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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烟火,你说我能不热吗?”
刘嬷嬷一听滕鹰那不满的语调,紧忙劝阻着:“”主子,热咱也得带着哈,您都嫁做人妇了,可不能这么抛头露面的上街。“
知棋听见这话后才知道原来自家主子是被逼的呀,怨不得一脸的不乐意。小丫鬟想想还是刘嬷嬷本事大,能叫主子乖乖就范。当然,她也认为刘嬷嬷的顾虑是有一定的道理,不过她可没胆子在这当口上表现出对刘嬷嬷的崇拜。毕竟知棋还想过点舒心的日子。
滕鹰对于刘嬷嬷的絮叨毫无招架之力,她立马开口宽慰着:”嬷嬷,我晓得了,不会拿下来的。您别担心,就在这儿等我回来。“劝慰了刘嬷嬷几句,滕鹰又扭头看向一脸灿烂笑容的文澄和一副严肃模样的文斌:”你们俩就在这儿等着就成,照顾好嬷嬷,我与知棋去去就来。“
”夫人,这不好吧,爷的吩咐时叫咱们俩保证您的安全,属下若是不跟着您,怎么知道您安全不安全呢。“
开口说话的自然是一直胆儿大的文澄,文斌则是用表情和眼神实实在在地告诉滕鹰,他也想跟着。
滕鹰还不清楚这俩侍卫的小心思,这妞嘀咕着:”不就是想跟着看看她去了哪里然后好在他们的爷跟前儿禀报嘛,偏不叫你们跟。“
知棋清楚自家主子会要求在东区打个拐儿,自是有目的的,于是她很不客气地回了文澄:”你们在这里照顾好嬷嬷就好,主子身边有我一个足够了。我的武功虽然不如两位哥哥,但是也不差,再说了,谁敢给相府和襄亲王府找麻烦。“
知棋一句话就把文澄的主意打回了肚子里,两个大男人总不好和小女子计较,所以文澄和文斌任命地在原地当起了刘嬷嬷的监护人。而滕鹰则是一脸笑容的带上她家的小傻丫鬟往街道里面行去。
滕鹰和知棋走后,文澄朝着文斌使了一记眼色,文斌立马狗腿地跑到刘嬷嬷跟前,一口一个”嬷嬷“的叫着,嘴上还殷勤地问刘嬷嬷饿不饿,渴不渴,要不要去对面的茶楼给她买点点心茶水么得。
刘嬷嬷还没到老糊涂的地步,滕鹰留下她的用意何在她还是清楚地,所以对于文澄和文斌的这点子算计她自是明白。于是刘嬷嬷很是善解人意地一面夸赞文斌是个好孩子一面表达出这么好的孩子,她怎么舍得使唤呢,所以那意思就是”你们俩还是老老实实的在我身边呆着吧。“
文澄见这一记不成,立马换了一副表情,他口中咋呼着自己肚子好痛,说话儿间就要离开。刘嬷嬷眼疾手快地一把抓住文澄的衣袖,可怜兮兮地说着:”文侍卫,你走了老身我可怎么办呀,你不能把一个老太太丢在这儿吧,我多少年也没出府转转了,实在不知道东南西北。“
”嬷嬷,这不还有文斌嘛,叫他陪着您老,人有三急,我得抓紧找个茅厕去。“文澄一脸扭曲,心想着刘嬷嬷还真不好对付,他摇了摇头后,在心底默默说道:”是夫人身边的人都不好对付,那一小辣椒吟风不好对付,那知棋也不好对付,现在连眼前的老嬷嬷都是个厉害角色。“
刘嬷嬷听完他的话更是不撒手了,口中振振有词地说着:”文斌侍卫要看好马车,还要看着我这把老骨头,忙不过来呀。万一这边有人想偷盗马车,那边又来人想把我抓去卖给人贩子,文斌侍卫该照顾马车还是照顾我呢你,我要是丢了你们怎么向我家主子交代呀“
