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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家庶女(全本)_分节阅读_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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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卖镜子能发大财?”立夏深表怀疑。

    小姐,不是魔障了吧?

    “咱卖的可不是普通的铜镜。”舒沫神秘一笑:“而是玻璃镜。”

    “玻璃镜?”几人异口同声。

    “它比铜镜清晰数十倍,款式上多加些变化,找些巧手的匠人,设计各式各样的镜框,包证供不应求。”舒沫信心百倍。

    “玻璃我也照过,虽有些影子,比铜镜可差远了。”立夏连连摇头。虫

    “玻璃当然不成,”舒沫笑道:“得做些技术处理才能变成镜子,要不,干嘛弄作坊呢?”

    “我跟二牛都大字不识,能成吗?”大虎很是忧虑。

    干些粗活,卖点力气倒是不怕,但这制镜子,好象要很大的学问,能行吗?

    “成,”舒沫点头:“你们兄弟二人,刚好一人负责作坊抓生产,另一人负责铺子,管销售。”

    “建这个镜子作坊,要准备些啥?”大虎紧张得直搓手。

    “首先是选址。”舒沫想了想,道:“制镜子需要用到水银,这东西有剧毒,作坊里的污水需处理后才可排放。但离庄子远了也不行,正好果园里的果树也没了。你去转悠,挑个合适些的地点,先把房子建起来。详细的,我回去拟个章程,你按着办就是。”

    “好咧~”大虎连连点头。

    “那,”二牛突然变成掌柜,高兴得简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瞪着眼睛想了好半天,才迸出一句:“咱们的铺子在哪里?”

    “我有两间陪嫁铺子,在长春街,地点是有些偏。不过酒香不怕巷子深,有了好货,不怕人家不挤破门。”舒沫淡淡地道:“你去,把掌柜的打发了,帐房若是听话便留着,若是不听,也让他走人。”

    “哎~”二牛忙不迭地应了。

    “那铺子以前是卖干果的,咱们改成卖镜子,装修也得重新弄一遍才行。”舒沫又道:“你先去,把铺子的朝向,格局,尺寸都量了送到王府。过几天,我把图纸画了,你再找匠人,按图做就是。”

    “好!”二牛用力点头。

    “还有,”舒沫又道:“镜子的制做工艺并不复杂,一旦泄露,咱们就吃不了独食了,保密的功夫可得做到万无一失。”

    大虎拍着胸脯:“小人一定睁大了眼睛挑人,若是敢泄露一个字,小姐只管拿我的命去抵。”

    舒沫失笑:“多大点事,就要拿命来抵了?我也不指望它发大财,只要弄间比咱原来的大个三四倍的暧房,也就心满意足了。”

    大虎咂舌不已:“那得卖多少面镜子呀?”

    “我算算,”舒沫笑了笑:“小镜子算十两一面,中号的怎么也得卖个五十两,再大点的,就得五百。嗯,若是全身镜的话,把镜框弄得华丽点,卖一千两,应该也没问题。所以,把咱们手头的碎玻璃全卖光,估计差不多了。”

    立夏也唬了一跳:“你,抢钱呀?”

    “这么贵的镜子,能有人买吗?”二牛掌柜的角色倒是进入得很快,一下子就愁起了销路。

    “一枝钗,一对镯子舍得花几千上万两,一面镜子怎么就舍不得了?”舒沫信心满满:“这只是试销价。到时若是销路好,再往上涨,也不是没有可能。”

    从女人的口袋里往外掏钱是最容易不过的事情。

    京城里别的没有,达官贵人,富商巨贾却多不胜数。

    这些人家里,哪个不是妻妾成群?为了面子,为了漂亮,谁不是拼命在花钱?

    立夏一路瞧过来,小姐要做的事,倒没有哪件是不成的,因此也就有了信心:“这,倒也是。”

    “东家小姐说成,指定错不了!”二牛还在犹豫,大虎已是深信不疑:“我这就去挑地方,明儿就找人挖地基。”

    “嗯,”舒沫点头,将阿花放在地上:“时间不早,今儿就先回去了,明天再过来。”

    “明儿还来?”立夏一怔:“王爷,会同意吗?”

