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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来好像真的是睡着了。
傅云若翻了个身,郁卒地睡觉。
早晨醒来,他已经不在床上了,床边留了张纸条。
傅云若拿起来一看,上面写道:看你睡得这么香,不忍吵醒你。昨天你给我的生日礼物是什么呢?他没有告诉我,等我上朝回来,再问你。
是南宫昕。
傅云若一时有些愧疚,他还不知道,她根本不记得他的生日。
待会,要怎么跟他说,才好呢?
“傅云若,你真是,怎么就不多问问呢?”她砸了砸自己的脑袋,一边郁卒地趴回床上。
还有呢,那个华莱酒楼的家伙,真的就这么不见了。
她心有不甘,干脆起身出宫。
左右宫女跟随,侍卫更是形影不离,让她上哪儿出宫去?
“你们一直跟着我干什么?”傅云若挑眉:“本宫想一个人清净清净,别跟着我了。”
然而他们却一本正经地说:“回皇后娘娘,皇上吩咐了,让奴才们随侍皇后娘娘左右。”
好啊,南宫夜这算是禁锢她人身自由么?
“这么说,我无论去哪儿你们都要跟着了?”傅云若挑眉:“本宫命令你们不许跟着!”
她大步往前走去,可是这些人还随时跟进,根本没把她的话放在眼里。
傅云若瞪了半天,气道:“好啊,本宫的话就不是命令了?你们就全都不听了是吗?皇上能治你们,本宫也能!”
“娘娘您就不要为难小的们了,这是皇上的命令,说要是跟丢了娘娘,就要我们的小命。您看我们也没任何办法。您治咱们的罪好了,皇上那里奴才们就有个交代了。”朱公公苦着一张脸说着。
傅云若顿时哭笑不得。
她哼了一声:“好,本宫今儿个不为难你们了。回宫去!”
她不快地扬长而去,回到朝凤宫。
小鸟翠羽唧唧咋咋地在她耳边叫着,傅云若瞪了它一眼:“没看到我正心烦吗?”
“心烦什么?”南宫昕低沉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
傅云若回眸看到他,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怎么了?”他俯身揽住她的肩膀:“怎么闷闷不乐的?我还想知道你昨天到底怎么给我过的生日呢。可惜我没看到,你白天不知道去哪儿了,我到处找都找不到你。”
傅云若抚上他的脸庞:“昕,生日快乐。昨天,没来得及跟你说。”
她越来越觉得这样不能长久继续下去。
“昕,你想过治好你这个病吗?这个人格分裂的毛病?你看你们明明是一个人,可是却分别不知道自己白天还是晚上做过什么。我想,如果治好了你的病,也许你们到时候融合到一起,也不会出现现在这样的状况了。”
南宫昕不知道她怎么突然提起这件事了。“你怎么突然想起这事了。你不提我差点都忘了。”
傅云若只是问:“你怎么想?”
南宫昕顿了顿:“如你所说,的确是很不方便。我完全不知道自己晚上做过什么,更不知道自己会突然莫名其妙承担些什么。我想我的白天,晚上都能有你的记忆,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傅云若点头:“本来你和他相安无事,倒也无妨。可是我总是觉得,若是这样下去,你始终是个病人,而不是个健康的人。我会想办法治好你的病的。”
“他怎么想?”
“我会争取他的配合的。”傅云若顿了顿,笑道:“今天我做菜给你吃好不好?就当是给你再过一次生日。”
南宫昕有些失望:“那你昨天为什么没有给我准备?你只给他准备了吗?”
他有些不快,居然吃起自己的醋来。
“好啦,你不要计较这些了。你等着,我做菜去,我记得自己好像还真是没有做过菜给你吃呢,你也尝尝我的手艺好了。”她转身到朝凤宫的小厨房准备东西去了。
过了半个时辰,她这才准备好了吃的,叫宫女端入宫中放下。
做的菜也算不上太多,八菜一汤,翠红鲜绿,赏心悦目。
傅云若笑了笑:“你尝尝看。”
南宫昕拿起筷子尝了尝,笑道:“味道不错。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学会做菜的?”
