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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她…她不算数,她早就不喜欢为夫了。”尽管不觉得自己有错,可玄大相爷还是选择了委婉表达自己的意见。
“玄毓,谁说我不喜欢你了?”一道带着戏谑的女声在门外响起。
“故人前来讨口茶喝,不知夫人可给?”这次的话是问得滕鹰。
滕鹰一听这久违的声音,立即从玄毓腿上跳了下来,边嘟囔着“大白天的也敢来这儿”边阴着脸开了房门。
门外站着的除了一脸尴尬的成管家外还有一位身着侍卫服的男子,这男子竟和向远一个模样,不过滕鹰知道这人就是拓跋哲莲。
“怪不得敢光明正大的来相府。”某女嘀咕了一句后便吩咐着成安,“成叔,你去小厨房吩咐知书上三杯热茶,再做几样她拿手的点心端来。”
“是,老奴这就去。”
滕鹰早先问话之前就将婢女全部撤了下去,小夫妻的闺房话没必要带个旁听者,所以这会子就得劳烦成安跑腿。
拓跋哲莲大摇大摆地进屋,一屁股坐在了滕鹰刚才坐得木凳上,一仰脖颈喝了滕鹰适才从玄毓手中抢过来的茶水。
“啧啧,龙翼的茶确实不错,比凤翔的好喝。”拓跋哲莲点评完,这才看向玄毓夫妻,拱手说着:“小生自我介绍一下,小生姓连,名哲,玄相及夫人可以称呼小生为连公子。”
“还连公子,这连姓氏都改了,你也不怕你祖宗从棺材里跳出来骂你。”滕鹰白了一眼装模作样的女人,因着刚才那句“谁说我不喜欢你了”,滕鹰不打算给这个女人好脸色。
“夫人此言差矣,现在是非常时期,自然是非常对待,再说,我家祖宗也不和你家祖宗那般小气。”这连公子笑语靥靥,她嘴皮子也甚是利落,想来任是谁也不会甘心被人讽刺。
“你……”
滕鹰刚想反驳回去,玄毓就按住了她的手,接上了话茬,“连公子此番前来必定有事要与咱们听吧,那就别再耽误时间了,咱们直接开门见山地说。”
“玄相爽快,那就说完正事再和你吵架。”感情这连公子今日还有另一个目的,那就是闲得无聊来和滕鹰吵架玩。
连公子随即收敛了一下,正色道:“我此番秘密前来龙翼就是有事要和景帝商议,但是风慎冷的手下一直监视着呼延,他不好主动请求进宫面圣,我就不能见到景帝,所以还请你们帮个忙。”
“昨日为何不随呼延奕辉去参加晚宴?”滕鹰不解,昨日便是一大好机会呀。
“我昨日是跟呼延一起出发的,但是半路上突然冒出一人将呼延腰间悬挂的玉佩抢走了,我身为他身边唯一的凤翔侍卫,自然要去抓人了,所以就这么错开了。”连公子故意强调了这“唯一”二字。
“一块玉佩你也不舍得?”某妞眼里有着鄙视。
“你知道什么呀,那是呼延的信物,天下间只此一块,见到玉佩形同见到呼延本人,能号令呼延全族兵士。”
“这么重要的玉佩还明目张胆地挂在身上,他傻呀。”滕鹰更加丝毫不给连公子面子。
“滕滕,你这次可错了。”玄毓宠溺地看着自己娘子,却帮衬着已经被气得说不出话来的“故人”说了一句,“那块玉佩是连公子送给人家的,呼延大人自然日日随身携带。”
玄毓随即看向连公子,正色道:“看来你秘密出国的事已经暴露了,今后更要小心行事。”
“我很确定自己的身份没有暴露,因为我在凤翔留了一名可靠的替身代替我。”拓跋哲莲口气里透着十足的自信,她随后却表现出了担忧,“这抢玉佩的人肯定不是无缘无故出现的,但是他们因为没有确切证据,所以此举只是在以防万一。”
“他们是指?”
“风越,风慎冷。”拓跋哲莲的语气是肯定的。
“你 们去凤翔之时在路上遭遇突袭,我现在敢肯定和风慎冷脱不了关系,但是风越势力太大,我凤翔仍无力应对。实话说了吧,我来之前,已经收到风慎冷的来信,言明凤翔只要投靠风越,他便保我凤翔一方平安,百姓不受战火波及。可风慎冷不是个讲信誉的人,我与他结盟无疑于与虎谋皮,所以请相爷务必帮我这个忙。”
连公子担忧焦急的神情不假,他的语气亦是真诚的,玄毓冲她点了点头。
“他区区一个皇子能有这么大本事。”滕鹰也能猜到风慎冷的本事不小,但对他的承诺她当即表达出质疑。
连公子抬眼对上滕鹰的双眸,镇静地说了一句,“区区一个皇子是不能,但是皇上就有这个能耐。”
“听说越皇已经昏迷了,这段日子都是风慎冷掌管朝政。”玄毓又补充了一句。
“舞影,那舞影呢?”滕鹰蓦地想起了自家师兄,那个执意守护在越皇身边的人。
“你还知道舞影?”连公子的眼中流露出不敢相信的表情,“舞影自打越皇昏迷后就失踪了,听说风慎冷派出大队人马寻找,可找了好久都没找到。”
滕鹰一听这话,身子禁不住瑟缩了一下,知道她为何如此的玄毓伸手揽过她的腰肢,用自己的行动告诉滕鹰不必担忧。
滕鹰的不同寻常连公子自然也注意到了,不过她聪明地没有发问,牵扯人家的**,这位凤翔女帝没那么八卦。房间内蓦地陷入沉静,三人都能听到彼此之间的呼吸声。
“时候不早了,公子回府后只管安心等待,本相会想办法令你得偿所愿,只是近日公子行事一切小心。”瞧见滕鹰脸色已然不佳,玄毓禁不住下了逐客令。
连公子撇撇嘴,“屁股都没坐热,点心也没尝到呢,你们就赶人,小气扒拉的。”
“给你杯茶水喝就不错了。”滕鹰没好气地回话,“连公子一个襄亲王府的侍卫在我相府徘徊许久终会引人注目。”
滕鹰这话是在提醒拓跋哲莲,若是出了什么事情,别把祸事牵连到襄亲王府和相府头上。
“得,我走了,记着我说的事就好。”
来这的目的即以达到,拓跋哲莲认为自己还是早些回去驿馆的好,毕竟滕鹰的话不无道理。她拍拍靴子上的尘土,大步走出房门。只是,在离去之前,这位凤翔女帝坏坏地说道:“我是真的很喜欢玄毓的哟。”
滕鹰砰地一声合上房门,没心情理会拓跋哲莲的话,她扭头便问:“玄毓,你知不知道我师兄失踪的事?”
