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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邵惟明耸耸肩,换上一脸俊朗的笑容,快走两步甩开夏侯烨夫妻,直接去跟美女套近乎了:“你好,我是邵惟明。”
木子萱微微一怔,一脸莫名地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美男。
如果,他说话的腔调不是这么古怪,脸上的神情不是这么的奇异的话,基本上还算是个大帅哥的。
木蒙山见状,赶紧上前:“我来介绍,这位是左相邵启文的二公子,京城四公子邵惟明。这位是小女,华阳郡主,木子萱。”
“原来是邵公子。”木子萱侧身,微微福了一福。
邵惟明笑嘻嘻地看了她一眼:“我真没说谎。”
木子萱微愣,奇怪地觑他一眼,发现他压根没看自己,一直笑眯眯地盯着舒沫。
对他这种幼稚无聊的把戏,舒沫选择直接无视,似笑非笑地看一眼木子萱,也来一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技术不错。”
掩饰得很好,完全看不出这人昨晚被燎掉了刘海,佩服!
木子萱的脸唰地一下红了,瞬间又转苍白,默默地走到人群之后。
邵惟明看得大为稀罕,一直追在舒沫身后问:“什么意思?她什么技术不错?而你赞她,为什么她反而很不高兴,还……”
他停下来,沉思一会,道:“还一脸很怕你,很幽怨的样子?”
他一刻不停,从饭前问到饭后,又问到赛马场,舒沫被他缠得烦了:“想知道?”
“想,很想,非常想!”邵惟明拼命点头。
“自己问她去。”舒沫扔下一句,走了。
剩邵惟明独自在风中凌乱。
还是绿柳看不过眼,又实在忍不住这种亲者快,仇者痛的故事找不到人分享,偷偷跟他说了缘由。
邵惟明再次呆了。
之后,便一直与舒沫保持着一丈以上的距离,并不时投以防备的眼神,时不时地喃喃自语几句。
绿柳一时好奇,凑近了仔细一听,才知道他反复叨念的是:“最毒妇人心,古人诚不我欺。”
绿柳骇笑,跑去告密。
彼时舒沫正在斗鸡场外观战,下了小小赌注,跟着满场观众,拍着手掌,高声呦喝:“啄它的眼睛,哎,你咬毛有啥用,来了来了,冲过来了,飞起来……”
绿柳的话,犹如清风拂风,过不留痕。
夏侯烨彼时正在赛马场当裁判,看着来自各个村寨的马术好手,同场竟技,勾唇微笑,一洗冷厉严肃的形象,亲切随和,十分亲民。
木子萱远远望着,眼中流露无限渴慕。
她多希望,那样的铁汉柔情,终有一天,也会对她毫无保留!
就在数万人的狂欢中,一天的时间悄然滑过,夜幕再次降临。
早早地用过晚餐,一对对青年男妇,悄然出现在田间,地头,山坡,溪畔。
他们弹起心爱的马头三弦,奏起动人的音乐,用纯净的语言,最原始的歌喉,向对方互送着情意。
火把节中最隆重的戏,对歌会,开始了。
舒沫表现依旧淡然,细心的阿桂却还是从一些蛛丝蚂迹里发现了她的一些失常之处。
几乎每隔一段时间,她便会不自觉地朝着主屋的方向看一眼。
而从早饭过后,木子萱便再没有露过脸。
原来,你并没有绝对的把握,你所有的强势,都不过是装出来的。
阿桂冷笑一声,看看四下无人,悄悄隐入黑暗,迅速消失。
看着她离去,舒沫跳了起来:“换衣服,快点~”
夫妻两人从箱子里翻出早就准备好的白族服饰换上,借着夜色的掩护,悄然从后院跳墙而出,翻过后面的山坡,悄然融入了三三两两的人流之中。
“石榴开花叶子青,妹妹唱歌好声音。”对面山坡,随着男子粗犷豪迈的歌声,响起一片热烈的掌声和热情的哄笑声。
夏侯烨低眉一笑,忽地凑到舒沫耳畔,压低声音轻轻道:“妹妹,几时也唱一首情歌给哥听?”
“去,”舒沫哗地红了脸,轻推他的手臂:“走啦,放着正事不做,唱什么歌?”
“咱们边走边唱,两不耽搁。”
舒沫拧着他的胳膊:“要死了,这么多人呢~”
夏侯烨笑得越发放肆了,手掌隔着薄薄的衣裙,抚上她的翘臀:“你瞧。”
舒沫斜眼望去,见田间地头,到处都是双双对对的情侣,草间树后,不时有悉悉簌簌的响起传出,伴着令人脸红心跳的呻吟。
“白族对歌会,本就是要让青年男女相诉相思,相互配对的。”夏侯烨张唇,轻咬她的耳垂。
舒沫浑身颤栗一下,低着头加快了脚步。
番外 038 月黑风高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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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夏侯烨低声嘲笑,明显用的激将法:“你个已婚妇女,还比不过人家小姑娘?”