“我一直都会啊,只是你不知道而已。”傅云若自己也动手吃起来。
两人一边吃一边说着话,像一对最平常人家的夫妻一样。
正文 浓情缱绻(6)
只是,他们都不是平常人家的夫妻。
即便他们想做平常人家的夫妻,在这深宫之中,也是做不成的。
一天的时光很快就过去了,到了晚间,傅云若一直没有看到南宫夜回来。
“皇上还在御书房批阅奏折吗?”她随口问着身边的朱公公。*
朱公公面有难色地看了看傅云若,“回娘娘的话,皇上不在御书房。”
“不在御书房,那他是去哪儿了?”
“皇上今晚翻了夏贵妃的牌子,去夏贵妃宫里了。”朱公公小声说着。
“你说什么!”傅云若一震,“皇上去了夏贵妃那里?”
“是,奴才已经找人打听过了,皇上的确是去了夏贵妃宫里。”
傅云若顿时心头火起,南宫夜!
她心中怒极,脸上却还不得不维持着平静。“本宫要就寝了,你们准备着。”
朱公公,看她如此平静,心中还纳闷呢,一边赔着笑脸叫宫女侍奉她就寝,待到一切完毕,这才离开宫内,到耳房歇息。
等到所有人都离开了,傅云若这脾气才火山喷发了。
她气得在殿中来回走动着。
南宫夜,他居然去找平阳公主侍寝!
当初留下那个公主,真不知道是一着什么棋。
她想来想去,越想越不是滋味。
她要平静,平静!
可是无论深呼吸几次,她还是不能完全平静下来。
死南宫夜,居然给她去出轨,去找别的女人?
他是为了跟她闹别扭还是想干什么?
好啊,让他等着,她绝不会让他好看的。
想让她堵心,她先让他堵心!
他会出轨,她就不会啦?
她想来想去,此事跟南宫昕没有关系,都是南宫夜惹出来的。
但最后的结果却是他们一同承担。
这样,实在让她有些头痛。
看来,治好这个人格分裂症,也是迫在眉睫的事情。不然,一直这样两个人下去,早晚有一天会发生矛盾。
想了半天,她停住脚步:“哼,凭什么你能去玩女人,我就不能去找男人吗?”
她穿上衣服,从窗口翻出,离开了朝凤宫。
出了朝凤宫,在这偌大的皇宫中,她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去什么地方才好。
刚走到御花园的石拱桥前,傅云若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皇嫂?”
她回眸一看,眼前的男人原来是南宫旬。
他见到一身便装的她,有些奇怪:“皇嫂这么晚了,怎么独自一人到御花园中来?那些宫女怎么不跟着伺候?”
傅云若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老实说,南宫旬的容貌在三个兄弟中最为俊美,更带着一股沙场宿将的彪悍与张狂。
傅云若想了想,好,今天就把目标对准他了。
到时候气死南宫夜!
她眼珠一转,斜倚在石桥上望着他,“我不喜欢一群人跟着自己。睡不着,出来散散心。你呢,不是听说你要去边关了吗?”
他朝她走了过来:“现在京都情势不稳,我不好离去。等到形势稳定了再说。”
傅云若垂眸望着石桥下潺潺的流水,低低叹了口气。
此刻,月光迤逦,倒映着她的身影在水面来回波动着。
美人叹息,不知为谁。
南宫旬望着她低垂眼帘,此刻,仿佛月下仙子站在他面前。
“皇嫂怎么了?”
傅云若抬眸看着他:“别叫我皇嫂,感觉生分,你叫我云若好了。”
南宫旬有些诧异,先前傅云若对他还不理不睬的,怎么突然之间态度大变?