玄毓暗叫不好,这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呀。他急忙应道:“滕滕,你听我说,我也是近日才得知这一消息的。”
“近日,这个近日是从越皇昏迷之日开始算起的吧。玄毓,你真当我是三岁孩子呢。这么大的事,你怎么可以瞒着我!”
滕鹰越说越急,情绪波动明显增大。她担忧是因为舞影失踪,她生气确实因为玄毓的欺骗。
“滕滕,我是故意没和你说,我不是担心你一着急万一再伤了身子。我是骗了你,但是你别生气,好不?”玄毓就差给自家娘子跪地求饶了,他现下才叫有苦说不出来呢。
“为夫一得知舞影失踪的消息就派人去寻他了,你放心,他不会有事的。”见到滕鹰面色有所缓和,玄大相爷又补充了一句。
“我师兄真的不会有事?”
“不会,我保证。”
“那你还骗我吗?”
“非常时刻该骗还得骗。”
“你……”
携手共渡 十一章 又有客人到访
“我师兄真的不会有事?”
“不会,我保证。”
“那你还骗我吗?”
“必要时候该骗还得骗。”
“你……”
滕鹰被气得说不出话来了,这知错不改的人她不是头一次见到,但知错不改还如此理直气壮的人她确实第一次碰见。
“我不理你了。”某女气极,背过身去,不再看某个骗子。
最后,玄大相爷还是利用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成功将他家娘子哄好了。
大中午的被突然造访的拓跋哲莲磨蹭去好大一会的功夫,滕鹰的困意渐渐上涌。心疼娘子的玄毓坐在床前,亲自给滕鹰扇着蒲扇,伺候这妞睡下后才离开。待得滕鹰睡了一个美美的午觉,再度睁眼的时候,玄毓人早就在花园坐着了。
“主子醒了呀。”
知琴听见内间的动静,立马进来伺候。在她身后,知棋端着新打上来的井水也进了内间。
“主子,热不热,这新打得井水凉丝丝的,您试试。”知棋说完将浸了井水的丝帕递到了滕鹰手上。
“嬷嬷人呢?”滕鹰问得是知琴,知琴性子稳重,往日里和刘嬷嬷也更亲近一些。
“嬷嬷在小厨房呢,亲自指点着知书烧菜。”知棋嘴快,替知琴回了话。
“知书又不是不会做菜,怎么须得嬷嬷指点了?”滕鹰觉得奇怪。
知琴回道:“主子,自打您有了身孕之后,咱们相府里除了老夫人外就是嬷嬷最紧张您的身子。她担心知书随便用食材,会伤了您的身子,所以才在您的饮食上亲力亲为。”
擦完脸,将帕子递给知棋,滕鹰随即吩咐道:“棋儿,去小厨房将嬷嬷请到我这儿来,我有事找她。”
知棋接过帕子,端上水盆,领命而去。
“主子,您这招儿调虎离山计压根儿没用,嬷嬷从这儿出去之后还是会去小厨房忙活。”知琴手上拿着滕鹰的上衣,开始伺候滕鹰穿衣。
“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是真的有事叮嘱嬷嬷。”滕鹰一本正经地回应。
她说这话的时候眼睛还瞟了一眼正全神贯注打理衣角的知琴,恰好与知琴来了一个对视,知琴“噗嗤”一笑,随即摇了摇头。
“好了,别笑了,就算和你说的一样,好歹嬷嬷也能休息会子。”
“知道您心疼嬷嬷,可这也没必要藏着掖着的,您这口是心非的习惯还是没变。”知琴笑着打趣起自家主子。
“你个小蹄子,什么时候嘴巴也这么坏了,还学会打趣主子了。看来你这个刁奴本夫人是留不得了。”滕鹰脸色看起来十分不悦,但是唇角却挂着一抹笑意。
“主子,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奴婢我吧,奴婢一定不再这么明目张胆地打趣您了。”知琴单膝跪地,两手上举,做投降状。
这回换滕鹰乐了,“成了,起来吧,被人看见像什么样子,也不知你今日是招了什么魔了,这般油嘴滑舌。”
“还不是为了博您一笑,俗话说笑一笑十年少,我为了主子能够永葆青春,可是豁出命去了。”知琴这会子准备为滕鹰梳发。
正赶上刘嬷嬷进了内间,滕鹰便叫知琴退下了,换成刘嬷嬷给她梳发。
迈过主屋的门槛儿,知琴算是松了一口气,心想着相爷吩咐的差事可真不好做,“以后这种逗主子乐的好活计还是交给知书知棋吧,交给小春也不错,我可再也不想干了。”
“你不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