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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的反感。
虽然她觉得以田鸿升的聪颖,定然清楚秦嫂子出去是为什么,比如说去河边洗衣这种事情。
但他还是来报,就为了得这一文钱。
若是换了其他的孩子,浅浅可能会不喜,但是田鸿升是一个遗腹子,家里就他和他娘,生活艰难,能用这种方式帮他们孤儿寡母,浅浅也不反对。
毕竟田鸿升这般频繁的过来递消息,也说明了一件事情,他时时盯着秦嫂子,若是秦嫂子到时候有异样,定然能发现。
只要能查清浅浅的前身是清白的,这几文钱的银子,浅浅觉得花得十分的值得。
“咦,这眨眼的时间浅浅去了哪里?”
浅浅才赶走田鸿升就听到屋里传来姜氏的声音,她立即转身进屋,笑吟吟的问:“娘,你找我啊?”
姜氏皱了下眉,没有多问,只是指着真真手中端着的碗说:“这碗肉你送去给穆清。”
浅浅眼里笑意渐浓,十分欣喜家里人对穆清的关怀。
真真打趣的将满满一碗肉递给浅浅,并说道:“姐,这肉可是给姐夫的,你可别在路上贪嘴啊!送完了就马上回来,娘再炒两个小菜就能吃饭了。”
“你当我是你啊!”浅浅嗔了真真一眼,端着碗就出去了。
姜氏看到浅浅走了,才举着锅铲随意问了一句。
“你姐刚才在门口做什么啊?”
真真耸耸肩,表示不清楚,她刚才站的位置,虽然能看到大门口,但是浅浅站的位置,她看不到,根本不清楚她在做什么。
☆、046、果然是她
浅浅端着一碗肉上了山,到了穆清屋里随意说了两句话,便急忙离开了。
倒不是谗家里的肉香,而是怕家人等她用膳,她不好耽误太长的时间。
但是人刚下山,便在山脚遇到了鬼鬼祟祟的田鸿升。
浅浅眉眼一皱,上去轻叫了一声,吓得田鸿升一下就跳了起来,脸色发白的看着浅浅。
看清了来人,田鸿升眼里惊恐消散不少,却是阴沉着小脸,不悦的说:“你干嘛突然在我背后出声,你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啊!”
浅浅皱着秀气的双眉,她和田鸿升接触几次下来,发现对方是一个十分滑头的小鬼,平日里说骂几句也是笑嘻嘻的,这还是第一次看他甩脸子。
“你这是怎么了?不是让你跟着秦嫂子吗?”
浅浅倒也没有和一个小孩子计较这些,反倒有些关心他是否有事。
听到这话,田鸿升眼里瞬间升起惊恐,并说:“我不跟我不跟,我以后再也不跟着她了。”
说罢,田鸿升便想跑。
浅浅直觉出了什么事,一下拉住了田鸿升,问道:“到底出了什么事,你倒是说清楚啊!”
田鸿升大眼布满惊恐,看着浅浅的眼神十分的挣扎,正在犹豫是否要说。
浅浅眉眼一眯,直觉事情和自个儿有关系,声音也低沉了几分责问:“是不是和我有关系?”
田鸿升抿了下唇,几番挣扎才道:“你自己注意一点,最近最好不要一个人出门。”
田鸿升毕竟只是一个八九岁的孩子,脸上的情绪根本不懂得收敛,浅浅哪有看不明白的,当下心中大惊的问:“难道有人想害我?”
田鸿升抿了抿唇,当下也不瞒着浅浅了,倒豆子似的将他偷听到的事情全都说了出来。
“刚才我跟着秦嫂子,因为怕被发现,我也没敢跟得太近,就见她和一个男人见了面,俩人十分的亲近,还……还互相亲了嘴巴。”
说到这里,田鸿升脸色不自然的红了一下。
村里这么大的男孩子是最没有规矩的,像村口的陆家小子,甚至还做过偷女人亵裤的事情,年纪也不大,不过十一二岁的样子。
浅浅瞟了眼田鸿升突然红润的脸颊,眉眼一拢,问:“男人是谁?”
田鸿升抿了抿唇,兴灾乐祸的说:“是唐玉君噢!”