“皇嫂——”他的话音消止在她柔软的指间。
她伸出纤手捂住他的话,一股淡淡的香气从她的指尖缓缓飘溢在鼻间,清新淡雅。“都说了,私底下我们就称呼名字,不好么,旬?”
南宫旬对上了她波光流转的美眸,此刻她眸间带着一丝叫诱惑的东西,仿佛一朵诱惑人坠入其间的食人草。
他心神为之一阵迷惑,忽然像是清醒过来一样,抓住她的手分开:“你是我皇嫂,我不该叫你的名字。要是被二哥听到就不好了。”
“他才不会听到。”傅云若哼了一声,转身,忽然跨上石桥坐了上去。
“皇嫂,你可别掉下去了。”他看着她危险的坐姿,提醒道。
傅云若睨了他一眼,忽然双手一放,噗通一声掉进了水中!
南宫旬没想到她居然真的掉了进去,连忙跳下池塘之中将她救上来。
待到他们重新回到岸上,都已经成了两个落汤鸡了。
“皇嫂,你没事吧?”他擦了擦脸上的水珠,睁开眼睛一看,顿时呼吸一窒。
此刻月光下她整个人都湿透了,湿淋淋的衣衫勾勒出她窈窕的身形,美丽的曲线。若隐若现的撩拨,勾缠。
他的目光从某处转移到她的脸上,“皇嫂,你还是回朝凤宫去吧,已经不早了。”
傅云若咳嗽一声,忽然解开身上的外衫扔在地上。
南宫旬一愣,连忙转过头去。
傅云若心中好笑,心想,装什么假正经啊。长期呆在军中,她可不信他没碰过军妓。
她伸出玉臂环住了他的背:“你觉得,我这个样子能回朝凤宫么?”
此刻软玉温香紧贴在身上,他深吸口气:“我去拿些干爽衣服来,皇嫂穿上。”
他的手握住她的,想要将她的手掰开。她的手却乘机握住他的:“旬,别去拿什么衣服了。”
正文 浓情缱绻(7)
南宫旬骤然回过头来,她瞬间跌进他怀中,低喃着:“我不要什么衣服,我只要你。”
南宫旬低眸,只见她用一双雾蒙蒙的眸子瞅着她,明明是如此妩媚妖娆的脸庞身子,此刻她的表情却如此纯真,让他一时间有些意乱情迷的迷惑。*
他不否认,从第一眼看到她时,他就动心过。
可是,他很快就克制了,因为,她是二哥的妻子,是他的嫂子。
而她对他,也是不冷不淡的,谈不上有什么好感。
可是今夜,她为什么会突然间主动勾引他呢?
“你,你要什么?”他低声问着。
傅云若勾唇一笑,玉手抚上他的胸口:“我要你的——心,你愿意给我吗?”
此刻的她邪魅得像一个专门挖取男人心保持美丽的妖精。
他呼吸一窒:“二哥他……”
她用她娇嫩的红唇吻去了他的犹豫,这一吻顿时像点燃了的爆竹,把他的理智炸了个光。
他扣住她的后脑,深深地回吻了过去,抢占了主动权。
他抱起了她,钻进附近的假山之中,借着朦胧的月光褪去了衣物,深深地缠绵起来。
此刻,月朦胧,乌朦胧,花月正春风。
男女的喘息低吟不时在狭小的假山洞中响起。
那声音时而急促,时而平缓,时而高亢,像一首小夜曲,不停地响彻夜空。
直到乐曲过了高chao部分,到达了终点,一切回归平静。
事后,她靠在他的怀中,望着那朦胧的月亮出神地想着什么。
“想什么?”他搂着她在空气中微凉的香肩,在她颊边落下一吻:“为什么要勾引我?你不是一向不喜欢我的吗?”
傅云若睨了他一眼:“我只是讨厌你老是怀疑我要对南宫昕做什么坏事。”说到这里,她坏坏地笑了起来:“现在好了,你也做了对不起他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