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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上伯父了。对不,师父?”
钱碧清听得目瞪口呆,她抬头去看元青道长,却见他还是面带笑容的点了点头,并且说道:“禧儿,你若想这么做,师父今天晚上就可以去。你们家的事情拖得有些长了,那个周慕允显然没有打算这么简单的就放过你们李府。如今有了这么一条尾巴在他手里,他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钱碧清愣住了,转头去看李安禧,却见他笑着摇了摇头,说道:“师父,不能这么做。”
钱碧清心里安定了些,她对刚才的对谈有些接受不能。虽然说她自认并不是什么善人,但说话间就要谋人性命这样的事情,她还是听得心惊胆战。对她来讲,即使是犯了死罪的罪犯,他的生命也要由法院判决,而不是被人随意的结束。可听着眼前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这么简单的说着要人命的话语,让她一时觉得这些人并不是自己原本认识的那些吧。
还好,至少李安禧是没有这种想法的,至少这一点可以让她觉得安慰许多。可接下来李安禧的话却让钱碧清又惊住了。
只听他沉吟着说道:“师父,那周伯才的妹妹是我爹爹的小妾,还是十一、十二妹的生母,如果要杀了她的兄长,就得把她也弄死。可如今她肚子里有着父亲的骨肉,是怎么也不能对她动手的。我知道师父你们在担心什么,不过我可以确定私盐的事情与父亲无关。即使那个周伯才要往李府头上栽赃,也要有证据才行啊。如果没有证据,我一定会弄个诬陷的罪名让他死得更惨一点。”
第二十九章 只要在我身边(四千字)[VIP]
钱碧清不知道该对李安禧做出什么表情了。事实上她也知道古代的刑罚要比现代更加严厉许多。像贩卖私盐这种事情,一旦扯出来,一整条线上的人几乎都要处死。对于要靠官盐税收来支撑国家收入的这个时代,钱碧清其实也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内心的感想。
在现代时便宜到爆的食盐,到了古代却是撑起国家经济命脉十分重要的一环。只要有这种严格的官盐制度,就一定会有生产和贩卖私盐的现象发生。俗话说富贵险中求,这种一本万利的生意虽然风险很大,但还是有众多的人趋之若鹜。这种现象,就算是到了食盐十分便宜的现代,也还是屡禁不止的。
李安禧说李兴楠没有参与贩卖私盐的事情,钱碧清是相信的。因为从李府的条件来讲,根本用不着李兴楠去冒那种生命危险去求取富贵了。可是若说那个周伯才所做的事情与李兴楠完全无关,钱碧清却是不相信的。因为有些事情,并不是你想做就能做的。
至少在私盐这条线上,如果没有借用李兴楠的名头的话,钱碧清是不相信周伯才能够做成的。恐怕是他假借了李兴楠之名与私盐贩子接上了头,之后又瞒着李兴楠将那些私盐卖了谋取私利。
明白一点说,周伯才在李兴楠并不知道的情况下,将自己私自贩来的私盐与官盐一同高价卖出,而中间多赚出来的差价,则完全塞进了他自己的腰包。这一切李兴楠或许是不知道的;也或许是默认了他那种做法,甚至也在中间捞了一笔。如果真的是前一种,那么李府还是能够摘得开的。但若是后一种的话……
钱碧清望向李安禧,她能想到的事情,李安禧他们一定想的比她还要明白。所以,在一切都还不清楚的情况下,事情真的难办了。如今李府已经完全被动了。
“禧儿,你真的确定你爹与周伯才所做的事情没有任何关系吗?”元青收起了脸上笑容问道。这么十几天来,看着自己的乖乖徒儿就算是受伤躺在床上了,也还是要为了整个李府而操心着,他实在是看了很心疼啊。
吴映泉这小子每天都将事情的进展,来跟李安禧汇报的事情,能够瞒得过李老太爷,但怎么可能瞒得过元青道长?所以,元青道长觉得事情到这里已经没有必要在等下去了,有些时候倒不如直接一刀解决的更快些。当然事实上,他只是有些不耐烦了。看着李府之中种种繁杂的事情,他真心的想快点将自家的乖乖徒儿解救出来。
李安禧却笑着回道:“师父,我可以确定父亲与周伯才的事情无关。至少不会有任何证据证明他与这件事情是有关的。不过未免周伯才将事情赖在父亲头上,还是要请师父往牢里走一趟才行。”
元青道长一愣,问道:“你又不打算杀了他,我去牢里做什么?”