浅浅哪会看不懂田鸿升眼里的揶揄,故意直白的说道:“我就知道是他,敢情是为了替秦嫂子遮羞而拖我出来当替死鬼,真是有够不要脸的。”
田鸿升人小鬼大,一下就明白了意思,当下惊讶的说:“原来你和唐玉君没有关系啊?难怪他们后来都在算计怎么对付你。”
本来田鸿升还以为浅浅知道秦嫂子和唐玉君的关系不单纯,她会吃醋,原来事情根本就不是这样的。
浅浅眼皮微垂,一张脸黑沉了下来,脸上泛着轻嘲的笑意。
“他们打算怎么对付我?”
田鸿升拧了下眉,有些不自然的说:“他们说的话题太劲爆了,我也不敢凑上去,再加上他们后来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我也没听得太清楚,不过看他们俩的动作,好像有些争执。”
浅浅白了眼田鸿升问:“难道一点都没听到吗?”
田鸿升想了想说:“唐玉君的意思是让秦嫂子不要再管这事了,一切交给他来处理,秦嫂子好像不乐意还是怎么的,反正俩人有些争执,我还听到秦嫂子说了,不要再伤害你什么的。”
浅浅略诧异的扬眉,问:“真的?”
“我骗你干嘛!”田鸿升翻了一个白眼,鄙夷的瞅着浅浅。
浅浅轻笑一声,倒没有说什么,只是心里却微有讽刺。
就算现在秦嫂子良心发现又如何,言浅浅已逝,如今活着的人是言叶,这是不争的事实。
秦嫂子就是再后悔,也掩盖不了,她曾经害死过一条人命的事实,即使她只是一个帮凶。
更何况这件事情,自始至终,唐玉君都是为了秦嫂子的名声,就唐玉君本人而言,一个地主家的小儿,就算被揭穿了这件事情,也不过是被人道上一句风流,玩弄了一个风情俏寡妇而已,对他的名声根本就不会有丝毫的影响。
因此,浅浅丝毫不觉得秦嫂子是无辜的,更不会在之后的回敬当中,对她手软,毕竟如今她才是言浅浅。
她自认没有这么大度,能够不拆穿这件事情,抱着这个污名过一世,更何况现如今,唐玉君也没有打算放过她。
“浅浅姐姐,我不想再跟着秦嫂子,她和唐玉君有牵扯,我可不敢再探他们的事情,更何况我家租的两亩地还是唐家的,到时候被唐玉君知道了,我和我娘就没活路了。”
浅浅虽然想快点解决这事,但也不想田鸿升冒险。
她出身不凡再加上个人的成就,早就已经是高高在上,最是明白上位者的心思,根本就不将比自个儿弱的人看在眼里,在现代这样一个法制社会下,想弄死一个人都是极容易的,更何况在古代,本来就是封建制度。
像田鸿升这样的出生,就是死了也是没人在意的。
刚来时,浅浅并没有看清形势,也是经历了一些事情,进了一趟衙门,与县太爷打了交谈才真正的看清了形势。
因此,这些日子以来,浅浅一直在调整自身的心态。
“好!这事你不要管了。”浅浅一口便应了下来。
田鸿升脸上掠过一抹轻松的笑意,笑过后有些不自然的说:“那这一次还有没有奖励啊?”
田鸿升觉得他这次探得了这么有用的消息,奖励应该不止一文钱,该比之前多一些,起码得有五文钱,但想到他临时撂担子,又有些担忧浅浅不给他奖励。
浅浅苦笑一声,“你啊!就记得这些,稍晚一些,你来我家门口,我给你五十文钱,但你可仔细点,别让人看到了,省得到时候拖你下水,唐玉君对付你。”
田鸿升喜上眉梢,又快又急的说道:“知道,知道!”
