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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怕他眼神的魅惑或清傲,就怕平静如塘,那样的眼睛才最可怕,仿佛映出了她的内心。或许她懦弱,她不敢去正视自己的心,怕那是潘多拉的魔盒,一旦开启会令她崩溃。
她转身,寻路继续前行:“我有件事很好奇,不知少庄主能否帮着解答。”
“请说。”水逸风隔着一步跟在她身后。
“少庄主来王府也有几天了,正事想必也办完了,为何还不返程呢?毕竟是一庄之主,迟迟在外停留,庄中事能来料理呢?”她忽视那双盯在身上的视线,倚靠着石桥栏杆,闲看远天。原本晴朗的天空不知何时飘了暗云,将阳光遮挡了大半,弄不好要变天呢。
“我以为你不会舍得我走呢。”似轻叹了一声,水逸风在他身边同样背靠着望天空:“有些事没有完结,迫不得已必须停留,本想寻求你的帮助,现在看来也很难了。”
“是想为老庄主报仇?”她猜这是原因之一。
“你真是冰雪聪敏。”水逸风压下浓密修长的眼帘,漂亮的嘴角翘起浅笑的弧度:“仇人势力太强,若不寻求帮助,单靠我碧水山庄,怕是无法报杀父之仇。”
虽然他的话云淡风轻,但冷熙还是敏锐的捕捉到话音里弥漫的复仇气息。她喜欢这种气息,擅长发觉这种气息,因此跟着也笑起来。
他的复仇决心令人觉得真实,甚至拉近了彼此距离。
水逸风察觉到她眼睛里一闪而逝的亮点,肆无忌惮的盯视,见她回望过来,便神态自若的说:“若是你真失忆了,或许永远失忆比较好。”
冷熙一顿,自嘲讽笑:“这种事并非完全掌控在我的手中,不过,感谢少庄主的真心之言,尽管是一时的真心之言。”
水逸风也不否认。
“庶妃。”绿蝉突然找了来:“庶妃,王爷有请。”
“找我有什么事?”她跟水逸风告别,一面往园外走一面问。
“奴婢不知。王爷正在东厅宴客。”
宴客?
待来至东厅,只见侧位坐着个四十多岁体型微胖的男人,一看到她就立刻起身:“下官见过冷庶妃。”
她询问的望向穆惊澜。
穆惊澜介绍道:“这是陈大人,主管朝廷对外事务。”
“王爷找我来有什么事?”她对朝事没兴趣,因此对现在的情况捉摸不透。
穆惊澜对着她勾动手指,其意明显。
当着外人,她没傻得去驳他的颜面,顺从他的心意,姿态暧昧的坐到他身边。
穆惊澜很满意,拨弄着她的耳环,说:“万花国送了礼物来,我特地让你来看,或许其中有你喜欢的。”
她顿时更加迷惑:“看礼物?王爷的好意令人感动。”
穆惊澜不多言语,对着陈辉摆手。
陈辉立刻准备,几人捧着各色大小盒子走进来,打开。里面是不是珍珠就是玉石翡翠,虽说价值不菲,但对于穆惊澜而言,不值一提。
“熙儿选一样。”他的笑像宠溺一样,却更显得蹊跷。
她皱紧了眉,这种不知对方最终目的的悬空感,令她不悦。
压下不适,她起身走到展示的盒子面前,逐一扫视。虽说从未一次见识如此多的珠宝翡翠,但她对此没有热衷或兴趣,只是忽然想起先前安纯玉的话,于是从中挑出了一只红玛瑙手串。
穆惊澜从她手里将玛瑙串取过,亲自为她戴在手腕上,指尖摩挲着手腕上嫩白的肌肤,嘴角微微挑了起来。
一眼看穿他的心思,冷熙抽回手,口气明显下沉:“王爷,有些事适可而止!”
穆惊澜轻笑:“你知道万花国什么最出名吗?”
万花国,顾名思义,不就是鲜花,还能有什么其他意思?