    舒沫理直气壮地道:“他交给我那么多事,一天哪里办得成?”

    “东家小姐,”陈管事急匆匆地走了进来:“人都挑好了,要不叫过来,你先瞧瞧?”

    “不必了,”舒沫淡淡地道:“我先带三个回去,剩下的,明天再来。”

    “呃?”陈管事一愣。

    她之前不是说府里急缺人手,这会子怎么又不急了?

    立夏倒是瞧得明白了:人没挑齐,小姐要出门,王爷也没话说。

    只是不晓得,这二十几个看门守夜的粗使婆子,她打算花多长时间才选好?

    、银杏

    舒沫上了轿,带着陈东家的等几个婆子一起回王府。

    轿子进了城,刚要拐到东大街,从巷子里忽地冲出一个人,立夏躲闪不及,竟被她撞了个满怀,“哎哟~”扑通一跤跌在地上,半天竟爬不起来。

    “对不起~”那人慌慌张张道了声歉,拨腿就要跑。懒

    随轿的几个婆子见立夏吃了亏,哪里肯放?呼啦一下围上去,七手八脚将她按在地上,气恨恨地道:“撞了人还想跑?”

    “各位大婶大娘,求求你们放了我吧……”那人开口求饶,声音清脆,竟是个少女。

    舒沫命人落了轿,下来察看:“立夏,要不要紧?”

    立夏一手撑着腰,另一手扶了轿杠,慢慢地站起来,小脸皱成一团:“好象,扭到腰了……”

    陈东家的一听,越发不肯放人了,一把揪了她的头发:“看到没,我家姑娘给撞伤了,你怎么说?”

    舒沫转头一瞧,见她顶多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长得倒是眉清目秀的,脸上左一道右一道的红痕,一瞧就是鞭子抽的。

    “我,我不是故意的,求几位高抬贵手……”少女哀求。

    四五个男子,有的拿棍,有的拿绳,骂骂咧咧地从巷子里跑出来。

    “夫人救命!”少女见了,吓得脸发白,一把揪了舒沫的裙角,再也不肯撒手。

    “在这呢!”冲在前面的那个,一眼瞧见她,呼喊着冲上去不由分说就是两脚:“MD,叫你跑!”虫

    “住手,有话好好说~”舒沫急忙阻止。百度搜索)

    那些人哪里肯听,呼啦一下,几个男人全涌上来,对着地上的少女就是一顿拳打脚踢:“贱人,叫你再跑,打断你的腿!”

    陈东家的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冲上去把舒沫护住,一边大声喝叱:“大胆!睿王府的家眷,也敢冲撞?”

    那几个轿夫也过来,到底仗着人多,推推搡搡的,把那几个男人推到一边。

    有机灵些的,早跑回王府报信去了。

    “睿,睿王府的又怎样?”为首的男子强装镇定:“我教训自己的女儿,他,他也管不着~”

    “小姐,你没事吧?”立夏吓白了脸,顾不得腰疼,焦急地拉了她的手上下打量。

    “我没事,”舒沫摇了摇头,指着为首的男子问少女:“这人真是你爹?”

    中年男子却穿着团花的府绸,虽算不得顶好的料子,比少女那身荆钗布裙却强了许多。

    再者,那些人一看就不似普通人,也不象家丁,说是打手也还高抬了,就是一群泼皮无赖。

    “不是,他不是!”少女一个劲地摇头,爬到舒沫脚边,哆嗦着道:“俺爹病了,原讲好了卖给他做粗使丫头,可他却要俺接客。俺不肯,跳窗逃了出来……”

    舒沫一听便明白了,这少女怕是被人卖进暗窑了。

    “老子虽不是她亲爹,可也是花了真金白银买回来的!”男子一看,舒沫象是要管闲事,急了,从怀里摸出一张字据用力乱摇:“看到没有?白纸黑字,抵赖不得!要打要卖都是我的事,就算是官府也管不着!”

    “夫人,”陈东家的怕舒沫不明白,小声道:“暗门子里的事,咱们不好管……”

    少女见舒沫沉吟不语,拼命磕头,苦苦哀求道:“我什么苦都能吃,什么活都会干。求夫人可怜可怜我……”

    立夏见她额头磕得见血,心有不忍,小声道:“反正府里也缺人手,要不,咱买下她吧?”

