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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家庶女(全本)_分节阅读_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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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话呢~”夏候宇恶狠狠地瞪着她:“谁的眼睛比刀子还厉,比冰还冷呢?”

    “小公爷~”绿柳腿一软,直接跪到了地上。

    “行了,”舒沫笑道:“不就是说了几句玩笑话,也没冤枉谁。你干嘛揪着不放?吓坏了她,没人给你泡茶。”

    “小爷不稀罕!”夏候宇蹬蹬蹬走到炕边,老实不客气地偏着头打量她:“你又是怎么回事?听说跟父王吵架了?”

    “谁说的?”舒沫一愣。

    “全王府都传开了,你还想瞒谁?”夏候宇双手横胸,冷冷地觑着她。

    “意见不和是有的,没到吵架这么严重。”舒沫小心地选择字眼。

    不管怎样,她不想在夏候宇面前说他的坏话,损了他心目中父亲的形象。

    “那是,”夏候宇老神在在:“跟父王吵,你还不够资格。”

    舒沫也不恼,笑着伸手揉揉他的头:“臭小子,我就这么不堪?”

    夏候宇气恼地一偏头,避开她的手:“小爷又不狗!干嘛总摸小爷的头?”

    “老娘喜欢才摸一下,你敢嫌?”舒沫说着,改去揪他的耳朵。

    夏候宇脸一红,啪地一掌拍开她的手,脱口骂道:“呸!谁要你喜欢,不要脸!”

    舒沫毫不气馁,笑眯眯地又去揪:“你再躲,害老娘闪了腰!”

    “活该!”夏候宇嘴里骂着,人却乖乖地坐着不动,任她揪住了耳朵。

    立夏在边上瞧着,觉得有趣“嘻”地笑出声来。

    夏候宇大窘,顺手抄了桌上的茶杯摔过去:“狗奴才!”

    、他不打女人

    事出突然,立夏避之不及,杯子擦着她额头飞过,砸在墙上,啪地摔成粉碎。

    等舒沫反应过来,扭头看去,立夏的额上已开了道细口,鲜血如蚯蚓般蜿蜒而下。

    立夏捂着胸口,仓惶失措地呆立着。

    “你的头~”绿柳吓得面青唇白,抖着手指着她。懒

    舒沫心头火起,一掌拍上夏候宇的头:“好好的,干嘛打人?”

    “狗奴才,敢嘲笑小爷!”夏候宇余怒未息,怒目相向:“只破点皮是轻的,若换了父王,非打断她的腿不可!”

    “他不打女人。”舒沫冷冷地道。

    “啥?”夏候宇没听清。

    “我说,”舒沫淡淡地道:“你父王,从来不打女人!”

    “那又怎样?”夏候宇脖子一扭:“他是他,我是我!”

    “不怎么样,”舒沫神情严肃,一字一句,慢慢地道:“我只想告诉你,真正强大的人,绝不会欺侮弱小。”

    “……”夏候宇张了张嘴,想要分辩。

    舒沫却不给他机会,冷冷地觑着他:“你的对手无论在身份,还是拥有的力量,与你完全不对等,通常情况下,人们称之为仗势欺人;而我认为,狗仗人势四个字更为贴切。”

    “你!”夏候宇愣住,小脸慢慢涨得通红。

    “当然,”舒沫看他一眼,缓了语气:“你年纪还小,以前也没人教你,犯些错误难免。给立夏道个歉,以后不再犯就是。”虫

    “她,她是个奴才!”夏候宇憋了半天,憋得脸红脖子粗,终于挤出一句。

    “奴才也是人,”舒沫神色冰冷:“没有这些奴才忠心耿耿地侍候着你,怕是寸步也难行。”

    “不,不用了!”立夏唬了一跳。

    她哪里敢要小公爷向她道歉,见两人要为了她闹僵,又是摇头又是摆手的,急出一身汗来。

    夏候宇怒瞪了她许久,见她丝毫不肯让步,一咬牙,道:“大不了,小爷给她些银子做医药费罢了;道歉,休想!”

    “不道歉也行,”舒沫招手,示意立夏过来,从袖子里取出一方雪白的丝巾,慢慢地替她拭净了血迹:“请恕我这里的庙太小,容不下小公爷这尊大菩萨!”