“万花国两样东西出名,一是鲜花,二是女人。”随着他的话,门外依次走进两个女人,同样国色天香的容貌,同样发式穿戴,令人看的惊叹。
“见过王爷,冷庶妃。”两人一齐行礼,语气姿态也是一模一样。
“怎么样?万花国的女人不同凡响吧。”穆惊澜在她耳畔低笑:“这是万花国的又一项重礼,不论姿色、气质或是礼仪学识都堪称上乘,她们是万花国宰相的养女,上门求亲者如过江之鲫。想不到,最后能落在本王的手里,真是幸事啊。”
“王爷真是艳福不浅。”她不得不说,这两个女人真的很美,与白落烟有的一拼。但转念一想,正因如此,送出重礼定有事相求。然而这些都不关她的事,穆惊澜为什么偏找她来?
穆惊澜笑而不语。
她懒得去猜思他的用意,直接说:“多谢王爷的礼物,若没事的话,我想回房去。”
“你收了本王的礼物,难道不准备回礼吗?”穆惊澜并不打算就此放过她,亲密的揽着她的腰,又望向侍立的两个美人:“你们先下去。”
“是。”两人福身告退。
走不了,冷熙只得问出心底疑问:“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目的?希望得到熙儿的回礼。”他故意顾左右而言他。
“王爷既然不愿说,那我就先告退了,不耽搁你与美人亲近。”她往前走,却被他的胳膊牢牢束住腰身。她不悦的冷问:“你到底要做什么?”
“回礼。”穆惊澜凑近脸,戏谑的笑着,食指点着自己的唇。摆明是一时兴起的兴趣。
冷熙压下眼睛里的阴冷,敷衍的在他唇上啄了一记:“王爷满意了?”
“不满意。”他摇头。
冷熙抱臂转开眼,脸色阴鸷的厉害。这种局面继续下去,早晚她会忍不住与他撕破脸。
他低笑,蓦地说:“其实是这样,美人虽好,但本王已经有了你,很满意了。这对双生姐妹花,本王打算送给文太傅,你觉得如何?”
“文戬?”她一愣,想到文戬可能的反应,恶劣性开始泛滥:“好像挺有趣,王爷的想法真不错。”
“我已经派人去请他了,等会儿你一同赴宴。”他又说。
冷熙想起漏掉的事,摇头:“你们男人谈事情,我在场多有不便。”
“这可不像你会说的话。”他的眼里有了探究:“不会是你还有更重要的事吧?否则怎么能错过这样有趣的场面。”
“对,我是有事。”她干脆承认,反正就算不承认,他也会从云涧口中得知。
“哦。”他点点头,可随之就笑的恶意:“本王特别想你在场,至于你的其他事,推掉!”
“不行……”
“推掉!”不允许她拒绝,他强势的命令,不准她抗拒。
……沉默了半刻,她妥协:“好,我推掉。请问王爷,在客人到来之前,能否让我先行回房?”
“当然。”他松了手。
冷熙甩着一身冰冷离开东厅。她清楚,穆惊澜根本已经得知她将陪安纯玉前往广善寺的事,却佯作不知,硬要她改变计划。为什么?不愿意她与安纯玉过分亲近的真实目的究竟是什么?
回到住处,她吩咐:“绿蝉,你去让人准备热水,我要沐浴更衣。”
“是。”绿蝉得命就出去了。
待绿蝉走后,她紧接着也出了门。
她正准备去找安纯玉,提前离开王府,却不料身后有个声音阻拦:“庶妃,王爷有吩咐,你今天不能出去。”
她停住脚步,回头望着幽灵一般出现的云涧,叹笑:“我倒把你忘记了。万花国送来的美人你也看见了吧,一个送给文太傅,另一个赏给你,怎么样?”
云涧恍若充耳未闻,静静的立在那里。
冷熙甩身,寻了安纯玉的住处。
“熙,你怎么来了?你已经吃过饭了吗?”对于她的到来,安纯玉很吃惊。
“我是来告诉你一声,可能计划有变。”她回头望了一眼,云涧站在院外,于是她靠近他说道:“我暂时脱不开身,你准备好马,然后在府里等我。记住,我若没来找你,不准私自出去,懂吗?”