文斌听见刘嬷嬷的话后直接想在地上打滚,因为这理由实在是太瞎了,有那么巧的事才怪呢。而刘嬷嬷自己都没想过有一天能这么编瞎话,还编出这么有想象力的瞎话。至于文澄,他脸都黑了,碍着不能动武,又不好拂了刘嬷嬷的面子,这厮只好继续苦苦哀求刘嬷嬷放开自己的衣袖,因为他急着去找茅厕。
刘嬷嬷此刻更加确定文澄就是想借机溜去寻找自家主子,不过时间过了这么久了,估计她家主子早就不见踪影了,所以这次刘嬷嬷很大方地放开了文澄的衣袖,但是她说了一句令文澄和文斌均想吐血的话:”你一个人去上茅厕成吗?老身有点不放心那。“
波动渐生 五十六章 奇珍斋前遇夏侯
文澄和文斌的计划终于在刘嬷嬷一通瞎搞之后胎死腹中。之后他俩想干什么刘嬷嬷也不反对了,因为滕鹰和知棋早不晓得蹿到哪里去了。
其实,滕鹰在运城开设的铺面除了畅春阁就剩下奇珍斋了,加上这俩人还是在东区,所以主仆二人当然是直奔着奇珍斋去了。
接近奇珍斋的时候,滕鹰远望一眼,只见奇珍斋的门口处围了一群人,而且是一群女人,闹哄哄的。
知棋也瞧见了,对着滕鹰说道:“主子,那一群女人围在店铺门口做什么,害得咱们都没法做生意了。”
滕鹰也很不解,“走快点,咱们瞅瞅去。”
主仆二人加紧了脚步,一转眼就到了奇珍斋的牌匾底下。知棋踮起脚尖朝里面望了一眼,可惜入眼的全是黑压压的女人头颅,店铺内的情况她压根儿没看见,最后知棋泄气地落下脚跟。
滕鹰冲着自家丫鬟笑了笑,随后扯过自己身旁一位打扮得十分贵气体态十分臃肿的夫人轻声问着:“这位夫人,请问奇珍斋里面出了什么事情了吗,怎么这么多人围在门口。”
那贵妇人白了主仆二人一眼,十分鄙视地说道:“你们俩居然不知道里面怎么回事?”
“那有什么事情是我们应该知道的吗?”知棋扑闪着她那双水灵灵的眼睛,发扬着不耻下问的精神。
知棋这么一问,贵妇人也来了精神,反正她也挤不进去,索性在滕鹰主仆跟前儿显摆显摆。
“我和你们说呀,这里面的人可不是一般人物。”贵妇人斜睨着滕鹰主仆,得意洋洋卖关子。
“哎呀,到底是谁您和我们快说说呗。”滕鹰这个时候也适时地满足了一下贵妇人想要穷显摆的心理。
“就是,就是,夫人快和咱们说说吧。”知棋也附和着自家主子,一个劲儿地催促着。
贵妇人的虚荣心得到了短暂的满足,所以欣喜不已地说道:“奇珍斋里正坐着一位贵客,这贵客呀不是别人,正是一等忠勇公府的夏侯小公爷,小公爷长得玉树临风、风流倜傥、风度翩翩、风姿绰约……”
贵妇人还在自我陶醉中,滕鹰主仆已经很有先见之明的悄悄离去了。
“原来夏侯鹏程那个妖孽在里面呀,怪不得这么多女人跟打了鸡血似的一股脑围在门口,一群苍蝇盯着一个裂缝的臭鸡蛋的场景估计和这个差不多吧。”
滕鹰很有感慨,遂发表了一下自己的观点。知棋一听这话,禁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主子,您也太会形容了吧,这苍蝇确实喜欢盯着无缝的蛋。不过,咱们进还是不进呀?里面那位可是夏侯鹏程耶。”
知棋一想到里面的那位是夏侯鹏程,她这心里就有点发怵,谁叫夏侯鹏程曾经和她在畅春阁外相遇呢。
滕鹰瞥了一眼一脸心虚的知棋,沉声问道:“你们俩有交集?”