    “你,”夏候宇指着立夏,气得小脸泛白:“你要赶小爷走,就为了奴才破了点皮的小事?”

    舒沫不理他,检视了一下立夏的伤口,见那伤口有一寸多长,深可见骨,忙用手帕按着,道:“绿柳,吩咐银杏打盆干净的热水来,别忘了,加些盐。”

    “自己按着,稍用点力压着不让它继续流血就行。”舒沫说着,起身到桌前,抽了纸笔,写了张方子交给绿柳。

    “喂!”夏候宇气得跳脚,冲到舒沫面前:“小爷跟你说话呢!”

    “去,到药房把拣四副药,另外讨些外敷的金创药来。”舒沫看都不看他一眼,吩咐。

    “是~”绿柳犹豫一下,接了方子去了。

    “舒沫!”夏候宇气急败坏地怒吼。

    红锦原本在外面等候,听到这一声喝,吓了一大跳,急急忙忙地冲了进来:“怎么了?”

    “小公爷是在叫奴婢吗?”舒沫这才抬起眼看他。

    夏候宇气得头顶要冒烟:“你存心要跟小爷做对,是吧?”

    “莫忘了,”舒沫不冷不热地道:“姨娘,本来就不是什么正经的主子,与奴婢并无区别。”

    夏候宇愣了片刻,问:“所以,你是惺惺相惜?”

    舒沫面无表情:“道不同,不相为谋。”

    “舒姨娘~”红锦神色尴尬:“何必得理不饶人呢?”

    她想替自己的贴身丫头讨个公道,倒也不是不能理解。但就算打错了,也已经打了,大不了以后改了就是。

    小公爷再小,也是主子!

    哪有主子给丫头当面认错的理?

    舒沫淡淡地道:“有些事可以纵,有些却不可以。再说,他这也不是第一次。”

    忆起初见面,就给了立夏窝心一脚,夏候宇脸上阵青阵红,越发说不出半个字来。

    “小姐,”立夏心中惴惴,轻轻牵着舒沫的衣角,小小声地道:“算了,也没伤得多严重。再说,小公爷也是一时失手,并非故意……”

    离得那么近,他若成心要她的命,她根本不可能避开。

    杯子只擦着额头飞过,明显已是顾念着舒沫的面子,手下留情了的。

    “定是这丫头有不当之处,”红锦忠心护主,振振有词地辩道:“奴婢跟了他这许久,怎不见他动手打……”

    “闭嘴!”夏候宇怒叱一声。

    “我并未逼他一定认错,”舒沫依旧不冷不热地道:“但是,惹不起,还不许我躲,这也太霸道了吧?”

    红锦平日也是个伶牙俐齿的,这回被舒沫挤兑得竟无词以对,讷讷地道:“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不好意思,”舒沫冷冷地道:“我跟你不熟,你什么意思,恕我无法了解。”

    “舒姨娘~”红锦面红耳赤。

    “对不起~”夏候宇恨恨地瞪了她许久,忽地低下头,飞快地嘟囔一句。

    “小公爷?”红锦离他最近,却是听得清清楚楚,惊愕地张大了嘴巴。

    舒沫也没料到,他竟然真的会道歉,也是一愣。

    “成了吧?”夏候宇黑着脸,恶狠狠地道。

    “你说啥,我没听清。”舒沫忍住笑,故做诧异:“立夏,你听清了吗?”

    立夏俏脸绯红。

    既不敢说听到了,又不能说没听到,漆黑的瞳仁在眼眶里,无措地滴溜溜乱转。

    “姓舒的,别太过份!”

    舒沫噗哧一笑,伸手去揉他的发:“瞧,认错其实并不难,是不是?”

    “喂!”夏候宇脸色极臭,用力拍掉她的手:“小爷警告过你无数次,不许乱摸我的头!”

    “切!”舒沫轻哧,赶上去,越发用力揉,把他束好的发揉得乱蓬蓬的,指着他,哈哈大笑:“老娘愿意!”

    红锦第一次看到夏候宇被人蹂躏,惊愕地瞪大了眼睛。

    “看什么看,再看挖了你的眼睛!”