“呃,哦,好,我等你。”
正文 第六十五章 违意离开
第六十五章 违意离开
第一回被限制了行动,冷熙觉得情绪不振。
换了身衣服,她坐在房中把玩月牙玉佩。穆惊澜想控制她,想将她牢牢的握在掌中,目前形势而言,穆惊澜在明,幽冥教在暗,她更需戒备的是随时可能被惹恼的旧东家。
“庶妃,要开宴了,王爷有请。”
闻言她起身,一身宽大华丽的裙衫顺势旖旎散开。
拒瞥了眼身上崭新的衣裙,她的脸色又是一冷。自从昨天回来后就发现,衣柜里添了好几件新衣,全都是宽袖大袍,里面束胸百褶裙长裙。这种衣服虽华丽气派,但行动不便,更重要的是领口敞露,使得那朵刺在胸口的杜鹃恰巧显露出来。
今天穿的是件白色束胸百褶长裙,胸口的红杜鹃被衬得越发娇艳显眼。
这定是穆惊澜的主意!
萜摸着胸口上的花纹,她的眼神微微晃动。当到达宴席所在时,她压下险些泛滥的神思,迈步门内。
厅内的横榻上,穆惊澜正与文戬相互对弈,相隔不远的宴桌已经开始传菜。
穆惊澜审视着棋局,笑道:“太傅好棋艺,对于攻势,应对的从容不迫,和棋吧。”
“王爷过奖,若非王爷手下留情,此刻我已经输了。”文戬谦虚着起身,望向冷熙时目光被其领口处分外艳丽的杜鹃吸引,不过转瞬便神色自然的移开:“见过冷庶妃。”
“太傅多礼了。”冷熙即使不看也能清晰的感受到来自穆惊澜灼烫的目光。
他的嗜好异于常人,当发掘到某件能激起他兴奋的东西,就会产生趋于病态般的狂热。目前,他乐衷于她身上的图案,更乐衷于绘制的过程,仿佛是将她的内心化作杜鹃,一瓣一瓣的呈现出来。说到底,他喜欢将自己的快乐建筑在旁人的痛苦之上。
“熙儿这件衣服真合身。”穆惊澜的赞叹明显“醉翁之意不在酒”。
“那也要感谢王爷的馈赠。”她走到宴桌边,以行动加快宴席的开始。
“太傅请。”两人相互客气着落座,穆惊澜别有深意的望着她笑:“熙儿,你不是有话要跟太傅说吗?现在正是好时候。”
文戬闻言望过来。
冷熙立刻领会,穆惊澜的暗示十分明显,让她来讲那件事。在她看来,这件事就像一个玩笑。他真想把美人送人,以王爷的身份直接送去,文戬能拒绝吗?至于文戬会怎么处理就是另一件事了。
……恐怕,他是借机拖着她,不让她出门。
她抿唇一笑,说道:“太傅气质文雅,学识渊博,至今未娶妻,只怕也是没有女子能与之匹配。碰巧,万花国宰相送了一对双生璧人,气质容貌皆非常人,我想她们只有在太傅身边服侍最为合适。”
文戬未曾料到此次前来有这种事,微愣后说:“多谢庶妃抬爱,文戬何德何能,万花国所送的美人自然应当留于王爷身边……”
“太傅,你就不肯为我分忧吗?”她蓦地一句,显得突兀。
“不知庶妃何意?”文戬余光看了看穆惊澜,对方只是含笑旁观。
她说:“我入王府时日尚短,若现在就来一对美人,王爷岂不是会就此冷落我?为长久考虑,美人还是送给你比较合适,至于你想如何处理,敬请随意。”
没料到她言语如此,偏生一副冷淡随性表情,文戬除了笑,一时间还真找不到合适的对话。
“万望太傅帮忙。”她又补充:“王爷,也该让太傅见见美人的长相,说不定能一见钟情。”
“有道理。”穆惊澜摆手吩咐。
文戬摩挲着手中酒杯,心内上下浮思,根本不信穆惊澜会将那对美人送给他。虽说是养女,但她们名义上的养父毕竟是万花国宰相,如此一来关系就复杂了。
冷熙注意到他眼中微妙的变化,自觉与己无关,浅酌着酒,目光望向窗外。
阳光已被全数遮挡,天色灰蒙。
她不担心变天下雨,却有些不放心安纯玉,他那个性格,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