“额…也不是很多的交集,就是当时您派我去畅春阁通知欢嬷嬷和都满的时候我和他碰了一面。我担心……”知棋瞒不过滕鹰的火眼金睛,索性招了。
“这事你当时怎么不回禀?”滕鹰一拍知棋的小脑袋瓜,语气里有些许的不悦。
“当时觉得不打紧的,后来才知道夏侯小公爷是个厉害角色,这不才害怕被他认出来嘛。”
小丫鬟期期艾艾的声音透着后悔,滕鹰也就没多责怪。
“成了,看这架势咱们也别进去了,回吧。”
滕鹰说完就转身准备原路返回,谁知这时候那拥挤的人群中间出现了一条通道,紧接着一名男子出现在滕鹰的眼帘,高大的身形,邪肆的眼神,一举一动透着张狂不羁。
滕鹰隔着纱巾多打量了一下夏侯鹏程,“瞧着似乎比先前儿瘦弱了一些。”
滕鹰也没和人家见过几面,只是心底蓦地涌出这样的感觉,她收回视线,淡淡吩咐了一声“走吧”,就准备离开。
夏侯鹏程本来只是想在奇珍斋里选件金刚钻的首饰作为他家奶奶七十大寿的贺礼,怎么知道自己的出现会引来那么大的效果,本就厌恶女人的他速速选完了首饰便打谱离开。刚走到那女人堆前,眼尖又个高儿的夏侯鹏程就发现了门前不远处与众不同的滕鹰主仆。
“还没有不想和自己接触的女子呢,这俩人倒是有趣。”夏侯鹏程心头起了兴致,他当然没那么厉害,一打眼就能知道带着纱帽的女子是谁,但是他觉得那女子有点熟悉,所以又禁不住多看了两眼。这两眼看下去,他就发现了滕鹰的视线恰好落在自己身上,然后便迅速撤回。
“有意思,有意思。”自言自语地夏侯小公爷瞧着滕鹰主仆欲走,便冷眼一扫那堆女人,众女子很有默契地给他腾出了走路的地方。
感觉到那位带着纱帽的女子又打量了自己一次,却不带任何留恋的离开,夏侯鹏程的唇角禁不住勾起一抹浅笑,大步追了上去。
妖孽男子离去之时全然没有顾忌后方的大批女子,自然也看不到那些痴迷地望着他的背影发呆的女人们眼中的失落与黯淡。
“喂,你们俩走慢点。”
夏侯鹏程人高马大,自然走路速度也快,他不过一会儿便追上了滕鹰主仆,拦住了两人前进的脚步。
知棋暗叫不好,怕什么就来什么,她怔怔地望着自家主子,想从滕鹰那边寻得应对的好方法。滕鹰心里倒是镇静,只是她不明白夏侯鹏程为何会拦住自己。握住知棋的左手,滕鹰提脚便欲继续行进。
夏侯鹏程大手一撑,彻底阻住了滕鹰的去路:“我说你也太不给小王我面子了吧,我可是特地追上你们的。”
他随即咧嘴一笑,一副地痞流氓似的无赖相儿。
滕鹰一看这情势,自己想走是不可能了,她只得出声:“夏侯小公爷找妾身有什么事情吗?若是没有要紧事,请恕妾身不再奉陪。”
滕鹰很不想和夏侯鹏程接触,她深知这个男子的深藏不露,她自认没有时间和心力与这么一个人打交道。不过显然,这是滕鹰的一厢情愿。
夏侯鹏程一听面前人的声音,脑海中顿时闪现出一个靓丽的身姿,为了证实心中的想法,他快速地出手扯下了滕鹰的纱帽。就这么富有戏剧性,某女藏匿的姣好容颜就这么呈现在众人眼中。
周围不断传来的抽气声提醒滕鹰,身为女子的她是多么的令人惊艳。
不过这点子赞叹敌不过滕鹰胸中的愤怒,她一把夺过夏侯鹏程手中的纱帽,疾言厉色道:“夏侯小公爷有些过分了,本夫人的容貌岂能随意在人前展现。”
“想不到在这儿遇到郡主,想来郡主的病大好了。”夏侯鹏程对这小小的指责不以为意,他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仿佛草原上升起的明亮的圆月一般璀璨夺目。他笑得时候就像是一只看似无害的温顺的猫儿,事实上这样的温顺背后隐藏的绝对是尖锐的利爪。
相较于夏侯鹏程的淡定,滕鹰显然不想多言,她气呼呼地回应道:“本郡主既然已经嫁人了,还请小公爷称呼我玄夫人,因为这样的称呼比较合适。”
夏侯鹏程故意装作不解的样子,莞尔一笑,镇静自若地回应:“哦?原来是小王我称呼错了?对了对了,该是称呼郡主为夫人才对,您可不就是相府新晋的主母。不过,小王仍旧喜欢称呼您为郡主,因为这个称呼比较顺口,相信容月郡主不会介意的。”
夏侯鹏程