李安禧回道:“不是让师父您自己去找他,而是要您把我周姨娘也带过去。我相信爷爷有办法让她乖乖听话的。而父亲那里,就要麻烦师弟跑一趟了,至少要提醒他脑袋清醒一点,别把整个李府都给卖了。”
元青面带微笑的点了点头,说道:“只要你和你爷爷想好法子了就成,师父当个跑腿的也没什么。不过要是那个周伯才实在是个不听劝的,师父可以随时让他来个急病暴亡的。”
吴映泉则瞪大了眼睛望着李安禧问道:“师兄,我要怎么去牢里啊?还是像之前那样装成别人家的下人吗?”
李安禧点了点头,对他说道:“你还是像以前一样,只要帮我把话带过去就行了。不过,也许现在你不能像以前那么容易进去了。到时候放机灵点,要是真的进不去也就不用强求了。父亲他也不是傻子,不会任由那个周伯才往他身上泼脏水的。”
吴映泉笑眯了眼,对李安禧说道:“师兄放心吧,我一定将话带到。如今我跟牢里那些狱卒们都快混熟了,搞定他们很容易的。”
李安禧笑了笑,转头对已经由原本的震惊变为淡定的钱碧清,问道:“清儿,你觉得这件事情这么处理怎么样?”
钱碧清抬眼看他,顿了顿说道:“那个,我觉得……能不杀人还是不要杀人的好。虽然周伯才是犯了死罪的人,但是还是不要脏了你们的手……”
钱碧清话还未说完,便看到三人以三种完全不同的目光注视着自己。李安禧是一贯的温柔,吴映泉是讶异,而元青道长却是一种审视一般的目光。
钱碧清被他们看得说不下去,吞吞吐吐的道:“……我也觉得事情还是不要牵扯到李府的好。只是……人命关天……”
“哈哈哈……”元青道长突然大笑起来,他花白的胡须不断颤动着,仿佛流银一般闪动着光芒。
钱碧清不明白元青道长为什么会笑,心中涌起一阵恼意。她暗暗埋怨李安禧,这种事情根本就不应该让她来旁听啊。虽然她心里也觉得不能让那个周伯才赖上了李府,可杀人这种事情却完全没有想过的。而在他们的话里,分明就是此计不行的话,就干脆直截了当的将人弄死了……
这实在是……她忍不住又说道:“什么事情都要讲个有理有据,如今周慕允即使抓到了周伯才,但他只不过是李府雇来的掌柜,当然不能因为这样,就无理无据的把事情安到李府身上吧。所以我觉得,既然有朝廷的法令在,有官府在,实在没有必要由你们来动手。
而且,如今周慕允好不容易抓住周伯才这条线索,一定十分希望能够顺藤摸瓜,将生产贩售私盐的整个一网打尽吧。其实我觉得,咱们是不是可以适当的退一步,帮周慕允查出真正生产私盐的据点来。这样他就可以立上一个大功了,到时候一定会对咱们李府的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
说完这么一通之后,三人看着钱碧清的目光都有了变化。钱碧清说完就后悔了。这么被三个比她要强的人盯着,她表示真的亚历山大啊!
