却偏偏把玉给她收藏,想是听见了她和风之虞的话。如此七尺男儿,却被一顿饭的银子给为难,心里既同情,又愤怒,不过,这说明此人人品不坏,虽有武艺,却不欺人,怒的却是小二的狗眼看人低,想来想去,心中愤愤不平,决计戏弄小二一番。
于是对风之虞道,“风公子,借下钱袋,待会儿还你。”
风之虞不知何故,但仍取下钱袋递给了她。
她招手叫来小二,指着桌上尚未动过的兔肉道,“这个多少钱?”
小二陪着笑脸,“五两银子,姑娘。”
“那其他的呢?”她手指在其它几样小菜和酒壶上划过。
“这些加起来一共五两五!”小二算了算,回到。
“那好!”云初见微微一笑,从钱袋里找出一两银子,“那我付五十文给你,剩下的五十文不用找了,给你当赏钱吧!公子,我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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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何似鹣鲽总相随5
小二却挡住他们,抓了抓头,“不对啊!姑娘,一共应该是十两五。”
云初见暗暗好笑,指着兔肉问,“我可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