浅浅笑了下,俩人便各自回了家,一路上浅浅心事重重。回了家,便被一顿训斥,浅浅苦笑一声,这才想起家里人还等着她用膳。
☆、047、准备反击
浅浅每日忙着绣嫁衣,根本没有时间亲自去盯着秦嫂子,思来想去,便把这事托给了张大婶的女儿禾妹。
首先,浅浅的前身和禾妹的关系甚好,之前浅浅出事,就是家人都怀疑了浅浅,也就禾妹坚信浅浅是无辜清白的。
不过她的信任,对浅浅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不然的话,浅浅也不至于想不开寻死。
其次,禾妹这人心正,而且活得十分的纯粹,要么黑要么白,在她的世界里一就是一,二就是二,没有一点灰色地带。
因此,浅浅便觉得她是一个十分好的人选。
为了说服禾妹帮忙,浅浅自然叫来了田鸿升,俩人一五一十的将之前的事情说了,禾妹听完便拍着胸口保证,肯定把这事查清楚给浅浅洗涮清白。
禾妹这人虽然直率,但也聪颖,就是言如玉也不会去招惹她,可见也不真是一个傻大姐。
一连几日下来,禾妹这里没有一点消息,浅浅却是有些着急了。
眼见婚事逼近,她真的很想这件事情在婚前能真相大白,清清白白的嫁人,毕竟两世第一次婚礼,她不想有什么污点。
这日午时,禾妹脚步踏得极重的跑来,像是要泄愤似的。
见到浅浅,丽颜凝着一抹怒气的说道:“不要脸,太不要脸了。”
浅浅看她这样子,便明白她肯定是看到了什么,也幸好这会儿她一个人在房间里,不然的话,还没想到周全的计划,事情就闹开了,到时候秦嫂子他们定然会有所堤防。
浅浅起身,快速将门关紧,这才折回身问道:“你看到什么了,听到什么了?”
禾妹怒气不减的说道:“他们真的有苟且,这个秦嫂子也太不要脸了,你知道吗?你之前出事,就是撞破了他们的事情,他们才推到你的身上去的!如今看你没死,还在想着怎么算计你,你得小心些才是。”
浅浅抿了抿唇,禾妹听到的事情和上次田鸿升说得一样。
禾妹气呼呼的骂了几句,便随手拿起浅浅之前倒的一杯茶喝了下去,这才又紧接着说:“幸好你这些日子没有出门,在家里绣嫁衣,不然的话,肯定早就被他们害了,我听姓唐的说,由于你不出门,他的人也不好动手。”
浅浅蹙眉,一时没有想到唐玉君会怎么对付她。
但不管怎么说,唐玉君最想的肯定是逼死她,毕竟之前有过一次了,再来一次,又有何妨。
也幸好禾妹现在正在气头上,没有注意这中间的漏洞,若是问起她,明明看到唐玉君和秦嫂子有苟且,之前为什么一句都不说,宁愿被人栽赃,她一时还真想不到好的借口。
禾妹发泄过后,有些不自在的红了脸问:“你是不是想把他们捉奸在床?”
浅浅眼神定定的想着禾妹,她自然是想的,但是突然也想到了,就算捉奸在床又如何,他们根本不可能主动承认污了浅浅名声的事情。
说开了,也不过是唐玉君多添了一笔风流帐。
“我打算引蛇出洞。”浅浅想了想,觉得就这办法最好。
她毕竟不是一般的软弱女子,相信自保是没有问题,到时候做计划的时候,肯定也是要通知二郎的,再由他暗中保护,也算是双重保障。
禾妹不赞同的说:“这不好吧!姓唐的毕竟财大气粗,说不定他不亲自害你,而是指使了其他人。”
浅浅也不是没想过这种可能,而且觉得这种机率还十分的高。到时候就算有二郎保护,也可能斗不过人家。
这种事情要有人证在场,不单她看到,也要别人亲眼看到才行,她刚才是想着,多叫一些像田鸿升这么大的孩子去,到时候由他们亲眼看到了做证,再把这对奸夫淫妇的事情编成儿歌。
但现在想想,怕也是不妥的,到时候说不定有人会忌惮唐家的势力而让自家的孩子闭嘴,毕竟村里还是有不少人租了唐家的田地。
“其实我跟的这几天,他们见得挺勤的,差不多一两天就会见次,但也就是亲亲抱抱,并没有其他什么举动,好像是秦嫂子这些日子身子不舒服,若是能捉奸在床就好了,到时候就不怕他们狡辩了。”
禾妹碎碎念着,浅浅却是眼神一亮,一个主意在心中形成。
她既然是秦嫂子心中的一根刺,与其这样背后算计,到时候还不如光明正白的和她对峙,只要不让秦嫂子他们知道还有其他人躲在暗处偷听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