李安禧眼中满是惊喜的抓住她的双手,说道:“清儿,你真聪明,我们都忽略了这一点了。是啊,现在周慕允恐怕最想查到的已经不是父亲的证据了,而是找到真正生产私盐的据点。嘿嘿,师父咱们再合计合计,这件事到底该如何处理才好。”
而吴映泉也一改以前看她时总是带些轻视的目光,而是满眼崇拜的对她说道:“师嫂,你真不愧是师兄选择的女人。我以前真是小看你了,对不起哦。”
钱碧清心里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所以说到底在还是他的师兄更加厉害吗?不理吴映泉,她干脆站起身对着三人福了福,说道:“那个,夫君和师父你们继续聊吧,我让她们来将茶点换一下。”
说完钱碧清便落荒而逃了。她确定了,自己跟这个时代的差距还很大,她要融入这个社会的道路还充满了坎坷啊。
钱碧清回了房间之后,情绪变得低落了。刚才她只是顺着自己的想法把话说出来了,但是完全没有想到,如果周慕允真的将郯城贩售私盐的据点一网打尽,那么要死的人就不是只有一个周伯才了,或许就会是几十个甚至几百个……
这种有伤天和的事情,钱碧清觉得真的无法接受。如果是谋财害命的人被判死刑,她心里不会有任何的悲悯。可是,那些贩私盐的人只不过是为了财而犯罪的,或许他们之中更多的都是些走投无路的穷人吧。一想到这样的一大群人会因为食盐这个东西而送命,她就觉得心里憋闷。
钱碧清虽然并不十分明白食盐的成本到底是多少,但从现代时一两块钱就一袋加碘盐的情况来看,应该是很低的。食盐是人类不可或缺的东西,无论是古代还是现代,人们都必须要摄取食盐以保证人体的健康。
可就是这么一个低成本的东西,官府却要将价格定得那么高,甚至比鸡蛋还要贵上很多倍。这完全就是赤裸裸的对人们的剥削啊。当然,她现在身处的这个社会本身就是阶级地位分明的封建主义,但是那些原本就十分贫困的人们,还要因为食盐这种东西而被盘剥……
很快元青道长便和吴映泉离开了,李安禧让人架着回了正房。进了房间后,他便看到了钱碧清那一脸落寞的样子。他一怔,随即出声:“清儿。”
钱碧清回过神来,看到他后急忙过去从丫头手里将他接了过来,扶着他向内室走去。一边走一边抱怨着:“不是说让他们将你抬进来吗?你伤口都还没有愈合呢,如果一直乱动再裂开了怎么办?”
刚开始的三天,他除了药汁什么食物也不能吃,那种憔悴的样子钱碧清不想再看第二次了。因为那一剑伤到了他的肠子,所以才不能进食任何食物,只有靠药汁养着。如果此时因为他乱动而再将伤口弄裂开了,恐怕又得重新再躺十几天了。
“清儿,你不用这么紧张,我身上的伤口基本上都已经愈合了。就算裂开,也只能是表层的伤口而已,不会引起严重的恶化的。事实上,师父说我已经可以靠自己慢慢行走了,只要控制腰部的力量,就不会有太大的问题了。”
李安禧任她扶着,靠在了床上,望着她的目光和笑容,散发出柔和的光芒来。这么被一个人关怀着,他心里真的十分温暖和快乐。
钱碧清不以为然的说道:“受了这种伤,你还能留下命来,已经是奇迹了,要好好珍惜知不知道。奇迹是不可能再次发生的,在伤口还没有真正的愈合之前,你还是忍一下,老实一点的躺着修养吧。”
“嗯,我听清儿的。”李安禧拉着钱碧清的手,温柔的回道。
他那柔的能滴水的目光,让钱碧清的脸上不禁又开始发热了。那热度从脸上蔓延至全身,让她心跳不安。她嗔目瞪了李安禧一眼,说道:“你看什么啊?你们的事情商量的怎么样了?有办法吗?”
“清儿不是帮我们想到法子了吗?师父也觉得你的想法很对呢,他已经回去找爷爷商量去了。”李安禧笑着回道,看着这几天总是莫名害羞的清儿,让他觉得心情很好。
些来来说。“我只是……唉。”钱碧清想说她只是不想让他们动手杀人,所以情急之下才那么说的。可一旦想到那样的话也许会多死很多人,她又觉得十分愧疚。好吧,她竟然对一些素未蒙面的人圣母了。也许正是因为都是些素未蒙面的人,所以她才觉得不忍心就这么让他们都被杀吧。
李安禧疑惑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