舒沫幽幽地横他一眼:“赶紧找人,我没瞧得清,又是晚上,怕认错了。”
事关哥哥的幸福,她不敢马虎。
夏侯烨漫不经心:“你真希望我此刻把目光投注在其他女人身上?丫”
众山环绕中,对歌进行得如火如荼,歌声越来越高吭,歌词也越来越大胆,直白。
莲花出水塘中间,
塘水再深我也贪,
因为恋妹跌落水媲,
浸死阿哥心也甘。
新做大屋四四方,
做了上堂做下堂,
做了三间又三套,
问妹爱廊唔爱廊?
哟嗬喂——
舒沫听得热血沸腾,忍不住伸掌,拍打着滚烫的脸颊:“别忘了,咱们是来做什么的?”
“你太紧张了,”夏侯烨握着她的手指,一根根轻轻揉捏:“我只是带你出来散散心。”
他真正想要的是一个浪漫的夜晚,而不是把时间花费在无聊的寻人游戏中。
“谁说我紧张?”舒沫嘴硬。
“这样的夜晚,呆在屋子里,不觉得太浪费了吗?”他轻捏着她的下巴,低语。
蒙蒙雨子不离天,
麻雀不离瓦檐边,
燕子不离高染沿,
老妹不离郎身边,
哟嗬喂——
榄树开花花揽花,
郎在榄上妹榄下,
掀起衫尾等郎揽,
等郎一揽就归家
哟嗬喂……
大胆奔放的歌声,忽远忽近,撩动得舒沫的脸颊热烫,心神荡漾。
“好妹妹,”夏侯烨揽着她的腰,眼波流转,低沉醇厚的嗓子飘得像一团裹在云里的絮,荡漾着没个抓挠处:“你就依了我,嗯?”
舒沫浑身绵软,原本紧紧握住他的手腕,坚决推挡的手,不知不觉地松了开来,虚虚地垂在身侧,也不知是要拒还是迎?
听着她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声,他的心跳忽地失了序,身体的某一处起了变化。
大掌有力地一揽,握着那不盈一握的腰肢,低低狠狠地蹂躏着她的红唇。
舒沫喘息着,柔软的身体随着每一次呼吸,若有似无地磨蹭着他的坚硬。
夏侯烨吸了口凉气,咬牙切齿地低咒:“你这小妖精……”
舒沫仰起头,清澈灵动的双眸因染了情/欲,变得朦胧不清,语气骄傲而挑衅:“便依了你,又如何?”
夏侯烨不再说话,抱着她往柔软的草地一滚,漫天的星光洒下来,照着两具热烈的交缠着的年轻身体……
黑夜中,咕咕两声鸟叫。
夏侯烨身躯微震,迅速而轻捷地翻身坐起。
舒沫睁着双眼,茫然而无助地抓着他的衣襟:“烨?”
夏侯烨冲她微微一笑,替她将半开的衣衫拢上,再拉她缓缓坐起,将一络散乱的发丝温柔地捋到耳后。
瞧着她慵懒的模样,忍不住心头荡漾,低头啄了啄她的唇:“我们有客人了,宝贝。”
“谁,来了?”舒沫开口,嗓子哑得令人心颤。
她脸一红,忙闭了嘴,低头抚触着衣角,试图把褶子抚去。
意识到衣衫不整,无法见人,遂缩起身体,藏在阴影处,迅速整理衣物。
“不管是谁,最好有充足的理由……”夏侯烨伸手,摘下她发上一根青草,眸中精光微闪。
“等等,”舒沫忽地意识到一个问题,惊愕地张大了眼睛:“你,你带了暗卫?”
要不然,怎会有人示警?
夏侯烨起身,修长的身影被星光裁出优美的剪影。
“你,你疯了?”这一刻,舒沫掐死他的心都有!
明知身后一直有人跟着,他,他怎么……敢?
夏侯烨没有回答,也没空回答,悉簌的草响,伴着凌乱的脚步声,鬼鬼祟祟地向这边逼近。
耳边,已捕捉到一个熟得不能再熟的声音。
“喂,你能不能说一下,咱们这是要往哪逃?”
夏侯烨开始磨刀:邵惟明,你的死期近了!
舒沫则是一脸惊讶,因为他的身边,很明显是个姑娘!
而他才来不过一天,上哪里拐了个女孩跟他私/奔?
对,就是私/奔。
因为那个女孩子的肩上,背着一个硕大的包裹,让人想忽视都难。
而在白族,婚姻相对自由,绝大多数男女都是在对歌会上,通过情歌对唱,互诉心曲,自由结合。
这一点,由今晚随处可见的野/合的男女,足可证明。
因此,婚姻不能自主的情况,可说极为罕见。当然,不是绝无仅有。
比如木子萱,她的婚姻对象,就不可能简单靠会唱几首情歌,就能通过审核,必须为整个家族带来利益。
“关你什么事?”夜风吹来了女子甜脆的嗓子,带着微微的不耐烦和一点点娇憨。
听在耳中,竟不觉得讨厌。
想象邵惟明吃瘪的表情,舒沫甚至有些喜欢。
“我关心你诶,”邵惟明很鸡婆地表达善意:“你一个小女孩,乌漆抹黑的到处乱跑,万一遇着坏人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