    舒沫叹口气:“这人我要了,多少银子?”

    为首的男子只是不肯:“大爷不缺银子,我只要人!”

    舒沫将脸一沉:“别给脸不要脸!等我们王爷来了,别说银子,连命都保不住!”

    这里距王府本就不足一条街,说话之间,那名轿夫已带了守门的侍卫急匆匆地走了过来。

    “卖,我卖还不成吗?”男人见了拿刀的侍卫,一吓,忙不迭地改了口。

    “多少钱?”立夏便掏荷包。

    “不多,五十两。”男子伸出一个巴掌。

    “胡说!”少女大声反驳:“明明是十两银子买来的。”

    “你吃我的,用我的,还动用这许多人追,都不要钱的么?”男人横眉立目。

    “立夏,给他钱。”舒沫冷哼一声,转身上了轿。

    立夏掏了银子,男人把卖身契给了立夏。

    “多谢夫人救命之恩!”少女跪在地上向舒沫叩谢。

    “快起来~”立夏扶了她起身,跟着轿子一路进了王府。

    舒沫回了正房,绿柳和许妈都已经回来了,侍候着舒沫净了手脸,歪在迎枕上喝茶。

    这时立夏也把那少女拾掇干净,换了新衣裳进来回话。

    “你叫什么名字?”舒沫问。

    “二丫~”

    绿柳噗哧一笑。

    许妈看了她一眼,她忙掩住嘴,讪讪地道:“这名真有趣。”

    二丫涨红了脸:“俺爹不识字,俺哥叫大狗,俺叫二丫,俺弟叫三蛋……”

    绿柳越发笑得直不起腰。

    舒沫见她说话实在,不觉也笑了:“二丫这名本也不错,好听又好记。只是王府里人来客往的,以后在人前支应,却是不太雅。不如,我给你改个名吧。”

    立夏经后面,轻轻推了她一把。

    二丫也机灵,扑通一声跪下去:“请夫人赏个名。”

    舒沫沉吟片刻,抬头见了院中的银杏树,笑道:“就叫银杏吧。”

    “多谢夫人~”银杏磕了头。

    舒沫指着她对立夏道:“这孩子是你要买的,就归你教她规矩礼仪,若有错处,只拿你是问。”

    “那她若是差事办得好,赏钱是不是也归我?”立夏笑嘻嘻地反问。

    、惊雷

    银杏大声道:“只要立夏姐姐瞧得起,只管拿去便是。”

    “你知道王府的赏钱有多少,应得这般爽快?”绿柳斜了眼睛看她。

    “若不是立夏姐姐求情,我连命都没了,这份情多少钱都还不够。”

    “你这丫头,倒是嘴甜~”立夏瞅了她笑道:“得,你自个留着吧,为几个小钱落个贪没的名声可不值当!”懒

    舒沫又问了几句她的年龄,籍贯,见她脸上有伤,还特别赏了她一些伤药。

    几个人又说笑了几句,绿柳见舒沫频频打着呵欠,露了疲态,便识趣地起身退了出去。

    立夏留在房里铺床,舒沫偎着迎枕,轻轻地问:“看清了?”

    立夏点头,压低了声音回:“小姐猜得不错,除了手上有茧,全身的皮肤都很细腻,不象是做惯粗活的人。”

    舒沫嘴角噙着一抹冷冷地笑:“你可要仔细盯住了,别着了她的道。”

    “可是,”立夏低声嗫嚅:“她说从小跟着他爹走江湖卖艺,手上长茧,身上光滑倒也正常。”

    舒沫淡淡地道:“是卖艺还是卖别的,咱们走着瞧。”

    立夏很是疑惑:“我瞧着她老实得很,怎会是奸细?”

    “哼!”舒沫冷笑:“街上那么多人,她不去撞,偏就撞了我的轿子。撞谁不好,偏撞了你?”

    睿王府的轿子不是小油车,轿边簇了一堆的婆子,普通百姓隔老远就避开了,何况她这个急于逃命的人?虫

    立夏衣着光鲜,离轿子最近,就算她再不小心,顶多也是撞上走在边上的婆子,哪里就能撞到立夏,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