    一声厉吼,吓得她赶紧闭上眼睛。

    “哈哈~”舒沫大笑。

    “舒姨娘~”门外,银瓶怯生生地禀道:“翠珊姑娘来了。”

    立夏伤了头,不方便出去支应;偏绿柳又被她打发去了药房,舒沫索性掀了帘子,亲自出去:“翠珊姑娘,请进来说话。”

    “奴婢就不进去了,”翠珊在院子里,略略向舒沫点了点头,倨傲地道:“小公爷若在里面,麻烦转告一声,太妃传他去怡清殿用晚膳。”

    舒沫还未及说话,夏候宇已走了出来:“你去转告祖母,就说舒姨娘留小爷在出云阁用饭。”

    喂,你自己不想去,干嘛拉我下水?真想让我两条腿都断呀?

    舒沫急了,偏了头,用力瞪他。

    夏候宇只做未觉,得意洋洋地倚着门框而笑。

    “小公爷,”翠珊略蹙了精致的眉心:“这恐怕不好吧?太妃那里,特地备下了你爱吃的珊瑚桂鱼,还有什锦豆腐……”

    “这些小爷都吃腻了,想吃舒姨娘亲手做的家常菜。”夏候宇打断她。

    “可是,”翠珊很是为难:“太妃还等着呢。”

    “小爷在哪用饭,还要你这奴才安排?”夏候宇把脸一沉。

    翠珊不敢说他,只好拿眼睛去瞪舒沫:“舒姨娘……”

    “咳~”舒沫无奈,只好冲夏候宇做了个揖:“小公爷,太妃思孙心切,不如……”

    夏候宇懒得理她,索性把帘子一摔,直接进了房间。

    “翠珊姑娘,”舒沫面有难色:“你看……”

    翠珊轻哼一声,悻悻地扭着腰肢走了。

    银瓶急忙赶上去,硬塞了个银锞子在她手里:“翠珊姑娘,小公爷硬要留在这里用饭,我家姨娘也不能赶她走,请你多多美言几句……”

    “不识抬举!”翠珊低咒一声,急匆匆地走了。

    舒沫折回房中,立夏忙不迭地扶了她在炕沿坐了。

    她还没开口,夏候宇已抢先开了口:“你可别劝我,大不了小爷回自己院里吃去!”

    “我只是好奇,”舒沫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你为什么不喜欢去太妃那里?”

    “哼!”夏候宇小脸一沉:“关你什么事?”

    舒沫两手一摊:“你若不赖在我这里,本来确实不关我的事。现在,想撇开都迟了。”

    、大人的事,少掺和

    “哼!”夏候宇不自在地别开头去。

    “姨娘……”银杏在帘外轻唤。

    “进来吧~”舒沫瞥一眼夏候宇,适时中止了谈话,淡声吩咐。

    银杏端了热水进门,把水盆搁在架子上,拧了帕子帮立夏把伤处清理干净。懒

    这时,绿柳也从药房回来,把金创药交给立夏抹在伤处。

    舒沫命她拿一匹软白的细棉布出来,裁成布条备用。

    等裁好了,把立夏唤到身边坐了,亲自拿着布条给她包扎。

    红锦冷眼旁观,见她包扎伤口的手法竟是十分娴熟,不禁暗自纳罕。

    “好了,”舒沫做完这一切,将余下的布条交给绿柳收起来:“都散了吧,别杵在这里,瞧着眼晕。”

    立夏几个,识趣地退了出去。

    “别装着关心我,”夏候宇一脸防备:“小爷不稀罕。”

    “我不过是腿疼,想眯一会,谁要关心你?”舒沫瞥她一眼,懒懒地靠在迎枕上:“你若乏了,不妨到厢房里去歇一会。晚饭得了,自会有人来唤。”

    “呸!”夏候宇一跺脚,拂袖而去:“你当小爷非吃你这顿饭不可?”

    立夏几个不知原由,深恐两人又闹僵了,急急掀了帘子进来。

    “立夏~”舒沫慢慢坐起来,若有所思:“我让你查睿王妃,查得怎样了?”

    “我正要跟你说这事呢~”立夏低声道:“找了好几个人,分别在几个姨娘的院子里探听消息,竟没一点收获。”虫

    舒沫不动声色,问:“是闭口不谈,还是所知不多?”

    前一种,说明有人封了他们的口;后一种嘛,要不就是有关睿王妃的事,的确乏善可呈;要么就是能开口的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